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路到了醫院門口，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
轉過頭去，望著江倩，後者的小臉上一片刷白。
江哲的薄唇緊抿，轉過頭，望著前面。
他的手緊緊抓著方向盤，那上面青筋綻露，指關節發白。
眼神中是憐惜，更有痛苦。
身邊的江倩一直低著頭，手摳著椅子上的坐墊，那手微微顫抖。
手機響起，是江哲的，他拿出來，然後按下了通話鍵。
是馮醫生，詢問什麼時候到。
「已經到醫院門口了。」
江哲輕聲說。
那邊可能也意識到了什麼，很快便把電話掐斷了。
江哲轉過頭，默默地看著江倩，終于伸過手去，然後握住了她的手。
江倩轉過頭，沖著江哲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倩兒，下車好嗎？」
江倩微微點頭，然後掙月兌了江哲的手。
江哲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那上面似乎還留下江倩手指的余溫。
有一剎那，真的只想就這樣抓住江倩的手，永遠不要讓她下車。
咬咬牙，拉開了車門，然後大踏步地走下車。
那邊的江倩也自己下了車，跟在江哲的身後進了醫院。
馮醫生就等在醫院的大門口，看見江哲立刻迎上來。
江哲微微點頭，不說話，轉身牽過了江倩的手。
馮醫生是多麼聰明的人，眼神都沒有在江倩的臉上停留，只是帶著兩個人往里面走。
婦科辦公室在二樓，外面的大廳上等滿了人。
江倩的眼楮在那些人身上一掃，便趕緊低下頭。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幸福與甜蜜，讓自己怎麼忍心再看。
江哲微微嘆息，然後擁過了江倩。
「我們要先做一下檢查。」
馮醫生看著江倩。
江倩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詢問了一些慣常的問題，然後又開了一下單子。
江哲看了看那些單子，眉頭微微蹙著。
「小姑娘的氣色不是很好，還是做一下檢查放心一些，如果有炎，癥那就不能夠做了，需要先消炎然後才能夠做這個手術。」
馮醫生輕聲細語地解釋著。
江倩的臉色更加蒼白，她求助似的看著江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