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級商業帝國 正文 七百二十一.

作者 ︰ 皇家爬蟲

李清水撥通了南素琴的電話,按照趙學東的意思,首先代表鄉黨委政府問候了一下南素琴的病情。[全文字首發]當然李清水之所以這麼客氣,完全是擔心,萬一南振海在旁邊,自己如果以個人名義問候,難免會被南振海扣一頂不知輕重的帽子。南副縣長,誰不想巴結呢。李清水現在這個政工書記也就是個副科,豈能沒有往前走一步的打算。不過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分量,根本就入不了南副縣長的法眼。

南素琴一听李清水的聲音,馬上興高采烈道︰「謝謝李書記關心。今天早上檢查完,醫生說就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下就好了,並無大礙。我下午就過去上班。」

李清水這才松了一口氣,就含糊將原小生的情況給南素琴年說了一下,最後沒忘記強調道︰「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可能就是點皮外傷。」

盡管李清水在極力掩飾,可話一出口就明顯有些不自然。南素琴也是個妖精一樣的人物,豈能听不出來,關鍵是李清水自己也不了解實際情況,並沒有說清楚。

南素琴馬上愣在了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說一句話。李清水又喂喂地喊了半天,卻發現南素琴早已將電話掛斷了,想了想,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說錯了什麼話,準備把電話給南素琴再次撥過去,又礙于面子,沒辦法再打這個電話,把手機在手里掂了半天,只好往衛生院趕去,走到半路又停了下來,心中就打起了鼓︰原小生都快死了,自己還上趕著看個什麼勁,難道南副縣長會犯了神經,找個死人當女婿不成。馬上扭頭往回走。

走了半截又覺得不去看看似乎有些不近人情,說到底還是一個機關的同事,就又返了回去。可走著走著,馬上又放慢了腳步,心中又是一陣擔憂,萬一原小生的父母在場,死了兒子,對趙學東說幾句難听話,自己這個黨委副書記兼政工書記到底是擋駕還是不擋駕,擋了駕,原小生的父母肯定會調轉矛頭罵自己,自己還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犯不著受這個過;要是不擋駕,今後又沒辦法給趙學東交代,其實就是個兩頭不是人的事情,還是不去為好。就又往回返。

剛走沒幾步,忽又想起,原小生這孩子其實也挺不錯的,要不是原小生在趙學東面前給自己說話,自己這個政工書記現在還是機關里一個被人冷落的閑人,地位還不如陳永年一個財政所所長兼辦公室主任,人總得講點良心,不能過河就拆橋。干脆又往衛生院走。

猶豫著來回走了幾圈,始終下不定決心,機關里看過原小生的人已經三三兩兩地回來了,走在前面的正是農技站站長錢胖子,李清水就上前擋住急切問道︰「小生怎麼樣了?」

錢胖子嘿嘿笑了兩聲,叫了一聲李書記,卻一臉不屑道︰「這小子在匣子村耍威風被人捅了一刀,不過看樣子應該沒什麼事兒,就是胸前擦破了一層皮,梅小林那孫子正在給他縫傷口呢。」

要是在過去,錢胖子這樣說話,李清水肯定要給他上上政治課。可是剛才的心情把李清水攪的實在不想多說半句話,就不自然地笑了笑,心里連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麼說也算是原小生一個片上的直接領導,還是片長,在下屬負傷之際,卻不見自己的身影,雖說被趙學東另行安排了任務,可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了,換了誰都會對自己這個領導產生想法。如果原小生今後真要跟南素琴結了婚,憑他的能力,一定比南振海混的還要好。自己這樣做豈不是坐失良機。

李清水想著想著,難免悔恨交加,就不由自主地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南素琴開著父親的奧迪,幾乎跟李清水是前後腳進了衛生院的大門。一般情況下,南素琴是不會動用父親的公車的,在她張揚的外表下,其實隱藏的是一顆低調的心。到鄉鎮工作的時候,一兩年時間,大家甚至不知道,她就是動動腳也能讓河灣縣抖一抖的南振海的小女兒。

