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王爺太悶騷 第一四六章 閨房趣之畫眉

作者 ︰ 童安格格

指月復憐愛的撫了撫白夜的臉頰,未央又說道,「夜兒,你不一樣。」他聲音顯得有些飄渺。

白夜垂眸,不敢看未央能吸引心魄的眼眸。卻無意識見到他腰間的雪白衣衫層疊間,有亮光的東西一閃而過。

蹲下,白夜把未央的衣衫拉開了一些。

那是以前她送給他的玉。

那個時侯,白夜在大街上走,那個賣玉的大嬸非常便宜的把這個賣給她。只是自從送給未央也沒見他佩戴過,現在倒是放在身上來了。

白夜不知何時探出身子,趴在了未央的膝上,手中拉著那看似簡單實則越看越移不開眼的玉。「這是我的。」

未央微偏頭,挑了一下眉,有些好笑的看著白夜。「夜兒要拿回去?」

白夜條件反射的搖搖頭,「送給你的東西誰要拿回來啊!我就是看看,以前你不是沒戴在身上麼。」白夜總覺得這玉當真模著舒服,索性放在耳邊。

詫異,原來她沒听錯。這玉被風一吹,居然有輕微得幾乎讓人不察的悅耳聲響。

未央隨意開口,「嗯,雖然不是很好看,我勉強戴上吧。」這東西老遠就能被人發現,他著實不習慣多遠就告訴別人,他在哪里。

雖然未央這樣說,白夜先前的很多壓抑情緒卻是一掃而光。她本來就不是喜歡糾結的人。這東西戴在身上,等于向別人宣布這個人在這里。因為武功高強一些的人都能听到這玉的和鳴聲。即便這樣,未央現在還放在身上,是不是代表她真的不同?

