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聲聲憶華年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沈府二當家

作者 ︰ 錦nian

緋翎在看到那一塊玉佩之後儼然是放棄了拿我來發泄他的,雖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麼原因,但是有一點很明確,他並沒有將雪影深放在眼里,卻是對玉清寒的女人格外忌諱,至于他和玉清寒之間的關系是主僕還是其他,我並無興趣猜測,只要他不是雪影深的人,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和他相處,哪怕從今往後之後要我對他掏心掏肺,坦承相對也無所謂了,只要他覺得我配。

又是一道為了保持理智而被他豁開的傷口,我看著他那原本如同蓮藕一般白女敕細滑的手臂此刻布滿了猙獰的傷疤而無法坐視不理,看他這情形帶他逃跑怕是不可能了,干脆從桌子上抓起一只花瓶狠狠砸到了他的腦門上,一如當年敲暈了雪影深那般瘋狂甚至不要命。

那個人我當初希望他死,而這個人我僅僅為了讓他活著。

他終于是消停了,赤果著身子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我想到了受傷的美人魚,想到了求吻的白雪公主。我承認我是一個變態的女人,面對一具滿身是血的男人竟會浮想聯翩,定是被沈如虹那個丑八怪燻陶出毛病來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拖到了床上,盡管那被褥上還殘留了沈如虹那比蒙汗藥還要歹毒的狐臭味,但是現在已經入冬了,屋子里又沒有生氣爐火,這要是讓他在地面上趴個幾小時今後也該落下一身的風濕病了,還是裹緊了被子好。

看著他光潔的額頭此刻鮮血汩汩的,跟玩命的噴泉一樣,我怕是失手將他送到了主的跟前,急忙牟足了勁大喊了一聲︰「不好了,緋翎公子自殺了!」

這一聲動靜非同小可,很快就涌進了一群的佣人,然後有的一見這場面直接暈血暈過去了,挺住的跑去喊了郎中,其余看熱鬧的好奇的說了句︰「拿花瓶碎自己的頭好像比較有難度啊,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撞桌腳才對嘛!」

「記錄都是人挑戰出來的,你要是懷疑真實性可以嘗試一下啊,興許效果比他還好呢。」我一幅二當家的表情冷嘲道。

袁嬸咳嗽了一聲,對我恭敬的說︰「年小姐,受傷的是大人的男寵,您在這里候著怕也不合規矩,還是請您下去歇著吧。」

這是趕我走啊!狐狸被我砸得這麼嚴重,萬一他失血過多而死我豈不要面壁一生,當然這還不算,我怎麼知道你們這群惡女會不會趁他昏迷了而揩他的油啊。

「不行,我姐去上朝了,我得替她照顧姐夫才成!」瞧瞧,我回答的多麼義正言辭,多麼無恥之極。

袁嬸無奈應了聲,任由我賴在那里不走。

郎中很快趕到了,為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上了點藥,然後將他包成了阿拉伯人的造型。我的確是個無良的混蛋,面對這種情形竟笑出了聲,急忙在別人不悅的注視中正色一下,問︰「他有沒有事呢?」

「不礙事,只是腦子受了點震蕩,止住了血,稍微休養一下就行,切記近來不能有太大的動作。」郎中答道。

「嗯,麻煩了,袁嬸,送客!」我現在直接由二當家轉變為大當家,指使她道。

她的臉瞬間陰郁下來,伴隨著無形的殺氣將郎中送至門口,然後轉而對我說︰「年小姐,老身先退下了。」

「嗯。」我自然的答應了一身,一副回到皇後寶座,頤指氣使的感覺。

等到眾人散了,一番折騰過後,那丑陋之極的沈如虹也散了朝,乘著轎子回到了大院里,老遠就听到了她迫不及待的腳步聲,直往這個方向而來。

「寶貝哦,今天怎麼樣?」她一踏進門就扮出一副大尾巴狼的嘴臉,一見我坐在狐狸的床榻上,急忙收住了自己豐富的表情,倒是沒有懷疑我偷吃了她的男人,而是不解的問︰「妹子,你咋在我房里?」

我側了側身子,將緋翎那包的和粽子一般無二的腦門露出來給她看,還不等她心疼就哭嚎起來,結結巴巴的說︰「緋翎想玩自殺,若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他怕是就失血過多而死了,郎中說他腦子撞擊的很厲害,要是不好生休養些時日一定會落下病根的。嗯,郎中還說,休養期間不能行房事,免得扯動傷口。」

她一副饞嘴吃不得的表情,看著床上的美人眼皮急跳了幾下,問︰「你說的可是真的?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尋短見了!」

「唉,妹子也沒想到他性子竟會這麼烈。」

死狐狸,感謝我吧,這也算是因禍得福,起碼保證你這兩日能免受性騷擾了,而我也可以趁著這兩天好好構思一下逃跑的計劃。

若是回到醉香閣將緋翎的情況告知老鴇,他應該會帶了人來沈府要人吧,只是這沈尚書的官職不低,怕是也得罪不起,而我到時候也得里外不是人,鴨爸爸不會放過我不說,沈尚書也得找人將我這吃里扒外的小人給滅了。

「姐姐,我先回房了。」杵這里也不是辦法,干脆先回去歇著。

她答應了一聲,眼楮卻沒有看向我,而是滿含深情與心疼的看著那床榻上面色蒼白卻依然風華絕代的狐狸精。

我只能將她這疑似愛情的凝望當成是一種佔有欲,因為圖新鮮所以很稀罕,一旦到手了,玩些個時日一樣會膩。

沈府屬于那種高牆大院類型的,想攀爬上去自然是很困難。門衛個個膘肥體壯,玩肉搏我也不是對手,想要離開,憑著一股子彪悍勁怕是不行了。

緋翎會不會武功?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安睡了一晚,第二日趁沈如虹離開了,急忙再一次闖入她的房間,見那早已經醒來的狐狸干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除了一雙會滾動的眼珠子之外,整個人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中。

「那個,你醒了?」我怯怯的靠過去,明知故問道。

他依然面無表情,望著空氣發呆,好像有什麼事情必須馬上理清思路才行,半晌之後才見他開口問︰「告訴我,你愛著誰?」

我一怔,誠實的回答︰「雪影深。」

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本不需要經過大腦的傳輸,自然的就像是人要呼吸一樣。雖然我在努力將關于他的一切封存起來,但是上不了鎖,那記憶的箱盒隨時會打開,時時將我吞噬在那過去的愛與恨之中。

「其他人呢?」他又問,語氣卻淡淡的。

「我把那個稱作單相思,你可以看成是曖昧,總之我不像你說的那樣,刻意去玩弄過誰的感情。」

「那為什麼要打傷雪影深,然後放著皇後的寶座不要而是跑到這里甘心做一名下人呢?」

「因為他和別的女人苟且。」

「他是一國之君,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我不允許愛情里有第三者插足,別說他只是個小小的皇帝,就算他是玉皇大帝想娶我過門就必須斷了朝三暮四的念頭。」

「你很特別。」他苦笑了一下,仍然沒有看我。

「很多人都這麼說。」我不謙虛的回答,並且將此看作是贊美。

他不再吭聲,再一次陷入沉默。事實上,從他知道自己中了毒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他哪里變了,似乎褪去了偽裝的人皮,現在這個不苟言笑的他才是真正的緋翎一般,那種感覺讓我既陌生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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