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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生育’能力?」劉靈琳驚道。
愛兒點頭道︰「是的,正如字面上的意思。雖然同為「守護者」,但是師公不像「無名神」大人那樣能夠憑自己的力量創造出一個繼承自己意志和力量的後代。」
縱觀世間的各個宇宙、時空,有各種各樣被稱為「守護者」的人、魔、神等,根據他們所守護的事物的不同也被冠以「XX守護者」之名,而白玉華口中的「守護者」是繼承了「祖」的意志和力量的「嫡裔」,自世界開端以來就代代相傳,以守護「本源」為任,「純血」就是第五代的「守護者」。另外,嚴格的說,「神裔」並不是「守護者」,只能說是一種過渡形式,兩者的差別在于「意志」的強弱,而且不是所有的「神裔」都能完成這個過渡,絕大部分人可能永世都會停留在「神裔」的階段,這其中的關鍵就在于「意志」的差別,而和力量的強弱沒有絕對關系。即使是已經接觸到了「遠古法則」,站在「神裔」頂端的「使者」當中也就只有被稱為「圖書館長」的第二使者博學?奧露琪迪蒂絲(PS︰有興趣的大大可以猜一下她所代行的「法則」)在五千年前成功晉級「守護者」,而那時她已經修煉了一億五千萬年了。
「無名神」即是傳說中的第四代「守護者」兼部分創造者,就是他創造了「純血」,他降生于物質界開端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宇宙大爆炸」後不久,在這個世界距今約七億年前創造出「純血」後便像他的前輩們一樣「永眠」了。
又是一記重磅炸彈落在劉靈琳的頭上,「純血」大人竟然無法自己創造「繼承者」,雖然這個理由可以解釋他的上述舉動,但劉靈琳一時還是難以接受,那可是他們「神裔」一脈的開創者,當今整個世界最強大的存在啊。(一般在後輩的眼里,那些強大的先輩,特別是傳說級的往往都被升格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
沒有理會劉靈琳的驚訝,愛兒繼續說道︰「我從「神胎」降生後就被師公帶在身邊培養,有時他還會召來師叔伯他們來對我進行教導,這一切都是為了把我培養成為一名合格的繼承者,而那近千萬年的嚴酷修行也得出了令師公欣慰的效果。」愛兒抬起右手,一團柔和的白色光團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上,「「原力」,‘最初’之力,生于本源,逝于虛無。雖然我一降生就能夠使用它,但是學會真正操控它卻花了我不少的精力,為此我還險些徹底毀滅了一個大宇宙。至于我的實力嘛……」
愛兒掌心的光團開始變亮,不,是光團開始收縮聚攏,越來越小,越來越亮,很快就亮得讓人無法直視它了,但是在場的四人卻都盯著它,絲毫不畏這股強光,尤其是劉靈琳,她的眼楮反而瞪大了︰「這……這是……」
忽然,白玉華道︰「能將「原力」實體化,你已經是「守護者」了嗎?還是說……」白玉華抬眼盯著愛爾的臉,「你在降生時就是了?」
愛兒道︰「老爹就是老爹,沒錯,我和一般的「神裔」不同,一降生,哦,當然,是從「神胎」里降生力量就是「守護者」級的(也就是說他第一次降生時還是只是普通的「神裔」),只不過那時的我不會使用這股力量罷了。現在嘛……」愛兒的目光轉向自己的右手,掌心的光芒迅速黯淡下來,萎縮成一顆光粒並繼續縮小直到用肉眼無法看到。突然,掌上光芒大盛,灼傷人眼的強光一閃而逝後一顆隻果(以大紅富士為標準)大小的黑球出現在掌心之上,黑球表面和內里的的點點光斑泛著迷人的色彩。
劉靈琳驚道︰「這是……宇宙?」
愛兒笑道︰「沒錯,以我現在的力量,這只不過是彈彈灰那樣的小事,畢竟,它是那麼的微小。」說著,手掌猛然收攏,「小宇宙」瞬間粉碎。
白玉華嘆了口氣︰「唉∼世界的未來堪憂啊。」
白玉華有這種感慨是合情合理的,從愛兒的表現來看,這孩子絕對是那種任情隨性、恣意妄為的人,再加上力量強大,雖然眼前的小子是自己未來的兒子,但是平心而論,由這小子來守護「本源」,世界的未來會怎麼樣真是用腳後跟都能想到了。
愛兒瞥了一眼白玉華波瀾不驚的臉,道︰「看來老爹似乎對我的力量並不意外啊。」
「我為什麼要意外?」白玉華反問道,「如果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師尊會放你出師嗎?」
愛兒撇撇嘴︰「切,什麼都被你猜中,老狐狸。」
白玉華笑道︰「我這個老狐狸生下了你這個小混蛋。」
父子倆對視了一眼,旋即大笑,但這笑聲讓某人更加的不耐煩了。
「喂,你們父子不要當別人不存在好不好,愛兒,你繼續說下去。」劉靈琳終于調節好了自己的思路。
愛兒道︰「母親不要著急嘛,小心身體,尤其是要注意保重靈魂,我的「魂胚」可就在您的靈魂里啊。」
原本已經座下的劉靈琳又騰地站了起來,驚道︰「你……你……你說什麼?魂胚?什麼魂胚?」
「我是說,現在您的靈魂里就有我的「魂胚」,也就是靈魂的‘胎兒’形態,它現在已經在您的靈魂里生長了七千四百多年了。」愛兒答道。
