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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交界的地帶,因為存在領土管轄問題,便讓一些不法之徒有了空隙,鬧出了不少的亂子。
如今長期逃竄在該地區的叛亂分子,居然沖進了電影院,挾持了一千多的人質,試圖以此要挾中央政府,要求政府的軍隊撤出該地區。
蔣擎勛被派來解決這一麻煩問題。
當然這是老爺子派小孫子來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只是這個難題非常難解決。
僵持了27個小時,雙方都有些疲倦。
中央那邊立場非常堅定,寧肯人質全部死掉,也絕對不能妥協。這和蔣擎勛的想法一致。
「蔣少,派過去談判的人已經出來了。對方同意把兒童和孕婦放出來。」說話的是蔣擎勛的得力助手蔣國耀。
蔣國耀和蔣擎勛有一點親屬關系,是老爺子精挑細選安排在蔣擎勛的身邊,負責協助蔣擎勛的。
蔣國耀負責在政治上幫助蔣擎勛。秦征則是經濟上。
「嗯。」
「蔣少,他們要求和張鐵男將軍談判。」
「他不是退休了嗎?」蔣擎勛不知道這群叛亂分子想干嘛。
「為首的叛亂分子的父親當年就是被張鐵男將軍鎮壓的時候打死的,他們可能是想要報仇吧。」
蔣擎勛坐在舒適的凳子上,黑眸灼灼,在思考著應對之策。
「時間緊迫,是否立即通知張將軍?」
「……」
蔣擎勛又考慮了幾分鐘,下了命令,「通知他們,張將軍在國外度假,15個小時之內到達。在這15個小時之內,他們要保證人質的安全。」
「國外度假?」
張將軍明明在湖南老家。
「派出特種部隊,從地下遷入,強攻!」蔣擎勛沒有了耐性和他們玩貓捉老鼠。
「人質怎麼辦?」
「穩定的大局,總要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
蔣國耀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是絕對的服從。
他不敢說不!
「是!」
「拿到電影院的地下構造圖,準備高劑量的催眠氣體,通知A部隊待命。」蔣擎勛放下胳膊,雙手握拳攤在桌面上,對蔣國耀下了命令。
「是!」
失態緊迫,蔣國耀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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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煎熬的13個小時過去,反叛分子已經等得不耐煩,凌晨3點,這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時候,蔣擎勛卻精神奕奕,等候著最後的時機。
「蔣少,里面傳來來電,說劇院的人大部分都睡著了。」
「那些反叛者呢?」
「大廳內的都已經入睡,還有幾個在二樓包間休息,不知道情況。」
「……」
「是否這個時候進攻?」
「進攻!」
「是!」
「等等!」
「A部隊進去之後,封閉所有的出口,反叛者沒有全部消滅之前,所有的人都不能出來!」
「是!」
這是不管人質死活,誓死要消滅這些「搗亂」分子。蔣國耀很想提醒他,如果被上頭知道,他很可能會遇到麻煩。
……
三個小時候過去, 里啪啦放鞭炮的聲音慢慢消失,周圍變得一片死寂。蔣擎勛知道,戰斗結束了,他們勝利了。
很快,蔣國耀進來,匯報好消息,人質大部分被解救,反叛者被全部被消滅。
蔣擎勛正抱拳立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寂靜的電影院。他緊繃的臉終于放松開來。
「把那個幾個記者打發走,封鎖小心!小心安撫人質的情緒!妥善處理死亡人質的安置問題。」
「是!」
蔣擎勛人物完成,自己的手機響了。
他以為是喬溫敏,心中大喜,拿起來,一看確實老爺子的。
「爺爺……」
「我听到好消息了,處理的很好。」爺爺贊賞道。
「……」
「下個月,有一個國際核武器大會將要在非洲舉行,軍委會已經派你過去。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蔣擎勛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他已經兩個多星期沒有見到喬溫敏了。現在兩個人又是冷戰時期,他不想兩個人的感情僵持這麼久。
「去多久?」
「一個月吧。」
「好。」
「……」
「爺爺,這次開完會,我想休假。」
「休假?做什麼?」
「私事。」
「為了女人?」
「生意上的事情。」
「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們蔣家不缺你那點錢,你為什麼……」
「爺爺,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善後,我掛了。」
蔣擎勛不想听爺爺嘮叨,直接掛掉了電話。
