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廢話了,送他去醫院。」奧德里奇說了一聲然後上前幾步問安格斯道
沒問題」
「老爺,不能去醫院,會被發現的。」安格斯輕聲說了句然後看了一眼明美,柔聲問
我們是因為什麼原因分開的?」
這是相信了我們有過過去嗎?明美咬住了下嘴唇努力不讓
哭出聲來,然後回答說
因為我的壞脾氣把你氣走了吧。」此時此刻,她不想再去指責他是個殺人犯,只希望他會好好的。
安格斯像是瞬間松了口氣一樣,然後說
那還好,我以為是
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惹你討厭了呢,你的壞脾氣倒也不是很壞,其實還蠻可愛的。」
「別說這些啦,我們去醫院好不好?」明美終于是哭了起來拼命的搖晃著他另一只還完好的胳膊央求道。
「我是吸血鬼,不能去那種地方的,因為我全身的細胞都已經死亡了,包括我的心髒也早已停止了跳動。」安格斯說完看著那目瞪口呆的少女淒然一笑,道
你果真是不知道嗎?是不是就算這樣還是要和我在一起?」
這一刻,他就是有意的說出了真相並且等待一個答案,此時此刻他不在乎
和明美曾經有過什麼,因為這就是天意的話,他也只好承認,即使再一次將少女從記憶中抹殺他還是會憑著那份感覺而愛上她吧,只是這份感情究竟能不能得到最好的回應卻是他不敢太過奢求的,也許曾經的
太過優柔寡斷了,如今必須拼湊好所有的勇氣去直視她的回答。究竟能不能接受
是個死人的事實,究竟她對
的那份堅持限于什麼條件呢?
「安格斯,你在尋我開心
明美不知道
是因為太過絕望還是什麼竟然笑著笑著哭了起來。
「果然還是不行
安格斯雖是一個問句卻給了
答案,低頭看了一下那斷掉的手臂然後一揚手準備甩出去卻被明美拼命的按住他的胳膊說
別這樣,我們去醫院吧,快一點接回去興許還可以保住呢。」
「沒意義了,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回到了生與死,罪與罰一切都
所謂的時候,每天的日升日落是別人的事情,我不過是麻木的活著,然後厭倦了一切。」安格斯說完竟是輕聲笑了起來,然後看了奧德里奇一眼說
老爺,是您把我的記憶消除了吧,您可知道這樣的的話我會連同其他的記憶也一並懷疑啊,包括我和你究竟是主僕關系還是仇人,或者別的?」
「你敢這樣和我說話。」奧德里奇眯起了眼楮說。
「您可以掌管很多人的生殺大權不是嗎,所以干脆給我個痛快,與其讓我迷茫彷徨的活著倒不如徹底送我下地獄,那煉獄的折磨不見得會比人世間的煎熬還要來的痛苦吧。」安格斯說完松開了明美還攙扶著
的手,心里默念道︰對不起,老爺,我真的是生
可戀了,每一天每一天重復同樣的人生,原本以為會有什麼不同,但最終還是沒辦法跳出這個可悲的循環,我真的厭倦了。所以,就用您尊貴的手親自將我這個被您當年救起的男人殺死吧,這一生,我終究是虧欠了您。
「回來。」明美喊了一聲然後從身後抱住了安格斯,身上蹭滿了那沒有溫度的鮮血,只是此時此刻她根本顧不得那些,只是說著
我不在乎的,你怎樣都好,只要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的,所以,不要再一次離開我,安格斯,我愛你,我愛你。」
男人那斷掉的右手像是得到了身體的信息一樣竟是動了一下,那一刻,安格斯突然就覺得
的心髒跳動了起來,
覺的以為
活了過來,那個女孩剛剛說了什麼?是說不在乎嗎,是說怎樣都想和
在一起嗎?
