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王爺太悶騷 第一八五章 滄邪 我來做你的妻

作者 ︰ 童安格格

梅白俗九四梅九。出了相國府,花月夜滿大街跑,一邊跑一邊呼喊,「滄邪~~」

她想起花月滄邪轉身之前對她笑的樣子,心也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痛楚淹沒了人的呼吸。

她對滄邪,究竟做了什麼?

她覺得一直都是她無理的任性,滄邪可以包容她所有的缺點,所有的鬧騰。她做什麼他都寵著她。而她之前問他,‘是不是要留下來喝喜酒?’她一直不去想想,滄邪心里面是不是也有事,是不是也會覺得辛苦。在她心里,滄邪就是神祗,是無敵的。

她忘了,有句話叫高處不勝寒。

她實在任性……

花月夜的心踏著一地的碎亂,在無法形容的刺痛中,緩緩撥開那隱匿在固執下的真摯感情,窺視到的竟是花月滄邪滿含寵溺一次次牽起她的手,或者把她輕輕護在懷里的情景。

她微啞著嗓子喊著花月滄邪的名字,由一條條街開始尋找,由一聲聲呼喚開始尋覓。

花月夜一遍又一遍的吼,就像每次她出事,不小心受傷也好,被靈山道人責罰也好,或者心情郁悶時,每一次,花月滄邪都會來到她身邊,她可以安心的做那個驕傲跋扈的公主。

她一點都不擔心外面的風吹雨打,因為有個人會一直守護著她。

可是這個人,現在不在了,被她親手推開了。

滄邪那樣的人主動來找她,說帶她回家。他居然為她做到如此程度,她卻毫不留情的傷害了她,她當真恨自己了。她怎麼就是這樣招人厭惡的女人呢。

她突然恐慌,她隱約覺得,這次她不找到滄邪,他們永遠也回不去了……

夜已經很深了,花月夜的吼聲惹來偶爾的漫罵,可是她毫不在意。

花月夜不去想花月滄邪是否會在這靈月京城,只是固執地要將他找出來!不計後果!她一向執拗又固執,她堅持認定了勢必要追到天荒地老。

她找了很多地方,有寂靜的巷道,有燈紅酒綠的大街。

有人睡了,有人醒著。

有人笑著,有人哭著。

花月夜的嗓子已經嚴重沙啞,卻仍舊紅著眼楮,在眾人的悄然注視中聲聲喚著花月滄邪的名字,宛如孩子般既慌亂又無措地尋找著。但凡听了的人都不禁動容。

花月夜不放棄地尋著,那聲聲嘶啞的呼喚終是令人無法冷眼旁觀,暗處一個三十多歲的美麗女子一聲輕嘆。

是孽是緣,都隨她去吧。

那女子來到花月夜面前,朦朧中花月夜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她。

「夜兒,從這里繞東街走到盡頭左拐,那里有一處常年開滿鮮花名為‘瓔珞居’的大宅子。倘若我估計得不錯,滄邪那孩子去那兒了。」滄邪那孩子倘若在如此執著,稍一不留神就會走火入魔,這次受了如此嚴重的內傷,怕是要落下一輩子的病根了。

女人又想起了靈山道人,眼中一片哀戚,為了練成絕世神功,他都作了些什麼孽啊!

花月夜如同溺水的人抓到浮木,當即向那女人說的路沖去!壓根沒去想這個人為什麼知道花月滄邪的去處,也沒去想這個人對自己的稱呼似乎太過親熱。

當花月夜去到那女人說的地方時,老遠就嗅到熟悉的花香味。

她幾乎是瘋狂的撞開門,也不管受傷不受傷,痛不痛。

大得讓人心慌的園子,各種花樹起起落落的開與墜。

一個人也沒有。

亂花迷人眼中,花月夜仿佛墜入自己的夢魘般遍尋不著花月滄邪的蹤跡。那瞬間燃起的期望又變成失望,猶如備受打擊的孩子般孤單無助。

花月夜尋不到花月滄邪,迷失在這片花海中。她不想出去,因為哪里都沒有花月滄邪。花月夜拖著沉重又無力的步子胡亂的走,看到那霧氣繚繞的水池時,恍恍惚惚想起在山上那寒池。

唯一不同的是,這池水霧氣繚繞,想必是熱的。花月夜坐下來,在那倒影中只看見自己失魂落魄的表情,猶如沒有魂魄的軀體般呆滯無神。

花月夜望著蕩漾在池中的自己,緩緩張開干裂的小嘴,沙啞而干涸地喚著,「滄邪,你出來見我好不好?你真的不要我了麼,是不是永遠也不會在見我了?因為我那麼任性,那麼無理取鬧……」

那微微動蕩的倒影中,豁然映出一人魅紫的身影,隨著花月夜的沙啞呢喃動蕩著。

花月夜呼吸一緊,身體卻是不敢輕易亂動。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再一看水中的倒影,哪里還有花月滄邪的蹤跡?

花月夜撲到水面,使勁拍打著那份溫熱,恨不得將水砸出個窟窿般用力,嘶吼道,「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滄邪,你說的,只要我想要,你什麼都給我!!可是我想要你出來見我,你卻躲我!!你說過的,你說過的……你不守信用……」

水面扭曲蕩漾間,花月夜的心思是從來沒有過的透明。

「我不是小女孩!!我不是沒見過長得好看的男人!!我不是因為在山上太無聊才來招惹你打發時間的!!因為那個人是你,因為是你我才來招惹你的!!我不是什麼都不懂小女孩!!!我不是!!!」

花月夜跌跪在池邊,吼完了,在死般的沉寂中,發現水波中竟又出現了花月滄邪的倒影,當即精神一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轉身反撲了出去,直到抱住一個帶點涼意的體溫,狠狠用力,死也不肯松手!

