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機械師 第一卷 重生古滇國 第一百五十七章鎖里的死

作者 ︰ 新竹悠悠

陽平的轎子在一陣陣鑼鼓喧天的熱鬧氛圍中浩浩蕩蕩的出了皇宮,一路向嚴耿的府上走去,鎖里得到消息,早就等在了門外,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這里,絲毫沒有察覺,院子四面的牆上,正有一群黑衣人在悄悄的行走,他們憑借著夜色的保護,一個個輕功了得的武林高手,縱身一躍,輕輕的落到新房的外面,幾個老媽子一早就將新房布置的煥然一新,那桌椅擦得都能當做鏡子去照。

「我可是听說咱們的這位少女乃女乃脾氣很壞的,動不動就會懲罰人的,我們這些個做下人的,以後可要加些小心了。」

「對呀,人家是公主,養尊處優,再說,宮里什麼都是好的,咱們這里雖說是丞相府,也比不上皇宮不是,就是就是,以後一切都要小心呢。」幾個婆子聚在一起嚼舌根。

賽爾跟在陽平轎子的邊上,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父母下落不明,而陽平又對自己抓住不放,她還不能表現出一點的不願意,否則,就是逼陽平下定決心除掉她,那樣,什麼都完了。

陽平隔著轎簾問,「賽爾,把本宮那個隨身的包袱從後面的車上拿下來。」

「公主,快到了,要不去了府上再拿吧。」

「不行,里面有本宮很重要的東西,現在必須拿在手上的。」陽平顫抖的語氣,足以見得這件物品的重要,賽爾默不作聲到了後面的馬車上,拿下最上面的包袱,都是細軟,能有什麼,她不經意的想著,直到一件四方的東西擱到她的手,她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大意了,這個像腰牌一樣四方的東西是什麼,會讓陽平這樣緊張,她想看,卻不能去看,這里人多嘴雜,她不能有任何的造次。

陽平拿到包袱,停了沒有幾秒鐘的時間,她從里面遞了出來,賽爾接過來,明顯的感覺到,那個硬物不見了,她的腦海里浮現出,那晚陽平在偷偷看東西的情景,難道就是那個物件,可它到底是什麼呢,賽爾心里想著,卻不敢走神。

皇上絲毫不顧及紫楚的感受,他將連清抱起,一路走到門外,將她輕輕的放在轎子上,連一眼都沒有看紫楚,上了轎子,兩人相依的樣子,在放下轎簾的瞬間,再次刺痛了紫楚的心,「魏嬤嬤,我們回宮。」

「諾。」魏嬤嬤回頭看了小娥一眼,她微微欠身,「送皇後娘娘。」小娥是個懂得分寸的人,現在皇上對誰好,誰就是皇後娘娘的死敵,與其那樣,不如敬而遠之,等待機會吧。

陽平的轎子終于到了嚴耿府外,這一天讓鎖里等的太久了,他那顆蠢蠢不安的心,就像是小孩子一般,讓他不能自持,在喜娘的陪伴下,一一行了禮數,將陽平從轎子里抱出來,新娘子自上轎,穿上新鞋,只能到了新房才能落地,這樣的說法叫做生根。

陽平也是滿心的喜悅,爭了這幾年,不就是為了能嫁給逞心如意的男人嘛,鎖里才華橫溢,又是兩小無猜,她被鎖里抱在懷里,心里的那份悸動,讓她更加的歡實,「這些天想我沒有?」鎖里小聲的嘀咕。

陽平在蓋頭下面嫣然一笑,「討厭,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還要這樣的去說,讓人听見了笑話。」鎖里的幸福的抱著陽平向前庭走去。

司儀早就等在了那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鎖里牽著陽平向後院走去,前廳里熱鬧非凡,大家都向嚴耿恭賀,酒桌上,推杯換盞,更是不亦樂乎。

鎖里帶著陽平進了寢室,關上房門,婆子們也知趣的退了出去,鎖里一把將陽平擁入懷中,「這些天,你可知道,我的心里眼里都是你,現在我們終于可以長相廝守了。」鎖里興奮的將陽平摟在懷里,幸福的甜蜜溢滿心房。

陽平更加的嫵媚動人,羞澀面孔,輕輕吻上鎖里的嘴唇,觸電般的又縮了回來,鎖里哪里肯干,忘情的擁住陽平吻了下去,一陣歡愉之後,陽平整理好衣服,外面有人再喊,「少爺,老爺讓您到前廳去招呼客人,鎖里興奮未減,卻不得不收拾衣物,重新穿戴整齊,親吻陽平的額頭,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出門。

陽平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的品位幸福的滋味,一聲「哎喲」讓陽平顧不上許多,推門出去,鎖里正在被一群黑衣人拉上房頂,她清楚的看到,鎖里的脖子下面有一道很深的刀痕,血順著脖子正在留下來,而鎖里已經一動不動的任由人去擺布了,陽平張大嘴巴,瞪大眼楮,失聲的看著,知道鎖里被懸掛到了屋頂,她才喊出來,「救命呀,來人呀,救命呀。」

