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押尊嚴的情人︰最是纏綿無盡意 【38】

作者 ︰

「哦?」虎哥臉上的笑意愈深,「想不到,還有比蕭主持在蕭總心里更重要的人?蕭總的未婚妻不是還躺在醫院嗎?」

那次的錄音經過她刪減掉開頭和結尾,所以,听起來並不是分明的。

此刻,蕭未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接著,語音清晰地道︰

「是,哥哥的未婚妻還躺在醫院,可,對如今我哥來說,最重要的始終是血肉親情。」

這一語,意味分明。

這一語,也迫使她下了狠心……

半個小時後,蕭未央開車回去的時候,幾乎都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越來越發抖的手,不止是手,連渾身都開始發抖。

眼前,卻慢慢籠起似真非幻的感覺。

這種感覺十分享受,享受到,渾身的每個器官都舒暢開來,可,燥熱,也在這層舒暢中席卷進來。

她沒有辦法再駕駛車回去,只把車就近停在距離海濱浴場最近的一片椰子林下,紓解這種感覺。

把駕駛座椅躺下,她的手下意識地拉開自己的衣襟,緊跟著,雙腿卻是難耐得開始纏絆起來。蝕骨的快感順著腳趾頭一點一點地往上侵襲,直到攫住她的所有思緒。

她有些無措,手踫觸到隨身的小包,可指尖卻仍是停是在了拉鏈處。

這一刻,一旁,手機開始不停地在響,她模索到手機,接起,听不清是誰在說話,隱約,是個男人的聲音,是皇甫奕嗎?

他總算是給她打電話了。

縱然,已經那麼晚。

他問她在哪,她聲音斷續地說出大概的地址,卻是再說不出更多的話,因為有些申吟似乎隨著說話,就會傾瀉出來。

那杯淡藍的液體,是什麼,她想,她該是知道了。

不僅是尋常的毒品,更是會讓人體味到從沒有過的蝕骨銷魂,沒有辦法克制的毒品。而眼前的幻想,一並加深了這種蝕骨銷魂。

是,她還是喝了,在她告訴虎哥,蕭默澶最在意的,該是那前妻生的孩子時,虎哥還是逼迫她喝下了那杯液體。

源于,她的職業,始終是虎哥無法安心容下的,哪怕,她是蕭默澶的妹妹,卻都不代表,虎哥能對她有所信任。

可見,是她的哥哥,本身都不能讓虎哥相信吧,一如,剛才的那番話。

看著,虎哥猙獰的面孔,幸好,在她體內異常前,終是月兌離出那個‘魔窟’。

只是,月兌離出那個‘魔窟’,對于她來說,卻是又陷入新的魔爪……

※※※※※《總裁的前妻》※※※※※作者︰風宸雪※※※※※

今晚,天氣很悶,悶得人心口都很不舒服。

而蕭默澶陪念念用完晚餐,便離開了別墅。

他走得很快,似乎在回避著什麼。

夕雪有些黯淡,照顧念念睡下後,把下午,蕭默澶陪念念出去,帶回來的一些紀念物——海島很罕見的花草,移栽到庭院里。

只是,才移栽到一半,那撕開悶熱天氣的雷雨卻是下得迅猛。

她匆匆地把最後一株小花種好,又讓陳姐用竹竿撐起油布,兜在新種的花草上,方退進房來,關上門,密碼鎖噠得一下,自動閉闔。

而經這麼一折騰,衣裳有些許濕,拿毛巾擦著,眼皮卻跳得厲害。

也在這一刻,本來還燈火通明的客廳,忽然燈光悉數暗去,她不由一驚。

「咦,奇怪,是電線跳閘了嗎?夕小姐,您稍等,我讓電工去修理一下。」

夕雪應了一聲,只朝樓上走去,念念最怕黑了,那些星星燈光滅掉,如果他又恰好醒來,肯定是要哭鬧的。

走到臥室,幸好,念念還在安穩地甜甜睡著,不過,毯子被踢到了地上,她彎,替他蓋好毯子,也在這時,似乎隱隱覺到有些不對。

那就是,似乎周圍太靜了,這種安靜,是種不同尋常的安靜。

連陳姐的聲音都不再有,請電工只需打個電話,現在,她該點了蠟燭送上來。

她下意識拉開窗簾,白色的柵欄旁,仍能看到,每隔一個柵欄,站著一名保鏢,只是此刻,那些保鏢有些不對勁。

按道理,別墅內突然暗了燈,他們理該有部分人到里面協助維修,並檢查其他的地方有無問題,可,現在呢?

