「拿著！」
「女乃女乃，這……」賈平凡有點怕怕的說。
「賈平凡！」鳳老夫人忽的正色地喚了一聲。
「嗯？」賈平凡眨了眨黑眸。
「你想不想要一個屬于你跟豆豆的孩子？」
「想！」
這是毫無疑問的答案。
「那你就把這個拿著，你知道嗎？女人要抓住男人，不僅需要心思，還得有勇氣。」鳳老夫人語重心長地對她說，「豆豆平時雖然只專注于工作，但喜歡他的女人並不少，所以你得加油哇！」
沒錯，她得加油的！
她要做個有勇氣，有細膩心思，有才能的出人。
賈平凡重重地點下頭，對自己的承諾也是對鳳老夫人的承諾。
「好，以孩子為目標。」
「嗯，這才是我的好孫媳婦。」
鳳老夫人滿意地笑了，然後把她帶出了房間。
「現在，你回臥室洗個澡，把這個給擦上。我去吩咐黎嫂煮點容易消化的粥，你待會就下來端去書房給豆豆。我保證，我這次絕對不會在外面偷看你們的。」
這次絕對不會偷看你們。汗，難道平時一直在偷看？
賈平凡囧囧的，被推回了屬于她跟鳳皇的臥室，鳳老夫人還在衣櫃里翻了翻，翻出一件性感睡裙遞給她︰「嗯，這件款式還是不錯的，去吧！」
這是她上次穿過的睡裙，鳳皇已經見識過了。但是，除了這件其他的都堪稱保守中的保守，她只好接了過來走進浴室。當然，肯定帶著那個裝著藍色液體的小瓶子。
進了浴室，賈平凡認真地把身體給洗干淨，然後打開那小瓶子嗅了嗅。香味淡淡的，聞著有點像某種植物花香，但一下子又叫不出來。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趕緊擦上就是了。
賈平凡把液體倒出來，輕輕地抹在身上，心里有點懷疑︰這東西真的有把女性荷爾蒙發揮到極致的作用？
想著想著，液體已經全部擦完。她趕緊把睡裙套上，除了小褲褲，里面什麼都不穿了，就那樣羞答答地走了出來。
臥室沒人，鳳老夫人應該是下樓去了。
她瞟了瞟四周，想起那些安全套，然後又跑去把那些她買回來的套套全都給扔進了垃圾袋里，最後拿著那滿是套套的垃圾袋下了樓。
鳳老夫人真的在廚房里指點著黎嫂，見到她下樓，笑著走出來。
「賈平凡，洗好澡啦！咦，這是……」指的當然是她手中的垃圾袋。
賈平凡紅了紅臉，「呃……套套。」
「哦！」鳳老夫人恍然大悟，自己伸手去接過來。
「來，給我，我拿去全扔了。」
「女乃女乃，不用了，我自己來。」賈平凡惶恐。要鳳老夫人來扔垃圾，她這個當後輩的也太那個了。
「沒事沒事，給我吧！」然而，鳳老夫人卻沒覺得什麼，反而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我剛想研究最近的安全套是個什麼樣子，你這個剛剛合我的心意。」
「呃……」
原來是這個意思。
賈平凡只好把垃圾袋給了她。
這時，黎嫂也把粥給煮好了，舀到碗里放在托盤上端了出來。
「少女乃女乃，粥好了，你小心點，燙！」
「嗯啊！」
賈平凡微笑地接過來。
「黎嫂，謝謝你。」
「哪里的話，這是我該做的。」黎嫂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隨後鼻子怒起來嗅了嗅，「嗯？什麼味道？」
賈平凡明白是自己身上的香味發揮出來了，忙說︰「我剛才擦了點香水。」目光瞥了瞥旁邊的鳳老夫人，想要來附和一下時卻見她翻著垃圾袋里的興奮的模樣，臉皮抽了一抽。
她開始懷疑鳳老夫人說把套套藏起來的動機是給自己拿來研究。
「哦哦哦！」
黎嫂憨厚地笑起來。
賈平凡端著托盤，看了看樓梯，「那我先上去咯。」
「少女乃女乃慢走！」
賈平凡轉身，往樓梯上走，走到拐角處卻听到樓下黎嫂用疑惑地語氣朝鳳老夫人問道︰「夫人，你覺不覺得少女乃女乃的香水味道有點像我們平時用的驅蚊水？」
