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王爺太悶騷 第一七七章 再見面 恍如隔世

作者 ︰ 童安格格

幻裁,團裁。送走了飛鷹和莫雪,白夜和九頭蛇幾人匯合。

這處宅子初看去很普通,內里卻是大有乾坤。機關暗道五行之術皆運用了。九頭蛇告訴白夜說,這是唐媚兒曾經住過的地方。

白夜發現,這地方離她前一陣子住過的瓔珞居不遠。

是夜,一抹黑影飛快潛入一座奢華別致的大房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逍遙公子白夜。穿黑衣,帶了人皮面具。

白夜輕飄飄的落在殘花凋零的園子里,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素來花開不敗的各種花樹此刻一片零落,這才短短時日,曾經的華美亭台樓閣已經蒙上了斑駁的塵埃。好似好久都不曾有人住過一樣。

很安靜。

一絲風也沒有。

有一種說不出的荒涼和悲寂意味蔓延開來……

花月教的地方,什麼時候出現過這般樣子……

到底出了什麼事,那麼多的弟子去哪里了?

白夜壓下心底的不安,飛速在各個房間穿梭起來。

去到花月滄邪曾經住過的屋子時,那貴雅的軟榻上一樣的冷寂,上面還有一件惑紫的衣裳隨意擱著。

白夜抿了下唇,過去拿起那衣裳,無意間嗅到上面殘留的淡淡魅香。

一切恍如昨日,紫衣男子支著頭背對著她慵懶半倚在軟榻上,好似那傲雅貴惑的遺世雪蓮花。

此刻,她看見這樣的衣裳上居然落了薄薄的塵。

白夜一口一口把那塵吹掉,把紫衣疊好,擱在軟榻上,看了一眼這才退出去。

這的確是一座空屋子了,別說人,白夜沒感覺到一點生命跡象。

甚至,這春季本應該生長卻悄然枯萎的草叢里連那些蟲鳴都沒有。

絕對的死屋……

白夜出了曾經輝煌漂亮的瓔珞居回到現在所住的地方時,見九頭蛇在哪里等她好半晌了。

「叔叔,什麼事?」

九頭蛇把一張類似于地圖的東西遞給白夜,「現在到處都流傳著這樣的藏寶圖。」

白夜展開看了看,「藏寶圖這樣的東西居然到處流傳著,未免太過奇怪了。」

「不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想,那些暗中窺伺寶藏和想探索到龍脈的人都會去的。」

「叔叔是想問我,我們去不去?」白夜微勾唇,「既然,有人到處泄露這樣的藏寶圖,不就是希望所有人都去麼。我們不去豈不是要錯過太多東西。」

「這很有可能是陷阱,不過據我們掌握的消息,已經有好多人出發了,即便是陷阱這些人也不會放過。」九頭蛇想了想,「丫頭,你可以不用去,我們替你去就好了。」

白夜站直身子,「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恰恰相反,你們都不要去,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不成!」九頭蛇難得語氣強硬。

「這是作為逍遙公子的命令!!」

「丫頭,你……」九頭蛇嘆息,「丫頭,這次的事我直覺認為不簡單,你若是出了事,你讓我怎麼對你娘交代。」

「關于這個叔叔大可不必擔心,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在說,我的本意不是要和別人搶奪寶藏,危險性不大。關于娘親,不用叔叔你交代,等我把事情辦完,會自己回去陪伴她過以後的日子。」

頓了頓,白夜開口,「花月教的人還是沒有消息?不遠處那瓔珞居里的人到哪里去了?」

九頭蛇面色有些嚴肅,「丫頭你若是問花月教的尊主,的確沒半點消息。那樣的人倘若要消失,不是我們的能力可以找到的。那瓔珞居當初你讓我們留意,這麼久,從來沒有一個人進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至于里面的人,在我們來之前就沒有了。听說在之前就突然消失了,就像我們的勢力突然隱沒一樣。」

直直的看著白夜,「丫頭,我知道你的身份。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花月教太過邪門,你自己要小心。」

白夜微微垂下眼簾,「我知道。」如果滄邪回了花月教,這世上的確沒有人可以找到。

九頭蛇輕輕攬過她,就像慈父那般模模白夜的頭,「丫頭,有時候不宜把太多事一個人扛,那樣太累了。」

「呵呵,叔叔,你可真是越來越老古董了。」

「臭丫頭,你這是嫌棄九頭蛇我嗦。」

「不敢不敢,不過叔叔,我當真要拜托你一件事。以後,可不可以去我娘親身邊,她身邊的人對她都很好,可我依舊覺得她也會寂寞。」

九頭蛇一怔,目不轉楮的盯著白夜,「丫頭,你想做什麼?」

白夜好笑的看著他,「叔叔,你想歪了。我只是覺得我娘也許高興見到你。有時候僅僅是我這個做女兒的陪伴是不夠的。」

見她目光清澈坦誠,九頭蛇松了一口氣。

白夜無奈,她這樣的人向來都是非常珍惜生命的。

不管什麼,倘若人都不在了,就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在白夜的堅持下,終于說服九頭蛇一行人不要跟隨。她一個人去尋寶藏,九頭蛇他們在這里等她就好。

