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爺如狼,妃似虎 第370章、流年,祝福你

作者 ︰ 霰霧魚

省得兩頭跑,燕瑾突然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他想到與蘇流年在花容王朝也有他們的家,那時候,兩人易容為夫妻,買了處地方,養花種草,買菜燒飯,過的是平凡人家的夫妻日子。

可惜好景不長,那些幸福的日子那麼短暫。

此時他想要這樣的幸福延續一生,卻也知道蘇流年的心中自有她的明月。

花竹依舊研制著藥草,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藥房中配制藥方,蘇流年的病情也算是穩定了下來。

從花竹接手治療她的病到現在,不止傷疤少了許多,連同她的身子也開始有起色,只不過還得繼續靜養。

這幾日她並沒有提出離開的事情,心里又喜又憂,但最後花竹只是松了口氣,畢竟此時的蘇流年確實不適合上路。

爐子上,藥盅冒著騰騰的熱氣,用濕帕子揭起蓋子,又往里面倒入了一味藥,才又往爐子里添了幾塊木頭。

香氣飄得老遠,正在喝雞湯的蘇流年都嗅到了那一股藥香,將碗里最後一口雞湯喝完,她尋香找去,果然看到了藥香是從一間屋子飄來的。

那是流年閣一樓靠東邊的地方,也正是花竹所住的地方的附近!

為方便花竹給她看病,燕瑾安排花竹在流年閣住了下來。

甚至給他在這里準備了一間置放藥材的地方,而這一間臨時改造為廚房的地方也僅供花竹進出。

她所喝的每一碗藥都是花竹親自在這里煎好,不帶苦澀,反而顯得甘甜,猶如記憶中每一次喝藥的味道。

那麼相似

忍不住地就勾起了她所有的記憶。

對于花竹,雖是大夫與病人的關系,但是如花竹所言,花竹將她當成朋友,而她自也將他當成朋友!

門外,蘇流年站在那里,看著花竹在里頭忙碌著,一會兒往爐子里添木頭,一會兒往盅里放幾味草藥,而後用一只勺子在里頭攪拌幾下,盅里藥香飄著。

站了一會兒,花竹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靠近。

回頭一望,只見蘇流年就站在門外,也不知站了多久,目光帶著好奇。

忍不住一笑,「這麼自覺地想要過來喝藥?還是我煎的藥很合你的口味?」

蘇流年並不吝嗇地回他一笑,「是覺得你給我喝的藥,味道很熟悉!我在想,是否以往喝過的藥是他親手煎的?是否也如你一般這樣忙碌著,或者那人向來從容自若,想來煎藥這事,他也可以做得風情無限!」

「你很想他?」花竹笑著問道。

「嗯!是很想,想知道他過得可好?」

蘇流年看著他輕嘆了聲,又道︰「等了這麼久他都沒有找來,也不曉得是否放棄了我,還是出了什麼事兒!」

但願他平安無事才好!

「有你這麼掛念他,他一定過得很好!這廚房里有些燻人,你先出去吧,一會兒藥煎好了,我給你送去!」

花竹笑著,望著她的目光似乎轉柔了不少。

花竹笑著,望著她的目光似乎轉柔了不少。

蘇流年搖頭,進了這屋子,朝著那爐子走去,此時盅里的草藥早已沸騰,而爐子里的火已經減小了許多。

屋子內暖暖的,加上這一屋子的藥香帶著幾分熟悉。

想到花竹身上的藥香,常年在這樣的地方也難怪他一身上下滿是草藥的香氣,嗅起來卻不討厭,甚至覺得神清氣爽的。

見她伸手想去揭那蓋子,花竹立即上前,臉色幾分慘白地按住了她的手惚。

「小心燙!我來就好!」

她的手被他抱在掌心里,帶著淡淡的暖意,蘇流年的目光落在他那一雙手上,十指修長,白皙若玉,染上淡淡的灰塵。

與記憶中的那一雙手有些相似,卻又重疊不上溫。

蘇流年不動聲色地從他的手里抽回了手,花竹也將手縮回,笑得很淺。

「看你雙手細女敕,一定沒有做過粗活,這些事情還是我來吧,那邊有凳子,你去坐一會,再過些時間就好了!」

說著花竹拿起帕子墊在了蓋子上,揭起,用勺子在里頭攪拌了幾下,看了看已經煎為黑色的藥汁的分量。

蘇流年也知道自己剛才大意了,那麼燙的蓋子自己這麼一雙素手就想要一揭開,還不把自己燙出水泡來,幸好花竹及時阻止。

但是想到他所說的她從未干過粗活,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誰說我沒做過粗活了?洗衣裳曉得吧,我可是洗了好長一段時間的!」