「……」
賈平凡的腳步一顛，差點從樓梯階梯滑下來。然而，更囧人的是鳳老夫人的回答。
「嗯，是驅蚊水的進化版。」
幸好樓梯有扶手，不然還真的摔下去了。
賈平凡一頭黑線，端著推盤連忙奔上樓去，打算來個耳不听為淨。
來到書房前，她深呼吸幾口氣，為自己打氣︰賈平凡，你是最棒的，最出色，最勇敢的。鳳豆豆是你男人，對自己的男人耍流氓是正確的。
如此催眠自己一番，她騰出一只手敲了敲門。
……啪啪啪……
一會後，書房里傳出鳳皇低沉的嗓音︰「什麼事？」
賈平凡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微笑，放柔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大概是她的聲音把他給嚇到了，里頭好一陣子都沒了回音。在賈平凡的笑容已經僵掉時，終于又傳出了鳳皇的聲音︰「進來！」
賈平凡活動一下臉皮，重新換上甜美的笑容扭開了門把。
干淨的書房一片昏暗，只留著書桌前的一盞台燈。鳳皇坐在書桌的後面，整個身軀懶洋洋地依著椅背，兩手合十交叉放在腿上。
她這一進來，他黑沉的目光馬上就掃了過來。
賈平凡告訴自己不能退縮，不能膽怯，于是笑得更甜地走到書桌前，「女乃女乃煮了點粥讓我給你送過來。」放下托盤，她盈盈然地站在他的面前，沒有以往的羞澀。
鳳皇沒說話，只是拿那雙看不出情緒的黑眸看著她。
賈平凡微微笑著，盡管內心已經有退縮的意向，但仍然強迫自己像尊雕像那樣站在那里。
兩人，不言不語對峙了半晌。
鳳皇開了聲音︰「勞煩你了。」語調，冷冷的，沒點溫情。
賈平凡答︰「不用，這是我應該的。」
她把碗從托盤端出來，繞過書桌端到他面前遞上去︰「女乃女乃說你今晚並沒吃東西，來，趁熱吃了吧！」
鳳皇看了看她，伸手接過。
「謝謝！」
真的是好陌生的語氣啊！
賈平凡感嘆，咬了咬牙，她揚著十分溫柔的笑容走到椅子的背後，伸出手柔柔地捏住那寬厚的肩膀，她感覺到鳳皇身軀僵了一僵，隨後又放松了下來。
她微笑，俯下頭在他耳邊輕聲問︰「總裁，我可以叫你老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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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我可以叫你老公嗎？」
輕輕的一句話，卻如重磅炸彈一樣在鳳皇的耳邊轟炸開來。
他放下碗，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問︰「為什麼？」明明剛才還一副他污辱了她的樣子，怎麼轉頭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為什麼？
賈平凡眉頭緊蹙了一下，答︰「沒為什麼，因為你的確是我的老公啊！咱們不是已經拜了堂嗎？」鳳豆豆這樣問是不喜歡她這樣叫嗎？想到這個，她有些傷心。但仍微笑著問︰「你不喜歡嗎？」
這回，換鳳皇不知怎麼回答了。
他不是不喜歡，他只是覺得奇怪，但奇怪在哪里，他一下子又找不出重心來。
兩人沉默了一會後，他淡淡地說︰「隨你便！」
這算是答應了吧？
賈平凡剛才那一點點傷心馬上換為開心，禁不住攬住鳳皇的脖子，甜甜地叫了一聲︰「老公……」
嘻嘻，身體又僵住了。
她的小心計成功了。
她在內心深處的黑暗面不停地得意狂笑，可表面卻維持著打一進來就掛在臉上的甜美微笑，手也忽視，有一下無一下地捏著肩膀，就如所有的賢妻良母那樣。
