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三小姐 第二卷 第五章 心似黛玉

作者 ︰ 淡定雨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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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客公?公子你醒了嗎?公子……」在一間客房的外面站著一個面色有些焦急不安的女孩,她身穿穿著一件兜肚式樣的衣服。此時正站在門外,雙手不停地叩響房門。看她這幅模樣,想必那在里面的人必定是她關心的人了。

「公子……你沒事吧?」模模糊糊睜听到有人非常執著地一直敲著門。就連我這個在睡夢中的人都在佩服這人的毅力。翻了個身繼續睡,只是耳朵里听著那一直持續不斷的聲音我皺眉,可能是房間里沒人吧,要不然怎麼可能還不開門。

「公子,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本來我正準備再繼續會見周公的,可是我忽然一個機靈想起一件事來,這門外的聲音似乎就是從我房外傳進來的吧,又仔細豎長耳朵听了听,果真那一聲聲的不就是我們外嗎?

被這一驚,睡意也去了大半。我連忙咳嗽一聲沙啞著聲音答道︰「來了……」連忙起身穿上外套有穿好鞋子,一會兒之後我就已經穿戴整齊。打開門看著已經滿臉通紅的人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剛剛實在是沒听見。不過你有什麼事嗎?」。

她先前的焦急之色退了去,她看著我嬌羞著臉但還是看著我問道︰「公子你的身體沒事吧,昨天晚上看你好像不舒服。本來夜里想起來看看公子的,但是一想又覺得不妥,所以這天剛亮我就來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公子的休息,不過看公子沒事,我就放心了。」

听著她說這麼說多,一時我有些模不著頭腦。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你說的……什麼意思,我好像沒听明白。」她睜大眼楮看著我,見我依然迷茫不解的樣子有些錯愕,但好一會兒之後她又重新笑著點點頭︰「哦,沒事就好。那……公子打擾你休息了。」說完就咕噥這轉身下樓了。

關上門我納悶著,想著剛剛這小姑娘的話真是令人模不著頭腦啊。昨晚有什麼事情嗎?沒有啊,我記得昨晚用過飯後就上樓了,然後還看見了院子里有荷花池,然後還有許多其他的花束,對了還有走廊里的竹筒,之後站在外面賞景好一會兒之後我就進屋睡覺了。好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走到床邊我坐在床上又想了想,昨晚好像又確實發生了什麼,只是……我拍著腦袋,真的有什麼嗎?好像我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吧。搖搖頭,算了。本來就沒有的事想那麼多做什麼。

想到這里,我就把這件想不通的事情拋到了腦後。起身走到門邊的盆架上洗洗臉,接下去該繼續往北走了吧。北面,我從來都把這里當做是一場背包旅行,事情好像也確實如此吧。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打開門走到走廊上向下喊了一聲。听到聲音的二丫連忙轉身跑到樓梯口看著樓上那個翩翩的小少年。「公子有事嗎?」。

我笑著點點頭︰「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我需要些筆墨,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些吧,謝謝你了哈。」「好的,客官稍等。」說完小身影就跑了過去。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女孩端著筆墨走了上來,接過之後我點點頭︰「我還要一些,有嗎?我準備帶上路上用。如果有的話那就再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份了哦。」

她笑著擺擺手︰「公子真是讀書人,走在路上還不忘用功。公子是準備將來考取功名嗎?那一定能高中狀元。」我笑著搖搖頭︰「我又不要做官,要考取功名做什麼?只是寫寫畫畫,畢竟記性不好啊,沒辦法啊……」說完我嘆息著搖搖頭,真的是記性不好,俗話不是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呵呵。

「公子真是說笑了。不過公子是現在就要我去準備嗎?莫不是公子打算要啟程了?」我剛準備下筆,听見她依然在旁邊問著我恍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呵呵笑了笑︰「是啊,等用過早飯之後就該走了。」她看著我欲言又止。見他如此模樣我心下了然。

她沒說話就準備轉身離去。看著她我叫道︰「等等……」她看著我滿臉疑問。我起身走到床邊拿起包袱,但是手伸進一半我又突然停止動作不好意思地看著她︰「那個,沒事了,我……我等會還想要點干糧,謝謝你了。」