那時候花容墨笙可是把他換下的衣袍都讓她洗了,每一件都那麼大,洗起來有多吃力,也就她曉得了。

「你會洗衣裳?」

花竹反問,在旁邊的凳子上入了座,蘇流年見此也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嗯!以前他總把換下來的衣袍拿給我洗,大冬天的那水剛從井水里提上來,還有些暖意,可過沒多久就冰冷了下來,很是凍人,每回邊洗邊罵,罵完了之後還得繼續洗,找他反抗了幾次,奈何每回都是反抗無效!」

回想以前的日子,兩個不相愛的人,可最後怎就把彼此放在了心上?

一步步走來,相互吸引,並非一見鐘情。

甚至一開始她的心思並不在花容墨笙的身上,而是為另一個男人而花心思。

可是最後,兩顆心就慢慢地貼近了,愛得如痴如狂。

她甚至可為他放棄自己的性命,也要追隨他而去,而花容墨笙亦能因愛。

為了她,放下行了一半的登基大典,就只為趕回王府看她一眼。

可最後的最後,彼此還是錯過。

若當日她多停留半日,是否就再不會離開?

不會上了燕瑾的花轎來到臨雲國,不會生了這一場病,不會時刻擔憂著花容墨笙過得如何?

花竹低低一笑,望向她的時候,眸子里藏著滿滿的笑意。

「那麼他一定極為喜歡你,才會讓你給他洗衣服!一個男人會這麼要求一個女人,必定是喜歡,比如說我吧,我的衣衫一般都讓我娘子洗,她洗的衣袍穿著總覺得很貼心,而且會帶著一種清新的氣味,後來她離家出走了,我的衣衫便自己洗,總覺得別人給洗的穿著不大自在,再說我娘子那麼喜歡吃醋,若讓她知曉了,還不把我剝了層皮!」

原來花容墨笙那麼喜歡折騰她的原因,就是因為喜歡?

那時候的花容墨笙就已經喜歡上了她,只不過死不承認罷了!

是否,花容墨笙穿上她洗的衣服也會覺得很貼心?

一想到那時候他竟然給她堆了四十幾套衣服的時候,可謂是一堆小山,洗得她一雙小手都被水給泡皺了。

可是現在她想為他浣衣,可是花容墨笙哪兒去了?

「你娘子都離家出走了那麼久,你不去追她?就不怕她跑得遠遠的不會回來了?」

花竹搖頭,「她若願意回來,便會回來了,我守著她,等她回來。我想我娘子不會舍得讓我等太久的。雖然上一回走得那麼決然,但是我知道她心軟,她一定會回來的!」

見爐子上的藥盅熱氣沸騰,花竹起身,朝著爐子走去,揭開蓋子見里面煎得差不多了,便將藥盅拿起。

蘇流年看著他的每一個舉動,沒有理由地覺得一陣溫暖,是因為他煎藥的動作,還是因為他對他妻子的深愛與信任?

她不知道,只知道這個花竹,總能帶給她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似曾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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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下朝之後,依舊直奔流年閣樓。

寬大的龍紋袖子內,他的手握著一封信。

此時的蘇流年正在喝藥,一口一口地將碗里的藥喝完,因為熱氣的緣故,小臉被燻得微紅,看起來那氣色卻已經是極好。

對面的花竹見此,忍不住泛起笑意,接過了她喝完的碗。

「我給你把個脈象!」

說著已經握上了蘇流年的手,指月復覆在她的脈搏處。

蘇流年點頭,這一碗藥喝下,驅逐了不少的寒意,只覺得胸.口中,月復中一陣暖意,特別舒坦,帶著一絲絲疲倦,讓人有些想要昏睡。

燕瑾看到的便是這一副景象,而他的目光落在蘇流年的那一截果.露在外的光滑瑩白的玉臂上,突然覺得花竹那一只搭在他脈搏處的手極為礙眼。

走過去,見著蘇流年喝完的藥碗,便問,「今日狀況如何?」

花竹沒有回話,而是等到把過了脈象,才道,「恢復得尚好,今日這一帖藥,是新藥,主治驅寒,又添加了幾味去疲勞的藥,效果如何,過兩日才能知道。主要還是該看流年姑娘的情緒,保持愉悅的心態,對于病情有利。」

