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愛兒小小的懲戒了一下那些主神,但心里還是有些不爽。
心情不好時怎麼辦?當然是想辦法先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對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法,而且會隨著時間地點的不同做出不同應對,愛兒也一樣,這不,他正好看到了遠處東京的地標之一東京鐵塔,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下一秒,東京鐵塔上空突然出現一團烏雲,周圍街道上的人紛紛駐足觀看這奇怪。只見烏雲呈漩渦狀不停旋轉、凝集,越聚越厚,越聚越黑,本身那濃重的顏色加上周圍的磅礡氣勢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危險的感覺。
果然,烏雲在出現的十幾秒後內部突然閃動了一下,幾乎同時,一道電光從烏雲正中疾馳而下,僅僅一秒過後直接命中下方的塔頂,無數電弧在塔身上急速游走,並順著塔身向下飛奔。鐵塔本身在設計之初就已經考慮到抗震和防火,因此總體上沒有受到太大破壞,但是里面的那些工作人員和參觀者就沒那麼幸運了,一個個非死即傷,有的直接被電弧擊中變成了人干。
原本在街上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落雷給震住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巨大電弧已經向他們襲來。電弧猶如在急速游動的巨蟲,所掠之處,街道紛紛爆裂,行人或被拋上半空,或被碎石砸中,最倒霉的則像鐵塔里的某些人一樣被電弧給烤干了。東京鐵塔這座原本的東京地標建築及其周圍的繁華地段頓時變成一片人間地獄。
看著遠處還在冒著電火花的鐵塔,听著從那附近傳來的混亂雜音,愛兒輕輕舒口氣︰「稍微發泄一下對身心健康就是有好處,這不,怨氣消除了一小半兒。不過……」愛兒把臉稍稍後轉,「路易,你說少爺我這麼做是不太好啊?」你才知道啊?還算有良心。
就在愛兒動手「解悶」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路易臉上的表情至始至終都沒有一絲變化,依舊是一副恭敬的模樣,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事,忽然听到主子在叫自己,路易不加思索,答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太子。」
愛兒非常滿意路易的回答,嘴角勾起一個比剛才更危險的角度,點頭笑道︰「是嗎?既然如此,本少爺索性大方一點。」大方?你想干毛?
∼∼∼∼∼∼∼∼∼∼∼∼∼∼∼∼∼∼∼∼∼∼∼∼∼∼∼∼狐∼∼∼尾∼∼∼分∼∼∼割∼∼∼線∼∼∼∼∼∼∼∼∼∼∼∼∼∼∼∼∼∼∼∼∼∼∼∼∼∼∼∼∼∼
『……傷亡人數仍在上升中,受災各國均已下發緊急政令……』
白玉華放下遙控器,看向對面正正坐在劉靈琳的大腿上津津有味地吃著剛買來的肉包的愛兒︰「不想說點什麼嗎?」
就在剛才,全日本各大電視台都暫停原定節目,緊急插播了一條重要新聞︰包括東京鐵塔在內的多座世界著名的高塔建築幾乎在同一時間遭到強力雷擊並造成大量人員傷亡。當然,東京鐵塔遭襲時間比其余那幾座早了近一分鐘。
「說什麼?」愛兒反問道。
「那樣做對你來說有意義嗎?」
「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還……」
沒等白玉華說完,愛兒便搶先問道︰「非要有意義才能去做嗎?」
白玉華繼續看著愛兒,半晌,終于開口了︰「我就猜到你會是這路貨色。」
愛兒笑道︰「那麼生出我這路貨色的你又是什麼東東?」亮著一口小白牙,笑得那麼燦爛,讓人無法相信那場令多人傷亡的雷擊事件竟然是這麼一個可愛的小正太所為。
「你這不是把我也給罵進去了嗎?」愛兒身後的劉靈琳發話了。
「沒關系,母親你一向最疼我。」說著大拇指一只白玉華,「哪怕是我把這臭老頭的腦袋砍下來你都不會訓斥我的。」
「廢話,咱們「神裔」又不會因頭被砍下來而死掉。竟然跟我玩這種文字游戲,你小子很壞呦∼」說完,看著白玉華,「他還真是你兒子。」
白玉華笑而不答,只是慢慢地品嘗著那杯由他精心調制的高糖紅茶。
此時,房間內有一個人正盯著愛兒看,她就是坐在一側沙發上的玉藻。從愛兒回來後,玉藻就這麼盯著愛兒看,不知在想些什麼,迷離的目光里多是好奇,偶爾還透著歡喜或是一絲莫名的失落。
「二姐,二姐……」
耳邊響起的正太聲打斷了玉藻的思緒︰「啊?」她回過神來發現白玉華三人都正在看著她。自知失態的玉藻當即想掩飾一下,可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或者怎麼做,就這樣,他的思維有些混亂了。
「二姐,二姐……」
虧得這幾聲呼喚,玉藻的思維才被重新拉回正常︰「啊,哦,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從剛才就一直盯著我看唉。」
「啊?沒有啊。」竟然否認?這樣有用嗎?