南素琴從車里面出來,李清水就緊跑了兩步跟了過去,解釋道︰「素琴,你不要激動,我剛才可能沒有給你說清楚。小生只是受了點輕傷,梅小林正在給他包扎傷口。」

李清水越是這樣說,南素琴的心里就越擔心了,腳下的步子也明顯加快了,並沒有理會身後的李清水,眼眶里的淚水早就開始打轉了。李清水就顯得有些不尷不尬——跟上去,自己的是黨委三把手,跟在一個團委書記後面算怎麼回事;不跟上,人家明顯是南副縣長的千金,用一根小拇指就能把自己這個政工書記挑翻。四周看了看,見機關的人,大部分已經回去了,只有馮海山等幾個平時跟原小生關系不錯的人還沒有走,一咬牙,又跟了上去。

血漿早已從河灣縣醫院提了回來,原小生身上的傷口也包扎好了,梅小林正指揮著閆小玲輸血,趙學東站在旁邊安慰原小生安心養傷,又夸原小生打的好,打的對。蘇婷婷則在旁邊不時幫閆小玲一個忙。

南素琴撩門簾進去後,趙學東馬上笑了笑道︰「素琴啊,我和小生剛才還說你呢,怕你知道了擔心,你就來了。」又在南素琴身上籠統地打量一番朗聲道︰「看樣子是我們的梅院長診斷失誤,素琴同志並無大礙嘛,對不對?」

南素琴臉紅了一下,見原小生雖然躺在病床山,卻沒有任何奄奄一息的跡象,也就放心了,道︰「謝謝趙書記關心,縣醫院的醫生說,是急火攻心。」並沒有提梅小林的診斷的事情。盡管如此,梅小林的臉上還是覺得不大好看,就狡辯道︰「我也是看著像,咱們這兒條件簡陋,沒有檢查設備,要不然也能確診。」

李清水站在一旁半天插不上嘴,有些著急了,道︰「一看素琴就是富貴旺夫相,怎麼會有那種病呢。」

南素琴臉紅了一下,就拿眼楮在原小生的臉上尋覓了幾次,卻突然瞥見了正在給閆小玲幫忙的蘇婷婷,就問梅小林道︰「又是你們醫院的實習護士啊?」

梅小林听著話里有話,急忙解釋道︰「我們醫院就小玲一個實習護士,這位是扶原主任一塊從匣子村過來的,我也不認識,剛才听他們說,好像是一個叫什麼蘇老三的女兒。」

蘇婷婷一個農村女孩,一見面前這位衣著華麗、氣質不俗的姐姐,心里早沒了底氣,不過卻也不失禮貌,急忙停下來手里的活計,對南素琴笑了笑道︰「我叫蘇婷婷,是匣子村的,原主任這次替我們匣子村除了一害,村里老百姓都特別感激他。」畢竟只是個高中生,前言不搭後語說了兩句,南素琴卻只是冷淡地點頭笑了笑,又把目光落到了原小生的臉上。

原小生豈能不知南素琴心里的小九九,躺在病床上指了一下蘇婷婷,故作鎮定道︰「婷婷這孩子不錯。正在讀高三,明年就要考大學了。我建議他報考警校。你覺得呢,素琴?」

覺得你個頭,南素琴心中早就罵開了,只是有趙學東等人在場,不好發作,就點頭笑道︰「不錯,婷婷身材這麼好,個兒又高,跟個模特似得,到了警校也是個警花。」往病床跟前邁了兩步,手已經暗暗地伸進了被子,在原小生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低聲道︰「一會再跟你算賬。」蘇婷婷也听不出南素琴的好賴話,以為南素琴是真夸她長的漂亮,低著頭,害羞去了。

原小生負痛,卻不能叫出聲,嘴巴長的天大。閆小玲就急忙過來問道︰「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開始疼了。」又轉身對南素琴道︰「姐,姐夫的傷口老深了,估計得養好長時間呢。」說著又眉開眼笑道︰「這下我可有伴了,要不然整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都快把我悶死了。」

