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
幼兒園一個月的收費是一萬塊,還不包括伙食費,活動費……溫敏拿著幼兒園的入學說明書,真的很想知道每個月交一萬塊都花在什麼地方了。
「媽媽,我明天可以來上學嗎?」
敏敏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和同齡的小朋友玩過。家里大人又忙,她很想去融入另一個小圈子里。溫敏卻為難你了。這麼高的費用,她真的負擔不起。
「敏敏,我們去上別的學校好不好?」
「為什麼?」
「學費好貴啊。我上大學都花不了這麼多錢。」以前就听說過幼兒園的高收費問題,溫敏沒想到學費居然這麼貴。
「問爸爸要!」敏敏粉女敕的唇一開一合,話就輕松的甩了出來。
「那你和爸爸說。」
溫敏拉不下臉來問蔣擎勛要錢。雖然女兒也是她的,她也有義務養孩子,但是這個小妞被父親慣出了一身的小姐毛病,她那點錢真是養活不起。
「為什麼你不和爸爸說?」
「媽媽不好意思。」
「為什麼不好意思?」
「你最近怎麼老是這麼多‘為什麼’?」好煩的有沒有?
敏敏見母親心煩了,撇了撇嘴,安靜了下來。
……
敏敏一心要上學,一直催著溫敏回家,溫敏被這個丫頭煩的不行,只能夠帶她回去。
回到家第一件事情,敏敏就給父親打電話。
下午三點多,蔣擎勛正忙的時候,溫敏平時這個點是不會打擾他的,敏敏卻一點都不顧忌。
「爸爸,給我錢!」
「……」
「敏敏要上學!媽媽窮,沒有錢。」
「……」
「哦。」
敏敏拿著電話走了過來,將電話塞到了母親的手里,「爸爸要和你說話。」
「和我說做什麼?你和他說不就可以了。」溫敏真的不想和蔣擎勛說話。
「快點,快點,爸爸要和你說話。」
溫敏接了起來,「喂!」
「怎麼回事?」
「今天帶她出去玩,她見幼兒園的其他小朋友在做游戲,吵著要去上學。不過,幼兒園的收費很高,一個月就要一萬塊,而且還不包括伙食費……」
「哪個幼兒園?」蔣擎勛打斷了她的話,問道。
「海培!」
「……」
「我覺得小孩子沒有必要上那麼貴的學校,可以去上公立幼兒園。收費不高,而且不會教亂七八糟的東西。」蔣擎勛沒有說話,溫敏趁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等我回去再說!」
「我明天要去上學!」敏敏抱著母親的腿,喊著。溫敏模了模女兒的頭,對蔣擎勛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有事?」
「不是!我要去工作,不能每天都陪著孩子。我覺得把敏敏送給你媽照顧會比較好。小區孩子少,她都沒有人玩,一個人太寂寞了。」
溫敏有自己的難處。她不是女兒,有一個疼她,寵著她的父親,可以任意的撒嬌,衣食無憂的生活。
她什麼都沒有,只能靠自己。
「等我回去再說!」蔣擎勛想了想,回答道。
「爸爸,我要去上學!」敏敏喊著。
蔣擎勛掛了電話,溫敏把移動電話給了女兒,女兒對著電話喂喂了幾聲,發現沒有聲音了。
「爸爸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我明天可以去上學嗎?」
「等你爸爸回來在決定。」
「你明天帶我去上學好不好?」
「敏敏,我們說好的,我陪你玩一天。你以後乖乖的,不可以在去打擾媽媽工作。」溫敏抓著女兒的小胳膊,很認真的和她解釋著。
「好吧。但是,你晚上要早點回家哦。」
「好!」
……
第二天,溫敏在廚房準備了盒飯,然後早早的去上班。
她一起床,敏敏就跟著醒了。溫敏洗漱,做早飯的時候,她一直圍在她的身邊轉著,卻沒有像昨天那樣子耍賴。只是,一雙眼楮含著水,很難過的樣子。
「媽媽,下了班就回來了。」
「嗯。」
溫敏也給女兒做了一份盒飯,遞給了女兒,說道,「媽媽親手做的盒飯。」
敏敏接了過來,捧在懷中,目光盈盈的看著母親,那眼神仿佛在祈求︰媽媽不要走!溫敏故意忽略掉,她怕自己會心軟。
「媽媽要走了。來親一個。」溫敏親了親她的臉頰,然後走了出去。
……
溫敏的工作很雜很多,但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適應,她已經可以快速準確的處理這些雜事了。