花月滄邪臉色很是蒼白,只是靜靜看著她,半晌,輕輕拉開她的手。

花月夜一震,又伸手去抱花月滄邪的腰部。

花月滄邪看著她一身紅嫁衣,微微勾唇笑了一下閃開。「不知師妹來這瓔珞居所為何事?」

花月夜的身體瞬間僵硬。

見花月滄邪仰頭飲進一壇酒水,她才發現原來滄邪手中有酒,而她也是第一次見到花月滄邪喝酒。那酒水順著頸項滑落衣襟,猶如大片的眼淚般無聲哭泣。

花月夜欲抬手阻止,花月滄邪卻是雲淡風輕的一笑,將手中酒壇扔入水池里,在水中砸出輕微的咚聲,便漂浮于碧波上,若酒醉後的一葉扁舟。

花月滄邪半眯著危險的眼楮,「我說話自然會辦到,師妹要是有什麼難處有什麼想要的,盡管給我遞個信兒。眼下,若是無事,就請離開吧。」和以前一樣沒有波瀾的聲音,可是花月夜听得就是特別的難受。

她伸手去抓花月滄邪,花月滄邪轉身就要離開,花月夜忙撲向花月滄邪後背,就這麼緊緊扣著他的腰肢。

花月滄邪只是動了動手指,花月夜的兩只胳膊瞬間失力。

手臂一松,花月滄邪頭也不回地向花樹中走去。

花月夜驚恐地大叫,「滄邪!!!」

花月滄邪腳步微頓,終是在萬籟中緩緩轉身,卻是呼吸一緊,心又痛了起來。將原本設置好的冷漠情節打得支離破碎,潰不成軍。

只見花月夜臉上肆意流淌著泛濫的眼淚,他在她眼角畫下的火紅蝴蝶被淚水沖刷,淒艷無比。她的眼中有孤注一擲的絕望,也有濃得化不開的愛戀。

「滄邪,如果你我再相見,一如這般疏漠,我寧願永遠也不要在和你見面。如果,你覺得我是小女孩……」咬著牙,花月夜用那沒有力氣的雙手胡亂的扯身上血紅的嫁衣,愣是扯開露出了一片雪白肌膚出來。「滄邪,我想告訴你,我不是!!!」

紅色的衣裙滑落,同色的里衣又沿著花月夜的果肩滑落至腳下。在這花樹中,霧氣繚繞的水池旁,女子凹凸有致的姣好身子展露在他眼前,靡麗而妖嬈。

隔著這片縹緲的水霧,花月滄邪的呼吸微微停滯,或許變得紛亂了。

終是,「夜兒,你又何必找來……」他都已經如此絕情的對她了,她還不死心。倘若有朝一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傷害的人肯定是她。

他自己了解,就算現在不繼續練功都來不及了。

話說,花月滄邪這次也的確閉關練功去了。可是在閉關的過程中總是集中不了心神,腦海中都是花月夜,怕她出事,怕很多東西。練功,特別是那般高深邪門的武功,心神不專是大忌。

花月滄邪再一次差點散功,最後關頭也只是勉強保住沒走火入魔,五髒六腑卻是受了非常恐怖的重創。這也是他臉色那般蒼白的原因。

先前,他見花月夜要成親又被刺激了也是真的,後來離開只得在瓔珞居休息。

本來,他打算對她狠一點,讓她和別人結婚生子,平安快樂一輩子。

卻沒想到,他還是做不到,他可以對任何人狠,唯獨對她狠不起來。他听見她喊,看見她的一舉一動,終是忍不住出來見了她。甚至,最後偽裝的冷漠也被花月夜打破得一點不剩。

「滄邪……我想起來了,我曾經說過,我要做你的妻子。」花月夜緩緩走向花月滄邪,「滄邪,我來做你的妻……嗚~」

他把她抱在懷里,溫柔霸道的吻她。

她嬌臉酡紅,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色授魂眉間魅顏色,滄邪……

春水,紅櫻,癲狂,痴纏。

花月夜已經做了萬分的準備要在此獻身,可花月滄邪除了吻了她並沒有把她怎麼樣。

見她嘟著嘴,花月滄邪好笑,「夜兒,我們在這里成親可好?」

本來是滿肚子怨氣的,可听花月滄邪如此說,花月夜笑得眼眸彎彎。

原來滄邪不是對她沒‘性趣’而是要成親了才踫她啊。「只要你不是覺得我還沒發育完全就好。」

花月滄邪微微滯了一下,臉上有了不自在的淺淺緋色。他不會告訴她,她的身子已經很……

此刻,花月夜身上雖然早就多了一件花月滄邪的外衣,可依舊有點冷,索性惡作劇的把花月滄邪一推。當看到花月滄邪被她推掉入水池時,花月夜愣了一下,就算滄邪對她沒防備,也不至于這麼容易就被她推倒下去吧。

「滄邪??」花月夜緊張的跳下去。

花月滄邪冒出水面時,嘴角的血跡早已經被洗干淨了,「夜兒,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見他無事,花月夜才松了一口氣。「都是你把我慣的。」先前還檢討自己任性的人現在老毛病又犯了。

花月滄邪笑,霧氣中,紫眸微微眯起,端的是魅亂眾生,艷壓天下。「那便慣下去吧。」

花月夜臉紅心跳的,她就說不能看滄邪的笑。明明是那般清冷不在乎一切的人,明明是那般高雅的神祗一般人物,可這一笑,居然迷離得讓人想把他‘就地正法’‘吃干抹盡’……

真是,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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