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富婆發家史 正文 117 林間被困

作者 ︰ 淺淺若素

「你不覺得她愛慕虛榮?」

「誰都沒有資格那麼說……路是她選的,與我合則來,不合則散罷了。」裴逸樓突然間的豁達,竟是叫慕顏心有些無所適從,尷尬良久,才皺眉道︰「你明明說是來治療情傷的,可你這話一說,明明沒有傷吧?」

「怎麼沒有?」裴逸樓勾唇展顏,「我若是早點想開至于一路顛簸至此嗎?我若是不顛簸至此哪里又能想的開?」

慕顏心愣神,狠狠瞥了他一眼︰「誰知道真假」

猛地想起件事,既然裴逸樓能听聞到大周新帝登基的事,那……壞了

慕顏心神色一警醒,忙問道︰「對了,你知道晉王府也有喜事兒了麼?」

「嗯?什麼?」裴逸樓眼神迷茫……不,不對,該說是那一雙平素清冷孤寂的眸子,現今如同籠罩一層薄霧。

「你……你怎麼了?」慕顏心忙問道,可剛一站起來登時又晃到了椅子上,突然覺得昏沉瞌睡。

「別動,茶水里摻了**……」裴逸樓聲音平和,可慕顏心瞧見他額頭上沁出的汗水,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卻再也沒力氣說出一句話,整個人軟趴趴的攤在桌上。

裴逸樓緩緩伸出雙手,可如此簡單的動作慕顏心都听到他沉重的喘息,腦袋越發昏沉,耳邊連聲音都模糊,就在這個時候,裴逸樓已經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竟是往對面跌落,卻在落地的那一剎猛地轉身將慕顏心拉在他的懷里,雙臂緊緊將她箍住,聲音越發有氣無力,如同氣若游絲交代身後事的老頭︰「沒事,很快就沒事了。」

可是慕顏心最終什麼也听不到了,所有感知都如同墜入深淵。

好像只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長久到一覺醒來,望著破敗的屋子,慕顏心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試著動了動身子,沒用,手腳都被捆住了,嘴里還不知被塞了塊什麼布,讓慕顏心一陣陣惡心,搖頭晃腦的時候瞧見了牆邊靠著的裴逸樓。

衣裳也不再干淨,是她從未在他身上瞧見過的草屑泥痕,除了幾道撕扯開來的大口子,還有無數褶子,興許覺察到了視線的直射,裴逸樓驀的睜開了雙眸,一瞬間冷意如寒針朝慕顏心射來,可在觸到慕顏心的時候,整個氣勢微頓,那寒意如同流星一樣一閃而逝,快的叫慕顏心差點以為是幻覺。

「醒了?」裴逸樓嘴唇有些開裂,不過精神卻還好,見慕顏心從地上坐起隨意問道。

慕顏心掃了眼四周,瞪圓了雙眼道︰「這是哪兒?」

「我怎麼知道。」

慕顏心白了他一眼,試圖站起來貼著木屋的餃接處的縫隙瞧瞧外頭是何境況,小心翼翼的詢問︰「是不是你惹到了什麼仇家啊,居然把我也摻合進來。」

縫隙外,大片的樹,大概是什麼荒郊野外?

裴逸樓沒說話,一雙明目亮如星辰,含著笑意望著她,無奈又……心疼?

慕顏心看不懂,蹙眉問道︰「你倒是說話啊?」

「我覺得你應該想想,是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惹到了誰?」

「我?」慕顏心本想發飆說怎麼可能是我,卻在一瞬間安靜了。

裴逸樓沒好氣的一哼,慕顏心縮了縮脖子。

不過現在情況也容不得多做扭捏,瞅了眼身上,不過是多些褶皺,可比裴逸樓的狼狽好太多,而且木屋外頭似乎沒有守備,連倆人被扔在屋里,都沒被捆綁住手腳,這,有些古怪。伸手便去推木門,卻被裴逸樓一把扯了回去。

「怎麼……」慕顏心皺眉剛要問,卻見裴逸樓一臉緊張往外看了眼,「怎麼了?」

「屋門沒鎖,一推就開。」裴逸樓掃了她一眼,面色有些沉。

慕顏心初初有些不明,可心中「咯 」一下,緊繃的一根弦突的折了,不信的倚著屋門往縫隙外看。

「外頭隱了幾名高手,」裴逸樓沉吟,拉著慕顏心離著大門遠些,「守備這麼松,哼,隱著的高手卻多,顯見不只對付你。」

慕顏心咽了咽口水,有些發虛,「嗯」了一聲,到底是與裴逸樓作對作慣了,「干嘛一副認定人家針對我的模樣。」

可裴逸樓一個眼刀飛過,唬得慕顏心臉都紅了,終歸心虛,不覺尷尬一笑︰「那,那你覺得對付我的是?」

「我可不知道你本事竟是越來越大,得罪了誰都不記得,看人家這陣仗,怎麼做了什麼壞事也不記得了麼?」裴逸樓也不知是自恃武功高,還是認定了此時沒危險,隱隱有逗她玩笑的輕松。

慕顏心吐了口氣︰「可別說的我多招人恨招人嫌,我哪有……」

我哪有得罪誰?可話隨著舌頭囫圇吞了下去。

怎麼沒得罪,穆家不就是現成的例子?

可是,慕顏心現在有些不敢肯定會不會是穆家。那天他們不正常的頭腦發沉,是慕顏心的最後記憶,依著這個,反推過時間來,豈不是穆家在將將午時得了榮二夫人的消息,不到晚飯時辰就設計了計謀,預期反將一軍?

