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爺如狼,妃似虎 第232章、她死了[VIP]

作者 ︰ 霰霧魚

過了這村,已沒了這店。

「來人,將燕公子留下!」

輕緩的聲音飄出,外頭十二名男寵卻已听得清清楚楚,立即蜂擁而出,將已經走出房門的燕瑾給堵了個水泄不通。

夜很靜,風輕輕的吹著,走廊上的燈籠散發著昏暗的光,十三張出色的臉龐形成了一場視覺盛宴。

燕瑾勾起了一笑,「你們愣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去好酒好菜地備.上!嚅」

四處看了看,最後燕瑾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無醉閣樓上。

「讓你們的畫珧公子到無醉閣吧!」

說罷,燕瑾已經施展了輕功朝著無醉閣的方向掠去緊。

屋子內已經醒來的畫珧本該再繼續扔點東西的,可听著燕瑾離開的聲音只得起身。

這男人今晚可是受了什麼刺激,大半夜的喊他喝酒,就不能挑個風光明媚的白天?

雖然花前月下也不錯!

看在長得好看的份上,他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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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醉閣樓掛滿了燈籠,一片溫馨的亮意,就連這深夜的寒氣也驅逐了不少。

一盞一盞懸掛著,安靜地綻放它該有的光亮。

六名俊秀少年手腳麻利地開始布置這里的場景,另外六名俊秀少年端來了數樣美味的菜,還搬來了不少這王府里珍藏的有些年頭的桃花釀。

燕瑾看著閣樓隨處可見的珍貴花草,眼見開得正艷的紫驚天,層層疊疊的花瓣帶著一種傲然的氣韻,讓他想起一個人。

那人正確來說並非司徒玨而是蘇流年。

或許是因為換了靈魂的緣故,那些氣韻都變了。

司徒玨始終與蘇流年有所差別,盡管蘇流年居住于司徒玨的身子。

真是神秘稀奇從未听聞的一件事,可當蘇流年跟他說起的時候,他卻不知怎的完全的相信,甚至是一點點的懷疑都沒有。

只是听到她說司徒玨已死的時候,心里真正的感到一陣難受。

折下紫驚天,他想這一朵珍貴的紫驚天若是戴在她的發上一定極為美麗。

燕瑾等他們上好菜之後,而樓下畫珧一身華美素雅的白色繡紋長袍,月色襯得他的身姿更為飄逸,確實如神祗一般。

他踏著月光而來,瀟灑而俊逸,一身爽淨的他倒是不見剛.起.床的惺忪樣子,甚至連發絲也梳得整齊,看來他是梳洗之後又換了干淨衣袍才過來的。

上了二樓,畫珧看著手中拈著紫驚天的燕瑾目光帶著驚艷。

「人比花嬌!本少爺一直覺得這紫驚天素雅而不失高貴,可與你這麼一對比,當真失色許多,黯然無光!」

燕瑾眼神陰翳地朝他望去,冷冷一笑。

「死.變.態,本少爺長得好看,心里自是有數,用不著你每回都牢記著!」

嘖——

這什麼人,他反倒覺得自己半夜入了狼.窩。

今晚或許真不該過來。

畫珧笑了,入了座後,嗅了滿滿花香中,那清楚的桃花香,沁人心脾。

「這大半夜的不睡,跑來尋我喝酒,深受什麼打擊了?」

他喝了一口,見燕瑾背對著他站著,笑道,「不是要喝酒嗎?杵在那里作什麼?」

燕瑾入了座,看著桌子上那一小只酒盞,而地上擺了好幾壇便讓人抱了一壇過來。

他將手中的紫驚天往桌上輕輕一擱,拆開之後,仰頭灌了幾口,酒香的味道充斥在鼻間,帶著微微的辛辣。

畫珧見他這麼不要命的喝法,一雙美麗的眸子充滿了哀愁與冷漠,他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燕瑾,尋思了下,他也讓人給他抱來了一壇。

「你這麼喝倒是爽快!」

說罷也仰頭灌了幾口,四肢百骸頓時覺得暢快,就連之前的睡意也沖淡了許多。

燕瑾又灌了幾口,淡淡地笑了。

「這酒雖好,奈何解不了愁!」

「借酒澆愁,愁更愁,有心事便說出來吧,大半夜的,本少爺看在你的姿色上,替你分憂就是!」

畫珧輕笑,借著這一屋子上的燈籠將他的臉瞧得清清楚楚,眉目如畫,眸子如這星辰,又如那清澈的溪澗,眼尾微微上挑,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獨特風.情。

他的薄唇形狀優美,若是笑起來雙頰上還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此時他垂著雙眸,長長的濃密睫毛刷出了一排淡淡的陰影,卻顯得落寞。

「她死了!」燕瑾突然說。

畫珧微微一愣,突然不明白他所說的他是哪個他。

一個能讓他糾.纏不休的人便是蘇流年,一個對他糾.纏不休的人便是花容寧瀾。

不論是糾.纏或是被糾.纏,時日一久多少有些感情,若是死了,傷心點也是應該的。

「其實我早就隱約曉得不是她,可不管她是誰,這幾年的相處,大爺我還是淪陷了!」

淒涼一笑,燕瑾抱著酒壇又喝了幾口,直到見底。

畫珧將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壇子遞了過去,燕瑾接過喝了幾口,將酒壇往桌子一放,拿起一旁的紫驚天,輕嗅著它獨特的芬芳,勾起笑意。

看來他所說的是蘇流年吧!