「嘖。」愛兒轉臉看向白玉華,道,「老爹,我對你很有意見。」
「怎麼了?」白玉華反問道。
「為什麼二姐繼承了你強大的戰斗力,卻沒有繼承你引以為傲的智慧。」
對于愛兒的責問,白玉華沒有理會,反倒是玉藻發話了︰「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愛兒作無辜狀︰「哪敢啊,你可是我的姐姐,而且還是我的三個姐姐里戰斗力最強的一位……如果大姐不用「真?鏡花水月」的話。」
三個姐姐?也就是說除了先前已經出現的飛葩和玉藻之外,白玉華在未來還有一個「嗣」嘍?
玉藻低下了頭,愛兒最後那句話刺到了她,她曾經請求白玉華傳授最強絕技「真?鏡花水月」,但是白玉華卻說他的所有招數玉藻都可以學,唯獨「真?鏡花水月」是絕對不會傳給她的,因為那招太「危險」了,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他不會貿然傳授。至于為什麼會傳給飛葩是因為「真?鏡花水月」是白玉華以自己的靈魂為基準經過反復試驗創出來的,而飛葩並不是一般的「嗣」,她是由白玉華精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了白玉華最純正濃厚的靈魂,修煉時安全系數比較高。
這時,愛兒繼續說道︰「其實二姐你也不必這樣低落,老爹他還是比較公平的,大姐繼承了他最純厚的靈魂,三姐繼承了他的智慧,而二姐你則繼承了他雖然不是最強卻同樣可以傲視天下的強大的戰斗力。」
「那你呢?」玉藻抬起頭,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頹色,「你又繼承了什麼?」
「我嗎?我可沒有你們那麼好運,我的到的只有‘血統’而已。」愛兒說著,一瞥白玉華,「嘖,偏心眼兒的臭老頭。」喂喂,剛才是誰說他公平的?
白玉華沒有作何反應,依舊自顧自的品嘗杯中的赭紅色美味。
劉靈琳道︰「你所得到的不只是血統吧?照你先前所說,你還繼承了金瞳的戰斗力和智慧,也就是說飛葩她們三個的優點你都有。而且你也有我的‘血統’啊,就這一點來說,你是咱們「神裔」里最尊貴的一個了︰同時繼承兩位「神裔」的靈魂的也就你這麼一個。也正因為這樣,師公才會選你作為他未來的繼任者,你將領導咱們「上古神裔」這個整個世界里最強大的族群,你還不滿足嗎?我的小‘太子’。」
愛兒「切」了一聲︰「‘太子’?說得好听,現在的我其實就是一個‘囚徒’。」
「那也只是暫時的吧,畢竟現在的你還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力量。對了,說到這兒,你那幾個護衛呢?」
「還能干嗎?‘宰羊’去了唄。還有,我說過他們不是我的‘護衛’,只是‘獄卒’。」
「你小子,獄卒就獄卒吧。唉,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霉家伙要遭殃了。真是的,他們怎麼會這有這麼無聊的愛好。」
「就像你說的,無聊唄。」愛兒笑著向後一仰,頭貼到了劉靈琳的胸部,擰了擰脖子,表情顯得很不舒服,嘆口氣道︰「唉∼要是你的胸部能再爭氣點就好了。」
劉靈琳聞言愣了幾秒,接著便怒道︰「滾!」同時伸手就要把愛兒從自己大腿上推下去。
劉靈琳生氣了嗎?當然沒有,劉靈琳知道愛兒是在和她開玩笑,她也樂得順著玩笑吐槽下去,而既然要演戲就要演得認真點。(這一家子都這麼無聊)
話說回來,作為「神裔」一員的劉靈琳並不在意自己的外貌,畢竟她第一世的時候就是那種身材,這副模樣,而且那只是肉身而已,她可以憑自己的喜好隨意變化,但若非必要,她是懶得去做那種麻煩事的,在這一點上「神裔」都一樣。
眼看劉靈琳的手已經掃倒了愛兒的身上,但是愛兒卻沒有像一般人想象的那樣被推下去。劉靈琳的手從愛兒的身上穿過,沒有受到任何阻力,就像是打在一個虛像上一樣,她怔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看著愛兒,道︰「原來你也會這一招。」
愛兒扭過臉,笑道︰「不行嗎?」
劉靈琳也笑了︰「我早該想到的。」說完看向白玉華,「他真的繼承了你的‘血統’啊。」
白玉華還是沒有作何回應,繼續品茶。
一旁的玉藻若有所思地看著愛兒,剛才那一幕也讓她愣了一下,現在回想起來,剛才愛兒給她的感覺跟白玉華在一次修煉時給她的感覺極為相似似真似幻、如實如虛、若有若無,而白玉華那時所使用的招數正是「真?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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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的蘇黎世市是重要的國際金融中心和黃金市場之一。這里集中了350余家銀行及銀行分支機構,其中外國銀行近70家。洋蔥銀行是一家著名的大銀行,擁有眾多客戶遍布全球多個國家和地區。但凡是銀行,無論大小都會想盡辦法拉儲蓄,洋蔥銀行也不例外,誰會嫌自己賺的錢多呢?
