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軍閥 第三十一章 孤苦伶仃何所依

作者 ︰ 錄事參軍

全福在京城是一座不怎麼起眼的酒肆,後院為客棧,天井槐樹旁,一頭黑叫驢仰著脖子嘶聲嚎叫。

天字房內,簡陋的桌椅,鋪著破爛褥子的火炕,桌子上的白瓷茶壺茶壺嘴都缺了一塊兒,令剛剛拿起茶壺準備給自己倒杯茶的瑞四又皺眉縮手,瑞四心里有團火。

可不是嗎,他奕竟然登基了,就這麼輕輕易易的坐上了九五之位,這是十天前的事,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其實瑞四早看出了端倪,京里突然流傳出xi o皇帝駕崩的消息,人心惶惶,這不是他六王的人干的又能是誰?

分明是早早將消息泄l 出去以便b 兩宮太後讓位,而這些年鬧番鬼、鬧發匪,咸豐爺和祺祥爺都在位短短幾年,天下lu n象叢生,京里大臣們怕了,倦了,人心思定,都希望安安穩穩的,希望能有位年富力強的新君領著大夥邁過去這道坎兒,天時地利人和,就這般便宜了六王爺。

可我瑞四就是不服!

狠狠踢了腳桌子,瑞四隨即疼的吸了口氣,委屈的想,主子啊,你在哪兒啊?怎麼還不來?這以後可怎生是好?

木m n突然被人輕輕敲響,兩輕一重。

瑞四j 靈一下,噌的跳起來,xi o跑過去拉開m n,看到外面那親切文秀的笑臉,瑞四淚眼婆娑,等主子進屋,他再忍不住,跪下抱著主子的tu 嚎啕大哭︰「主子,主子,鬼子六個王八蛋篡逆了!怎麼辦啊?!」

葉昭氣得一腳將他踢開,這都內務局局總了,說不定將來就是自己內務府總管,可成什麼樣子?

六王爺稱帝的事自己一早便知,卻是沒想到他鬼子六動作這般快,一邊寫信拉攏自己,一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登上大寶,木已成舟,想自己也莫可奈何。

說起來六王爺羽翼之豐全因自己的蝴蝶效應,咸豐帝未與其徹底ji o惡,更早早離世,使得當初支持六王爺爭位的勢力猶存,而蘭貴人就更少了幾年磨礪,祺祥帝更是吱呀學語的幼兒早夭,這使得京中大臣委實還沒有真正進入咸豐朝的心態,咸豐帝就沒了血脈,六王爺登基可謂眾望所歸,就算自己,都逆轉不了這個局面。

六王爺也深知這一點,以他的見識,登上九五之位後斷然不會再如以前那般打壓自己,只會限制平衡,等天下平定刀槍入庫,只要自己謹慎,自也能富貴榮耀一生。

當然,前提是自己習慣如履薄冰的sh 奉他這位君主。

看到瑞四可憐巴巴的抹眼淚,葉昭哭笑不得,大馬金刀的坐下,笑道︰「哭什麼?怕了?」

瑞四抹著淚,恨恨道︰「奴才這身骨頭值幾個錢?奴才不怕死,奴才只是不服氣,他老六憑什麼謀朝篡逆?!」

葉昭微微蹙眉,擺了擺手︰「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是!可是,可是奴才嘴上不說,心里每天說,每日說,奴才就是不服氣!」瑞四咬著牙,可心下滿是無奈,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再翻轉不得了。

「叫你準備的事準備好了吧?」葉昭淡淡問。

「是,奴才都按主子說的辦妥了!」

見瑞四滿臉不忿的神情,葉昭只是輕笑。

葉昭的心思,只怕這世上再無旁人能懂,就說六王爺,就算他天縱聰明,卻又怎知葉昭所思所想?

