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翩然 山雨欲來風滿樓 番外 那些往事(4)

作者 ︰ 夏文暄

人物全都出來完了,明天的就是開始講述那些事了,因為是第一人稱的番外,所以很多事都只是講述,不會有什麼深入的刻畫。咳咳,也算某暄寫作方式的一個嘗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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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盈盈根本沒有外界說的那麼恐怖,她也不過是個小丫頭,單純可愛,就是脾氣比較驕縱暴躁,看不順眼的立馬動手,不會管他的身份是什麼。她的家其實就是一個洞窟,洞窟的牆壁上滿滿都是飛天的畫像,她說她是孤兒,從記事起就住在這里了,她還說無事的時候,就愛盯著壁畫上的飛天看,很多舞姿就是從飛天身上學來的,看得久了,就覺得自己似乎也變成了飛天。

後來小易老拿這事笑她,說她是魂魄出了竅,胡思亂想。每到這時候,她就會氣鼓鼓的瞪著他,問他想不想試試靈魂出竅的滋味,小易自是搖頭擺手的躲避不及。

盈盈的天音鎮魂曲正是一支這樣的舞,看了此舞的人全都失去意識,只听她的號令,一晝夜之內無法可解,饒你是頂尖高手也難以逃月兌,小易當然知道自己的斤兩,豈敢輕易領教這神秘莫測的舞曲。

有時想想,雖然最開始盈盈和小易就鬧得不愉快,但其實他們最為親密,如果他們能在一起的話,盈盈應該會生活的很幸福吧。不過很可惜,愛情這東西真的難以捉模,明明是他們兩先認識,怎麼會後來就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呢?

有了盈盈的加入,我們這群人便更為好玩了。

大家都是少年心性,加之中原武林沒有多少人認識我們,于是我們出手教訓了一個又一個我們看不過眼的惡徒,倒也闖出了一點名堂,江湖上都知道有四個人總是結伴而行,最好打抱不平。

我們也便靠著拿官府的花紅來游歷江湖。

每到一個地方,我必會向當地武功最高的人下戰書,不論勝負只求一戰。小易他們總是會在暗處幫我,有時是與旁人套近乎,了解那人的弱點,有時則是直接潛入那人的府邸,鬧得他心神不寧。

當時大家年齡都很小,誰會計較太多呢?我贏了,大家找一家酒樓大醉一場圖個樂子。再說許多人都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就算沒有小易他們去搗亂,要贏他們也是易如反掌之事,根本不用我花太多心思。

記得最清楚的一個對手是堡的堡主,那堡主被小易他們耍得夠嗆。去之前就听說那人為富不仁,還常常仗著武功高強而欺壓周圍民眾,于是我們決定好好耍耍他。

小易裝作一個江湖術士去拜訪那人,說他的住宅陰氣重,需要驅鬼。那人自然不信,差點命人把小易打出來。

沒想到三天後,那人居然自己找上了小易。原來自從小易走後,他們家就家宅不寧起來,開始是狗大晚上的狂吠,然後是許多家人莫名其妙的開始夢游,甚至是做了許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第三天他們家的院中擺著一群死雞死鴨的尸體,那些雞鴨的血全都被吸干了。

那人再也忍不住了,深信家中有鬼,所以忙跑來求小易救他一命。小易便裝模作樣的畫了好幾道符文給他,囑咐他于正午太陽升的最高的時候,在院中將符紙燒掉,一半灑在院落四周,一半和水服下。

果然當晚的怪事便不如前晚多了,但還是沒有根除。那人便又來求小易,小易告訴那人,那些符紙是他用他自身的修為所畫,每畫一張都要消耗三年的修為,不可亂畫。

那人急了,求了半天。小易沒法,只得再畫了十張給他,但每張都收了他一百兩金子。那人付了一千兩金子感恩戴德的走了,剩下我們幾個躲在暗處的哄堂大笑。

這世上哪有什麼鬼神,全都是盈盈搞出來的。她的舞姿攝人心魄,普通人只需幾個姿勢便能被她控制住心神,想要他們做什麼,還不是易如反掌之事?至于死雞死鴨就更好辦了,小易和阿瀾的輕功都很不錯,潛進那人府邸不過是小菜一碟。

那畫符的朱砂被摻了一點小東西,所以在比武當天,當著一眾武林豪客的面,那人很丟臉的當眾拉肚子了,什麼臉都丟盡了。而那一千兩黃金我們拿了一百兩,剩下的全都分給當地的窮苦百姓了。

也是在那一戰,我們結識改變了我們所有人命運的那個人——顧雲昭。

當時我們並不知道他是當朝皇子,只以為是個普通的富家公子,跟我們一樣有點少年心性,看不慣那些惡霸罷了。

那日他請我們喝酒,酒半酣之際,一時興起便結為兄弟了。我居老大,小易排老2,其下是盈盈、顧雲昭,阿瀾最小,大家都叫她小妹。

此時我提議去京城看看,游歷得久了,便有點想駿小子了,大家紛紛響應。尤其是盈盈,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一直說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京城是啥樣。原本她是要回漠北的,卻被我的提議所吸引,留了下來。

若是早知道會遇上那些事,我當時如論如何都不會讓她跟我們一起去京城。可惜世事難料,也沒有後悔藥可吃,所以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這一點。

他們都把我當大哥來愛戴,我卻帶著他們認識了一個又一個毀了他們一生的人。所以我一個人獨居長白山的時候,總是在想為什麼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磨難,去世的去世,我這個罪魁禍首卻還好好的活著。

後來我想明白了,活著就是老天對我最大的懲罰,每日每日想著以前的種種錯事,受著生不如死的煎熬,卻還要苟活于世,就是最難的事了。

到了京城,伯父伯母很高興地接待了我們,駿小子見到我也萬分高興。大家都是年齡相仿的人,很快便混熟了。

駿小子又把素嫻介紹給我們認識了,素嫻是雖然閨閣千金,可是野起來比誰都厲害,天天以駿小子為借口跑出府玩,一玩就是一整天。套圈兒、斗蛐蛐都是一把好手,讓我們這群江湖中人都嘆為觀止。

顧辰涼並沒有跟我們一起去拜訪伯父伯母,而駿小子和素嫻都是不理朝政的,所以根本沒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剛好那段時日武林大會在京城召開,我們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個湊熱鬧的機會,于是全都要想方設法的進到比武現場觀戰。

其實說想方設法也有點夸張,畢竟阿瀾和小易都是名門大派的人,想要進去很簡單。而駿小子和素嫻都是官宦人家,雖然武林中人大都不把官家放在眼里,但終究在天子腳下,所以還是要給他們一點面子的。

所以真正難進去的就是我、盈盈以及顧雲昭了。

不過很奇怪的是,我們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居然沒人攔。後來想想,大概是顧雲昭的暗中打點吧。

不論如何,我們總算是進去了,也遇上了我們這群人中的最後一個人——慕容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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