洋蔥銀行的地下金庫里,銀行總經理正帶著一位西裝革履的客戶一邊參觀一邊介紹金庫的保安設施多麼健全、牢固。
經理在一道閘門前停下腳步,對身旁的客戶介紹道︰「這里就是最後一道閘門,里面就是金庫。」說著,在門上的小鍵盤里輸入了幾個數字,然後再一塊小型屏幕上按了一下,「這道門除了像前面三道門那樣需要輸入數字密碼和指紋之外,還要經過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視網膜識別和聲紋識別才能打開,而這兩種技術一般只有像美國這樣的大國的安全部門才會有。」說完,摘下眼鏡,把眼楮貼在門上一個突出的好像視力檢查儀一樣的鏡筒上。
「Zwiebel(PS︰德語,洋蔥的意思)。」
在經理輸入自己的聲音的五秒後,閘門緩緩打開。隨後,經理挺直身板轉身面向那位客戶,右手揮向門內,運氣丹田之氣自豪地說道︰「請看,這就是我們銀行的金庫,里面現存有近五百噸的黃金,這些都是銀行的儲備金……」
客戶忽然打斷道︰「那個……請問您說的黃金在哪兒?」
經理一邊轉身一邊莫名其妙地說道︰「就在您的眼前啊,這不是……咦?啊!」
經理發出一聲驚叫,他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金庫里原本壘成幾堵牆的金塊居然都不見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銀行沒有了儲備金往往就意味著倒閉,但是經理沒有想到那些,他仍然沉浸在金庫被盜給他帶來的震驚中。
是誰穿過了層層防護,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光了金庫里的黃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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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異空間內,十幾個身影正忙碌著,最引人矚目的是他們周圍的那些壘成了幾面牆的大塊小塊的黃金以及撒得滿地都是的金幣。
一個十四歲左右,穿著一身筆挺的藍黑色德式軍服的留著齊肩短發的少年正坐在地上,正笑呵呵地看著手里的兩塊大金磚,突然,他把兩塊金磚猛地一磕,接著隨手一揚,原本的金磚轉眼就變成一大把金幣撒落下來。少年右手置于耳側,一臉陶醉地听著金幣掉落下來的聲音︰『嘖嘖嘖,天籟啊。』
這時,少年身旁的一個一身黑色鎧甲的黑色長發男子「切」了一聲︰『惡趣味。』
少年瞥了一眼黑甲男︰『切,像你這樣的莽夫怎麼能體會到這種樂趣,只會橫沖直撞的家伙,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黑甲男反駁道︰『那你們這些小賊就好嗎?你丫就會鬼鬼祟祟,偷偷模模,一點英雄氣概都沒有。』
少年不屑道︰『切,當個賊還需要什麼英雄氣概。』
『不需要嗎?』黑甲滿反問道。
『需要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少年點點頭,作認真狀︰『看來真的不需要。』
黑甲男也點了點頭︰『嗯……咦?八嘎!你丫敢繞我!』終于發現自己被陰了。
『是你自己白痴。』少年追擊道。
『你丫說什麼?』黑甲男暴怒。
這時,一個冰冷卻非常好听的女聲傳來︰『行了,別再吵了,速度統計戰果,然後分贓,太子隨時都有可能召喚我們。』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怪異的法師長袍的女人,從身材上看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最怪異,不,最詭異的是戴在她的臉上的那張猙獰的骷髏面具。
黑甲男攤了攤手,作無奈狀︰『嗨,嗨。唉∼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日子啊。』
「骷髏」女冷冷地說道︰『真要到了那一天,就是我們的使命結束的時候,你想要嗎?』
黑甲男沒有回答,只是輕哼了一下便加入到分贓的行列。
空間里回蕩著討價還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