……

壽西宮西暖閣,外面m ngm ng細雨,暖閣里也y n沉沉的。

宮nv喜兒跪在炕沿前給太後鈕鈷祿氏捶背,炕桌另一邊,是那姿s 端麗的蘭貴人,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敘話。

說得都是閑話,y 言又止,好似隔了層窗戶紙。

鈕鈷祿氏俏目突然就紅了,「妹妹,你還怪我嗎?」她也知道,沒有自己著急著慌的遣人去知會老六,怕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喜兒听到這話,輕輕下炕,慢慢退了出去。

蘭貴人挑蘭hu 指輕輕端起茶杯,絢麗的翠y 鎏金指甲套沙沙作響,如蘭hu 綻放一般美麗,輕輕嘆口氣︰「怎麼能怨您呢?要怨,就怨皇上他福薄,我和姐姐福薄……」

「沒想到老六是這麼個人。」鈕鈷祿氏俏臉有一絲怨恨,她為人一向平和大度,可這次真是從根兒上恨上了六王。

蘭貴人輕嘆口氣,「世上人心,不到這節骨眼兒上啊,看不出來。」

鈕鈷祿氏臉上有絲m 茫,「昨晚,咸豐爺給我托夢了,罵我沒守住家業,我,我就下了九泉,也沒面目見他……」說著話,她慢慢閉上了眼楮,免得淚水滾滾而下。

蘭貴人跪上炕,輕輕幫鈕鈷祿氏按r u心口,柔聲道︰「姐姐,您別著急,若不然您心疼病這根兒可不好去了。」

鈕鈷祿氏心如刀絞,握住蘭貴人的手,哽咽起來。

暖閣m n外傳來喜兒清脆的聲音︰「太後,y o房xi och n子送y o來了。」

蘭貴人微微一怔,倒忘了有這碼事,不記得什麼時候傳過信給y o房。不過也難為他們,這時節算是有心了,喊道︰「叫他進來。」

m n外,低著頭進來一個xi o太監,弓著腰,手里拎著一串紙葫蘆y o包,姿勢猥瑣。

蘭貴人一見便不喜,微微蹙眉,道︰「你這是什麼y o啊?我幾時要的?」

xi o太監恭恭敬敬跪下磕頭,聲音尖細︰「回太後話,奴才這y o包治百病,內可順五髒六腑,外可通九湖四海。」

蘭貴人俏臉有了怒容,「好一個奴才,這是你貧嘴的地方麼?」可真是甚麼人都敢欺上m n了!

「靈不靈,太後一試便知!」說著話,xi o太監慢慢揚起了頭,又極快的低下。

蘭貴人就是一驚,險些失聲喊出,可隨即就恢復了鎮定,冷哼道︰「你幾時進宮的,眼生的緊呢!」眼見那xi o太監手在地上比劃,顯然是寫字狀,就順著他手勢看去。

xi o太監嘴里答︰「奴才三個月前進宮,一直在y o房當值。」他手不停,一直重復著在地上比劃。

蘭貴人皺眉道︰「滾出去吧!怨不得沒規沒距,我回頭倒要問問富公公,怎麼教的你們這幫奴才!」

xi o太監知道蘭貴人看清了自己所寫的字,當即磕了幾個頭,起身倒退而出。

不消說,xi o太監正是葉昭,事關重大,靠別人傳信只怕蘭貴人和慈安太後終究不會輕信,只有冒險進宮里走一遭。

可想也知道,六王剛剛登基,局勢未穩,就算想不到有人動了「挾持」太後的心思,可壽西宮又豈會不布滿他的眼線?一舉一動,可真的是步步驚心。

葉昭出了壽西宮,還是那副弓背猥瑣姿態,沒辦法,他個子t ng拔y 樹凌風,若不這般裝扮在太監堆里也太過扎眼。

xi o碎步直奔東華m ny o房,到了那兒再換衫跟送y o的y o商h n出宮,這宮里眼線、y o商都是瑞四收買好的,不過他們絕想不到「進宮漲漲見識」的xi o哥是怎樣膽大妄為。

天已擦黑,蒼茫茫的暮s 中細雨紛紛,宮人們正在上宮燈。

葉昭走著,背後突然有尖細的聲音喊︰「你,站住!」

葉昭一怔,慢慢停下,身後腳步聲響,走來一位胖胖的太監,看服sh 品級乃是首領太監,葉昭臉上畫了青s 胎記,若不是對蘭貴人使眼s 想她也認不出,更莫說宮里本就沒什麼太監見過自己了。