他知道這麼回答,爺爺肯定又要教訓他,但是如果告訴他,是因為女人,而且是喬溫敏,不光他麻煩,喬溫敏也麻煩。
當年,他和喬溫敏之所以分手,少不了他這個爺爺從中作梗。
蔣擎勛無法不怨,不恨,可是對方是他的爺爺。
「蔣少,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你去忙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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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擎勛走出了臨時基地,一路上幾個同僚過來祝賀,蔣擎勛笑著打發掉。
夜色黑沉,一具具的尸體被塞上封閉上貨車運走。被抬出來的人,因為吸食了催眠的氣體,還在睡眠之中。
蔣擎勛上了軍車,吩咐司機開車去酒店。他不喜歡部隊硬邦邦的招待所。
這里是高原地區,人少,地荒,車子在荒涼的公路上疾馳,蔣擎勛有些疲倦,閉上了眼楮。
忽然,車子停住了,蔣擎勛被晃了一下子,「到了?」他聲音不悅。
一柄搶抵住了他的額頭,蔣擎勛霍地睜開眸子,就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你是反叛分子?」蔣擎勛氣定神閑,沒有多少慌亂,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你殺了我的兄弟。」
「我是軍人,我不過是奉命行事。」
「我要殺了你。」
「你要殺,剛剛就趁我不備,殺了我了。」蔣擎勛一針見血的說出他的心聲,他卻料不到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我暫時不會殺你,我要用你把張鐵男引出來,然後干掉你們兩個。」
「現在幾點了?」
「……」
「現在幾點?」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需要休息,可能沒空陪你玩。」蔣擎勛話音剛落,右手一下子握住手機,對方隨後扣動扳機,卻沒有射出子彈,蔣擎勛松開手手槍便散了架。
「92式手槍。質量一般在800到1000g,使用威力較大的手槍彈,口徑在7.62mm到9mm,有的則更大,彈匣容量在15發左右,有效射程在50米左右,這類手槍的槍口動能往往大于400焦耳……」蔣擎勛看了看散了架的手機,繼續說道,「我拆裝這種手機的速度是最快的。」
蔣擎勛的得意沒有持續多久,對方一個極大方向盤,然後只踩油門,就朝不遠處的大峽谷沖去。
蔣擎勛掏出手將,瞄準他的後腦勺,後悔剛才是自己大意。
「停下來,否則打死你。」
「……」
對方鐵了些,要和自己同歸于盡。蔣擎勛腦袋一轉,一腳踹開了車門,跳下了車。
對方沒料到蔣擎勛會使出這一招,他急剎車,也跳下車,掏出匕首,就朝蔣擎勛射過來,蔣擎勛開槍。
命中對方的胸口,自己的胸口卻也掛了彩。
好像是割到了動脈,血呼呼的往外冒,蔣擎勛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掏出手機聯系蔣國耀,卻發現這個鬼地方沒有信號。
「媽的。」
蔣擎勛暗罵一聲。
他捂著胸口站起來,看到不遠處的車子,他心中又了主意。開車回去求助,還能夠有一線生機。
他朝車子走去,誰知道車子沒剎好車,居然朝前面沖去,墜崖,爆炸……蔣擎勛大笑出聲,
「蔣擎勛,你今天點怎麼這麼背?」
他低頭一看,從胸口,往下延伸,一路的濕酬,是他的血。他打開了手表中的定位系統,只能寄希望于蔣國耀能夠發現他的異樣了。
他月兌下外套,包扎緊傷口,不讓自己失血而死。
……
高原地區,這里的天空很低,星辰璀璨,很美,他躺在地上,仰望星空,心里想著那個女人。
「敏敏,我死掉,你會不會難過?」
「……」
「我絕對不會死的!你這個女人水性楊花,我要是死了,你不會難過的,你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嫁人的。
你休想嫁給別人!
休想!」
「……」
蔣擎勛掏出手機,手機有微弱的信號,他給蔣國耀發了一條求助短信,系統提示發送失敗。
他苦笑!
看著自己的短信箱,語音箱……里面沒有一條喬溫敏的信息。
兩個多星期了,他不和她聯系,她也不給自己聯系,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喬溫敏的心是最復雜的數學題,他解不開。
蔣擎勛體內的血越來越少了,他的頭開始暈眩,他的意識也漸漸的陷入了空無,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這里氣溫這麼低,就算不流血而死,他也可能凍死。
他給喬溫敏發短信,也許是最後一條短信,他很用心的寫,結果卻不知道改寫什麼好,寫寫刪刪,最後只寫了一句,
「如果是今天的結局,當初絕對不會松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