死了?

「蘇流年死了?」畫珧問道。

她怎麼可能會死,就是她想死,花容墨笙也不會讓她死的!

手中的紫驚天突地掉落在桌子上,燕瑾陰沉著目光如利劍一般朝著畫珧冷冷地望去,唇角處的笑容變得殘忍,他一手揪住了畫珧的衣.襟。

「你說誰死了?大爺告訴你,就是你死了,本大爺也死了,她都不會死的!死.變.態,你膽敢咒她,信不信本大爺揍爛你的豬頭?」

面對他的沖動與憤怒,畫珧只是笑著,拉上燕瑾的手,突然地與他靠得極近,近得彼此的呼吸糾.纏一起。

畫珧眸子里笑意一閃,而後就這麼湊了上去,薄唇貼上那一片細致的柔軟。

他第一個吻的人是花容墨笙,第二個吻的人是他燕瑾。

對于溫玉居的十二名男.寵,偶爾模模小手摟摟小.腰,自然是有的,可若再進一步,那便沒有了。

他心中已有明月,他人再好欣賞就好。而燕瑾于他

那唇上的觸感一片溫潤的柔軟,帶著酒香的味道,燕瑾頓時就清醒了過來,睜大著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與自己如此近距離的畫珧。

而他的唇

他含笑的雙眼

下一刻,燕瑾松開了揪著對方衣.襟的手,一下將畫珧推了開來,雙手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唇。

「死.變.態,你你你你」

他氣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畫珧笑了,看著對方錯愕的神色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一開始吻上他的唇,心里還有些後悔,可此時見對方如此神色,連那些哀愁傷心神色全都被震驚所替代,突然覺得這個吻也算是值得了。

輕輕的相貼,沒有糾.纏.不.休的纏.綿,可效果卻是相當好的。

畫珧甚至輕.佻地舌忝.著.唇,淡淡一笑。

「味道不錯,含著酒香,柔軟甜蜜!」

下一瞬間,一記拳頭已經揮了過來,這一回畫珧並沒有來得及躲開,右邊的臉已經被一拳頭狠狠地砸了下來。

四周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燕瑾冷冷一瞪,薄唇壓抑地吐出一個字。

「滾——」

十二名清秀俊美的少年將目光一致移到了畫珧的身上,見畫珧朝他們點頭,這才紛紛下了樓。

那一記拳頭一點都不留情,砸得畫珧的臉一片生疼,甚至唇角還出了血,畫珧卻是笑著,揮手擦拭去唇角處的血跡。

「難道還沒有人吻過你?」

真打他啊!

他這一張臉可是除花容墨笙打過,其余人瞧見了都舍不得打的。

燕瑾以手背狠狠地擦,最後甚至拆了一壇酒來洗,渾身說不出的怪異,這個死變態竟然親他的嘴。

他想起在陸江城花容墨笙的別院中,花容寧瀾也曾這麼親過他,不過那一次花容寧瀾被他打了個半死。

而蘇流年似乎不曾主動親過他,甚至連司徒玨也不曾如此。

可他竟然讓兩個男人給.親了,這什麼世道!

燕瑾狠狠地瞥了一眼畫珧,陰沉一笑。

「死變態,有本事你再過來親大爺一下,大爺非把你往死里揍!」

「罷了,此時疼著呢,待不疼了再說!」

他努了努唇,只覺得唇角一陣如.撕.裂的疼意,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此時再親,他怕被揍的就是左邊了,到時候整張讓他引以為傲的俊臉可就要變成豬頭臉了。

有必要被他親了一下,就這麼又擦又洗的嗎?

畫珧舌忝了舌忝唇,偏要惹出一副回味無窮的滋味,看得一旁的燕瑾一陣發顫。

今晚,他當真不該來!

就是一個人喝酒,也比與他喝酒強,起碼不會有人把他當女人看待。

畫珧又拆開了一壇,喝了幾口,或許是因為這酒的緣故,傷勢倒也沒有那麼疼了。

他輕輕笑著,看著一臉陰狠歹毒的燕瑾,此時若有刀劍只怕不是這麼相安無事地坐在這里。

「你這麼晚過來不就是為了喝酒嗎?擺這麼一副惡狠狠的姿態做甚?」

雖然他生氣的樣子別有一翻韻味,但那一股滿是冷意的目光讓他看著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他畫珧畢竟不是花容墨笙,忍耐不了那麼許多。

一抹殘忍的笑意浮起,燕瑾看著他目光淡淡的,而後起身。

「本大爺今晚這酒可是喝膩了!」

他酒量還好,喝了兩壇倒是沒有醉意,離開之前不忘抓起擱在桌子上的那一朵美麗的紫驚天。

畫珧見他轉身轉身離去,就要走到樓梯口的地方這才出了聲。

「可你不覺得心情沒那麼悲傷了?不覺得都讓這憤怒代替了?比你喝酒還有效果吧!這不就是你今夜來找我的目的嗎?」

腳步微微一頓,燕瑾並沒有下樓,而是背對著畫珧。

畫珧又道,「你也是個尊貴的人物,何不歸于原來該有的位置,為一個女人如此,你值得嗎?」

原來他都知道!