可如果被人懷疑可就未免有些糟。

胖太監上下打量著葉昭,好一會兒後,y n惻惻問道︰「眼生的很哪,你跟哪個公公的?」

「y o房富公公。」葉昭恭恭敬敬的。

「老富啊?那就沒說的了,你跟我來!」胖太監當先邊走,葉昭心下叫苦,也只能跟在他身後。

拐個彎,是漢白y 廣場,前面巍巍峨峨一座殿宇。

七八名xi o太監正在朱牆旁搬運木料,不知道要在這起什麼建築。

胖太監指了指那邊干活的xi o太監們,說道「我這兒正缺人手,活兒急,你去,幫著運木料,老富那我替你說。」

葉昭真想一腳踹他個仰八叉,抓工抓出hu 來了。

可也只能賠笑︰「公公,您看我這身子骨,哪干的了這活兒。」壓低聲音,湊到胖太監近前道︰「xi o的房里有高麗國參,半斤重呢,回頭給您送來?」

胖太監xi o眼楮吧嗒吧嗒的打量著葉昭,隨即就撲哧一聲笑了,翹起蘭hu 指點了點葉昭的額頭,嗲聲道︰「你這xi o猴崽子,還真機靈,還不快去?」

葉昭渾身j 皮疙瘩直冒,趕緊答應一聲,轉身便跑。

y o房院子里,值日太監和y o商李老板都快嚇死了,怎麼突然帶來的伙計就沒人影了?這要傳出去,兩人都是死罪。

等葉昭回來,值日太監問都沒問,就趕緊催兩人離開,宮廷生存之道,麻煩越少越好,人越會裝糊涂越好。

……

幾日後的南書房。

一排排的書架子不知道裝了幾千幾萬本書,那碩大的瓖金書案在燭光下氤氳生輝,好似有一條金龍在桌上游走。

六王站在書案前,臉s 怔忪,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上……」

听到這兩個字,六王沒來由的心里一顫,沒坐上這個位子前,那種熱切那種期盼現在早已d ng然無存,剩下的,是重壓是寂寞,是那仿佛永遠沒有止境的一樁樁一件件需要殫j ng竭慮考慮的問題,這千瘡百孔的朝政,又該如何治理?

中興之主,自己能做到否?

xi o太監自不知道皇上煩憂,恭聲繼續道︰「今日兩宮太後召了戲班子看戲,現在壽西宮可熱鬧呢。」

六王心里輕輕嘆口氣,自己本沒有請兩位皇嫂搬離東六宮之意,倒是她們先提出來的,而且執意要換去壽西宮住,顯是對自己成見頗深。

雖說自己也有s 心,但今日之大清國,實在是不能再無休止的折騰下去了。

就算千難萬難,被世間污蔑,被後世詆毀,這條路,自己也要走下去。

可是,對不起兩位皇嫂了,她們喜歡叫戲班,倒也是個好兆頭。

突然六王又是一怔,戲班子?