鳳皇重新捧起粥，有一下無一下地吃著。
他在想著某人現在正想著些什麼。
賈平凡卻在想著︰鳳老夫人給的東西應該是時候發揮作用了吧？
然，鳳皇除了剛才因為那句老公跟她突如其來的行動稍微僵了一體之外，注意力好像都放在那粥上了。
她捏了半天，他也沒個反應。
眼見那碗已經見底了，但他的目光還在停留在某處，都沒看她一眼。
賈平凡納悶了︰難道失效了？
她轉過頭，聳起一邊肩膀輕輕地嗅了嗅，那股淡淡的香味還在的啊，按理來說應該有效的啊，怎麼鳳豆豆就沒反應了呢？
不行，她得再出招。
賈平凡又俯低頭，柔聲問︰「老公，你今晚準備呆在書房了嗎？」惡，她這輩子都沒這麼惡心過，不過為了孩子，她忍！而且，這句話的暗示夠明顯了吧？
鳳皇因為她那句「老公」又楞一下，他還沒習慣這麼親密的稱呼，不免感到有些被雷到。
他把見底的碗放下桌面，答道︰「嗯，白天的公事還沒處理完，明天得提早跟其他人開會確定公司下一步的方案。」
「不睡覺了嗎？」她繼續問。
「處理完就睡！」
真是的，鐵打的身體這樣也熬不住啊！
賈平凡癟嘴，不說話了。
誰知，鳳皇卻打破他一貫的沉默，開聲了︰「你怎麼停下來了？繼續捏啊，我肩膀最近兩天有點酸痛，就你剛才的捏的位置，繼續！」
「……」
賈平凡的臉皮抽動。
她那是明晃晃的勾引，他怎麼這麼個德性啊？
但是鳳皇話都出了，她的定位在賢妻良母上，老公辛苦老婆哪有不照顧的道理。
于是，她只好憋著一腔悶氣重新伸出手去捏肩膀。
「左邊！」
「好！」
她柔柔地答，手往左邊。
「右邊！」
「行！」
她咬牙，手往右邊。
「中間！」
「沒問題！」
臉已經開始扭曲了。
鳳皇狀似享受地閉上眼楮，身軀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任由肩膀上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撒下一波又一波的火熱種子。
他不是沒反應，他只是故意不去順著她的意。
因為，他還在為下午她不接電話的事情而生氣著。
賈平凡看著大爺一樣無比享受的鳳皇，整張臉已經開始嚴重扭曲。就在她耐性快要被磨掉的時候，某大爺終于懶洋洋地開口︰「行了，把碗端下去吧！」
賈平凡看了看那碗，再看看自己的手。
好吧，一不小心又成了供鳳豆豆使喚的奴婢。
她在心里告誡自己︰小不忍亂大謀，好，忍！
「好的。」
她扯著笑容回答，走到桌子邊沿把碗拿起放進托盤，轉過身，牙齒磨得「吱吱」作響。
打開門，兩張慌張失措的臉映入眼簾。
賈平凡嘴角抽一下，「女乃女乃，黎嫂，你們……」
鳳老夫人「呵呵」尷尬地笑︰「我們剛巧經過見屋里有些動靜就想著來看看，黎嫂，你說是不是？剛才你是不是也听到一些了不平常的動靜？」
黎嫂也笑著附和︰「是啊是啊，我也听到了。」
真的只是听到動靜而不是八卦天性冒起來了？
賈平凡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把手中的托盤朝兩人示意一下。
鳳老夫人見狀，頭悄悄地探進往書房看了一下，鳳皇正對著電腦「 里啪啦」在敲打著鍵盤，目光略帶深意地朝門口這邊投來一眼。鳳老夫人忙把頭收回來，一把把賈平凡給扯出了書房，「啪」地把書房門給關上。
「小凡，你們剛才不會就只是吃了一晚粥而已吧？」鳳老夫人難以置信地問。
賈平凡舉著手中的托盤，無可奈何地說︰「女乃女乃，證據在呢。」空著的碗就是證據，比任何說辭都要來的有力。