自然,這費了些功夫。

特別是連仙鶴,死活不同意。

最後還是白夜擺出逍遙公子的主子架子,她才沉默不語的跑了下去。

白夜就想不明白了,連仙鶴這樣的女子執拗起來怎麼那麼堅持。

當一切準備妥當後,外面關于寶藏之說已經是沸沸揚揚了。

不僅僅是很多人都有地圖,甚至寶藏在岷山之下這樣的事也是人盡皆知了。

白夜騎了一匹很普通的棗紅馬,頂著同樣普通的人皮面具,穿著一般人家的簡單衣衫,慢悠悠往岷山而去。

岷山離靈月京城並不遠,一天一夜便可趕到。不過沿途的路不怎麼好走,越走越荒涼。

有那腦子靈光的小生意人,在沿途設了簡單的茶棚和驛站。

那生意還當真空前火爆的好。

這個時節是極美的,萬物復蘇,有早春的花開始綻放,那漫山遍野的荒涼被那淺淺的綠色和野花覆蓋,看上去心情也是萬般舒坦。

這里是難得的有些開闊的月復地,這個茶棚是一家三口開的。

此刻,這小小的茶棚也是爆滿。

什麼人都有,形形色色。

白夜還算幸運,她到得早,來的時候還有幾張簡陋的桌子。她便在最角落的坐下。

喝了半日茶,也沒打算再度啟程。因為,她沒看見任何一個比較可疑一些的人。

春日的暖陽曬久了會使人產生困乏慵懶的倦意,那些趕了大半天路的人在這茶棚一打尖,幾乎有些想昏昏欲睡起來。

白夜也是半眯著眼楮,喝了好多茶。

當她又一次低頭喝茶時,感覺周圍突然安靜了。

好半晌,沒發出一點聲響。

她緩緩抬頭,眯眼透過無數人的頭頂看向來路。

他不是重病下不了床麼?

藍天白雲下,那人迎著暖暖的春光漫然而來。

雪白的衣,烏色的發。

這一路,馬都沒辦法騎了,得靠雙腿走。那人也是走來的,不過在他臉上找不到一點萎靡的疲累樣子,雖然臉色實在太過白透,那身姿卻萬般宛然從容。

再見面,恍如隔世。

隱約間,白夜听到周圍細小的噓聲。

這里面自然有認識北齊王的人,一時之間讓人猜不透那片刻的靜默到底是因為他絕世風華還是他的身份。或許,都有。

「客官,喝茶麼?」開店的男子迎上去,熱情的招呼。

未央淺淺笑笑,目光淡淡掠過那些喝茶的人,當他看到白夜的方向時,白夜手一緊,可未央的目光並沒有多作停留,和看所有人一眼。

到底,他沒認出她。

這樣也好,倘若用自己的臉,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白夜心下好笑,她終于明白世人為什麼總喜歡戴面具了,因為這樣沒人認識你,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隨意上一壺就好。」

那店老板沒見過未央這般有氣質的人,不過做生意的都比較聰明,知道沒人喜歡別人這樣盯著自己看的。于是快速回道,「客官你稍等,不過小店沒位置了。你看看是不是和別人拼個桌子?」說著還四下望了一圈,這一望就發現只有白夜是一個人霸佔了一張桌子。

這茶棚算是露天的,白夜所處的這個位置景色並不優美,又太靠後,這樣才保得一個人使用。

眼下店老板一發現,穿過人群去到白夜面前,「這位客官,不介意這位兄台拼個桌子吧?」

白夜慢吞吞的抿了一口茶,目光移向店老板後面的未央,「請便。」

店老板見說妥了,又招呼了兩句就下去泡茶了。

「叨擾了。」未央微點頭朝她笑了笑,在白夜對面坐了下來。

白夜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並未多話。

她無法說太多話,她以為自己算是一個很灑月兌的人了。

可是一見到那熟悉的容顏,心里的各種滋味回轉,她怕自己一開口,很多事都控制不住。

她一向很明確的認識到一點,不是她不愛未央,只是她不能愛……

未央似乎並不在意眼前這個男子的冷淡,禮貌的寒暄後店家已經把茶泡來了。

他也不說話,優雅的喝起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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