原小生以為這丫頭幸災樂禍,正要說她兩句,梅小林卻插嘴道︰「你素琴姐是來照顧的原主任的,可不是陪你這個淘氣鬼說話的。∣我&搜小|說網」把素琴姐說的親昵的都能掉出二斤蜂蜜來。

南素琴一臉正色道︰「就怕人家嫌我笨手笨腳的照顧不周,比不上人家的干妹妹、情妹妹,年輕漂亮,又會體貼人,又情深意重,有恩有義。」

南素琴明顯說的有些刻薄了,不過青年男女之間的事情,趙學東等人也不便參合,知道越是這種情況,就越是說明南素琴在乎原小生,都推說有事先走了。梅小林又給閆小玲遞了個眼色,讓閆小玲叫蘇婷婷一塊走。蘇婷婷雖有些懵懂不願走的意思,卻也听出了南素琴話里的意思,只好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原小生幾次,才跟閆小玲一塊離開了病房。

大家一走,南素琴就毫不客氣地揪住原小生的耳朵,問道︰「是不是又勾搭人家***?」

這真是百口莫辯的事情,原小生抓住南素琴揪了自己耳朵的手,咧著嘴不服氣道︰「我說素琴同志,你這是什麼眼神啊。要是我勾搭人家***,人家怎麼能跑到我病床前呢。」說著又假裝喊著說傷口疼。

南素琴也不敢鬧的太厲害了,放開原小生的手,氣哼哼道︰「那你的意思是人家小姑娘看上你了,對不對?」

原小生想了想,馬上意識到,這種事情,越是解釋就越是解釋不清楚,腦子一轉,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擔心人家把你老公勾搭走呢?」

一听老公兩個字,南素琴的臉上馬上一陣緋紅,伸出粉拳就要在原小生身上招呼,畢竟原小生身上有傷,伸了伸也沒有真動粗,臉往旁邊一撇,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原小生就拉了南素琴玉蔥一樣的手道︰「有人跟你搶,說明你有眼光,找了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好老公。要不然,扔在大街上都無人問津,豈不是說明你撿了個垃圾。」

南素琴想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好男人,越是爭的人多,就越說明自己找的男人有魅力,要是沒人爭了,倒要懷疑自己的眼光了。雖然覺得原小生說的有理,南素琴也不好馬上說什麼,就撒嬌地摟了原小生的脖子,兩個人臉兒貼在一起。南素琴的臉上就是一瞥幸福的笑容。

從衛生院出來,趙學東見原小生並無大礙,就讓李清水通知了原小生的父母。這次李清水汲取了上次的教訓,又看到了事實真相,說的倒是非常妥當。盡管如此,原小生的母親蘭新葉還是在電話里擔心地問長問短,最後又想起,自己問來問去,不如直接去衛生院看兒子,就掛了電話,給丈夫原振東去了個電話,急忙往衛生院趕。

原振東正在街上招呼水產店生意,一听說兒子被人捅了一刀,後面的話就直接忽略了,將一把殺魚用的彎刀夾在衣服里就往衛生院趕。

衛生院的人也都認識原振東,見了面難免要打個招呼,原振東也不理他們,瞪著眼楮問小生在哪個病房,醫生就給原振東指了指具體位置。

一進病房門,原振東見兒子躺在床上,正跟南素琴說話,床頭還掛著血漿,兩只眼楮幾乎要冒出火來了。南素琴急忙站起來叫了聲伯父,站在一旁,見原振東臉上的神色不對,就寬解道︰「小生已經沒事了,您放心好了。」

原振東也不接南素琴話茬,冷冰冰地問原小生道︰「誰干的,是不是雲蛋?」

原小生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表情,想坐起來解釋一下,傷口又實在疼得難受,只好躺在床上道︰「不是雲蛋,是我在工作的時候跟人發生了點小摩擦,已經沒事了。」