他們卻是依然站在那,如木頭人一般動都不動。

四周,靜得可怕。

她下意識地輕輕抱起念念,喚醒他,緊跟著,噓了一聲,只抱著念念,貓子,打開房門,樓道內一片漆黑。

漆黑中,好像能听到,底下的玻璃密碼鎖在發出輕微的嘀嘀聲,她沒有喚陳姐,僅帶著念念,朝走廊盡頭走去。

那里,有一扇門,是直通到一樓的佣人通道,平常,僅有陳姐等人會走,相對較隱蔽,樓梯也很陡。

此刻,她能嗅到靜謐的空氣內,危險氣氛的逼近,所以,從那里走,是她目前僅能做的選擇。

打開那扇小門,樓梯漆黑一片,念念很害怕,死死抓住夕雪肩膀上的衣服,夕雪也怕啊,但,害怕在這當口,根本無濟于事,唯有竭力去忽視掉,保持鎮靜的判斷力,而在不知道危險來源于何處時,她能做的,是盡量讓念念月兌在危險之外。

佣人通道的出口,是一間連接廚房的雜貨房,推開房門,由于接近半夜,廚師等早都往一旁的佣人宿舍休息,唯有陳姐和幾名保姆是留在別墅的保姆房內,可,如今,那些保姆,恐怕未必都還在那了。

因為,就在這一秒,她能听到黑暗里,即便听不到腳步聲,卻是能听到不少刻意壓抑住的呼吸聲,以及,逐漸適應黑暗的眼楮能看到,有黑影朝樓上走去。

那些黑影,必是不善的。

念念更加緊張,顯然,他也看到了什麼。

夕雪只緊緊抱住念念,縱使廚房連接花園的門就在那,可,現在,帶著念念就這樣奔出去,卻是不理智的。

她不能這麼做。

而這里,應該能找到一個不錯的、暫時供念念躲藏的地方,比如,那些雕著花紋的櫥櫃,如果她沒記錯,有些櫥櫃里並沒有放滿東西,譬如,最邊上這個,借著冰箱的遮擋,她輕手輕腳打開那個櫥櫃,然後抱著念念上去,念念很乖,立刻爬進櫥櫃,她再次噓了一下,念念會意,在關上櫥櫃的門之前,她拿起手機,熟稔得按出蕭默澶的手機號,發了兩個字︰

「救命。」

接著,把手機放到念念那里,關了靜音的手機,不會有任何聲音,假如,她萬一不能回來,蕭默澶應該能憑借手機的訊號,找到這個位置。

而只要她出去,念念應該能保證暫時的安全。

這間別墅里,最有價值的,無疑就是念念。

因為,他是蕭默澶的兒子。

昔日的綁架歷歷在目,只是想不到,這麼快又重演了一遍。

雖然,蕭默澶對外還沒有公開念念是他的兒子,一切,按照協議,都將在他帶念念回滬城後,才會公開。

只是,終究還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察覺了,畢竟,這大半個月,蕭默澶每日也都陪著念念去外面,即便去的地方都經過清場,可並非是萬無一失的。

而這一次,縱然她再不是綁匪們的目標。

但她,卻是要變成他們的目標。

迅速套了廚房一旁放置的雨衣,她打開通往花園的門,貓子,沖了出去。

果然,昔日防盜的遠紅外線,現在反變成了泄露行蹤的警報。

隨著尖銳的聲音響徹別墅,她能覺到,那些站立在那的保鏢很快朝她奔來,也在這一刻,她確定的是,那些保鏢,都不再是原來的保鏢。

只是,他們瞞過了身份,她也瞞住了他們。

源于,就這麼奔著,她的手在雨衣下撐起小小的一塊地方,所有的人,都可能以為,她還帶著念念吧。

不管如何,現在,她成功得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朝她追了過來。

而她,這四年來,在花店的生活,也使得她的體力遠比當年要好很多,加上,別墅周圍,是沙子地,那樣的地,雖限制了奔跑的速度,可她仗著對地形的熟悉,以及赤腳跑步,卻是讓那群保鏢不那麼容易抓到她。