她點著頭也沒說話就走了。看著她的背影我抿著嘴,這丫頭不會是看上我了吧,不過好像是真的。我伸手把包里那個被我拿了又放回去的掛件拿了出來,這是一件以前買的小掛件,本來想送給她做個紀念的,可是忽然又覺得好像不妥。若是我走了她還有所想法我不就是害了人家小姑娘嘛。唉……雖然我是女兒身,可是怎麼更像是個負心漢一樣呢,頭疼。

嘆口氣坐回桌邊,算了,這些事情雖因我而起,可我卻也無可奈。重新拿起毛筆勾勒著我的畫。現在

我能做的就是在面前的紙上畫下昨天的那片地,只要在這里標注好地名,等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讓這些地方煥然一新的。

二丫悶悶不樂地回到下面。她一邊在櫃台里面找著筆墨一邊皺著眉一聲不吭,身邊正撥弄算盤的婦人抬頭看著她,然後用胳膊搗搗她的手臂。女孩茫然的抬起頭︰「娘,怎麼了?」婦人搖頭嘆息著︰「唉,二丫,我們是開客棧的,遇上的人也都是一些南來北往急急忙忙趕路的,都是來自天涯海角的人。我們雙方都是命中的匆匆過客……」

二丫強顏歡笑著︰「娘,我知道。對了娘,您知道我們家還有一沓紙放在哪了嗎?」。婦人放下心來笑著指指櫃子底下的一個木箱子︰「全都在那里,來,娘來拿……」

…………

看著手里畫的還算有模有樣的圖紙我滿意地點點頭。轉頭望向窗外,看著外面的一道道取經小路我嘆息著忽然又感嘆起來,這里是哪里我根本不知道,可是現在卻像是做夢一樣的站在這里,真是沒想到呢。

望著外面很遠的地方有個人影好像在農田里耕地吧。我搖頭嘆息著,現在我又不知道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了。此時我的內心也有著待遇的淒涼之感了。就像她葬花一樣,我也忽然局的人世界怎麼那麼多悲哀呢,為什麼人不能夠長生不老的活著而要經歷生老病死呢?如果沒有生老病死又哪來的悲歡離合,沒有悲歡離合這世上有怎麼會有那麼多淒苦的人們?

這天下為什麼又有川夏秋冬呢,為什麼要有季節交替呢?如果不分春夏秋冬這些花花草草又怎麼會飄零枯盡?所有的一切又怎會「花謝花飛飛滿天」又怎會「紅消香斷有誰憐」?

雖說我並沒有黛玉的傷春悲秋和她的淒涼之感,但我也同樣不喜歡這些,就是突然之間發現人世間還是有那麼多的悲哀。特別是想到紅樓大院里那悲慘地結局。呵呵,雖然這一切都是那麼莫名其妙,但是心情卻止不住地清涼著想流淚。

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未知的結局,而這結局到底是什麼呢?是悲是喜?這世上有多少人是活得明白?每天瘋癲大笑的人?也許是吧,忽然我的腦海里就出現這樣的畫面,好像他們才是活得明白呢。正如唐寅所說「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真正獲得明白的好像都是那些人吧,只是因為看透世事,看清結局,所以才會如此似真似幻吧。

我呢?我會是怎樣的?我想不到,也許哪一天我的生命是在我的旅途中結束的吧。因為我突然發現,我好像越走得遠越沒有回去的勇氣了。我想我會一直在行走吧,直到我走不定的那一刻。

嘆著氣看著外面已經太陽高招,而窗外的一棵柳樹上正嘰嘰喳喳兩只鳥兒在上面注視著我。看著它們我呵呵笑了笑︰「你們可知道你們等會兒會身在何處?是繼續往北飛嗎?還是就留在這里了?我想不會吧。」突然我感覺一小股疾風猛烈襲來。當我眯著眼楮再睜開的時候,眼前哪還有鳥兒的影子,我上前兩步俯想想樓下,原來是兩個半大的孩子正拿著彈弓呢,而此時那兩只鳥正被他們拎在手里往遠處走去。

我捂著心髒,這就是剛剛還未知的結局嗎?這就是下一個瞬間嗎?這就是一個生命在剎那間隕落而無人問津的世間嗎?假若有一天我也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香消玉損的時候,是不是也像剛才的那兩只鳥兒一樣淒慘?

唉……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轉過身來到桌邊,紙上的墨跡早已干涸,輕輕地把它折起來放到包里面。這一路上定時會遇到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像那片荒漠一樣。不管怎樣,我都不能眼看著這種事情一直發生著,也許以後我真的還會回來吧。或者……就算我不會來,我也一定會讓這里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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