原振東就將被子撩起來,看看傷勢,氣呼呼道︰「這是小摩擦嗎,我看要不是你躲避及時,這一刀下去就能要了你的小命。這家伙下手也夠毒的,竟然敢用三稜刀扎我兒子。看我不廢了他」說完就往外走。

這時蘭新葉也趕了過來,一把將男人拉住道︰「你要廢了誰?也不問明情況就在這里耍威風,你以為你現在還是當年啊。」

原振東瞪了老婆一眼道︰「現在怎麼了,誰敢動我兒子,我就敢廢了誰。不信試試。」

原小生過去還老以為父親對自己並不怎麼關心,想不到到了關鍵時候,竟然做起了拼命三郎,一陣激動,叫了一聲爸,又解釋道︰「你教的我一身功夫,你想想別人把我扎我一刀,他自己能傷的輕嗎。」

原振東還是不肯善罷甘休道︰「這樣也不行,敢動我原振東的兒子,他就是不想在尉南鄉混了。」說著竟然從衣服里拉出殺魚刀,一邊往外沖一邊道︰「老子不剁了他就不姓原。」

蘭新葉急忙將丈夫攔腰抱住,道︰「我拜托你就省點事兒吧,還嫌不亂啊。兒子好好的比什麼都強,你找人家干什麼呢。小生剛才不是給你說了嗎,他也把人家打了,還比小生傷的重,你這使的是哪門子性子呢。」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南素琴也在一旁勸解了幾句。

見此情景,原振東也好意思再鬧下去了,將手中的殺魚刀摔在桌子上,道︰「行了,你們不要勸了,我不去了。」

這時範李俊也把尉小黑安頓了下來。原小生剛才出手還是留了情面的,打的三個部位,全是月兌臼,並不會造成骨折重傷,梅小林過去後,三下五除二就把問題給解決了,又擦了一些止痛消腫的藥水,包扎了,躺在床上就沒什麼事兒了。

範李俊撩簾進來,見里面站著三個人,南素琴是認識的,原小生的父母卻從來沒見過,就嘿嘿笑了笑,對原小生道︰「原主任沒事了吧。」又見床頭掛著血漿,就埋怨道︰「小黑這王八蛋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敢拿刀子捅人,我已經給派出所報了案,等他傷好了,就把他關起來,再讓他吃幾天號子飯(蹲監獄的意思)。」

原小生寬容道︰「範村長,報案,我看就不用了。他這次也受了教訓,只要他知錯能改,願意好好做人,比什麼都強。」

範李俊就笑著夸贊道︰「小生不愧是大學生,知理明事,寬宏大量,就怕他死性不改。」說著又嘿嘿地笑了兩聲。原小生就發現範李俊的笑容跟尉三民多少有點相似,心里就想,這當村長是不是都這幅德行,也不好說什麼,也笑了笑道︰「這個你放心,我相信他從今往後也不敢了。要是他再禍害老百姓,你給我說就是了。」

不想原振東卻接了話道︰「拿刀子捅人的是叫小黑,對吧。我記下他的名字了。你告訴他,我原振東說的,要是他再敢胡作非為,我原振東第一個滅了他。」說著停頓了一下,又余恨未盡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個村干部,你也不要給我兒子說了,直接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原振東可能誤會了這里面的事情,以為範李俊給兒子找的麻煩,說話自然不會客氣。範李俊看了原振東一眼,見原振東的身旁扔著一把殺魚刀,知道不是善茬,又听原振東稱原小生為兒子,大概就明白了七八分,這是人家在護犢子,誰的兒子被人捅一刀,心里能受得了,急忙賠笑道︰「你是原主任父親吧,真是不好意思,在我們村里發生這樣的事情,完全是我這個當村長的責任。你不用管了,小生看病的醫藥費,我全包了。」

原振東哼了一聲,不再理他。範李俊也不好再待下去了,從口袋里掏出五百元,塞到原振東的手里,道︰「這些錢你們先拿著給原主任買點營養品,好好補補。醫藥費,回頭我一塊結算。」說完就要走。