只是,再怎樣奔跑,她的耐力還是漸漸撐到了盡頭,眼前,再跑就是公路,她能看到,有些許的黑影已經包抄到了公路的前面。

除此之外,便是那片蒼茫的大海。

她折身,只朝那片大海奔去。

不管如何,給念念爭取多一點的時間,蕭默澶就越可能會趕過來。

只要他過來了,沒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問題。

大雨磅礡,她就這樣朝大海奔去。

十年前,她也曾這樣奔往大海,那一次,是為了恨。

這一次,卻是為了愛。

听不到,後面追趕的腳步聲,只能听到,海浪一陣高過一陣,只能听到,閃電一道一道從天際劈過,驚雷一個一個從耳邊滾過,她不知道,自己的泳技能支撐過多長時間,她知道的僅是,能拖過一秒是一秒。

而這一次,不會再有哥哥救她,應該,那個男人也不會出現了吧。

可,她還是沒有猶豫地沖進海里,海水很冷,但,她再不用奔跑了,很累,腳很酸,就想沒有翅膀的鳥兒一樣,任海水包裹,可,忽然間,連劃動的力氣都已失去。

身子有些失重地朝下墜落。

她仍擯住一口氣,因為,如果嗆進海水,很快,肺部就會窒息。

但,也在這一刻,她的身子停止了朝下的墜落,接著,一雙有力的大手攬住她的腰際,帶著她,朝海面浮上去。

浮上海面的剎那,有冰冷的雨滴敲打在她的臉上,可,卻是能張口呼吸了。能呼吸的剎那,她睜開眼楮,眼前的那張臉,她不會陌生,是蕭默澶。

他來了!

真的是他!

哪怕,隔著磅礡的雨霧,以及漲潮的海水,她都清楚地辨認出是他。

竟是來得這麼快。

這一刻,她沒有再做任何的堅持,只順著他的相攬,倚進他的懷里,讓他帶著她回到岸上。

剛回到岸上,她立刻被寬大的毛毯包裹起來,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只是︰

「念念——」

旁邊,能看到有不少保鏢,應該是都是他帶來的。

在她說出念念的名字時,他只寬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心,帶著她迅速往別墅走去。

別墅那里,縱然外面,早站了一大批保鏢,神色卻都是凝重的,她听到其中一名保鏢在和蕭默澶匯報著什麼,她不想去听,只急匆匆地奔回廚房,卻看到,廚房上面的櫃子門打開,哪里,還有念念的蹤影?

在那一刻,她的心跌落到了谷底,若不是他在她身後扶了她一把,恐怕,她根本站都站不住。

「念念不會有事的。」他的聲音平穩地從她身後傳來。

「默澶——」她仿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手,他寬慰地抱了抱她,接著,在保鏢將整座別墅的供電恢復,並將被人擊暈昏倒在地的陳姐叫醒,給她準備溫水沖涼換衣後,徑直又出了別墅。

她想跟上去,但,他卻在出門的剎那,復對她說了三個字︰

「相信我……」

她當然信他,只是,看到他就這樣沖進雨里,她的心,卻是更加地揪緊起來。

怎麼能放得下?

她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去沖涼,只胡亂拿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漬,便坐在客廳等著。

這一等,時間,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小時,對她來說,仿似過了兩年一樣的漫長。

因為,每一秒,都仿同刻在心上,撕扯地轉了一遍,如是,便是難捱的。

在凌晨一點的時候,隨著車子的聲音傳來,她急急地沖到門口,終是看到了念念的身影。

「念念!」

她喚出這一句,忙奔過去,抱過念念,念念卻是睡得很熟,剛才的事,對他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造成。

她只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著,確定她的念念,沒事。

不僅沒事,渾身都沒有濕,好像只是在哪睡著了,被他帶回來。

可她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一如,現在的他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眼角的余光,能清楚看到,他的手在瑟瑟發抖。

下意識地把念念交給陳姐,示意陳姐帶念念上樓,才復望向蕭默澶︰

「謝謝。」

說出這句話,她只看到他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整個人只迅速轉過身,背對著她。

「你沒事吧?」在他身後問出這句話,能看到他搖了搖手,緊跟著,直朝樓上走去。

他走得很快,正是這份快,讓她是擔心的。她只交代陳姐抱念念去臥室,更快地跟上蕭默澶的步子。

看到他沖進客房,在她也想進客房時,門卻很快便要關上,她下意識擋住門,他的手和她的手在這一刻相踫。

他的手,是一種不正常的燙。

「你到底怎麼了?」

剛才大雨淋海水濕的,難道是發燒了嗎?

