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神極樂大作戰之漂流之狐 第十九章 大唐飛狐(五) 御用閑人

作者 ︰ 醋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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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與拜佔庭的君士坦丁堡及大食阿拉伯帝國的巴格達並稱「夢幻三都」,居民戶口達到一百萬戶。豬腳他們的車太大,比一般的車整整大了兩號,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沒能引來多少人側目,因為長安城里不缺這樣的大車。長安城的人一般步行出門,有條件的人會騎馬或乘坐馬車出行,在往上一個檔次就是坐牛車了。牛車雖然慢,但是穩當,而且這些人的行進路線一般出不了長安城,在城里轉悠也用不找走得太快,因此城里坐牛車的還是比較多地。

長安芙蓉園位于城東市,這里是長安城最繁華的商業地段,店鋪林立,行人如潮。豬腳一行正在一家叫作「悅來酒館」的酒店的雅間里吃喝,同桌的還有一個一個二十多歲,一身青色文士打扮的人。

十幾公里的山路,若是快馬加鞭也就是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但現在豬腳一行大多坐在牛車上,速度也就慢了許多,等他們晃晃悠悠來到長安城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

豬腳自然是著那匹雪白的高頭大馬,其他人都坐在後邊的牛車上,不,除了那三頭充當苦力的牛。說到這兒,不得不為西條同志默哀一下,本來豬腳一開始只想讓跟班二人組拉車的,出于視覺需要還把他們兩個變成了牛,而且為了讓這兩個倒霉蛋賣點力氣,白玉華還誑他們說長安城里的花姑娘和蛋白質大大的有(Ps︰玉華︰有是有,但你們兩個笨蛋撈不著),兩人,哦不,應該是兩牛听後立刻來了勁,使出吃到斷女乃的力氣往前挪。什麼?你問為什麼用「挪」這個字?當然要用,因為他們移動的速度真的很慢,也是,先不說唐?和皮杜這兩個因為白家自主而沒有營養不良的大老爺們,就是瑪利亞也有三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再加上美神她們幾個女人,這重量足夠橫島兩牛喝一壺的了。

豬腳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決定從剩下的男成員中在挑選一位加入到橫島他們的行列,于是,西條就很不幸的被選中了。用腳後跟都能想到,唐?和皮杜一個是白玉華的老師,另一個是他學弟,不予考慮。卡奧斯博士和厄珍都是老人家,也應到排除在外,再說,讓他們兩個拉車,還不如找只老鼠更管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白玉華不喜歡西條這陰險又很會裝B的家伙,雖然主腳本人就是這方面的行家。後面的事就不用說了,西條在自己幾乎不曾發出過的殺?般的慘叫聲中被變成了牛,加入到苦力的行列中。

說實話,有時候逛街的女人比進了村的鬼子更可怕,一進長安城美神那幾個女人就撒開了,東瞧瞧,西逛逛,金銀首飾、綾羅綢緞不要錢得往車上搬。她們也不心疼錢,反正有人出,因為他們見過白玉華把一塊石頭變成黃金,而且不是幻術,是確確實實地變成了黃金。這下可苦了橫島他們仨,本來這是幾個人加上一輛車就夠他們受得了,現在又裝上一大朵雜七雜八的東西,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幸好眾女覺得買了這麼多東西實在佔地方,于是便在各自的東西上貼好標簽,然後又劉靈琳把它們都裝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里。

一行人就這樣晃晃悠悠的逛了三個鐘頭,期間因為有美神這幾個美女在,所以招惹些麻煩,但多是幾個不長眼的地痞無賴,頂多就是仗著幾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在朝里當官,至于別的小說里寫的什麼世家子弟、花花大少倒是沒怎麼出來,也不知道管理長安城治安的是哪位高人,竟能把那些**治得服服帖帖。

當然,美神她們這幾個「弱女子」也都不是好惹的主兒,除了冥子因為豬腳怕出事而把她的魔神暫時封住外,其他幾位都是一展雌風,打的那幫痞子一輩子都不敢看女人了,而看到這一幕的老百姓也都被美神她們的雌威所震撼了。美神她們打得快,長安城的捕快也來得快,「血案」發生才不到二十分鐘,那些黑皮們就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了,等他們到的時候,那幫痞子們已經都趴在了地上只剩下半口氣。

不管是誰先動的手,豬腳他們把人打殘總是事實,,因此捕快們拿起鏈子就要鎖人。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青衣文士,他向捕頭出示了一塊木牌,捕頭看後立刻神情大變,然後文士對捕頭說豬腳他們都是什麼「閑人居」的貴客並賞了一些茶水錢後,那幫捕快們就屁顛屁顛的走了。

之後,文士就和豬腳他們攀談上了,交談中豬腳他們得知那文士叫風曉,是什麼「閑人居」里的一名管事。現在剛好是飯點兒,豬腳為答謝解圍之義一定要請那風曉吃飯,風曉也不推讓,大家就一起來到了這家悅來酒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到了興頭上。這時,風曉端著酒盞悠悠吟道︰「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夸。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夸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千里殺仇人,願費十周星。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里浪,尸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尸眠。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斗場,膽似熊羆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听︰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名。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我輩熱血好男兒,卻能今人輸古人?百年復幾許?慷慨一何多!子當為我擊築,我為子高歌。招手海邊鷗鳥,看我胸中雲夢,蒂芥近如何?楚越等閑耳,肝膽有風波。生平事,天付與,且婆娑。幾人塵外相視,一笑醉顏酡。看到浮雲過了,又恐堂堂歲月,一擲去如梭。勸子且秉燭,為駐好春過。」