最可怕的,不是穆家主事人的手腕與魄力,而是這短短二三個時辰的時間罷了,竟然能掌握自己的行蹤,她出門,連身體貼身的丫頭都不知曉目的地,這穆家,手眼通天不成?

「你這次惹得麻煩不小,」裴逸樓倒是沒有過多責難,少有的沉著冷靜,「外頭大概七八個暗衛,武功路數個個了得,今早我出去一探,不過二三個回合就敗下陣來……委實費了些心思了。」

難得他肯這麼心平氣和的給慕顏心分析局勢,顏心也便從善如流︰「可是怎麼這麼松散,竟是把人扔在這里了事,按你所說,不只針對我,那還針對誰,總不會是你吧?你的身份,我想對方神通廣大至極,也是查不出來的。」

裴逸樓好笑的挑了挑眉頭︰「哦?這話怎麼說,竟是我藏匿的如此隱秘,你們本家查不出,別的什麼人也猜不出不成?」

瞪了他一眼︰「你不用費盡心思討夜琉幾個的不是,她們畢竟只是為上頭辦事的,頂天的動作也無非是滿城不動聲色的搜查,或明或暗都不能叫別的捉了痛腳,再者說,把管了通往大周的唯一通道,幾處港口都是白家守備,量你也掙扎不月兌,大海撈針不易,可這甕中捉鱉最是便宜不過,你也別太得意,你要是想回去大周,怕是少不得費些思量,看夜琉幾個捉了你小辮子不磨死你」

慕顏心最後幾句也是氣的咬牙切齒,想起這家伙在大周可自個受的憋屈氣,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盤,還折騰的自己族里的上竄下跳,心急火燎,可知這人有多難搞,再者,現在也不是談這些的時候,頓了頓,也容不得裴逸樓再打趣她,忙又問道︰「按你所說的,又不是只針對我一個人,你是不是覺出了什麼,還是瞧出了什麼苗頭?」

眉頭輕蹙,眸光似水,如今水色光轉,竟是倔強里帶了絲慎重,又與她小小年紀極不搭調,瞧得裴逸樓有些好笑,這孩子,什麼時候起,這麼好玩起來,哦,對了,這些一直跟自己斗嘴耍賴,前些年,他也是氣性頑烈,如今瞧著這小大人似得慕顏心,竟是有了好多感慨似得,見對方如今的迫切,便收起那些玩笑︰「我的功夫都敵不過那外頭七八個暗衛一起動手,再者說,若只是針對你我二個,昨晚上昏沉至極便可殺人與無形,何必搬運至此,又隱起來,不捆不綁偏不要走出這屋子,想來還在等些什麼,或者是人,或者是消息……不過,等人的可能性更高些。」

慕顏心稍作沉吟,便想通其中關節,不由眸光一冷,竟似一塊硬玉通體發寒,不再言語。

「咱們屋里說話,他們可听得清?」行武之人,好像都更耳聰目明些,她把握不準。慕顏心終究忍不得發問,生死關頭,豈能把命交托別人手中,自是要想法子自行月兌身才是便宜,否則若真有人來搭救豈不是也累帶了旁個。

「應該听不大清晰,小聲些也便是了,你這是要與我說什麼?」好笑的盯著眼前小人,最近這陣子,跟她一起的笑顏反倒多了些。

「大概,要除掉我的,是邵麗國這邊的穆家本家。」

「穆家?」裴逸樓稍詫,旋即點頭,「這邊的不是什麼本家,穆家根基在大周,這處的不過是府里三房,已經在此處經營二十來年……呵,想不到,實在想不到。」

裴逸樓冷笑搖頭,說些顏心想不透的話,但是顏心如今也沒有心思,只往外探路,可怎麼看這木屋都太過顯眼,一旦月兌離了木屋,裴逸樓所說的外頭的七八個暗衛必然會發現,不下狠手只把人趕回來還是好的,萬一起了殺意……

「你可有法子出去?」穩了穩心神,慕顏心心中百轉千回,「我昨夜未歸,按著夜琉幾個的心性,必定一早開始排查,穆家所求不會太低,族中長老等也多少不服我,怕是爭執來去給了歹人機會,我們得自救。」

裴逸樓眼神掃過,唇角一直勾起不落,此時方道︰「以我之力正面硬踫怕是討不到好,而且刀劍無眼,趁亂逃月兌到罷,就怕到時我分身乏術,你自己可無力自保。」

顏心本來懸著一顆心,如今听了對方肯定的答復,頓生懊惱,抱了頭蹲在地上精氣神卻一點未減,眼珠子嘀咕亂轉,打量這兒思量那兒,看得裴逸樓一時好笑起來︰「又在想什麼?」

「當然是想怎麼跑路」顏心一咬唇,定聲道,一定有法子的,一定。

看她一臉倔強,委實是裴逸樓半點不願她冒險,如今也嘆了氣︰「你這丫頭,心思不是一星半點的重。只等白家派人來,無論如何你都是最安全無疑,此時想那麼多有何用。」

慕顏心低頭,神色是少有的凝重,半晌才道︰「我不想她們幾個受傷,而且……穆家這次出其不意,怕是主意打的不小,何必叫族里為難。」

還有些話她沒說出口,因為裴逸樓與她到底不過是交淺,言語太深也不好,何況如今他到底所謂何來還有待商榷,于是好些話也只能隱下不提。

只是,沉默也只是一廂情願,外頭動靜明顯大了些,連是裴逸樓這安之若素的也不覺繃緊了身子,垂眸听著外界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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