原振東豈肯輕易接受,又將錢推給範李俊道︰「匣子村的吧,這錢你還是拿回去……」下面應該是要說,留著釘棺材板吧,卻沒有說出來,停頓了一下,道︰「小生的醫藥費,鄉政府會報銷的,就不勞你費心了。」範李俊尷尬地笑了笑,又給原小生和南素琴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了病房。

範李俊也不是錢多燒的,想給原小生付醫藥費。今天的情景他也看到了,原小生在村民代表跟前一通演說,那些村民代表馬上有唯原小生馬首是瞻的意思,要是原小生能提出來讓他繼續連任,哪怕就是暗示一下那些村民代表,他這次選舉也都十拿九穩了。可人家原小生就是不願意開這個口。在他的觀念中,原小生之所以不願意開口,就是因為沒有得到好處,現在正好有個表現的機會,卻被原小生的父親給阻攔了。

範李俊心里的那點歪主意,早被原小生看了出來,以為父親也看了出來。範李俊一出門,原小生就向父親伸出了大拇指,促狹一笑道︰「想不到老爸也懂官場的門道。」

原振東馬上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不屑道︰「什麼狗屁官場門道。」說完,拾起地上的殺魚刀,道︰「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攤子還沒人招呼呢。」蘭新葉不大放心,害怕男人又去找那個叫小黑的人,就跟著送了出去。

父母剛出去,南素琴就憋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看不出來,你爸的脾氣還這麼火爆。」

南素琴本是無心之言,原小生卻听著不是味,回了一句道︰「要是躺在床上是你,你爸估計要把全縣公安都調來了,不把尉小黑槍斃了才怪。」

兩個人又開始拌嘴了。不過兩口子過日子,馬勺沒有不踫鍋沿的,這樣倒更顯得親近了。

在病床上躺了幾天,親朋好友,機關同事,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趙學東竟然也不顧選舉忙碌,一連來了兩三次,就是不見鄉長付穎。原小生心想,人家一個鄉長,整天忙的焦頭爛額,可能沒有時間,再說了,自己也就是個通訊員,人家也犯不著專程來一趟。趙學東是有所企圖,人家付穎可是根正苗紅,雖然到目前為止,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背景,到組織部任職的事情卻似乎已經坐實了。

由于原小生的傷勢一天天好了起來,南素琴也是來一天不來一天的打起了游擊,加上選舉工作已經進入正式選舉階段,南素琴這個團委書記也閑不下來,被分到了材料組,專門負責印制選票,雖有下面人干活,也要履行一下監督的職責。

禮拜二早上,原小生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欣賞一本衛生院辨識人體穴位的書籍,忽然有人推門進來,原小生還以為南素琴來了,也沒有抬頭,一邊看著書一邊帶著埋怨的口吻道︰「大忙人,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呢。」見沒有回音,一抬頭,才發現是鄉長付穎一臉微笑站在床前,急忙坐起來,尷尬地笑了笑道︰「我還以為是南素琴呢。」指了一下床邊放的椅子,道︰「付鄉長坐。」又想起剛才說的話,似乎用在付穎身上也並不為過。

付穎大概也體會到了其中的味道,寬容帝笑了笑道︰「這段時間工作太忙了,沒顧得上過來看你,你不要見怪。」說著將一包東西放在床頭櫃上。原小生瞥了一眼,發現竟然是自己平時最愛吃的栗子,心中難免打起了鼓︰想起自己有一次跟趙學東、付穎還有幾個副職在飯店吃飯,付穎問自己喜歡吃什麼,自己就隨口說愛吃栗子,想不到卻被人家記了下來,這是政治家拉攏人的手段,還是有別的用意呢。

原小生推測了一番,也弄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客氣道︰「就是受了一點小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還麻煩你跑一趟。」