「七千四百年……七千四百年……」劉靈琳反復念叨著,她很清楚這個數字代表著什麼,七千四百年前,她和白玉華相識並結為伴侶,難道說,愛兒就是在她和白玉華施行「魂盟之祭」的時候產生的?這運氣也太好了吧?而且也太不可思議了。
愛兒非常明白自己母親到底在想什麼︰「不用懷疑了,母親,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成形的。」
得到了答案的劉靈琳先是一愣,然後就想到了什麼,將頭轉向白玉華,問道︰「金瞳,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查覺到了?」
白玉華也先是一愣,隨即閉上眼楮微笑道︰「差不多吧,在咱們倆結伴後不久我就發現了你的靈魂的異常,而且很快就找出了原因,畢竟,在「使者」當中,我在靈魂方面的造詣是僅次于六姐的。話說回來,當我發現那個「魂胚」的時候還真嚇了一跳,呵呵。」
白玉華口中的「六姐」就是第六使者伊柯緹米(因為「使者」都是「純血」的親傳弟子,所以相互之間以兄弟姐妹相稱),「創造與毀滅法則」的「代行者」,因為擁有極高的操控靈體和靈子(構成靈體的基本實體微粒)的能力,而且在靈魂方面的學識也是無人能出其右,所以得到了「統御」之名和「御靈女王」的稱號。
得到明確答復的劉靈琳沒有發話,而是直接撲到白玉華身上,一把抓起他的領子,一邊使勁搖晃一邊吼道︰「你……你竟然一直瞞著我!竟然瞞了我這麼久!」自覺被愚弄了的劉靈琳一下子把滿月復的委屈與不滿爆發了出來。
白玉華卻只是擺著一副笑臉看著劉靈琳,全不在意對方的「摧殘」。
一旁的愛兒擺擺手,道︰「好了,母親,不要這麼激動嘛?老爹之所以一直瞞著您是因為他深愛著您啊。」
「愛我?」劉靈琳停下了手里的活,一臉莫名地看著愛兒,「什麼意思?」
「以您的聰明應該能夠想象得到我出生時,我是說第一次出生,也就是月兌離您的靈魂時會發生的情景吧?」
「出生……情景……你的意思是?」劉靈琳在反復念叨了幾個詞匯後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的要點。
愛兒點點頭,道︰「您會死,不,準確的說您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降生。」
前文已經提到過,「神裔」和「次世代生命」的基本區別就是靈魂的不同,就像「次世代生命」是以有機遺傳因子作為繁衍後代的證明,也就是所謂的「血脈」那樣,「神裔」是以靈魂的傳遞作為「血脈」延續的標志。
經過特殊方法修煉的「神裔」們可以單靠靈魂的形式存在,雖然許多「次世代生命」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是他們的靈魂往往都很脆弱,還是需要依靠軀體的,而「神裔」之所以也要使用肉身主要是為了行動的方便,不然的話就像在一群黑人當中站著一個白人自然很顯眼。而且,「神裔」的靈魂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混亂」,準確的說是「不穩定」,一旦部分靈魂離開主體就會發生「暴走」,甚至是「崩潰」,就像白玉華滅掉天照時那樣,這是長期提煉和使用「原力」所造成的,也只有這樣的靈魂才能適應「原力」,從這些就可以想到「神裔」們無法將自己的靈魂和其他人的靈魂,尤其是其他「神裔」的靈魂進行融合,那樣做是很危險的。雖然「純血」為「神裔」的傳播及結伴創出了「魂之三儀祭」,但是「魂之祭」只是對正在融合以及完成後的靈魂進行暫時強制制約,一旦法術結束時靈魂還是沒有歸位(「親嗣之祭」和「主從之祭」都是靈魂融入被選為「嗣」或「從」的對象的靈魂里,「魂盟之祭」是融合的靈魂均分成兩份分別融入到兩位「神裔」的靈魂),還是會發生暴走。這就意味著「神裔」們無法利用融合靈魂的辦法來創造出同時繼承兩位甚至是多為「神裔」的靈魂的新的靈魂,換句話說就是︰「神裔」無法生育後代(愛兒︰老生常談,廢話連篇∥醋︰湊字數嘛,再說了,讓讀者了解更多內容也是作者的義務)。
但世上沒有完全絕對的事,愛兒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那麼這件事和金瞳的隱瞞又有什麼關系?」被將會面臨的危機下到的劉靈琳驚恐莫名,但仍壓住心中的恐懼。
「當然有關系了。」愛兒笑道,「難道母親懷疑老爹對您的‘愛’嗎?」
「愛?」再次從愛兒那里听到這個詞,劉靈琳先是一怔,轉而看向仍被自己抓著的白玉華,那張熟悉的溫馨的笑容頓時使她怨氣全消,很快,神智恢復清靈的劉靈琳就意識到了什麼,又看向愛兒。
沒等劉靈琳發問,愛兒就點頭道︰「母親猜得差不多,老爹深愛著身為他的伴侶的您,因此即使我的出身再怎麼珍惜,在他的眼里也完全比不上您。」愛兒說著瞥了一眼白玉華,繼續道,「老爹在發現我的最初一段時間里可是動過把我秘密處理掉的念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