風曉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他所吟的詩卻字字入人心,美神他們都被風曉的詩所震撼了,而冥子更是因為詩中不斷出現的「殺人」嚇得差點哭出來。「男兒當殺人」,多麼血腥的字眼,能寫出這樣一首詩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這時,白玉華忽然鼓掌道︰「好詩,能寫出如此佳句者必是大才。」

風曉笑道︰「兄台果然好眼力,此乃我家主人之作《男兒行》。」

「如此大才,不直白某是否有幸結識?」白玉華道。

風曉答道︰「兄台亦是大才,我家主人也是好客之人,風某自當為兄台引薦。我家主人現正在‘閑人居’……」

「打擾一下。」唐?忽然說道︰「風先生,我想問一下,你說的那個‘閑人居’是什麼地方?」

「‘閑人居’是我家主人御用閑人白大人的宅院,乃當今皇上御賜並親筆題的匾額。」風曉答道。

「御用閑人?」唐?奇道,美神他們也都是一臉的好奇。

風曉似乎來了勁頭︰「說起我家主人,可是大大的有名,說起來,他和白先生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五百年前是一家?這是什麼意思?」美神問道。唐?他們也有些莫名其妙,雖然白玉華的第一世生活在這里,但白玉華和美神他們都是從未來的另一個世界過來的,和五百年前這里的人扯得上什麼關系?

「就是說他也姓白,中土有句古話︰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白玉華解釋道。

美神他們這才恍然大悟。

風曉點點頭,他並不像那個清鴻老道一樣在意美神這樣一個女流插口,而是繼續說道︰「我家主人姓白諱檀,其祖士通公乃是前利州都督(Ps︰歷史上確有其人,白居易的曾曾曾祖父),其父志和公官拜朝散大夫(Ps︰這是小醋編的了)。我家主人天生聰穎,不到一歲便會行走,兩歲識字,四歲就能背誦《論語》,遠近無不稱其‘神童’。但他在八歲(虛歲)時得了場大病,當時為他診病的醫生(Ps︰唐朝時就有醫生這個稱呼了,專指學習醫術的人)都說他活不過兩個月,但誰都沒有想到這人的命這麼硬,竟然挺過來了,不過經歷了這場大病他的頭發和眉毛也都變白了。經此大變,主人開始習武強身,因天份極高,加之天資聰穎,不到五年便練就了一身好武藝,而且還長得亭亭玉立……」

「慢著!」劉靈琳忽然打住了風曉的話︰「‘亭亭玉立’?她是女的?」

「自然是男子,只不過……主人長得實在俊美,連女人都會妒忌他的美貌,所以大家都這麼說。」風曉答道。

美神他們都偷偷地瞟了眼白玉華,是不是姓白的好出這種人?

風曉繼續說道︰「雖然長得有些弱不經風,但主人的武藝確實高強,而且極富謀略。十五歲那年,他結識了當時還是臨淄王的當今皇上,深得皇上賞識,被收為帳下幕僚。不久,韋氏(唐中宗的皇後)謀逆,白檀為皇上獻平叛之策,並只身獨闖〔飛騎營〕斬下韋氏的人頭,一時間技冠京畿。後太平公主謀反,主人再出奇謀,並親手斬殺多名附逆的武將。因這兩次大功,先皇和當今聖上曾多次行賞賜官,但主人卻推辭不就,言明只想做一閑人,因此皇上就欽賜〔御用閑人〕稱號,並在城西劃出一塊皇莊賜給我家主人。後皇上只要遇到一些難辦的事就會找我家主人商量。」

冥子忽然插口道︰「難辦的事?什麼樣的事連皇帝都辦不了?」在這孩子的眼里可能皇帝,特別是古代的皇帝都是能呼風喚雨的吧。

白玉華淡淡的說道︰「有些事皇帝想做卻又不能親自出面,因為這些事是不能擺到台面上的。」

風曉點點頭,繼續說道︰「除了練習武藝,我家主人也時常吟詩作詞,初時便以‘三行’名揚四方。」

「三行?」劉靈琳問道。

「正是。」風曉點頭道︰「《男兒行》、《俠客行》和《江湖行》,每一篇都是膾炙人口的佳作,剛才那首詩就是《男兒行》……」

……………

又聊了半個多鐘頭,一行人才慢慢悠悠的離開了酒館,美神他們都上了車,白玉華騎上那匹白馬,風曉則騎著一匹青灰色的駿馬,一行人朝城外走去,一路上有說有笑,兩個多鐘頭後,他們就走出了城西幾里。

「就這兒吧,這里沒有什麼人了。」白玉華忽然停住,轉頭對那文士說道︰「喂,你還不下來,難道要我說‘請’嗎?」

「    ……」風曉用女人的聲音笑了起來,對,是一個听上去包含了無盡智慧的女人的聲音,只見他笑盈盈地翻身下馬來到白玉華面前,俯身一拜︰「鳳霄拜見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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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終于上傳了一章,這兩天白天加班,晚上還要寫黨員學習報告,真累。但累歸累,報告還是要寫,不然的話年終獎金就泡湯了,唉∼基層黨員就是苦啊,什麼時候咱也當回官**一下。

小醋自己覺得這一章寫得並不好,說實話,我個人感覺劇情轉折部分最難寫,不知其他大神是不是也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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