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呆住了。
剛剛過度興奮，竟然忘了歐揚是跟她一起的把犀牛角杯送到系統空間……一定被歐揚看去了
怎麼辦？
阿金的聲音非常冷酷，帶著機械的特有冰涼味道，
丫頭，你要知道，系統有規定，不能隨意透露系統的存在。如有違背的話……
我知道。梁雪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驚懼的看著歐揚。
被逼到了極處，再也不能逃避了，梁雪才發現
的心——是喜歡眼前這個大男孩的。歐揚的俊朗外表再次，他有一顆比任何人都干淨、明澈的心靈。從來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毀容的
露出鄙視、嘲諷的眼神，抑或表面同情，實際卻用憐憫之心彰顯優越感的可惡目光。
任何時候見到他，總是淡淡的笑容，溫和的語氣，給人溫柔、溫暖的感覺。
可系統的規定是死的，不能讓外人知道，就是不能
一點折扣也別想。
如今，只有兩個法子掩蓋系統的存在，一是抹去歐揚的存在；二麼，梁雪
消失。後者自不用說，前者……一想就心痛的難忍，好似有一只小刀在刮似地。
下不了手
沒想到歐揚看著梁雪眼神復雜變幻，怔了一下，忽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是空間系……異能？」
就知道嘛梁雪勇敢、堅強，又聰慧，連李欣那樣的人都得到了異能，她怎麼會只是力氣比常人大而已？歐揚非常開心，清朗的眸子滿滿的都是喜悅。
那麼純碎，那麼真誠，毫不保留，令梁雪再一次呆住了。
想想剛剛的念頭，她忽然發覺
比想象的更加丑陋。
哈哈，傻丫頭，一試就試出來了規定是，不能‘隨意’的透露系統的存在。你又沒有故意泄漏，只是一時疏忽，補救措施都沒听一听，就心如死灰的絕望了？呵呵，看來歐揚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比你表現的重要多了。還想逃避嗎？
阿金的一席話，頓時把梁雪心頭的大石頭搬走了。她身軀酸軟，比做了雲霄飛車還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
法堂隔壁的殿堂，是超出佛寺應有的——陳列佛經、念珠，還有觀音、羅漢像的所在。總所周知，大概是除了提供素食齋飯的齋堂以外，額外的吸引香客多多捐出功德的手段
歐揚抬頭看了看此處的屋檐，覺得這里多了不少煙火氣息，做臨時休息場所不
動身擰開了農夫山泉的瓶蓋子，遞給她，
「你別以為我是馮偉那樣的書呆子，其實我經常上小說網站看小說的。空間系……小說里都說這種異能比風系呀水系，都罕見。呵呵，我說的沒
」
梁雪窘迫的臉都要滴出血來，混亂的點點頭，等耳朵听進了說的是什麼，又慌忙搖頭。
「我不知……什麼罕見……」
讓歐揚誤會擁有空間系異能，總好煉金系統的暴露。可是，梁雪不善于撒謊，尤其是對
充滿善意的人撒謊——越看歐揚真誠的目光，她就越覺得
地自容，感覺
的心思真是太陰暗卑劣了。
歐揚似乎覺得這麼羞澀的表情很可愛，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心理。他笑了，手下意識的想拍拍梁雪的肩膀，可隨即反應過來，凝神想了想，
「我知道，你還不是很信任我。可能是以前……不過，現在一切不同了。梁雪，你相信我，我會努力讓你信任我，會有那麼一天，你放心的把後背靠著我，相信我就像相信
的眼楮、
的手一樣。」
會不會有那麼一天，誰也不知道。
可梁雪很是感動。
這番話，比什麼膚淺的「我喜歡你」「我愛你」深刻，窩心多了。那幾個輕飄飄的字，愛呀喜歡呀，除了形容當時霎那的感覺，其他什麼都不能說明。多少戀人翻臉時，會記得情深時的愛意表達？
不是梁雪不喜歡甜言蜜語、海誓山盟，而是她的遭遇，令她自動度過了
憂
慮、憧憬愛情，把一切都想象
比美好的少女期，看穿了所謂的浮華表象，從而更看中內里實質的東西。
比如，歐揚的真，他的誠。
喝了歐揚給她的農夫山泉，甘冽的泉水流如口中，比廣告中說的還要甜。
一直甜到心里。
有了「空間異能」這個令人歡喜的誤會，梁雪接下來想做什麼，自由痛快多了。歐揚根本不限制她，想做什麼不必商量，他就一個標準——凡是你覺得有益的，盡管去。
他全部支持。
可能他認為，你在找尋對提升空間異能有幫助的東西？也對啊，你在找的，確實是能讓系統升級的。從某種觀點上來說，空間異能這種說法不能算。系統自帶了可以存放物品的空間。
阿金碎碎念叨的時候，梁雪抿著唇，從僧房里走出來。
她手里拿著一個木魚，一本快翻爛的佛經。兩樣東西看起來都是非常普通的，就擺在圓照寺主持的房間的顯眼位置——一般人不都是把貴重物品收到暗格、秘密的地方？
可阿金認定上面承載了精純的「信仰之力」，高興的叫嚷不休，
這個圓乎乎的，能發出清脆響聲的，叫木魚？奇怪呀，長得又不像魚，干嘛叫魚呢？對了，你們有句古話‘緣木求魚’，是說這個東西嗎？
法理解。
梁雪……再聰明，也沒辦法解釋上下五千年的成語典故，含糊了應了一聲，把兩樣東西送到空間內，讓阿金
研究去。
匆匆在圓照寺轉了一圈，不是沒有貴重的，比如佛像表面的鍍金——刮下來也是一大筆錢呢可末世里，誰還在乎
用的金銀？再說梁雪跟歐揚也做不出那種事，四處看了看，就一起離開了寺廟。
圓照寺建立在長江的中下游，以前的夏季暴雨幾天，很容易水位上漲，以至于爆發洪災。後來江左市花大氣力修建了堤岸，長長的堤岸都是結實漂亮的大理石，每個四五十米都有個小亭樓。
站在亭樓上，歐揚眺望江對岸，感嘆道，
「也不知道對面的情況？」
梁雪卻注意到江面詭異的波動，午後的太陽被層層的雲彩遮擋了光輝，算不上多麼燦爛。可江面……也不該起霧啊
糟糕傻丫頭，那哪里是霧？是詭異氣息的來源快逃
怪不得擁有‘信仰之力’的和尚廟，一個人影都不見，原來是逃命去了丫頭，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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