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機械師 第一卷 重生古滇國 第一百三十六章與德武攻心

作者 ︰ 新竹悠悠

听著熟悉的聲音,小安子緩步上了樓梯,面前的雖是一模紅簾,在他的心里遠比石壁還要堅硬,他狠狠心,一掀簾子,還是控制不住的月兌口而出,「你這麼就干了這麼一行。」

莞爾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他們,「我已經是骯髒之人,你們來的這里,該不會是看我的笑話吧。」

「莞爾,真的是你,原本以為是小安子看走了眼,怎麼會這樣,你怎麼就這樣墮落了,風塵之地,沾污了你的清譽,女兒家的名節也蕩然無存了。」皇上也跟著小安子跌怪。

莞爾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紅暈,「原來你還關心我,何必呢,都是被從宮里趕出來來的人了,哪里還有半點的選擇,一個柔弱女子,除了干這行,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麼。」

莞爾幾句不冷不熱的話,讓小安子整個心都碎了,一心呵護的心上人,如今卻成了煙柳中人,這樣的轉變讓小安子原本就疲勞的身體,更加的癱軟了。

「你們怎麼這副模樣?」莞爾看著他們的樣子,有些困惑的發問。

小安子吧嗒了幾下嘴,沒有說出來,哽咽著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一甩手出門蹲在門口。皇上鴻禧坐在莞爾的對面,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莞爾靜靜的听著,波瀾不驚的樣子,讓鴻禧心中掠過漣漪。

德武下朝回到自己的府中,不等坐穩,嚴耿就跟了過來,「德武將軍請節哀,我們同朝為臣,得知你家里出事,老朽,也是十分痛心,還望德武將軍以國事為重,保重身體才是。」嚴耿字字句句都是面子上的功夫。

德武擺擺手,「不瞞仁兄,老弟這幾年是徒增煩惱不說,就連唯一的兒子都不能留住,這麼些年為了朝廷南征北戰,疲于奔命,到老卻落了這麼個下場,無子送終,可嘆可悲呀。」

「當初太後下旨賜婚,本是朝中人人皆口稱贊的美事,沒想到不過數日,就演變成如今的悲劇,延陵公主一氣之下懸梁自盡,鬧得您的犬兒也跟著去了,這些老朽都能體諒,可是,將軍似曾想過,延陵公主是太後親生,為了能穩固國體,將女兒下嫁,如今已經後悔不已,您又提出要太後同意陰親,可曾想過,作為母親,如何面對地下的女兒。」

「你苦口婆心的來說,原本就是為了讓我放棄這樣的念頭,那我來問你,陽平下嫁鎖里,難道就不是天作之合,你也要誤以為,這是太後為了穩固國體,不得已為之的。」德武絲毫不讓步,大有步步緊逼的意思,讓嚴耿感覺很是無趣,「陽平公主嫁給鎖里,可以說是兩情相悅,這兩個孩子自小就在一起長大,鎖里給皇上伴讀多年,要不是因為情系陽平公主,而太後遲遲不開金口,也不會負氣去了漢朝數月之久。而延陵公主與犬兒從未見面,恕老朽嘴拙,您的犬兒也是有殘疾的,延陵公主心高氣傲,怎麼會輕易接受這門親事。」

「你的意思是我強人所難,嚴大人不要忘記了,當初要不是你和親古瓦國,這樁婚事怕是成不了的,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陽平公主與鎖里雖是一起長大,卻不能越界半分,要不是您據理力爭,多次與太後提及,又稱病不上朝,太後怎麼會同意賜婚。照這樣的推理看來,我並沒有為難過哦太後,而是太後皇恩浩蕩,體惜德武家幾代人不惜余力鞍前馬後為國盡忠的誠心,特意賜婚,老弟倒是要問一句,我可曾幾次三番去向太後張口提及此事。」

德武一語擊中嚴耿的要害,他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用手掐掐額頭暴起的青筋,「老弟既然心意已決,就當是老朽多此一舉,告辭了。」嚴耿踫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出了門。

德武送走嚴耿,心中還是不寧,皇後雖然口頭上沒有拒絕,誰知道,她私底下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即便她回了自己,依著自己多年在朝中的勢力,想要平地起風波也不是不可以,那樣一來,自己多年的忠誠之命也將不復存在了,他閉上眼楮,心里一股寒流慢慢席卷全身,讓他瞬間動彈不得。

國嬤嬤乘坐的轎子到了德武的府門前落下來,她挑起車簾看了一眼,心中猶豫一陣,下了轎子,囑咐他們到僻靜之處等候。將披風後面的頭巾裹住臉部,將手中的錦帕遮住半邊臉,上前敲門,大管家開門一看是太後身邊的人,不敢造次。

