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富婆發家史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作者 ︰ 淺淺若素

天日悶熱,顏心實在沒有心思做晚飯,于是廚房只有玉梅與綠珠忙碌,她少見的跑到院兒里乘涼躲清閑。

院子雖小,可也有些植物生機勃勃,比如牆角一棵高大的楓樹,當然,夏天是沒什麼看頭了。

樹下的躺椅還是從莊上運來的,看著一左一右的兩張涼椅,顏心偶爾也會想起與裴逸樓閑聊的那個晚上。

樹邊上不太遠還有口井,風吹樹葉,陰涼底下涼風習習,帶著清涼井水的沁人心脾。

只在此時,前頭哥哥住的院子,有「嘩嘩」聲,怎麼听都像是舞劍破空的聲響,想著慕正澤平日根本不踫兵器一類,猛地想起,原來,裴逸樓已經在這兒住了一個月了,安安靜靜,跟沒有這麼個人存在一般。

往常三年里,每每二人不是拌嘴,就是互整,雖說總是氣的上竄下跳,可也玩的很哈皮,如今裴逸樓收斂氣息,她總覺得不對勁。

睡意也無,便悄然起身往前頭院里瞧瞧,裴逸樓那廝,又是發什麼神經。

日頭沒有先前毒辣,可氣溫也熱的緊,裴逸樓難得的穿了一身正經的白衣,頭發在後半攏,手上執一把血紅色的劍,在陽光底下一招一式練得認真。

許是沒有見過真正古代功夫,現代來的慕顏心便被震在當場,劍身如血,好似染了多少鮮血一般,凌空翻飛,劍刃一抹銀色,吹毛即斷。漸漸的,顏心臉上紅了起來,不知是曬得,還是……被前頭練劍的人吸引。

額上垂下兩縷發絲,白衣飄逸。裴逸樓本就生的俊美,長眉如柳,身若玉樹,如雕刻般精致分明的稜角。濃密的眉,高挺的鼻,削薄輕抿的唇,偏偏一雙眼楮烏黑深邃,如同揉進了淡雅如霧的星辰一般,冷傲孤清卻又盛氣凌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高貴與優雅。

顏心此刻才覺得,或許以前從未曾仔細瞧過他。

以前的那些年,裴逸樓將一代紈褲扮演的十足十,揮金如土,身邊美女環繞,哪怕不見他與誰過往甚密,仍舊俘獲京中無數名媛貴女的傾心——原來,他有那資本。

一套劍練完,裴逸樓暴躁異常的心也沉寂下來,一雙眼楮暗含殺意,卻猛地回頭瞧見倚著門框的慕顏心。

顏心還沉浸在剛剛的思緒里,卻被一股寒意迫的差點站立不住,迎上了裴逸樓的霸氣側漏……

兩個人許是沒想到一個月沒見,會是此種場景心境里相遇,都愣了神,久久沒回轉心神。

最後還是慕顏心打迫沉寂,帶著她招牌的甜笑︰「你今日怎麼這麼勤快?」

裴逸樓心情本就抑制不住的煩躁,見了慕顏心難得給的好臉色無動于衷,陰沉著臉,嘴唇一直就沒放開過,緊緊抿著,瞪了她一眼不做理會。

「你有煩心事?」顏心好心問道,走上前去模他血紅色的長劍,劍誰沒見過,很顯然裴逸樓手里的是把名劍。

裴逸樓長身獨立,整個人顯得落寞蕭索,誰知這情緒卻被顏心毫無顧忌的伸手取劍而激怒,一個不留神,身上的煞氣沖著顏心而去,顏心手劃過劍身,整個人往一邊的井口飛去。

顏心驚慌失措的一聲尖叫,裴逸樓眼望著一條血色沿著顏心飛起的路線一路蜿蜒,頓時知曉傷了人,一躍而起,在顏心腦袋差點砸在石頭上時,伸手攔腰接住。

顏心從手心沿著小臂長長一道口子,鮮血撐破束縛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流了一地,連她新換的粉色的長裙都染上一大片殷紅。

慕顏心哪怕前生後世都沒經歷過,一把劍踫一下都不行,此刻已經嚇得哭了出來,「你干什麼呀!」

聲音里是裴逸樓從未听過的顫栗,那個永遠不怕他,總跟他做對的小姑娘帶著哭聲質問。

連日來被秦妍所滋擾的心境,此時全撲在那一長道血口子。毫不猶豫的,裴逸樓親手點了顏心穴道,怕是再流下去,她全身的血都流盡了,不是沒殺過人的,可顏心一雙帶著質問懼怕的眼楮在他面前揮散不去,從未曾有過的手忙腳亂,「誰讓你偷我的劍。」

可惜,心里的歉意與憐惜彎彎繞繞卻只說得出這麼一句。

顏心疼得難受,看著自己流出的那麼多血,害怕極了,沒有傷的左手緊緊抓著裴逸樓的衣裳不放,平日里對著他的跋扈全然沒了,戰戰兢兢的問︰「我會不會死啊……」

裴逸樓抱著她,腳下速度極快,往顏心屋里而去,低頭瞧了眼懷中的慕顏心,哪怕肯定日後連疤痕都不會叫她留下,此時也有些心慌,低聲安慰她︰「別怕,口子不深,你乖乖睡一覺。」

又點了她的穴道,伸手取了身上的短哨。

沒一會兒,屋子里閃進兩個黑衣人,中間架著一個老者,手里還拎著一個木箱。

「你能不能別每次叫你的手下這麼帶著我亂飛?差點把我孫子給嚇死!」老者一被放下就嘟嘟囔囔,啥也沒問,徑自走到床榻上顏心的身旁。

右臂的血流的極緩慢,老者取了銀針又撒了藥沫子,絮絮叨叨。

裴逸樓神色著緊,顏心的臉色已經白的像張白紙,長長的睫毛顫顫的,顯然睡的也極其不安穩。

「她怎麼樣?」雖然他也懂得些醫理,不過自打顏心被他用劍劃傷,心也亂了分寸,這臭孩子盡跟他做對,還是慕正澤的寶貝妹妹……他為自己找著亂了心神的借口。

那兩名黑衣人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得到吩咐,一句話也沒言語。

老者取了繃帶一圈圈給顏心纏上,才對裴逸樓道︰「這點小傷就把我拎來,好了,我寫張方子,熬了藥慢慢喝著吧,等胳膊上的口子結痂再停了藥,然後把你父王賞的生肌活絡膏給她用用,連疤都消了。」

老者極其不滿意的撅著嘴,見房里也筆墨,提筆唰唰幾下,把藥方子留下,抬著胳膊等著那倆黑衣人再次把他弄回家。

顯然這路數他早熟悉了,而且見怪不怪,自得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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