她本就是聰明的女子,只不過運氣別其他人差一些,否則以她的水平斷然不會混成如此模樣。
「溫敏,有人送玫瑰花!」
一個同時從外面回來,將一大束玫瑰花放在了喬溫敏的辦公桌上。溫敏正在打印文稿,眼前的一簇紅,讓她嚇了一跳。
「誰送給我的。」
「送花的人在樓下呢。」女同事沖著她神秘一笑,溫敏臉頰微微發燙。她將花放在一邊,正要繼續工作,其他人不樂意了,「喬溫敏,你太傷人了吧。人家送你花,你好歹去謝謝人家吧。」
「是啊,是啊。溫敏快去了,長得很帥哦。」其他人也加入了慫恿的行列,溫敏看著他們的臉,很害怕自己不去,會不會被他們群起而攻之。
她起身,乘電梯下了樓。
樓下的大廳很大,陽光從玻璃窗射進來,讓大家明晃晃的,明亮照人。溫敏環顧了一周,就從大廳的組合式沙發上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薄紹輝!溫敏不認為這個男人會送給自己話。她的目光還在打量其他的男子。
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一個學生模樣的實習生,然後就是幾個女人了……溫敏將目標排除出去。
薄紹輝看到身穿職業裝,目光正搜尋著什麼東西的喬溫敏,站起來,朝她走了過去。
她很瘦,胸去不小。臉龐瑩潤,在明亮光線的照射下更是光彩奪人。一雙細長的小腿配上肉色的絲襪,腳上是黑色的尖頭的五公分的高跟鞋,她打扮的很保守,卻依舊無法掩飾她的美麗。
和她短暫的接觸之後,薄紹輝大概能夠明白,為什麼蔣擎勛會喜歡喬溫敏。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朝氣和火氣,身上的那股氣質是風,是帶刺的玫瑰,是從未被馴服過的野馬……蔣擎勛那種強勢又強悍的男人很容易被這種男人所吸引。
絕度的美麗,絕對的誘惑,絕對的勾起男人征服的**!
「嗨,想我了沒有。」他的口氣輕佻。溫敏听來只覺得刺耳,那感覺好像兩個人是多日不見的情侶,其實他們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他精心的收拾過,胡子剛剛刮過,身上的衣服也是熨燙的平整,只是那瘦削小去的臉龐,那深陷的眼窩……提醒著喬溫敏,這個男人不久前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茶飯不思,食不安寢。
「葬禮舉行完了?」
「嗯。」
「你現在需要休息。」
「我很好。」
「看起來十分的不好。」溫敏不討厭痴情的薄紹輝,反而有很欣賞他。
在這個一個濫情社會,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可以堅守那麼多年,溫敏真的很感動。
「玫瑰花是你送的嗎?」
「是!」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送我花?」
「我說過要追求你的。」
薄紹輝極為認真。喬溫敏也認真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她已經去世了。我離不離開蔣擎勛,有什麼意義嗎?」
「只是想送給你。」
「……」
「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對不起,我沒有空。」
「明天呢?」
「明天也沒有!」
「後天?」
「薄紹輝,你听不明白我的話嗎?」她不想敷衍這個男人,卻不想這麼無聊的繼續應付下去。
薄紹輝沖著她笑了笑,離開。
溫敏看著他消瘦了很多的背影,深深地同情著他。如果他能夠娶到胡可欣,也許胡可欣不會死的這麼早。
溫敏轉身回了辦公室,王總管正坐在她的座位上,看著她桌子上的玫瑰花。
「王總管……」
「去哪里了?」她冷冷的問著。
「剛剛去了樓下,見了一個朋友。」
王總管站起來,對著一向老實的喬溫敏,訓斥了起來,「昨天請假,今天一上班,就在工作時間去樓下見情人。喬溫敏啊,喬溫敏,你是不是覺得這份工作的錢太好賺啊?」
「對不起,以後我會注意的。」
