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情薄︰高官的女人 羊入虎口 074

作者 ︰ 梨花落

面尚化和荷面和。

蔣擎勛找到上島的時候,他正在招呼客人。

柔和的燈光將他本就俊逸的臉龐勾勒的完美無缺,而他臉上縈繞的笑容,讓他給人的感覺平易近人……

上島是喬溫敏會愛上的男人。

上島看到蔣擎勛,對身邊的女人說了幾句話,朝他走了過來。

上島看到蔣擎勛冷峻的面容,笑道,「又和小敏吵架了?」

他的料事如神,讓蔣擎勛十分的不爽。

「你怎麼知道?」

「誰還能讓你氣成這個樣子?」

「你!」

上島臉上的笑容掛不住,「我哪里得罪你這個大少爺了?」

蔣擎勛掃視了一圈曖昧的大廳,覺得這里讓人不舒服,上島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蔣擎勛要做什麼。

「去我辦公室吧。」

上島在前面帶路,蔣擎勛跟在後面。

蔣擎勛一走進辦公室,就感到了一片春機盎然,室內培植了很多的花花草草,唯一的亮色是那一盆玫瑰花。

「要喝點什麼?」

「威士忌!」

上島從自己的酒架上,拿下了一瓶威士忌,又從消毒櫃里,拿出兩個透明的高腳杯,走到了蔣擎勛的面前。

蔣擎勛的目光看著那一束盛開的玫瑰。

他給他倒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你喜歡?」

「哼!」他鼻子里冷哼了一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情?」

「你為什麼來中國?」

「在日本呆過了,想換個地方。」他晃著杯子里的酒,優雅的聞一聞,卻並不喝。

「我要听實話!」

上島微皺了眉頭,繼續慵懶的,迷人的微笑,「你想听什麼?」

「真話!」

「……」

「你和敏敏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見上島要避開這個話題,直接把話題挑明白。

「你在介意小敏喜歡過我。」

「是!」

「那不過是一時的迷戀而已,你不用在意。」他喝了一口酒,目光深邃起來,那消失在唇角的笑,卻被蔣擎勛敏銳地捕捉到了。

「你呢?你對敏敏是什麼感覺?」

「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你愛不愛她?」

「……」

「上島,回答我!」

「君臨,為什麼突然想要問這個問題?」他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眨著濃密的眼睫毛。

「我很介意你和她的關系。」

「……」

「我答應過你,不會對敏敏下手的。」

「如果你當初沒有答應過我呢。」

他試探性的問他,上島卻沉默了下來。

「你愛敏敏對不對?」

「……」

「時候不早了,我還要照顧客人呢。」他站起來,微笑著送客,蔣擎勛卻不放過他,「我還沒有說完!」

蔣擎勛咄咄逼人,他將上島按回了沙發上,繼續問道,「我離開之後,敏敏在日本到底發生了什麼?」

上島變了臉色,目光更是閃躲。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也沒什麼,敏敏在看守所吃了很多的苦。」

「你為什麼不早點把她弄出來?」

「你爺爺,想讓敏敏做替罪羊,息事寧人!我已經盡量周旋了。」上島對敏敏的關心一點都不比蔣擎勛少。

「我爺爺?」

「大家都想要保護你,所以需要找一個人背黑鍋,而身為你前女友的小敏最合適不過了。而且小敏一直生活在日本的藝妓館,本身就很復雜。」

「他們對敏敏做了什麼?」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小敏出來之後,骨瘦如柴,經常做噩夢,接受心理治療半年多,才慢慢緩過來。」

「……」

蔣擎勛心里愧疚,煩躁的將杯子里剩下的酒灌入了口中。

「君臨,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如果想要補償小敏,就好好待她。糾結于過去,沒有任何意義。」上島好心地勸解著。

「敏敏不在相信我了。」

「……」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努力討好她,可是我們的關系總是回不到從前。我知道她心里防著我。