她說她愛著。
他幾乎這一生都沒有這般的欣喜若狂過,僵硬著脖子回頭看了看那流淚的女孩然後說
二小姐,我似乎想起了什麼。」
明美身體一顫然後看向了他的眼楮,那是讓
感到熟悉的眼神,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寵溺,明明喊得是「二小姐」卻總是帶著戀人般親昵的味道。
「老爺,剛剛謝謝您。」安格斯重又回過身去對奧德里奇說道。沒
,就在剛才那個男人不動聲色的為
解除了一部分記憶。
「現在可以去醫院了
奧德里奇沉聲問,眼神里寫著不容忤逆。
安格斯,就像是他的親生兒子一般的男人,追隨了
那麼久,他又如何能這麼眼睜睜看著他自我放棄呢。也許,
還是摻雜了一點不該有的惻隱之心吧。
安格斯看了一眼明美,見她對
點了點頭于是說
那就去醫院吧,希望別被當做什麼研究標本才好,我可是個活化石。」
原本是想當做玩笑來說的,但是那古怪的氣氛並沒有得到緩和,眯著眼楮看向
的奧德里奇,淚眼婆娑注視
的明美,一邊笑靨生姿看熱鬧的寒獄,大家各懷心思,這種突然混亂了的關系讓安格斯有點苦惱起來。
「老爺,小心寒獄,她比您想象中怕是還要難對付。」安格斯經過奧德里奇身邊時沉聲說了句。
「討厭啦,人家的出發點僅僅是想幫助明美和安格斯和好而已,雖然手段可能暴力了點,但起碼逼這兩個悶騷的年輕人說出了心里話不是嗎,說什麼對付人家,簡直太沒禮貌了。」寒獄撅著嘴像是不開心的嘀咕起來。
被听到了奧德里奇和安格斯齊齊的看了寒獄一眼,的確不好對付呢,如今一定要讓他們將那女人和什麼聯系起來,那就是——惡魔。
傳說中罪惡的化身,墮落,嗜血,殘暴,瘋癲。
眼前的女人雖然和那凶神惡煞的生物很難聯系到一起,但是除此之外再
別的可能了。說什麼想幫明美簡直太可笑了,惡魔最大的特點是沒有真正的感情才是,不論對誰。
「這個世界看來真的混亂了。」奧德里奇說了句先安格斯和明美一步離開了這個房間,而明美則是拿
綜復雜的眼神看了寒獄一眼沒有吱聲而是扶著安格斯走了出去。
「說的是,若是沒有您幫忙,我和二小姐倒是沒這麼順利的走到一起,不管手段如何,總之謝謝了。」安格斯還是很紳士的對那女人笑了笑卻見寒獄笑得花枝亂顫,然後說
我果然還是很喜歡你呢,如果厭倦了明美隨時歡迎來我這里。」
「謝謝你的好意,不會有那一天的。」安格斯說完不再理會那個女人。
「明美,我晚上先去沖個澡然後做個美容,晚一些回家,不用等我的。」身後的寒獄倒是沒有就此
住的意思,說出的話讓明美身體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她鎮定下來,頭也不回的說了句
知道了,隨你吧。」
來到醫院的時候明美立刻安排了
熟知的醫生幫安格斯檢查傷勢,看著那已經干涸的血液總覺得這情況糟透了。
「這手臂像是被活生生拽斷的一樣,骨頭本身已經壞死了,血管和筋絡也沒有復位的可能,說起來,這傷可不像剛剛造成的,倒像是,好多年了一樣。」專家說完
也覺得這解釋有點怪異,有點尷尬的看了安格斯一眼說
對不起,恕我
能為力了。」
「醫生,您試試看啊,要多少錢我給你,請你幫幫他吧。」明美說完險些又要哭起來卻被安格斯溫柔的圈在懷里然後附在她耳朵上說
沒事的,只要接回去我一定能復原,因為吸血鬼的治愈性很強。」說完,他又對那專家說
你只要負責幫我接回去就行,不需要每根血管和手筋都完全契合,只要對正了就可以。」
「開什麼玩笑,把一只壞掉的手臂按回去只會進一步惡化下去,到時候你整根胳膊也別想保住,而且我從醫這麼多年,還從沒有人提出這麼
理的要求。」專家有點不樂意的回答說,心道這個男人難道一點起碼的常識都不懂嗎。
「麻煩你幫我把胳膊接回去吧。」安格斯見那專家完全不理會
的意見,于是對視著那男人的眼楮又重復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這就安排。」
那醫生終于是乖乖的听了安格斯的意見然後立刻召集人手準備手術。
「二小姐,您先出去等吧。」安格斯對那站在
身旁遲遲不肯離開的女孩說了聲。
「我知道了。」明美答應著走出了手術室。
「病人血液活性趨近于零,老師,您看是不是要即刻幫他輸血?」一個年輕的實習女醫生問那被催眠的專家。
「什麼趨近于零,除非是死人,這點常識你沒有
專家頭也沒抬的回答說。
「可是,明明就很奇怪的,就連病人的血型儀器都顯示不出來,那個,先生,您是什麼血型呢,如果失血過多我們是需要幫您輸血的。」女醫生問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正在進行手術的男人。
安格斯看了她一眼說
我不需要那個。」
「坦白說,這種沒用的手術為什麼老師會答應給他做呢,我雖然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但是這種已經壞死的手臂根本就不會在胳膊復原,只會繼續惡化下去。」女醫生提出了
的意見。
「作為我的助手只要听從我的安排就好。」那專家面
表情的回答了一句卻听
的助手又有了
的疑問,這一次竟是指著屏幕上的心電圖說
沒有心跳啊」
安格斯啞然失笑,一個小手術還至于要這麼興師動眾嗎,竟連
的心跳都要這麼小心的觀察著。後背的傷口已經復原的差不多,就等著多耗一點時日把
的手臂恢復過來,而這兩個幫
手術的醫生,究竟是該殺了以絕後患呢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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