「喬溫敏,沒有下次。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蛋!」
「是!」
王總管對待新人極為的苛刻。好多人都被她罵哭過,只有喬溫敏從來都沒有過。她態度謙卑,被訓斥的時候,低垂著眉眼,一副誠惶誠恐的老實模樣,讓王總管也不好再說什麼。
「下次注意!」
「是!」
溫敏送走了王總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她正看著桌子上的玫瑰花發呆,前面的同事趴在她的格子間上,看著她說道,
「溫敏,你好厲害啊。被她那麼訓斥,你都不會哭的。」
「哭有用嗎?」
「呃……」同事顯然沒有這麼想過。
溫敏將玫瑰花塞到桌子下面,起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
溫敏下了班本來想要早早的回家的,安原打電話過來說敏敏被接走了,去了女乃女乃家。溫敏听說女兒離開了,也就不用回白金公寓了。
五點鐘下班之後,溫敏又在一家日式料理店找到了一份服務生的工作。
存折里沒有錢,她沒有安全感。溫敏只能拼命的打工,讓自己在應對突然狀況的時候,不至于那麼的拮據。
她日語說得很好,人長得漂亮,笑容又甜,因而小費很多。一個晚上下來,竟然比自己的工資還要高。溫敏還是蠻開心的。
……
一切都很好,除了薄紹輝。
她每天下了晚班,他都會親自來接自己。溫敏看到薄紹輝總想到死去的上島。
那個男人也曾這麼溫柔的對待過她,卻都是假的。
薄紹輝呢,他想從她這里得到什麼?
「下班了……」薄紹輝從車子里出來,走到她的面前,熱情的問候道。
「你想做什麼?」
「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溫敏看了看薄紹輝,從包包里拿出來防狼噴霧,還有避孕套給他看,「遇到壞人,先用這個。如果壞人劫財,我就把錢包給他,如果劫色,我就把避孕套給他!」
薄紹輝看著她手心里的「裝備」,瞪圓了眸子,張大了口。
「你……」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準備的還真齊全。」
「我知道怎麼照顧自己,所以請你離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再我身上浪費時間。」
「上次我們喝酒的時候,感情不是很好嗎?怎麼突然翻臉不認識人了。要不,我們再去海邊喝酒如何?」
「上次很高興,所以跟著你去了。」
「喝酒還要找理由的啊?」薄紹輝想了想,說道,「今天天氣不錯,月亮也很遠,你越來越漂亮了……這些理由夠不夠?」
「薄紹輝,不要讓我討厭你!」溫敏最討厭被男人糾纏,特別是心懷不鬼的男人。
「對不起!」
「你到底要做什麼?」
「追你啊!」
「我听實話!」
「喬溫敏,你覺得實話應該是什麼?」
「胡可欣已經死了!也請你放過我吧。如果是為了蔣擎勛,更請你放過我。我和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溫敏把話說得明白。
她的生活就像打仗,每天都是如履薄冰。她真的沒有時間和經歷陪這些有錢的公子哥玩。
一個蔣擎勛,已經讓她夠慘的了,她不想再來一個同樣麻煩的薄紹輝。
「除了可欣,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感興趣的女人!」
「……」
「我父母希望我快點結婚。你不覺得我們很合適嗎?」
「我不覺得!」
「和我交往試試吧。」薄紹輝對喬溫敏有好感。胡可欣死了之後,他覺得娶了喬溫敏也不錯。
不是為了報復蔣擎勛,只是單純的有好感。
「你是不是閑的蛋疼?」
「呃?」薄紹輝沒想到這麼粗鄙的話居然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震的他不知道如何接話。
「婚姻需要門當戶對,愛情也需要門當戶對。你心里愛著別人,卻來追我……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