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即使在宿醉的情況下,鳳皇還是像平時那樣七點就睜開了眼,習慣性地掀開被子,突地身上感覺到涼涼的感覺,他低頭一看,眉頭皺了起來。
他根本沒有果睡的習慣,身上怎麼會一件衣服都沒有。
他表情有些疑惑,可是當他看到睡在床里邊,毫無睡姿且在睡夢中無聲怪笑的賈平凡的時候,表情立即凝住。
賈平凡呼呼大睡,一晚上發了好幾個總裁大人對她磕頭求饒的好夢,心情異常愉快得都在夢中笑了開來。
突然,一陣地動山搖,正沉浸在美夢中不能自拔的她被嚇得整個人蹦了起來,「靠,地震了,老媽,老爸,快跑。」下意識就是拿著她的唯一財產——手機抱著枕頭從床上跳下來,完全看不到站在床邊的鳳皇。
還是那個房門,還是被鎖著。
待到她拉著不動的時候,意識終于清醒過來。
不對,現在也不晃了,那說來不是地震了。
她打個呵欠,想倒回床上繼續她的回籠覺,一轉身,就對上鳳皇陰鷙的眸光,她只清醒一小半的意識頓時完全清醒了。
「嘿嘿,早啊!」訕訕地咧開大嘴打招呼。
鳳皇勾起一個冷笑,「醒了?」
「醒了,當然醒了,精神好著呢。」賈平凡做早操狀伸伸手踢踢腿,心里卻月復誹︰看著你這個樣子,不醒也被嚇醒了。她的目光裝作隨意地溜了一圈鳳皇圍著被單的下半身,隨即又轉開當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既然精神好著,那我來問問你,這是怎麼一回事?」鳳皇赤腳把賈平凡昨晚扔在床底的破爛褲子勾出來,以黃金右腳般的好腳法踢到她面前。
賈平凡低頭,假裝認真地端詳一番,下了兩個字的結論。
「布塊!」
「是什麼的布塊?」
「褲子的布塊。」
「為什麼是這個樣子?」
「剪刀剪的。」
「誰剪的?」
實話實說的對話到這里,賈平凡停頓了一下,揚起自認為非常誠懇的目光看著鳳皇蘊含著怒氣的黑眸。
「你。」
「我?」鳳皇眉頭皺得更緊。
「沒錯,就是你自己。昨晚你喝醉了酒女乃女乃把你扶起來,我不過幫你月兌下那喜服,誰知道你突然跳起了艷舞,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樂善好施,拔刀相助,助人為樂(讀者︰喂喂喂,成語是這樣子用的嗎?),眼見著總裁你跳得那麼起興,跳得那麼高興,我身懷巨債也不好阻止你。」說到這里,她偷偷看了一眼鳳皇的表情,總裁大人現在面無表情,眼里含冰,不行,得再加幾分力道。
于是賈平凡清了清喉嚨,語氣了又加了幾分淒婉︰「後來估計總裁你覺得跳艷舞已經滿足不了你喝醉後寂寞的內心,我還沒反應過來你就拿起了剪刀把自己的褲子給剪了,哎,總裁,你知道那時候我看著有多心疼嗎?這褲子一看就價值不菲啊,你這幾剪刀下去不就成了一堆爛碎布了嗎?你要是不喜歡它你就直說,給我我還可以拿到二手店幫你賣個好價錢,你用得著這麼苦大仇深麼?」說完,「哎哎哎」連嘆了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