「什麼叫勉強!!你必須喜歡!!那是我送你的東西!!!」白夜揮揮拳頭。

未央無辜的笑,「是,我很喜歡。」

「切。」白夜撇唇,卻也沒有再度說話,只是把臉埋在未央的大腿上。模了下無名指上的戒指,「未央,你,見到滄邪了麼。」

未央順了順白夜已經干了的頭發,手指插了進去,溫柔給她梳理著。「見到了。」

「那……」白夜不敢開口問。

「他說我的病可以暫時壓制,而後慢慢尋藥,也許可以好一些。」未央的話說得很模稜兩可。

白夜的確想問這個,見未央自己說了,心底松了一大口氣。她就怕听見什麼讓她絕望的消息。而滄邪既然說也許可以,想必希望還是很大的。

「未央,我殺了一個人。」

「嗯,我知道。」

「你會怪我麼?」

「夜兒,他沒死。」

白夜驀地一下抬頭,「沒死?」

未央笑笑,「走吧,收拾一下出去吃點東西。」

白夜本以為未央要給她說說花鴻顏為什麼沒死,可見未央並不開口,也就不問了。

未央把白夜輕輕按在梳妝台前坐好,拿起木梳給她梳理頭發。

「呃,我自己來就好了。」白夜有些別扭,讓這麼大一個美人來給她梳頭,她會緊張,覺得受不起。

未央笑,「出嫁從夫夜兒可知?」

白夜撇撇唇,「我從夫可以吧,你愛梳多久就梳多久。」

「夜兒聰明了不少。」

「花未央!你再拿我逗樂子,我就揍得你分不清東南西北!」

「那便打吧。」未央修長漂亮的指在白夜發間動作,不算熟練,卻依舊優雅漫然。

「你知道我下不了手,才說得這麼篤定。」白夜郁悶。

未央無辜,「夜兒,從第一天遇見你開始,你打我我可曾還過半下手。」話落,一個簡單不失俏皮的發髻落成,配上白夜清靈如仙的小臉,清澈無邊的眼眸,別樣的好看。

「是沒有,可是,每次我真打了你,後來不都給你揉半天麼……」真是得不償失。

未央越是不痛雲淡風輕的樣子,白夜自己倒是越心疼。

「我家夜兒很善良。」未央拿起旁邊的青黛,雖然在說話,眼楮卻是專注的觀察著白夜的眉眼。

白夜不自在的側開一些頭,「你別這樣看著我。」

「得好生看看才好給夜兒描眉啊,不然,我從何下手。」未央的確沒做過這種事,饒是他多才多藝,可並不包括給女子描眉。

「呃,未央,你給我畫我不自在。你擱在那里,我自己隨便鼓搗兩下就好了。」白夜大咧咧的,說的可是心里話。

未央看她,很是溫柔的喚道,「夜兒。」

「什麼事?」白夜不解未央為何突然這麼正式的叫了她一聲。

「你真是世上最不解風情的人。」

白夜眨眨眼,最,最不解風情的人?

咬咬牙,「我,我……」我了半天沒我出什麼來。

未央湊得離白夜很近,神情很是認真,手中的青黛半晌才落在白夜的眉上。

近在咫尺的是未央不染縴塵的容顏,晶瑩剔透的肌膚,充斥在白夜周圍的是未央身上好聞的熟悉清冽之香。白夜有些窘迫,想要退開一些,卻又覺得自己哪里是不解風情的人嘛。只是他的魅力太大,她沒抵抗能力而已。

又一次證明,認真起來的男人比女人絕對美上千倍萬倍。

白夜猶豫一下,為了證明自己很解風情,最後還是順著未央的動作揚起頭來。

仰起來的目光只能看見未央額際以上的頭發,漆黑不帶半絲雜色,好像他的眼楮一般。

看不見未央此刻的神情,白夜的其他感官分外的敏銳起來。她能感覺到未央微涼的指在她眉上輕輕摁了幾下,才開始畫。他能感覺到未央是非常認真的。因為他有幾縷如絲柔軟的發絲順著他的動作垂在她的臉頰上,未央也沒去撩開。

而未央的呼吸很近,溫暖的氣息吹在她的頸脖上,那部分肌膚好像冒出了細小的疙瘩。

白夜憋住呼吸,動也不動,她不呼氣吸氣,心髒卻砰砰砰的跳得厲害。

實在不行了,白夜覺得要窒息了,心也快跳出來了。正準備大怒一聲,‘姑女乃女乃就是不解風情怎麼了’時,未央低頭在白夜唇角輕輕落下一吻。

一聲輕笑,「夜兒,你要把自己憋死麼。」

白夜就像瞬間被解了穴道一般,繃緊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一片。接著吸了好幾口氣,也不和未央吼了,只是有氣無力的道,「畫好了?」

未央笑了,笑得無比的單純,很簡單,卻晃人得緊。把白夜轉到面對銅鏡,「為夫不賴吧。」語氣中居然有讓白夜以為是錯覺的小小驕傲。

的確畫得不錯,未央對任何事情的領悟能力都很強。畫眉不算大事,也不是多難的事,可就是這麼小的一件事,卻能讓他真心的笑,和孩子一樣。

白夜甚至覺得,未央,也許從來沒這般因為做成一件事兒如此真心高興過。

事實上,白夜想的也沒錯。未央可以輕易做成任何事,或者就算不容易的事,他一樣可以辦到。但,做到一切,得到一切後卻並沒有常人的快樂。

所謂,坐看江山鳶尾枯,不為天下紅顏笑。

點棋人生,陰謀權術,萬千繁華,皆及不過為白夜畫眉的那小小快樂和滿足。

可反過來想,這世間一個女子又需得何其有幸,才能讓這樣的男子為她畫眉。

也只有,一個白夜。

「勉強通過啦,以後要勤加練習,本小姐恩賜你為我服務。」白夜揚揚頭,扯高氣揚的模樣。

未央笑吟吟的,「感恩不盡。」

「知道就好。」白夜拉過未央的手,自己走在了前面,實則是不讓未央看見她眼中的盈盈水光。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啊。