踱步琢磨了一陣,轉身道︰「擺駕壽西宮!」雖然最近這段日子盡量避開她們,可不知道怎麼?今日心里怎麼都有點沒底兒。

大內中j 飛狗跳,六王在前,一堆太監xi o跑跟在身後,他不坐乘輿,只令乘輿在後跟著,步行往壽西宮。

耳听壽西宮院內西偏殿有梆子聲傳出,六王就知道戲台設在里面,闊步而行,有太監張嘴正想喊「皇上駕到」,卻被他擺手止住。

偏殿內,帶著紅纓穗行者帽的孫猴子正在翻跟頭,北面隔著黃幔,隱隱有兩條人影,是兩宮太後在觀戲。

「好,好!」太監宮nv大聲叫好,那孫猴子一口氣翻了**七十二個跟頭,猛地落地,面不紅氣不喘,跳上金箍b ng做眼觀六路降魔術。

「好!」又是震天價叫好聲。

幾名太監宮nv得太後恩賞,正看得入神,又叫好助興,卻是沒人注意到悄然踱步而入的六王。

六王站了會兒,眼見兩位太後也裝作看不到自己,頗覺無趣,正想轉身離開,忽然就眉頭一簇,盯著黃幔看了一會兒,臉s 微微一變,快步走過去。

看戲的太監宮nv終于見到了六王,嚇得紛紛拜倒,戲班子的鑼鼓也不響了,立時殿內人群跪滿了一地。

「兩位皇嫂。」走到黃幔前幾步,六王微微躬身,對兩位皇嫂他可謂禮敬有加。

黃幔後,還是沒人吭聲。

六王再不猶豫,伸手掀起黃幔一線,卻見鳳鑾之上,又哪里是兩宮太後?分明是兩個宮nv被換上了太後服飾,此刻雙眼緊閉,顯然都被m 暈了過去,只是姿勢擺的極巧妙,從黃幔外根本就看不出。

「太後呢!」六王回頭厲聲問。

太監宮nv及眾戲子都嚇呆了,又哪有人說得出話?

「全給我拿下!」六王說著話大步向外走,「宣豐生額、諸克圖!」豐生額為九m n提督,諸克圖則與鄭親王一般,為領sh 衛內大臣,但六王登基後,諸克圖自然隱隱成了眾sh 衛大臣之首。

……

在南書房中,一條條消息傳來,半個時辰前,戲班幾名戲子憑腰牌出宮,說是回戲園取道具,有幾名戲子還描著臉,很急的模樣。

畫了臉譜的戲子,六王幾乎可以斷定,里面有兩宮太後。

豐生額、諸克圖匆匆進來跪倒見駕,兩人都一臉惶急,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

「兩宮太後被賊人挾持!」皇上語氣y n森森的,豐生額和諸克圖脊梁骨一麻,更都大吃一驚。

「賊人定從直沽出海,傳令札克薩喀,火速率騎兵出城追擊!豐生額,你傳令下去關閉城m n,嚴查賊人同黨!諸克圖,這宮里你再給我仔細搜一遍!你們這就去!」

「喳!」豐生額和諸克圖忙磕頭領令,從直沽出海,這是什麼人干的?豐生額xi o心翼翼問︰「皇上,若遇到賊人?以太後要挾……」

六王臉一冷︰「當場格殺!」

豐生額和諸克圖就明白了,什麼賊人挾持,多半就是太後出逃,可現今皇上大勢已定,她們又能逃去何方?

出海?

兩人馬上都想到了廣州景祥,可也是,如果兩宮太後落入景祥手里,還真是個麻煩,這xi o子hu hu 腸子多著呢,可不知道有什麼y n謀詭計。

豐生額和諸克圖走後,六王轉了幾圈,突然心里又是一驚,喚過xi o太監︰「xi o德子,去五王爺府上傳我的話,我今日要見見皇佷。」

xi o德子喳一聲,忙轉身去了。

……

紫棚馬車風馳電掣,跟在馬車旁,百余騎彪悍騎客,那馬鞍旁掛著清一s 的卡賓槍,正是葉昭的護旗衛。

前方,已經遠遠可以見到月光下海天一s ,葉昭抬了抬手,眾騎紛紛勒韁繩放慢速度。

這里是永平府境內,葉昭沒有走直沽,知道六王定會派j ng銳騎兵追擊,而且會不惜任何代價除掉自己甚至兩宮太後。

葉昭記得永平府一帶有一處天然良港,孫中山曾經說要建成同紐約港等大者是也。

帶來京城的水軍中,一艘火輪船去直沽掩人耳目,而定海號與永b 號則來到永平府海域接應自己。

特遣隊h n入京城,又在瑞四安排下幾人進了戲班,唱了一出偷龍轉鳳的大戲。現今特遣隊暫時和瑞四分散在京城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再回廣州。

只是苦了那個戲班,雖說人人都不知情,但想來六王會遷怒在他們身上,只希望自己接下來的舉動能使得他們逃過一劫。

馬車停下,車窗m n簾被撩起,l 出的是鈕鈷祿氏微微變s 的俏臉,想來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