付穎卻道︰「早就想來看看你了,一來是工作實在太多了,二來嘛……」付穎停頓了一下接著笑了笑道︰「我可听人說,素琴是個醋壇子。」說著又呵呵笑了幾聲,笑的露出了兩顆可愛的虎牙,也不知道是想要掩飾什麼,說著從袋子里抓出一把栗子剝了起來。原小生發現付穎的手竟然細長白皙,如玉如寶,不由看呆了。付穎又從床頭櫃下面拿出飯缸,將剝了皮的栗子放在飯缸里,道︰「今天難得清閑一天,就過來看看你。」

原小生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想從付穎手中搶過栗子道︰「付鄉長,還是讓我自己來吧。這怎麼好意思呢。」付穎卻抓了原小生的手,溫柔地像個大姐姐一樣,道︰「你現在是病人,就不要跟我見外了。」說著將原小生的手送了回去,又似乎是在開玩笑道︰「不要擔心,明天騎龍村正式選舉,素琴到村里準備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的。」

原小生就尷尬地笑了笑道︰「付鄉長說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想要找點話題,轉移一下這種尷尬的局面,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腦子一轉,馬上道︰「付鄉長,鄉里的選舉馬上就可以掃尾了吧。我這次躺在床上也沒有幫上忙。心里也是干急沒辦法。」

付穎莞爾一笑道︰「你可是咱們這次選舉工作的大功臣,怎麼能說沒幫上忙呢。咱們鄉最難纏的幾個村子,都在南山片,你在匣子村那一通演說,馬上就傳遍了整個南山片,老百姓也看出了尉賢臣的真面目,都回到了黨委政府的領導之下,這才讓選舉工作搞的異常順利。」

原小生又想起匣子村的選舉情況,接著問道︰「匣子村的範李俊當選了嗎?」

付穎搖了搖頭,有些憤憤道︰「現在這些村干部都勢力的厲害,選不上了就開始發牢騷,說一些風涼話,還埋怨你平白無故召開村民代表大會,淨說些沒用的廢話,卻不說一句正經話。」

原小生也知道範李俊心里這是恨自己在村民代表大會上不替他出頭,又想起,範李俊這段時間竟然一次也沒有來過,更不再提報案的事情了,弄了半天是競選失敗。這樣的人落選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思進取,總想著在村里撈點好處,卻不給老百姓辦一件事實。

原小生淡然一笑道︰「這不能怪他,放在誰身上都會這麼說。」

付穎就疑惑地看了原小生半天,把原小生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在臉上模了模,問道︰「我臉上是不是沾了什麼東西?」

付穎咯咯笑了笑道︰「真想不到,你肚量還這麼大。以後肯定是塊當領導的好材料。」

按照一貫的邏輯推理,領導說你是塊當領導的好材料,肯定不是什麼好兆頭,原小生就急忙謙虛著玩笑道︰「付鄉長真會說笑話,我找人算過名的,算命先生說我五行缺金,水木不能調和,土又太旺,天生就是個在地上跑腿的料,還說我有可能以後在郵政局、快遞公司等地方工作,哪兒會當領導呢。」

付穎卻不管這些,一本正經問道︰「是不是下家嶺玉皇廟的老道給你算的啊。啥時候有時間了,你也帶我去那里看看。鬼神這個東西,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

原小生听著付穎的話里好像有伏筆,又不能確定,干脆再把話題引申一層道︰「下家嶺的玉皇廟,我去過幾次,那個了空真人有點道行。」頭歪了一下,故意無端問道︰「光知道和尚不能結婚,道士不知道有沒有這方面的規定?」

付穎看著原小生,臉上紅了一下道︰「道士應該沒有這方面的規定吧。你看金庸的武俠小說里說的,道士們大多數都是有老婆的,比如武當張五俠就和魔教的女魔頭殷素素結了婚。華山派的令狐沖也和大魔頭任我行的女兒任盈盈混在了一起,都是佐證。」

