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聖母手下教導成仙草的女華,可因為你的緣故,被罰下人間,所有修行全被奪取,面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菊女乃女乃的激動的大吼,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圖謀不軌,如果不是聖母以為自己和他相互勾結,她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仙,可現在,經過五百年的風吹雨打,棘介之地的潛心修煉,方想明白,人間比之上界要好的多。
黃岑看著面前蒼老的面容,比之自己還要老上十歲,想起自己在上界時,常常逗著那株菊花玩,听著她如同鶯歌般的聲音,那時自己是二十歲的樣貌,面前的人卻是個小女孩。
他對上菊女乃女乃怨氣的目光,忍不住低下頭,心中終于出現一絲愧疚︰「當年是我的錯,連累了你,我黃岑在這里只能說一句對不起。」
菊女乃女乃蒼涼萬分的看著他,恨自己當初的年幼無知,以為上界之中都是好仙,與面前的人有著那樣快樂的過去,她把他當哥哥,而他卻將自己當成靠近聖母的跳板,只可惜自己這塊跳板太薄弱,不論是他還是自己都被傷害。
菊女乃女乃深吸一口氣︰「今日,我不是為了你的對不起,我只想問,當年你說過,如果我幫你把事辦成,你會答應我一個要求,還算不算?」
黃岑點頭︰「我犯的錯,連累你,就算是賠償,你想要什麼要求,盡管言明。」
菊女乃女乃露出一點笑容,一字一頓道︰「我要你回歸自己修煉的地方,五年之內不能踏足人間!」
「師傅,不要答應這個老太婆!」白茅焦急的攔住。
黃岑卻是沒有半點表情,推開他,走近菊女乃女乃,手指著她身後的蒲英等人︰「你是為了她們?」
「是!」
「你把她們當成你的女兒?」
菊女乃女乃毫不遲疑,仍舊說是。
在黃岑的記憶中,女華自己就是個小孩子,他有些不信的看向蒲英她們,三人也正擔憂的望著菊女乃女乃的背影。
五年之約嗎?正好,亂星降世之前,自己該好好修煉仙法,閉門謝客。
「三年。」他靜靜說道,陰冷的臉上寫著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