也是,跟在花容墨笙身邊的人一個個都精明得很,盡管他再如何掩飾,可總會有蛛絲馬跡可尋。

見燕瑾無動于衷,畫珧抱著酒壇喝了一口。

「過來吧,今夜本少爺陪你一醉解千愁!不就一個吻,本少爺吻.過的男人如過江之鯉,你做什麼放在心上,莫不是你心動了?」

「我呸——」

燕瑾終于出了聲,回頭怒道,「本大爺對你心動?就憑你?」

但最後,燕瑾還是坐回了原位。

這一夜,他們兩人喝掉了十幾壇,酒壇一只只歪倒在一旁,兩人皆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倒是忘了剛才那不開心的一幕。

燕瑾嗅著那紫驚天的香味,忽而一笑,輕嘆一聲,朝著桌子一趴,幾乎是醉了過去。

畫珧放下了最後一壇酒,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的燕瑾,而他今晚喝了不少,酒量再好,但這桃花釀的後勁挺大,此時也昏昏沉沉的。

瞧見燕瑾那微微輕顫的睫毛,暖暖露出一笑,低低呢喃,「你說你,也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人,怎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情字,真是誰沾染上了,就會變得卑.賤,變得不認得自己!」

他自己也染上,奈何放不了手,也放手不得,他舍不得放!

花容墨笙是個會讓人上.癮的男人。

更何況他們從小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來的生活,對他來說已是分割不得。

很小的時候,他就想著不論男女,這個男人他是要定了。

他心疼他的身世,心疼他所受的一切,心疼他此時的仇恨。

再過不久,就能解.月兌.了。

是否可以回到小時候

「咚——」

的一聲他倒了下去,踫到了桌子上的酒壇,酒壇滾動了幾圈踫在了那幾道未曾動過的菜上,倒是沒有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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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近中午的時候,畫珧醒來後,見著自己已經回了床.上,臉上被燕瑾揍過的地方一片生疼,就連齜牙咧嘴也覺得動不得。

醉酒之後他倒不會覺得頭疼,眼一瞥看到窗子前站著的那一抹玄色的身影。畫珧想笑,但也笑不出來,不過那一雙清澈的眼里還是染上了笑意。

「墨笙」

花容墨笙噙著溫和素雅的淺笑轉了身,見畫珧的右臉似乎紅得更為厲害,甚至帶了點淤.青,倒是不見得.腫,便道,「被哪個野.男.人給打了?」

野.男.人

盡管疼,但畫珧還是一個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哎呦——你存心想讓我疼吧!」

他輕捂著自己發疼的右臉,只覺得剛才那麼一笑,扯疼了傷。

干脆下了床朝著銅鏡的位置走去,低頭一照,只見右臉雖然不至于.腫.起.來,但是一片發紅還有淤青。

唇角處也有一些些的血跡,這燕瑾動手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

不就是親了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

莫非,這一記親吻還是他的初吻?

花容墨笙見他如此,搖了搖頭,保持著剛才的笑容,卻是走到他的身邊。

明明是想查看他的傷勢,只不過卻是起了心眼,突然用里一戳他的右臉疼得畫珧叫出了聲。

「你謀殺我啊!明明知曉我疼,你還戳我的傷!」

畫珧捂著臉大叫出聲,見對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卻也只有無奈地笑著。

見畫珧疼成那樣,花容墨笙一笑,「活該!就你這副樣子,怕誰都知曉你對那野.男.人做了什麼事情!」

「你這是在吃.醋?」

畫珧反問,「昨日半夜燕瑾跟死了老婆一樣的神色,大半夜將我拉起來喝酒,見他如此,就是湊上去親了他一下,結果他竟然一拳頭給揍了過來!還真一點都不留情的!」

想到昨夜的情況,他們兩人喝醉之後往桌子上一趴,他醒來之後便在這里,那麼燕瑾呢?

想到花容墨笙向來與燕瑾不對盤,便問,「燕瑾哪兒去了?」

那麼十幾壇的桃花釀喝下去,不醉才怪,他知道燕瑾是真的醉了。

花容墨笙卻是輕.勾.起他的下巴,見畫珧右臉淤青成那樣,搖了搖頭。

「你說你這一張臉過幾日怎麼帶兵?還是戴個面具吧,瞧瞧這副尊容還未上戰場就這樣子,如何讓將士服你?」

一陣輕笑著,又道,「不是對本王死心塌地的嗎?怎麼這會又擔心起燕瑾了?」

畫珧這麼被他輕.勾.著下巴著實有些扯疼右臉的傷,但也忍了,干脆往對方身.子一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燕瑾那模樣長得好,你也曉得我的性.子,見不著好看的男人受苦!」

說到他帶兵之事,也差不多了,到時候難道頂著這一副尊容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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