原小生道︰「小說里的畢竟不能作數,要是按武俠小說里說的,和尚娶老婆都不能算犯戒了。再則,令狐沖也不是真正的道士,只是華山派的弟子,連他師傅岳不群都不是道士,他怎麼能算道士呢。」

付穎好像故意和原小生較勁一樣,接著道︰「對了,你不說岳不群,我到把他給忘了,要是他不練什麼葵花寶典,有妻有女,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地位,算得上稱霸一方了,好好過日子,豈不是很好。」說著臉上紅紅的看了原小生一眼,不由將一顆栗子餃在紅唇上,吃了下去,接著道︰「我听人說,現在的和尚早都能娶老婆了,有私家車,有老婆,有孩子,高僧釋不是也傳出了緋聞嗎。其實無論身份、信仰,結婚生子總是人的基本權利。怎麼能有了身份就不能結婚了的道理呢。」

付穎一概而論,說的卻很片面,說來說去,總是認為男人要有個女人結了婚才算完美。

付穎今年已經二十七八歲了,按照小地方的風俗,早該是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可偏偏一個鄉長,人長的不能說傾國傾城,也是蠻腰一握,婀娜*,再加上氣質卓越,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女孩子了,卻至今沒有對象。

兩個人又討論了一會武俠小說,雖然各執一端,互不相讓,畢竟原小生作為下屬,不能和付穎發生正面的爭執,倒也顯得順其自然,非常融洽。討論了一會,付穎就將飯缸里的栗子在手里掂了掂,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又將里面不小心掉進去的栗子皮挑出來,站起來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原小生想要站起來送送付穎,卻被付穎強行按回了床上道︰「咱倆就不要來這個俗套了。」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今天本來是看你的,和你說了一會話,想不到,我心里倒也痛快了許多。」說完,嫵媚一笑,臉上紅撲撲的,越發顯得楚楚動人,*心扉了。一雙玉手摁在原小生的肩膀上,距離如此之近,原小生甚至能感到一股氣若幽蘭的清香撲面而來,身上難免要臊熱一陣,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正躊躇間,卻被付穎刮了一下鼻子,道︰「不要瞎想了,安心養傷。」

原小生馬上意識到,自己已經失態,急忙模了模被付穎刮的一陣滑膩的鼻子,笑了笑掩飾道︰「付鄉長慢走。」卻還痴在那里。

這時梅小林過來檢查病房,推門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就噢噢噢地張了幾次嘴,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尷尬地笑了笑,正要裝做什麼也沒看見轉身離開。付穎卻把他喊住了,一本正經道︰「是梅院長啊,小生的傷勢雖然已經好了許多,但是你們也不能含糊。小生同志是為了鄉里的大局才受的傷,應該得到悉心治療,容不得半點馬虎,更不能留下什麼後遺癥,你明白嗎?」

梅小林急忙上前笑道︰「付鄉長放心,我們一定給原主任用最好的藥物治療,爭取讓原主任早日出院。」

付穎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這就好。這段時間,也辛苦你們了。當然了,作為衛生院的院長,我希望你能在照顧好小生的病的同時,也能兼顧到其他病人,不能因為小生在這里住院,就把其他病人的病情給耽擱了。我們是人民的公僕,群眾才是我們的衣食父母,為人民服務是我黨的一貫執政宗旨,作為一名鄉鎮干部,時刻要把牢記這一點。」

梅小林是是是、對對對地應答著,原小生心中卻暗暗驚嘆,看來付穎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也絕不是完全依靠社會背景,這種坦然自若的氣度,這種處變不驚的魄力,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掌控能力,別說是一般女人了,就是像趙學東這種在政府混了多年的男人,也很難做到。由此可見,剛才付穎在跟自己談話中,不時的臉紅,時而此時而彼,說明其內心已經產生了讓她無法抑制的沖動。

證明這一點後,原小生感到幸運同時,又多多少少有些無奈和恐懼。說實在話,付穎除了年齡比自己大兩三歲之外,無論從哪方面講,都是個非常不錯的女孩,相對于南素琴而言,還少了幾分妖冶之氣,更能給人一種母性的沉穩和親近。然而,馬悅不也是個不錯的女孩嗎,不是也要比南素琴強的多嗎,自己還是同樣選擇了放棄。