國嬤嬤邁著小碎步進了前庭,管家剛要開口,她及時制止,將手中的食盒握緊走了過去,德武愁眉不展,頭都沒有抬,「不是說過,不要來煩我嘛。」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肚子受委屈,這些都是我給你親手做的小菜,熬了你喜歡喝的蓮子羹,趁熱吃點吧。」國嬤嬤擔心路上涼了,一直捂在胸口。

德武驚訝的看著她,上次太後過府之時,也想與其促膝而談,無奈,太後的威嚴讓其不能釋懷,眼下,國嬤嬤悄然無聲的過來,想必也是為了今日朝堂之事,想到這里,他原本熱乎的心也冷了下來,「你怎麼來了,要是為了勸我放棄陰親的想法,那我不妨直言的告訴你,你還是作罷了,我是不會放棄的,這也許是我能為兒子做的唯一的事情。」

「當初,我與你相識,就不曾奢望能有將來,果然,你也沒有讓我如願。時過境遷,我們都已不是當年的風華正茂,如今再說這些都是枉然。」國嬤嬤從食盒里一盤盤的拿出菜來,擺放在他的面前。

「當年是喪妻,與你相知,也是打算相守一生的,可誰能想到,你的夫家,本來要給你一紙休書的,卻遲遲不寫了,你讓我怎麼辦,難不成去搶嗎?」。

「休書?好,今天我就把話挑明了,反正這件事情壓在我心里很久了,當初夫家已經寫了休書,就在我回去拿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我懷孕了,夫家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給我休書,但你知道嘛,這個孩子是你的,可我怎麼能說的出口,偏又遇上你要到邊關,我趕回宮,你已經啟程了,陰差陽錯,我們錯過了十幾年的光陰。」國嬤嬤輕嘆一聲,坐下來,眼神里的迷茫讓德武的心軟了。

他端起碗筷隨意扒啦了幾口,「那這個孩子現在還活著嗎?」。

「活著,我每天都可以看見她,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快要做外公了,我們不經意間又要長一輩了。」想起連清,國嬤嬤烏雲密布的臉上,擠出了陽光似地微笑。

「外公?我的女兒現在在哪里?」

「她就是當今的連昭儀。」

「什麼?你該不會是編出來哄騙我的,然後讓順利改變心意,好結了太後的燃眉之急。」

「這件事情由始至終都是我一手安排的,因為我恨陽平,是她的母親讓我失去了親人;我也恨你,當初的不告而別,讓我蹉跎歲月十余載,所以當太後提出要為延陵公主挑選駙馬的時候,我就動了心思,毫不猶豫的推薦你的兒子。」

「你等等,這件事和陽平公主有什麼關系?」德武越听越糊涂了,延陵要下嫁,和陽平八竿子打不著呀。

「其實,延陵一直喜歡鎖里,故而,太後合計著在她們同日出閣的那天,用掉包計,將陽平送與你的府上,而延陵卻是去往嚴耿的府中,當木已成舟後,陽平即使不依不饒,也無濟于事,所以,太後對這樁婚姻並未上心,一切皆是有我再打理,才會出現這樣紕漏。」

「我當初接到軍令要去邊關也是事出突然,來不及向你解釋,你也要體諒我的不容易,既然事情都已挑明,我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結陰親是我能為兒子爭取的唯一榮耀,也是讓延陵公主地下有知,她帶走了我的兒子,就要為他負責,即便是陰魂不散,我也要讓她嘗到痛心疾首的感受。」

「太後已經知曉連昭儀的身份,你只要能狠下心來,看著你自己的親生女兒備受煎熬,我也可以不去理會,好了,我要走了,你好自為之吧。」國嬤嬤起身離去,德武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讓國嬤嬤寒心的走了。

陽平守望著延陵的靈位心中得意,德武發難,太後自然不會接招,只要有一絲的風吹草動,她便可以操作了。賽爾一溜小跑進來,「回公主,宮外的眼線出來話,說是找到了皇上和小安子的下落。」

「好,告訴他們,稍安勿躁,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動皇上一根頭發絲,否則就讓他拿命來償。」陽平說話時發狠的樣子讓賽爾頗為授意,點起腳尖又是一溜小跑去回信了。

國嬤嬤從宮門進來時,看到牆根下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她問身邊抬轎子的小太監,「過去的那個是什麼人?」

「好像是華陽宮的賽爾。」

「抬我到牆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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