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王爺太悶騷 第一三六章 放我回去好不好

作者 ︰ 童安格格

團。幻裁,團裁。聖乾皇宮。

這院落異香撲鼻,而在這魅人的異香中卻隱藏著殺人不見血的腥臭。

大冬天的,女子身上的布料寥寥幾塊,若有若無的露出那誘人的身段。

那雪白手腕間冷不防‘嗤’的一聲,居然是一只通體碧綠的毒蛇!

那綠色纏繞,女子不但不怕,反倒點了點那毒蛇的腦袋。

「小東西,是不是想回家了。」銀花妖媚的臉上露出難得的柔笑,似乎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

那毒蛇紅色的蛇性子吞吐著,三角形的腦袋微微昂起。

銀花眼波一轉,望向院子進口處。

光耀帝一身玄色龍袍,只帶了一個太監踏步而來。

銀花婀娜多姿的站起來行禮。

光耀帝看了銀花手腕上的綠蛇一眼,再把目光移到銀花臉上。

「愛妃,有什麼秘密想說給朕听。嗯?」說話的同時霸道攬過銀花的水蛇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光耀帝長得是極為好看的,現在又正是男子成熟魅力無邊的時候。

銀花羞得臉一紅,嬌嗔道,「皇上的心病。」

光耀帝的黑眸微不可見的閃了一下,有寒氣劃過。只是銀花並沒注意到。

「愛妃說說,朕有什麼心病。」

銀花手指在他性感的胸膛上打圈圈,「皇上……」踮起腳,銀花湊近光耀帝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光耀帝臉上布滿寒氣,「此事當真。」

銀花並不懼怕,只是垂下頭遮住眼中的神色,「臣妾不敢說假話。」

光耀帝瞬間抓住重點,「可愛妃是怎麼知道的呢。」

銀花笑得嫵媚,也有些傲然,「皇上別忘了臣妾可是那假血魅櫻的培養者。再者說,臣妾也是善于使毒用蠱之人,對同道還是有些了解的。」

光耀帝微微眯起眼楮,讓人看不出眼中的思緒。

驀地一笑,一下子橫抱起銀花,「愛妃,你可真讓朕意外啊。」

意外麼,還有意外的在後面呢。銀花面上不動聲色的回應著光耀帝的熱情,心中卻冷冽一片。這輩子,她被很多男人踫過,可她,從來只稀罕那一個男人。

盡管,他只踫過她一次……

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啊……

漫山遍野,皆是蕭瑟。

還沒立春,風極寒。

白夜被千劫那一打,五髒六腑都跟移了位一樣。

身子顫了顫,嘴角淌出炯炯鮮血。

白夜苦中作樂的想,滄邪你真是騙死人不償命,上次過招又讓她。還有白之時老爹,明明那麼高的武功,為何傳給她就降低了無數個層次。

她運氣怎麼就那麼好,莫名其妙出來這麼古怪一個和尚,用她嗤之以鼻的理由把她囚禁了。

他大爺的!

白夜就那麼四仰八面朝天的躺在濕漉漉的地上,青絲零落了一地繞開,素色的衣衫早已經落下無數的妖紅片片,甚至小臉上,也是觸目驚心的血。

揪心得淒艷。

千劫落在白夜旁邊,臉上和眼中的表情都沒變。只是在誰也沒發現的地方,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呵……有……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白夜說一個字嘴里就涌出一大口血,以至于話音含糊不清,斷斷續續。

千劫垂下眼簾,妖魔的血也是紅色的……

再度看白夜時,出手點住了她幾處大穴。練武的人都會最基本的護住心脈。

白夜不在吐血,只是痛得厲害。

狠狠的瞪著千劫,目光極冷。

千劫就像看不見白夜那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的目光,過去抱起她的身子。她故意惹惱他,就是想讓他對她出手麼。果然是妖孽,對自己如此狠。

這山間也有一般的藥草,可白夜受傷太厲害。要用的很多藥找不到,就像白夜預料的那樣,那些東西必須下山去買。

如果千劫帶她下山,即便不留下任何痕跡,她相信未央都能找到她。何況,她自己也會想辦法通知逍遙門的人。

如果千劫不帶她下山,現在她的身體在點穴限制行動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千劫不會點她的穴道。只要千劫一走,她即便是用爬的,也要爬著離開!

白夜醒來時,是在千劫的背上。

鼻息間都能嗅到那淡淡的檀香。

白夜動了一下,倏的一下皺起眉頭。

痛!