她的喊聲引來了一群家丁,可是已經太晚了,鎖里的身影消失在了黑色的夜幕下,只有一灘血跡留在那里,陽平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漆黑的夜色,彌漫著血腥味,讓陽平在一陣兒驚恐中醒來,失神的叫著鎖里的名字,淚水從眼角滲出來,她欲哭無聲,心里的痛楚,加上嚴耿的表情,嚴府上下的一片混亂,不言而喻,鎖里死了,連個尸首都沒有找回來。

嚴耿怒不可卸,很不能即刻當場抓住那個凶手,將他碎尸萬段,可惜人去樓空,什麼也找不到了,就連兒子的尸首都不知去向,是誰這麼狠毒選擇了這個時候,讓人一天之內經歷了大喜大悲,這樣懸殊的變化讓竟然發生在一天之內,怎麼不讓人感傷,又是年過半百知天命的年齡,嚴耿哪里能經受住這樣的打擊,他癱倒在了地上。

一陣轟隆的雷聲,伴隨著閃電在連清的屋頂響起,她在剎那的瞬間醒來,一下子撲進皇上的懷里,「別怕,不過是閃電而已,有朕在,沒事的。」

「皇上,出事了。」

「能有什麼事讓你夜半三驚的來滋擾朕的清夢。」皇上生氣的訓斥。

「陽平公主那邊出事,听說嚴耿府上亂作了一團,賽爾已經跑到宮門,也已經差人去向太後那邊回報了,這會兒,怕是也驚動了太後。」

「都是些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太後身體一直處在病中,自從延陵死後,她老人家就沒有大好過,真是惱人。」皇上一邊安排自言自語,一邊已經起身下床,連清趕忙拿了衣服為他穿上。

阿卓也听到消息,已經趕來伺候,皇上穿戴整齊,急匆匆的出去。國嬤嬤小心的靠近太後的床邊,「奴才們把事情都辦好了,延陵公主那邊奴婢已經上香禱告了,太後大可放心,一切都是安排妥當了。」

「哪里還有安穩覺可睡,鎖里出事,且不說陽平的性子,就是嚴耿,哀家也要抵擋一陣子的,去吧哀家的衣服準備好,進宮報信的人怕是要到了。」太後輕咳幾聲,不再言語。

一陣兒飛濺水花的聲音悠遠而近,賽爾一路小跑向這里奔來,「麻煩您通傳國嬤嬤,就說陽平公主的貼身婢女賽爾求見,奴婢有十萬火急的事要稟告,還望侍衛大哥給行個方面。」

國嬤嬤得到消息回稟了太後,賽爾一身濕漉漉的跪在太後面前,身上的水汽濕了一大片的地面,頭發上還不停的滴答著水珠,「回稟太後,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現在陽平公主神志不清已在病中,嚴耿丞相因為突然而至的打擊,也病倒了,嚴府上下都亂作一團,奴婢才斗膽進宮,回稟太後,望太後憐惜公主給拿個主意吧。」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好事的,喜事臨門多好的事,怎麼偏遇上這樣的不幸,到底是誰要下這樣的狠手,居然選擇在這麼個日子,怎麼能不讓人傷懷,嚴耿膝下只有鎖里一子,這可怎麼是好。」

「皇上來了。」

「兒臣見過母後,都是這些不懂事的奴才,半夜驚擾了母後,其余的事情交由兒臣處理吧,您身體不適,還是到後面去歇息吧。」

「皇上來的正好,一定要徹查此事,決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讓所里枉死,哀家是心疼陽平這孩子,好端端的喜事,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哀家要是知道會是這樣,決不能同意她嫁過去,這不是把孩子也耽擱了。」太後喃喃自語的說著,由國嬤嬤攙扶著回了寢室。

陽平一陣兒哭一陣笑,一陣兒清醒,一陣兒糊涂,讓人都不敢靠近,就是在邊上伺候著。

「朕問你,那波黑衣人的身份,你們搞清楚了嘛?」皇上追問賽爾。

「當時只有公主在場,奴婢們都是事後趕到的,嚴府也派出去不少的人打探,至今沒有結果,有一點奴婢始終想不清楚,他們如果以殺人為目的,干嘛一定要帶走駙馬的尸體,可是要尸體做什麼,這行不通的,即便是要錢,那就更不對了,殺了駙馬,那里能得到半毛錢,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賽爾的話一遍遍的敲打著皇上的腦子,這個小丫頭說的對,是誰想要這個死人,把鎖里當做肉票,可以敲打嚴耿,但畢竟是駙馬,風險極高,所以一般人不會去做這種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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