或許一個人的命運,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吧。南素琴也許並不是最好的,卻是最適合自己的。

想到這里,原小生倒也釋然了。或許有點阿q的精神勝利法,但是在殘酷的現實中,也是一種不錯的解月兌方式。

面對人生的輝煌和道德的底線,原小生寧願放棄人生的輝煌,堅守道德底線。在一個人的生命旅途中,之所以稱為人,區別于其它所有動物的根本因素,就是因為人能夠遵守起碼的秩序和原則,而所謂的秩序和原則,就是人類的基本道德範疇,堅守道德底線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要不然跟野獸、畜生又有什麼分別呢。

付穎說著,又轉身一臉微笑,在原小生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安心養傷,機關里的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卻完全是一副領導關心下屬的口氣。

原小生也有意感激道︰「謝謝付鄉長關心,我一定盡快養好傷,也好回去工作。」

付穎沒有再說什麼,笑了笑,轉身,頭也不回地踩著有節奏的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了。

付穎一走,梅小林馬上在自己的胸前拍了拍,長嘆一口氣,對原小生神秘一笑道︰「原主任,剛才我還以為……」說了半截,就卡住了,擺了擺手,接著道︰「不說了,不說,是我誤會了。」

原小生這段時間在衛生院住院,跟梅小林已經混的非常熟悉了。當然了,梅小林本來就想搭上原小生這班順風車和周副局長拉上關系,上趕著巴結,也沒有不混熟的道理。

梅小林三十來歲,精明能干,是尉南鄉有名的外科高手,就是在河灣縣也小有聲譽,人長的不高,白女敕精瘦的臉膛,一雙大眼楮,經常戴個金絲邊眼楮。其實他並不近視,眼鏡也是用來裝點門面的。這就跟中國人吃西餐一樣,或許認為只有在脖子上套個「護牌」才能算是紳士。梅小林大概以為只有戴了金絲邊眼楮,才能算是學者型領導吧。

原小生笑了笑,意味深長道︰「看來梅院長經常誤會人啊。」說著將衣服解開,讓梅小林檢查。

梅小林就小心翼翼地將紗布一層一層地揭開,在傷口上看了看,又在傷口周圍按壓了半天,每按一個地方,就問原小生還疼不疼。原小生說已經不一定疼了。梅小林就用酒精再清洗一遍,然後模一些藥水,重新包扎好了道︰「傷口已經基本愈合了,估計明天就能拆線了。」站起來又突兀道︰「付鄉長這個人挺不錯哩。」

原小生就听著梅小林的話里有話。當然如果原小生能跟付穎走到一起,對他梅小林的幫助就更大了。南素琴的背景關系是明明白白的,而付穎的身後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大家還不可而知,不過肯定要比南振海厲害的多,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付穎不會如此年輕就走上鄉鎮長位置,而且已經是第二屆了。也就是說,付穎在跟南素琴年齡差不多的時候,已經是鄉鎮長了。要做到這一點,付穎身後會有一個多麼強大的後台,那簡直是不可想想的。

原小生抬了一下眼皮,知道梅小林的意思,卻故意開玩笑道︰「梅院長,你不會是對人家付鄉長產生了什麼想法,想把家里的黃臉婆踹掉吧?」

梅小林一臉無辜地看著原小生愣了一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原主任真會開玩笑,就恐怕我把家里的黃臉婆踹了,人家付鄉長也不會正眼看我一眼。」

原小生心中暗道,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卻也只能半開玩笑地夸贊道︰「梅院長一表人才,又有如此精湛的醫術,要是再年輕幾歲,別說是付鄉長了,就是付縣長也要上趕著嫁給你呢。」

梅小林被原小生夸了兩句,心里美滋滋的,就自鳴得意道︰「可惜時光不能倒流啊。」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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