眼角的余光掃到四處的風景已經全然陌生,不是他們住的那個山洞周圍了。

白夜抿了抿唇角,眼中有一絲篤定的笑意。

千劫走路的調子都是一樣的,平穩得幾乎沒有波動。

白夜這個方位能看到他細致的白皙側臉,在陽光下反射著柔和的光。

「你要帶我去哪兒?」白夜的聲音有氣無力,不大,千劫卻听得清清楚楚。

千劫並沒有停下步子,「下山。」

白夜揚了揚眉,這麼簡單的動作又讓她一聲冷嗤。

「你就不怕被人找到。」

「該來的躲不過,該走的留不了。」微頓了一下,「你費盡心機,不就是讓我帶你下山麼。」千劫很平靜的陳述。

白夜並沒有被說破心思的窘態,在未央面前訓練久了,似乎覺得自己很多時候的確就是透明的一般。

「若是可以,我真想現在就殺了你。」他居然在她受了如此的重傷後這般心平氣和的淡淡語氣說‘我想通了,不強留了,要走就走吧。’

「你現在沒能力殺我。」

「哼,用得著你說,要是能殺你,你以為你還能在這里好好的說話麼!」

千劫沉默。

「我問你,你憑什麼說我是妖孽?」

「天意。」

白夜咬咬牙,換了個方式問,「你能展望過去預知未來?」

「不能。」

「你能看透人心?」

「不能。」

「你能改變命運?」

「不能。」

雖然白夜的語氣有時候很冷冽很激動,但這樣有氣無力的對話,感覺就像情人間的輕聲細語一樣。

有那麼片刻,在這浩茫茫的蕭瑟大山之中,天地間只有這麼兩個人,融入其中,竟然也是別樣的風景。

如果,不去听他們對話的內容,不去看他們的打扮。

讓人會有一種錯覺,這是風華絕代的一對璧人。

近了听,白夜已經在磨牙了,「既然你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說我是妖孽!憑什麼莫名其妙把我囚禁起來,還傷成這樣子。」白夜殺不了千劫,大的動作又做不了。本打算近水樓台狠狠咬他脖子一口,又伸不上去,索性咬牙忍住瞬間的痛伸長手臂,指甲狠狠的掐進千劫的脖子里。

千劫身子頓了一下,卻沒有去管白夜那陷入他脖子的指甲。

直到看到了血,五個指甲傷痕暗紅,白夜才放開手。與此同時,她自己因為使力也痛得額頭冷汗一片。

千劫的脖子上也留下了一朵妖艷的紅蓮花。

灼灼其目。

白夜聲音突然軟下來,「送我回北齊,好不好?」

白夜的呼吸透過千劫薄薄的素色衣衫,幾乎盡數落在他的肌膚上。千劫有瞬間身體僵了一下。

那軟軟的調子,有氣無力的聲音,話語中的疲累讓他素來無波無瀾的心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覺。

不過片刻又消失了,淡定的無情,「不行。」

白夜只是自己喃喃的念,「那里是我的家,有夫君,有孩子,有朋友。」

「我夫君很美,美得讓我常常看到目瞪口呆……」有些無力的笑了下,「呵,可是身體不好。如果他身體無礙,你這樣擄走我十天半月我也不急的,就當出來玩玩。」

「早晨,我睡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床畔,他還在不在,是不是好好的。以前,我一直認為,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離開誰都可以活下去的。一個人,一生會遇到很多事,五顏六色並不是只一種。沒有必要為了某一樣東西或者某一個人尋死覓活傾注全部心力。

我現在懂了,那樣想也是沒錯的。可,想法認知那樣的東西是會隨著時間變的。不是世人灑月兌,只是還沒有遇到那個讓他們想要付出一切的人。

呵,你是和尚。你沒有七情六欲,你不懂。

生老病死在你眼中是應該的輪回,也是佛賜予世人都該受的苦。不能執著,我也知道很多東西勉強不來,可你能理解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眼睜睜離開那種感覺?」

白夜也不知道為什麼和一個這樣的人說這麼多,或許正因為他不懂,她才可以肆無忌憚的說。畢竟,在未央面前她是絕對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害怕他離開的。

她每天都是很開心的樣子,事實上和未央在一起,她也的確很開心,那樣待著也覺得幸福。只要她不去想未央的病。

眼下,被千劫劫持到這里。她又開始擔心起來。

如果她不在,滄邪會用什麼方式出現在未央面前?到時候怎麼解釋?會不會給未央帶來麻煩?雖然外界的人並不知道花月教的教主是什麼樣子,也沒有人那麼幸運能看見。可滄邪那樣的人,不引人注意都難。

十里之外,就能震懾全場的人。

千劫抿了下淡粉的唇,清澈透明的黑眸里有了一點點情緒。

他應該告訴她,即便她回去,能相伴的時間也不長麼。

那個人,活不長……

手札上的預言,從來沒出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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