她的手想覆到他的額上,這個小小的動作,卻讓他如遭雷擊一般,渾身只猛烈地震了一下,他用力推開她,聲音低啞︰

「出去!」

「默澶!」

「我讓你出去。」

他用力將她推出門去,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措不及防,恰好陳姐從念念的臥室里出來,她下意識避開,眼看要被他推倒在地,他意識到自己的用力,不禁收了一下手,攬住她的腰,卻使得自己更加難耐起來。只在她身子穩住時,更快地松手,將門關闔上。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這樣,定是有原因的。

而陳姐顯然是恪守規矩的,主人家的事再怪,她都不會多問,只朝她躬身後,便朝樓下走去。

她只听到里面傳來水的聲音,嘩嘩地流著,流了很久很久,她獨自站在那,听著水聲,終于在一個小時後,漸漸地停歇。

停歇了許久,他卻是沒有出來的,當他打開門,又是半個小時之後。

眼前的他,頭發很濕,但,他並沒有去擦干,額發下他的眼楮有些許的血紅,這份紅,更體現在他扶住門框的皮膚上,都是被水沖刷過多留下的痕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站在那,問出這句話,語意里有著執意。

他不說話,只想從她的身邊走過,可,她的手卻是攔了一攔,擋到他的跟前︰

「涉及到念念的安全,我有權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並沒有和她對視,反是將目光移向別處,語音清冷︰

「念念不會有任何事。至于其他,你似乎沒有權利過問。」

這句話,很刺耳,不過也是實話。

她是沒權利過問他的一切。

即便,她越來越擔心,有些事,聯系起四年前那些擔心,並非是空穴來風。

「是,我沒權利過問,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如果你有什麼事,對現在的念念來說,一定會很難過。」

她沒有針鋒相對,僅是用低低的聲音說出這一句。

她能看得到,隨著這一句話,他的神色再做不到平靜,在一陣沉默後,才悠悠啟唇︰

「我沒事。」

說完,他的手覆上她的,把她的手從門上拉下,接著,淡漠地走下樓梯。

明明,好像能觸到些什麼,可轉瞬,為什麼卻有覺得咫尺天涯呢?

手臂,仿似還有他剛才手心的溫度,很冰,很涼,所以,剛剛的沖涼,應該都是用的冷水。

雖然,海城很熱,可在中央空調的房間內用冷水沖涼,明顯,是有違常態的。

其實,今晚發生的事,何嘗不是有違常態的呢?

念念的失而復得,縱然僅隔了短短的數小時,可,終究有些隱藏在暗處的東西,是讓她擔心害怕的源頭。

可,再擔心害怕,此刻,她能做什麼?

慢慢朝念念的臥室走去,每一步,她走得都很沉重,映襯著外面車子遠去的聲音,仿似從心口碾過一般難耐……

※※※※※《總裁的前妻》※※※※※作者︰風宸雪※※※※※

蕭未央頭疼欲裂地醒過來,記憶里最後的片段,是人飛上雲霄,在雲霄的尖尖上,是從沒有過的快感。

可,當快感轟然炸開,整個人便陷入了黑暗中。

再次醒來,能看到,人還在車子內,只是,身上的衣裳是衣不遮體的,不止如此,空氣還有嗆鼻的煙味,這些煙味,即便開了車子的天窗,都揮散不出去。

她是很少抽煙的,因為職業的關系,嗓子很重要。

此刻,抽煙的是另外一人,那一人,讓她震驚地立刻坐直了身子,卻換來那一人唇角的冷笑︰

「嫂子,我本想在今晚來謝謝你的提點,沒想到,嫂子竟是那樣——」剩下的話,皇甫諾沒有說出,只意味深長地睨了蕭未央一眼。

蕭未央的臉色是蒼白的,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昭告了一個事實,那個事實,是她怕去回想,一想到,就不禁渾身顫抖的。

一如,現在,她的身體,顫抖得十分厲害。

「你,下車!」

「別這樣啊,外面還下著雨呢,念在我好歹‘照顧’了嫂子一晚上,嫂子總不見得,會這麼翻臉不認人吧。」皇甫諾開始笑,白白的牙在這樣的天氣里,很是攝人,「不過,說到底,還是要謝謝嫂子的點撥,讓我和袁總相見恨晚,也使得這一次,在董事會改選大會前,我總算是有了不錯的業績。」