燕瑾點頭,「你下去吧!朕有話與流年說。」

花竹起身,「那草民先行告退!」

說罷他起身,瞥見燕瑾袖子內藏著的東西,只看到一個蒼勁有力帶著飄逸的「年」字。

眉頭輕蹙,花竹並沒有說些什麼,便轉身離開。

燕瑾在花竹坐過的位子上入座,從袖子里拿出那一封信遞了過去。「下朝的時候,接到明曉收到的信,是給你的,花容王朝花容丹傾寫給你的信,我並沒有看里面的內容。」

雖然他極為想看,但也知道看他人的信件實屬卑鄙,便按下了好奇心。

當時蘇流年給花容丹傾寫的那一封信,模起來厚厚的。

當蘇流年將信件交給他的時候,他幾次差點按不下心中的好奇,想看看里面的內容,但終歸還是沒有去看。

這一回,花容丹傾回信過來,他自是也不會去看。

雖然,好奇得要死!

蘇流年接過了信,上面是花容丹傾的字,除了她的名字,還有花容丹傾的名字,寫在信封的右下角落,小小的四個字,卻是相當漂亮。

花容丹傾擅長音律比筆墨字畫,單單是這一張信封上的幾個字,便很是值錢了。

他的一幅畫在市井都是上千兩的價值。

她沒想到的是花容丹傾給她回了信!

若是早幾日離開,是否這一封信就到不了她那里去了?

蘇流年朝著燕瑾一笑,「真是他寫來的,又這麼久過去,不知道十一的病是否好了?」

她將信封小心翼翼地拆開,惟恐怕拆到了里面的信件。

而後從里面抽出兩張薄薄的信紙,滿是他蒼勁有力卻又顯得飄逸的字跡。

燕瑾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只看到背面上那幾乎要透過信紙的字跡猜測著里面的內容。

目光灼灼,恨不得將那一封信給燃燒。

也不曉得這花容丹傾在里面寫了些什麼,花容丹傾那麼點小心思,還能隱瞞得過他燕瑾嗎?

一想到信中可能會有一些肉麻的詞,燕瑾就有些惱火,卻又不知該如何制止,總不能一把搶過她手中的信銷毀個干淨?

若真要這樣,剛才他就不會把信拿給她了。

或許更狠些,那便是早在蘇流年給花容丹傾寫那封信的時候,他就不該讓人給送過去。

「蘇流年,你這壞丫頭不告而別上了別人的花轎,一口氣跑得老遠,是信不過我嗎?

害我憂慮不己,擔心你的傷,惟恐天有不測風雲,蘇流年,讓我找到你非剝了你一層皮!」

笑意緩緩地消散而去,她看著花容丹傾的責備,想到花容丹傾鮮少說這樣的話,看來這一回他真的是生氣了。

找到她便要剝她一層皮!

蘇流年輕呼了口氣,接著往下看,「我是病了,但並沒什麼大礙,你別擔心,我在這里,有那麼多好的太醫,藥材也不少,皇上還派了不少的太醫過來給我醫治,當年皇上的母妃被打入冷宮,起因是我母妃,我母妃對不起皇上,但皇上並沒有因此而記恨于我,依舊將我當成他的兄弟,所以,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別擔心,只是有些想念你了。

天氣寒冷,你在那里好好照顧自己,莫要讓我在這麼遠的地方擔心。

九皇兄去了臨雲國,與你見面後必定要與你談起花容王朝的變化,你放心,七皇兄必定無事,也許追著你去了,七皇兄這麼做我倒不認為有錯。

他的選擇是對的,想來七皇兄對你極為真心,真可願意為你放棄這已經到手的江山,如此一來,我便放心將你交給他了。

流年,祝福你,不論將來如何,我都希望自己做那個可一直守護你的人,盡管你不會屬于我,但能見你幸福快樂,我已滿足!

你接到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在去臨雲國的路上了。

還望到了臨雲國的時候,你帶我去看看臨雲國的大好江山!

許多話,等我到了之後再長談細說吧,你記得照顧好自己!

花容丹傾親筆!」

眼眶有些泛紅,蘇流年深呼吸了口氣,笑靨重新綻放于唇畔之間。

知道他並無大礙那就好,甚至此時他已經在來臨雲國的路上了。

沒想到花容丹傾會來,而且這麼快就已經動.身!