這次她姐姐又被牽扯進來,她是徹底不相信我了。」

「小敏的姐姐?」上島驚訝的問道。

「嗯。」

「你對她姐姐做了什麼?」

「我讓她姐姐做了代孕工具。」

上島神色一遍,往後靠去,然後生氣的指責道,「君臨,你知道小敏多麼重視她的家人嗎?你怎麼可以去招惹她的姐姐?」

「呵呵……我也很想知道,敏敏的姐姐怎麼會被牽扯進來的。」

他心中苦澀,又倒了一杯酒。

「小敏怎麼說?」

「她要回日本。」

「她回去了?」

「我把她鎖在臥室里,不讓她出來!」

上島快要哭笑不得了,「你把她關在家里?」

「你別笑我,我也不想這麼做。她回到了日本,是不會再回來了。」他把她的心給傷透了。

「你打算怎麼做?她如果堅持回日本,你要把她關一輩子?」

「……」

「小敏吃軟不吃硬,你這麼強硬的對待她,只會讓她更加反感。」

「……」

「回家去吧,好好和她談談。」

「我不想和她吵架。」

「……」

「上島,我後悔了。

五年前,我不該離開的。我不該把她一個人丟在日本。」

蔣擎勛心中充滿了悔意,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不會在把她一個人丟下。

「……」

蔣擎勛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經12點了。他放不下喬溫敏,站起來告辭,「我回去了。」

「要我送你嗎?」

「不!」

蔣擎勛站起來,看著上島,說道,「上島,不要和我搶敏敏!」

「君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了?」他也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別胡思亂想。

「……」

蔣擎勛看了一眼上島,轉身離開。

……

上島走到了自己種植的玫瑰花前,伸出手握住了帶刺的玫瑰花的睫,掌心被玫瑰花的刺刺穿,有血流出來。

他的血滲入了玫瑰花的泥土中,滋養著玫瑰花。

怪不得他養的玫瑰花顏色最艷,他在用自己的心,用自己的血養這玫瑰花。

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送給那個女人玫瑰花。

她卻從來都不知道,那個匿名的送花人是他!

……

蔣擎勛回到家的時候房子十分的安靜,他怕吵醒了房子里的人,換下拖鞋,放輕了步子,上了樓。

站在臥室的門口,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這個時候,她應該睡著了。

蔣擎勛最終沒有打擾疲倦的喬溫敏,他坐在她的門口,背靠著門,黑暗中就那麼看著前方,他的眼神沒有焦距,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

那一年,喬溫敏16歲,他19歲。

他不是普通的留學生,他去日本是為了執行一項秘密的軍事計劃……爺爺希望他能夠建功立業,在軍隊里佔有一席之地。

于是將所謂的A計劃交給他。

他年輕氣盛,又貪玩,便接受了這項任務。

一切都很順林,只是沒想到會遇到了喬溫敏。

那個女人……

他一度以為她是日本派來的間諜,他故意親近她,後來才慢慢發現,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她想要一份平凡的簡單的幸福,卻偏偏遇到了他。

他記得她穿著和服,在客人面前泡茶的優雅模樣兒,她也看到了她穿著木屐,很沒有淑女樣的,在櫻花大道上奔跑著,他記得,她為了見自己,居然爬上大樹,從窗戶里進入他的房間,和他纏綿……

他記得她的一顰一笑……

他的初戀,像日本的櫻花一樣,是漫天飛舞的粉紅,而她的笑容是那片粉紅里,最讓人留戀的記憶。

敏敏……

他最想放在手心里疼惜的女人!

……

喬溫敏躺在薄紹輝的大床上,好不容易睡去。

沒想到一入睡,她就被噩夢給纏上了。

痛苦的,驚悚的,恐怖的……所有不愉快的記憶,都被喬溫敏縮進了記憶深處的箱子里。

除非有特殊的鑰匙,否則是打不開的。

今天她的夢從箱子里跑出來了,因為蔣擎勛。

她的噩夢是那個關押政治犯的,陰森恐怖的看守所。一個很特別的地方,一般的人進不去。

喬溫敏的每一晚,都會伴隨著尖叫聲音,她知道那是有人在受刑。

饑餓,無休無止的饑餓讓她連說話都沒有力氣。

食物很糟糕,她一開始不吃,將盤子打翻,看守所的人會拿鞭子狠狠的打她,她記得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皮開肉綻的滋味,

她記得她被看守所的人欺負她這個中國人,用刀片割破了手腕處的動脈,徹底死掉的恐怖記憶……

「喂……喂喂,醒一醒……」

有人在打她的臉頰,噩夢中的喬溫敏揮拳反擊。

「去死!」

「喂,醒一醒。」

「滾開!」

「喬溫敏,給我醒過來!」

薄紹輝一巴掌打在她的臉頰上,喬溫敏這才驀地瞪大了眸子。眼神驚悚的看著天花板。

「這是哪里?」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像經歷了一場馬拉松似的,氣喘吁吁。

「我家!」

「你家在哪里?」喬溫敏還沒有完全清醒。

「喬溫敏,我拜托你,半夜里睡覺,能不能不要鬼哭狼嚎的,你知不知道真的很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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