袁總的弱點的在義氣,于是,當袁總抵達海城的某晚,于夜總會把酒言歡時,恰逢有人滋事,袁總素來只帶兩名保鏢,一時有些措手不及,恰逢皇甫諾及時出現,外加解圍,令袁總好感頓生,一番交談下來,才知是皇甫集團的少東,加上,皇甫諾能言善道,又帶袁總在蕭默澶冷落的時候,游覽海城,短短幾日,就游說得袁總交心以待,而此次的迪樂廣場,本是以酒店改造加娛樂場所為主,但,臨時,蕭氏實業有明確意向要緊急加擴夜總會的規模,使得袁總也很樂意找一名合作伙伴。

這一次的合作,雖然合作的項目在海城,可前景卻是十分恢弘的,又間接和蕭氏實業有關,不論在業績乃至其他上,他都算狠狠扇了皇甫奕一記耳光,也使得更增加了在董事改組選舉上的勝算。

因為,皇甫集團歷任主席,如無意外,都是需在皇甫家正系中誕生,所以,即便他是老頭子不被承認的情人生的兒子,都同樣隸屬是正系的,擁有選舉的資格。

「那真要恭喜你,但現在,我想回去了,昨晚的事,我不希望再被提起,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蕭未央冷冷地說完,掃視了一眼車廂內,斷定應該不至于,被皇甫諾錄音或者攝像。

畢竟,那樣的事,是極不光彩的。

對如今的皇甫諾也未必是有好處。

「噯,嫂子說這樣的話,可是見外了,其實,等到我坐上那個位置,也未必是要讓Ken去國外,畢竟——」

「夠了,別再說了,下車,立刻。否則,即便你和袁總合作了,我都有辦法,讓合作中止。」蕭未央決絕地說出這句。

皇甫諾噤聲,不再說話,臉上的笑容也斂去不少。

他熄滅煙蒂,轉身,打開車門,在暴雨滂沱中,下得車去,上了停在不遠處,自己的那部車。

昨晚,一如夢里的春宵,夢醒,便一切了無痕。

只是,真能無痕嗎?

不知道怎麼回到酒店,打開房門,里面很是安靜。

倆個孩子,還沒醒來,現在的時間,也不過是凌晨五點,她想回臥室沖個澡,卻又怕吵醒孩子,終是退出來,只走進外面的洗手間,把花灑開到很大地沖著,只是,再沖,心里如貓撓一般,愈發地難耐起來。

更加難耐的,還在後面,當她從洗手間出來,卻看到,皇甫奕坐在了客廳中,他似乎是在等她,從他的衣著就看得出來,或許,還一夜未睡。

「Ken?」喚出這個字,聲音有些干澀。

「嗯。」皇甫奕應了一聲,伸手把跟前的一份材料放到她的跟前,「即便簽了這份資料,何時公布于媒體,由你決定。」

「真的,要走到這一步?」不用去翻那份資料,蕭未央已然清楚地知道,那是份什麼文件,「原來,四年中,你的疏遠,就是想讓我慢慢地能接受這個事實?」

蕭未央突然笑出了聲,是的,四年的疏遠,不同房,即便她不簽字,法院都可能在調解後,宣布他們離婚。

這個男人,真的夠狠,夠絕!

「就為了,那個無須有的罪名嗎?」復問了一句,她的唇在哆嗦。

皇甫奕看向她︰

「未央,結束這段錯誤吧,是我對不起你,當初不應該一氣之下,選擇結婚,如果在結婚前,就說清楚一些事,或許,我們都不會錯得這麼多。」

錯誤?

哈,這個男人,到底還洞悉了什麼呢?

或者說,在四年前,他洞悉了很多,可是,這四年,他卻是做到了按部就班地部署下這些。

真可怕。

想不到,相識十多年的男人,她夢寐以求要嫁的男人,竟是這樣的無情冷漠。

連孩子,都沒有辦法挽回這場婚姻。

只是,他無情,她何必還要戀戀不舍呢?

她為何要卑微到了塵埃里,失去自我呢?

只是,不甘心。

剩下的,僅是不甘心!

那些籌謀,那些部署,那些心力,換來這樣一個結局,不甘心啊。

可,這些不甘心,正因為他的絕情,她不必再有絲毫的柔軟,終究會變成甘心。

好,他曾經讓他恨他,那麼,她就把所有的那些卑微的愛,都化成恨!