燕瑾見她重新展.露出來的笑靨,更是好奇信中到底寫了什麼內容。

怎麼蘇流年看了這一封信之後,神色如此豐富。

于是再也按捺不住,開口詢問,「那個信中,到底寫了些什麼?」

蘇流年將信往桌子上一放,笑道,「十一身子並無大礙,而且十一要來臨雲國,已經動身了!」

「要要來這里!」

燕瑾震驚,那人此時過來做什麼?

不是听花容寧瀾說過花容丹傾病得奄奄一息了嗎?

此時怎麼還有那個力氣過來這里?

長途跋涉,可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到的!

而且,他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過來搶走蘇流年!

見燕瑾神色不對,蘇流年觀看了一會,詢問,「怎麼了?」

燕瑾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時候花容丹傾過來做什麼?」

但是轉念一想,花容丹傾此時過來,其實也沒什麼壞處。

蘇流年想走,若花容丹傾過來,她必定會等到花容丹傾來了之後,才會再提離開的事情吧!

如此也好,起碼她可以再多留幾日。

此時朝里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他希望有她在身邊陪伴著,而這個時候,他更不能放下這里的一切隨她離開。

否則便給了永寧王篡位的借口,而且,東陽城的七萬百姓還指望著他。

攝政王年歲已大,這些年都虧了他,此時他燕瑾回來,便要接手這些事務,萬萬不能讓臨雲國毀于他的手里。

「他過來看看,只是不曉得這個時候會不會給你添上麻煩,畢竟朝里事情多,這些日子,你忙忙碌碌的。」

蘇流年歉意一笑,又道,「我身子好了許多,等十一過來了,我帶他出去走走,臨雲國許多美好風光,想必十一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里,若他的身份不方便入住宮內,便在外頭尋個地方,畢竟出去也方便些。」

燕瑾搖頭,突然想到一事,雙眸一亮。

他道,「那倒不必,他來了正好,那便是花容王朝的九王爺與十一王爺一並出現在我臨雲國,想必永寧王不會如此肆無忌憚,畢竟他看到我與花容王朝交好,此時兩位王爺在此,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此時朝里浮動較大,這段時間先穩定了再說,起碼不會那麼突然。花容寧瀾來了也好,先借助于他,讓他們知道,他這邊若有什麼事情,花容王朝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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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王的蠢蠢欲動,已經越來越是明顯。

朝政之上,雖然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實則,燕瑾已經開始暗地里準備人馬。

除此之外,近日來攝政王來流年閣的次數越來越多。

因燕瑾從不把蘇流年當外人,所以很多事情蘇流年都能听到不少,朝里現狀也听去了一些。

听聞今日好幾位大臣,皆勸說燕瑾充實後宮,更有不少人將人選指定了永寧王的安佳郡主。

燕瑾自然是以心系東陽百姓為由拒絕了,但是看得出來,那一群大臣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流年听到這里的時候,也為那安佳郡主感到可悲,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

永寧王想對付燕瑾,卻還是想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若燕瑾有個什麼意外,那他的女兒呢?

果然還是她天真了,一開始以為這里風平浪靜,比起花容王朝的波濤洶涌,也不差上多少。

她忘記了,這是皇宮,有權勢,便會有野心。

只是自己想要離開的事情便也由此而耽擱了。

這些時日她自是盼望著花容墨笙會來這里找她,但是等了這麼久,一點兒消息也沒。

不知道他在哪兒,過得好不好?

是否,也會想起她?

花竹端藥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流年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掛著淺笑朝她走去。

「怎麼今日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跟怨婦一般,莫非是皇上喜新厭舊了?還是你想著紅.杏.出.牆?」

而後將碗往桌子上一擱,「趁熱喝了吧,就算是天塌了下來,比你高個子的多得去了,也不至于會壓到你!」

蘇流年見他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撇了撇唇,「就你喜歡胡說八道,怎麼不見你在皇上面前如此了?」

莫非以為她是軟柿子?

好捏!

花竹在她的對面入座,淡淡一笑。

「皇上日理萬機,哪兒有時間讓草面在他面前放肆?怎麼愁成這樣了?說來看看,也許我這大夫不止能看你的病,心病也一樣藥到病除!」

蘇流年端起了碗喝了一口,覺得有些燙,便又往桌子一放,才道,「沒什麼,人活著總有那麼幾件事來愁著。」

「你一個小女子,好好呆在這里享受就成,朝內政事有男人扛著,你瞎操心什麼?」

花竹如看清楚了她的煩惱所在,忍不住一笑。

朝內政事見花竹似乎知道些什麼,蘇流年朝他望去,慎重地詢問,「你站于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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