鳳老夫人看了看那碗，模著下巴納悶地說︰「不可能的哇，那人把那東西賣給我的時候信誓旦旦說有用的，不會是期限過了失效了吧？」說著，她朝賈平凡嗅了嗅。「味道還是這味道，錯不了的。」
賈平凡听到她的話，嚇了好大一跳。
「女乃女乃，你別嚇我啊！」
鳳老夫人冒了一滴冷汗，「呃……還沒實驗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
現在看來，應該是失敗居多了。
「呃……」小白鼠杯具的命運就在于此。
賈平凡無話可說了。
鳳老夫人嘻嘻地笑，又湊上來︰「沒事，我還有其他的秘密武器。」
「……」
她現在可經不起她折騰了。
賈平凡連忙說︰「女乃女乃，總裁說他今晚處理公事，可能不回房睡覺了。」呼呼……幸好鳳豆豆自己先鋪好了台階，不然她還怕找不到借口。還有，她的勇氣還需要時間來修復一下，剛才可是很驚險的說。
「啊？不行！」鳳老夫人大叫起來。
「噓噓噓！！！」
黎嫂跟賈平凡忙作個噤聲的動作。
鳳老夫人會過意，低咳兩聲︰「呃……我的意思是，公事雖然重要，但這樣熬夜還是不行的。」
「嗯嗯嗯！」這點賈平凡非常的認同。
「可總裁說明天一大早就要開會坐決裁了，所以今晚無論如何都得把事情給處理完。」這也才是問題的中心點呢。
老公以事業為重，她這個當老婆的總不會去反對他吧？
「哎，豆豆就是這樣子的人。」鳳老夫人嘆一口氣，隨即又說︰「小凡，你趕緊回房抱枕頭跟被子到書房去，他不回房那你就去書房陪他。」
「啊？」
賈平凡驚訝地張大嘴。
「為什麼？」
「為什麼？」鳳老夫人跟著她反問，仿佛她問了一句很讓人無語的話。「豆豆在工作，你是他的老婆當然得並肩作戰。他不睡那你也陪在他身邊，這樣他才會有同甘共苦的心態嘛。」
是這樣的嗎？
賈平凡半信半疑的被拿走托盤，被推回臥室。
「趕緊，拿枕頭跟被子當書房去。」鳳老夫人催促道。
賈平凡頭皮發麻，只好依言拿起被子跟枕頭。
接著，人又被推回到了書房門前，鳳老夫人跟黎嫂朝她握拳作了個「加油」的手勢，還沒等她做好準備就敲響了書房門。
「誰？」鳳皇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這次帶了點不悅，應該是正事被打擾了。
那兩個作俑者居然捅了捅她，讓她回答。
賈平凡硬著頭發，只好小聲答道︰「是我！」接著，便又一次把書房門給扭開了。
她這一進來，勇氣並沒剛才那一次那樣準備充足，目光先是往地下看一眼把消失的勇氣找尋回來這才慢悠悠地把目光放到認真工作的鳳皇身上。
他仿佛當她透明一樣，眼楮放在電腦屏幕上，並沒看過來。
賈平凡松一口氣，逃跑的勇氣終于找齊回來了。
鳳老夫人已經非常順手地把門給她關上了，連後路都把她給堵了。
賈平凡往上掀了掀眼皮，抱著被子跟枕頭走到書房中唯一的一張沙發邊，扔了下去。或許是聲響把鳳皇的注意力分開了來，他稍稍地抬起了黑眸往沙發這邊看了看，但手上的動作並沒停下來。
賈平凡也看過去，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膠在一起。
然後，鳳皇把目光移開，放回屏幕上，再一次把她當空氣。
居然無視她？
賈平凡有些生氣，也顧不上什麼顧慮，頭腦一發熱慢悠悠地邁著腳步朝書桌走了過去。站在書桌前，她電視里某些女人，猛地把文件夾給推了開來，順勢俯下上半身。
鳳皇終于停下手邊的工作，抬頭去看她。
「做什麼？」
嗯？
這麼不解風情？
賈平凡把上半身俯得更低，朝他微笑︰「老公，我今晚就陪你在這里過夜了。」這還不明顯？她真想把這男人的頭殼給敲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