從小到大,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當然,在那之前,她也不會再客氣任何東西。

「好。這份協議我先留著,馬上就是八月底了,孩子們待在國內的時間屈指可數,等送Jimmy和Cindy去澳洲,我就簽。孩子們不在,公布給媒體就無所謂了。在這些天里,我們還是給孩子們一些溫馨的記憶,行嗎?」她拿起桌上的協議,輕輕地說出這句話。

皇甫奕沒有再咄咄逼人,默允了她的話。

而在她轉身,朝臥室走去時,唇邊,只留下犀利的弧度。

手指只用力把那份協議握緊,再握緊……

※※※※※《總裁的前妻》※※※※※作者︰風宸雪※※※※※

接下去的半個月,過得匆匆。

明藍的案子沒有多少進展,明藍的昏迷,也沒有好轉的跡象,可百里楠依然守護在明藍的床榻前,每日,只有在中午,和晚上一個小時,夕雪會來接替百里楠,照顧明藍。

而也在那個時候,百里楠會去沖個涼,或者,和皇甫奕在醫院的餐廳喝一杯咖啡。

縱然,他仍是需坐在輪椅上,可,並不妨礙,從輪椅病人專用的電梯去往餐廳。

「看起來,你很是充實,氣色也不錯。」皇甫奕慢慢喝著清咖,味道很苦,可,唯有這樣苦的味道,才是他越來越喜歡的,因為,在苦過之後,能品到的,是舌尖的微甜。

而咖啡能先苦後甜,人呢?

「是充實,只有現在這樣的她,總算,才不會拒絕我,也沒有人和我爭了。是不是很傻?愛上一個女孩,一愛就是這麼多年,我都有些懷疑我自己,怎麼骨子里這麼純情呢。」百里楠自嘲地笑了一笑,他卻是在咖啡里加很多糖,既然人生有太多的澀苦,他開始喜歡用甜品,那些甜,仿似能滲進心里,讓心都覺得只有甜意。

「這麼撐下去,吃得消嗎?」皇甫奕沒有應上他的這句話,轉了話題。

「當然。為了她,再如何,我不容許有任何閃失的存在。」百里楠確鑿地道。

「還是懷疑,他會對她不利?」

「是,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只是目前還找不到證據,我不能做什麼。」百里楠咬緊牙齒,手里本來捏的一枚冰糖,在這一刻,只化做了粉末。

那些碎碎的粉末從指縫間滑落,滑進咖啡杯中,僅漂浮在褐色的咖啡上,一點一點,猶如過往的碎屑。

而,皇甫奕只是把眉心蹙緊。

「Ken,這四年,我知道你不僅為了那家公司,還在查著什麼,是不是?」百里楠問出這一句。

是的,他是在查什麼,可是——

只從皇甫奕的神色上,百里楠就瞧出些許端倪來。

「Ken,我知道,你是顧及夕雪,可,這樣下去,夕雪並不會幸福,那些東西,你能查到,難保別人查不到,再者,如今,他能為了一個女人,去傷害另一個女人,這樣的他,已經喪心病狂了,難保夕雪不是下一個,畢竟,他對夕雪手下留情,只是因為念念。雖然現在,他暫時撤銷了法庭的訴訟,或許,只是用另一種法子,讓夕雪再次臣服于他,心甘情願地交回念念。」

這樣的百里楠和往日是有些判若倆人。

其實,陷入愛里的人,誰能保持永久的清醒和豁達呢?

一如明藍的溺水,或許,並非是蕭默澶所為,可,對百里楠來說,卻只認定了這一個可能。

又因為不在場的證據,僅是和蕭未央在一起,使得這個可能,更加在百里楠心中篤定起來。

「阿楠,這件事,我有分寸。」皇甫奕說出這句,只將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

四年,不算短的時間,每個人,其實都有所改變。

百里楠不再說話,也不再喝咖啡,即便,曾經的他,一天不喝咖啡就會很難受,但,在照顧明藍的這些天里,這個習慣,卻都是改變了。

而念念也感覺到奧特曼叔叔的改變,比如,每天,奧特曼叔叔雖然還是會來陪他玩,卻只有下午會過來,每天晚上,奧特曼叔叔都不會來,包括,這半個月,看上去,奧特曼叔叔似乎瘦了很多,抱著他的時候,他都能覺到,奧特曼叔叔很是咯人。