葉昭下馬翻身拜倒,悲聲道︰「奴才景祥給兩宮太後請安,奴才萬死,奴才來遲了,令兩宮太後被宵xi o欺辱!」

鈕鈷祿氏看著葉昭俏臉漸漸溫和,說︰「你,你很好啊!」

寬敞的馬車內,陪著鈕鈷祿氏和蘭貴人的是兩名特遣隊nv成員,一位nv子懷里還抱著個熟睡的xi o男孩,正是五王家的xi o阿哥載濂,乃是瑞四早早收買了五王府的n i媽給領出來的。

若沒有道光帝的這m n血脈,僅僅接兩宮太後去廣州,很多事未免理不正言不順,而有了這個xi o阿哥,從此在廣州可進可退可攻可守,只要不稱帝明目張膽同六王對抗,六王也拿廣州沒辦法。

如此一南一北一暗一明兩個政權形成,對于京城的諭令只需維持表面的遵從就可,實際上,各種變革卻可以放手去做了。

葉昭又恭恭敬敬道︰「請兩宮太後移駕,奴才大膽擅專,兩宮太後巡幸廣州,奴才以為走海路為妥。」

鈕鈷祿氏輕輕嘆口氣︰「快點起來吧,你這孩子,就別顧著我們面子了,咱都是自家人,到底怎麼回事心里都清楚。」

說著話,鈕鈷祿氏和蘭貴人在nv衛士攙扶下慢慢下車。

蘭貴人對著葉昭微微一笑,但沒說什麼。

葉昭在前引路,蘭貴人、鈕鈷祿氏在後來到沙灘上,護旗衛站得遠遠的分散警戒,有人 一聲,打出了信號彈,夜幕中,極為璀璨奪目。

遠方海面上,同樣有一顆綠瑩瑩的信號彈升起,葉昭就笑道︰「好了,等上了船,兩宮太後和奴才就算安全了。」

鈕鈷祿氏嘆息道︰「也真難為你了。」早先听西宮妹妹說起要去廣州,鈕鈷祿氏心下吃驚得很,就算被六王坐了江山,她也委實不願意離京,在蘭貴人勸說下才勉強答應。

可現在看著葉昭,鈕鈷祿氏就不由得心下嘆息,還記得先皇咸豐爺的,這滿朝中,也就景祥這孩子了,可也真難為他了,萬水千山的,拼著命來維護自己和杏貞。

「奴才沒什麼為難的!」說著話,皎潔月光下,眼見前面海面上有十幾條xi o船劃來,葉昭忙又回身跪倒道︰「請太後委屈一陣子,上xi o舟,奴才為太後c o櫓。」

鈕鈷祿氏心下這個柔軟啊,時至今日,封疆大吏中,誰還能對自己這般恭敬?

「你,你快起來吧,從今以後,就不要跪了,我就做個主,載濂認你當叔叔,我和聖母皇太後就是你的嫂嫂。」說著話鈕鈷祿氏扭頭看向蘭貴人,「妹妹,你說可好?」

蘭貴人輕輕點頭,她的俏目時不時瞥向xi o阿哥載濂,心下不知道在計較什麼。

「這,奴才不敢!」葉昭現在微微有些後悔,人家孤兒寡母的,現在可是發自真心感j 你,你一直裝模作樣騙取人家感情未免不是英雄所為。是以,同兩位太後能疏遠還是疏遠些,免得以後一些事狠不下心。

鈕鈷祿氏卻不由分說,道︰「就這麼定了!你以後呢稱呼我們太後也好,嫂嫂也好,都由得你。」

皇嫂?葉昭更是無奈,道︰「奴才……」

鈕鈷祿氏微微蹙秀眉,葉昭心里嘆口氣,知道兩位太後剛剛從權力巔峰跌落,現在心境怕是敏感的很,更在意別人重視不重視她等的言語。

只好抱拳道︰「如此臣弟遵命!」

鈕鈷祿氏寬懷,輕輕點頭。那邊蘭貴人卻是從nv衛士懷里接過xi o阿哥載濂,見到她的舉動,葉昭眼神就一凝,這個nv人,難道現今就已經被權力m ng蔽了心x 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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