兩人出了房屋,饒過長廊,發現外面連綿的春雨已經停了。

房檐的溝壑里,偶爾滴落一滴,落在下面的青石壇中,就像絲竹管弦一般悅耳。

而大廳里,歐嫂一家三口早已經準備好了。桌子上是熱騰騰的飯菜。

「公子,夫人。」

夫人?白夜滿頭黑線,為嘛叫未央就是倜儻的公子,叫她就成了嫁了人的夫人。她好歹也才十六歲好不好!「歐嫂啊,你叫我夜兒吧。」

那歐嫂也是開明的人,當真叫了一聲,「夜兒。」

未央拉著白夜坐在餐桌旁,「先吃飯吧。」這幾日,據他所知,白夜壓根沒吃多少東西。

又抬頭對歐嫂他們三人說道,「歐嫂,我曾經說過,這屋子你們才是主人,我是客人。」

看得出來歐嫂的丈夫是沉默寡言的人,兒子是憨厚之人,這歐嫂倒是無比聰明。見未央這樣說,示意丈夫兒子也一起坐下。

五個人就這樣其樂融融的吃飯。

歐嫂給每人盛了一碗湯,白夜喝得差點沒把舌頭吞進去。

太好喝了!!

這才看見別人都還沒開始喝,未央也側頭看向她。

白夜一囧,「哪個,我餓了,這湯太好喝了。」

未央又好笑又好氣,「還知道餓?誰讓你不好好吃飯。」

白夜嘟嘴抱怨,「你還怪我,誰讓你老躲著我。」

未央頓了一下,「以後不會了。」

「這還差不多。」白夜接過歐嫂再度遞過來的湯,朝歐嫂笑了笑,舉過來沖未央道,「你不喝啊。」

未央驀地一笑,本來是用勺子舀了一勺子起來喝了,身子卻微不可見的一顫,在白夜端起碗喝湯的瞬間飛速端起碗舉至唇畔。白夜沒注意到,歐嫂卻注意到了。

白夜喝完湯,剛剛看到未央的碗已經遞到了歐嫂手里。白夜眨眨眼,「哈哈,好喝吧。你也再要一碗?」

未央抿了下唇,沒說話,只是笑了一下。

對面的歐嫂站起來,對白夜笑笑,「夜兒,這個碗我才發現有一個小裂縫,我去給公子換一只碗。」話落走了出去,那背影不如先前的輕慢,感覺僵硬了很多。

白夜不察有其它,咕噥道,「未央,你可真是窮講究,不就是一條裂縫麼,又沒有漏出來,你還讓人家去給你換。你好意思。」

見未央不說話,只是眼眸水波蕩漾的,無比瀲灩。白夜好笑的看著他,「好喝到要哭了?哈哈,花未央,你太可愛了。」

白夜覺得難得發現未央居然會因為一碗湯這副模樣,就在一旁調笑他。

而端著碗出去的歐嫂則是落淚了。

她手里的碗里,湯已經變了顏色,鮮紅一片。

那是,血……

歐嫂走遠了一些,這才把那血倒掉,碗處理了。隨意拿了一只碗往回走,心里還酸酸的。素聞公子身子孱弱,卻沒想到病到了這般程度。

走了幾步,空中飛來一只白鴿。

白夜看著歐嫂不但拿了一只碗進來,手里還抓著一只鴿子。笑道,「歐嫂,我們要把它烤了?」

歐嫂的眼圈還有些紅,盡量不動聲色的笑道,「夜兒嘴真饞。」又轉向未央,「公子,這鴿子。」

未央終于開口,「拿過來吧。」歐嫂悄悄的觀察了一下未央,見他似乎已經緩了一點,心下才稍稍好受了一點。公子,這般也不讓夜兒發現,只是怕她擔心難過吧……

歐嫂垂下眼簾,遮住眼中思緒。取下鴿子腿上的紙條遞給未央,未央展開。

白夜有不好的預感,問道,「怎麼了?」

未央看向她,「夜兒,花滿樓失蹤了。」

白夜一滯,「誰做的!」

「逍遙公子。」

……??逍遙公子??她沒听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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