這個轉變,夕雪當然更是瞧得清楚,這個轉變,絕非是因為前期工程的事接近尾聲,忽然增加所導致的。

而按著協議,在這個月結束後,晚上,她將不能陪著念念住在這里,也在這個月內,她該讓念念逐漸接受,蕭默澶是他父親的身份。

可,這一個月,她能覺到的,是他的疏冷,似乎在回避著什麼,而那一晚,對念念顯然沒有造成多大的陰影,源于,蕭默澶帶回的及時——念念僅是說,被幾個陌生人發現藏在上面後,便把他帶進一部車內,車子沒有開了很久,停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奧特曼叔叔。

更多的,念念說不出來,她也沒有再去多問。

因為,這段回憶,對念念來說,她是希望他忘記的,也希望這件事,真的就如蕭默澶所說的那樣,已經過去。

只是,這種想法注定是自欺欺人的。

而每天去醫院,百里楠即便沒有說什麼,可,從他上次對蕭默澶的態度,以及其後,每每在她跟前,表示出對蕭默澶的敵意,只讓她更清楚,蕭默澶不簡單,但,不管如何,她相信的僅是,蕭默澶不會不會傷害去明藍,傷害到念念,也不會傷害到她。

這一天下午,蕭默澶同樣在送了念念回來,便很快離開。

也是這一晚,念念好像想起什麼來似的,匆匆地跑進廚房,纏著陳姐要做蛋糕。

「念念,晚上吃蛋糕,不容易消化,乖。」夕雪制止了念念的突發奇想。

「不嘛,就要,就要。」念念卻是不听話起來。

「念念!」夕雪不悅,「陳姐,去做晚餐,不用理小孩子一時興起的話。」

「陳姐,讓我一起做一個小蛋糕,好不好,小的就好。今晚一定要做的。」

這句話,卻是听出些許不對勁來。

「念念,為什麼要做蛋糕?告訴媽咪,媽咪考慮讓你做。」夕雪蹲子,和念念對視。

「因為——因為今天好像是奧特曼叔叔的生日。」

他的生日?

其實,何止是他一開始沒記得她的生日,哪怕後來,她翻了結婚證,看到他的生日,四年過去,竟然都忘記了。

只是,是記不得,還是,害怕那個時間提醒著她,一個月快要結束了呢?

是的,蕭默澶的生日是8月22日,今天是他的生日。

「媽咪,念念想做個蛋糕,明天一早給奧特曼叔叔送過去,好不好?」念念吮吸著手指,征詢著夕雪的意思。

「念念怎麼知道叔叔的生日?」下意識地問出這句。

「哦,是念念把貼花貼到叔叔的錢包包里看到的,叔叔年輕的時候很帥哦。」

錢包里的身份證?

而她卻是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身份證,結婚證上的照片都是現拍的。

「好。」她蹲子,拍了拍念念的小臉蛋,「那一會念念就給叔叔送過去?」

這一句話,卻讓念念低下頭︰

「可是,叔叔說今天有事……」

看來孩子是早就想讓蕭默澶一起用晚餐,但卻是被拒絕了,所以才說明天。

只是,這份拒絕的背後,究竟是什麼,或許,在今晚,就會有答案。

「念念,來,媽咪教你做蛋糕。」夕雪抱起念念,一起走到料理台前。

「夕小姐。」陳姐請示了一聲。

「幫我盡快準備一下做蛋糕的原料,麻煩你了。」

「好。」

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個蛋糕是念念和她一起做出來的。

她負責做,念念則會絮絮叨叨告訴她,蕭默澶喜歡朱古力,還喜歡藍莓果,更喜歡榛子粒,對于這些,她以前知道的,僅是他不喜歡吃甜食,唯一能用的甜食,也不過是八寶飯。

而念念口中的喜好,是他真的喜歡,還是因為念念做的改變呢?

唇角微微的勾起,接下來,卻是做到了最後的步驟,在一塊女乃黃色的巧克力上,寫上祝福的話語。

「念念,這里寫什麼?」

「呃,奧特曼叔叔?」念念似乎有些猶豫。

「念念覺得叔叔像奧特曼之外,還像什麼呢?」月兌口而出的這句話,只讓念念的大眼楮骨碌碌地瞧向她……

作者題外話︰月亮星座在巨蟹座的獅子座,其實更具備蕭默澶的個性。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抵押尊嚴的情人︰最是纏綿無盡意最新章節 | 抵押尊嚴的情人︰最是纏綿無盡意全文閱讀 | 抵押尊嚴的情人︰最是纏綿無盡意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