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當前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

作者 ︰ 冷月柔情

純淨的他,深情的他,絕望的他,殘忍的他,嬌媚的他……每一個都不同,每一個都像燃燒的烈焰,美得耀眼,美得讓人心碎。可如今,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一切卻都模糊起來,什麼都看不清楚。如今,他被綁在這里,一切都虛幻又不真實起來,直到他看到和他一樣被捆綁起來的趙百,和本來不應該出現在此地的人——趙立。「少痕,你先出去吧。雖說已經有人把守在門外,可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其實這樣的情況他自己一個人已經足夠了。略微猶豫的看鈺昊一會兒,趙立依言出去,這是他們的約定,此時的事情,以鈺昊的意思為準。輕拍桐的臉,鈺昊輕咬了一下嘴唇,「桐,你不是喜歡趙百嗎?鈺昊知道,這些天你都是怎麼渡過的。」撩起桐的袖子,傷痕累累的手臂無比猙獰,「好可憐啊,鈺昊會幫你的,鈺昊會讓你和趙百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那你……要怎麼幫他呢?」問話的人是已經清醒的趙百,平靜的話,看來他並不吃驚。早知道會如此,為什麼還要抱有希望呢?愛情讓他們如此幼稚,愛情讓他們如此愚蠢,愛情讓他們再也看不清其他的東西。可卻又是那樣心甘情願。你要什麼就盡管拿去吧,鈺昊的心,鈺昊的人,他們都在你的手中。「趙百,你對鈺昊還是這麼好。鈺昊只是想要你和桐永遠在一起,用這把劍,過一會兒,桐也會來的。」微笑的臉是那樣美麗,鈺昊看著趙百,眼楮中有一點點期盼,一點點懇求。「是麼?只是這樣而已。」趙百也笑了。很小的時候,鈺昊曾發下誓言,如果將來鈺昊能遇到一個人,他能教會鈺昊什麼是愛情,鈺昊一定會溫柔的待他,不讓他傷心,不讓他哭泣,讓他在鈺昊身邊開懷的笑。不管這日子有多長,鈺昊都會把自己的一切給他,鈺昊會讓鈺昊愛上鈺昊,他們在一起,不再分離。你就這樣來了,在鈺昊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以那樣絕美的姿勢來到,讓鈺昊連猶豫的機會也沒有。你一定不知道在無數個夜晚,鈺昊擁著熟睡的你,听窗外的風的歌吟,听鮮花開放的聲音。真心,還是假意,鈺昊已經沒有是否在乎的選擇機會。鈺昊只想給你,鈺昊的所有。然後,等你離開的時候,鈺昊還能剩下一份完整的回憶,在沒有你的日子慢慢咀嚼。在滿月的夜晚想你,祝福你。可如今,鈺昊似乎已經沒有了這個機會。那麼,鈺昊,你會想鈺昊嗎?你已經太苦太苦,偶爾想起鈺昊的時候,你會感到一絲溫暖嗎?你,有一點點愛鈺昊嗎?可現在,鈺昊還是,不敢問。接過鈺昊手中的劍,趙百在自己頸間劃下,緩緩的倒在地上。這里,沒有了蝴蝶,這里,也沒有楓葉。可鈺昊還是希望,他們能在鈺昊的衣褶里安息,還有那夜夜帶淚的月華。…………「不」撕心裂肺的叫起來,瞬間爆發的驚人力量讓桐撞開了恍惚中的鈺昊。發紅的眼楮看著鮮血一點點的暈開,淚落在趙百已經失去生命的臉上,「王上,王上……」一字一句都帶著血淚,聲聲的呼喚卻叫不回心愛的人。再也不會了,听見你的聲音。再也沒有了,看見你的身影。鈺昊也沒有了牽掛,沒有了顧忌。笑聲從無到有,慢慢變大,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止住。解不開手腳,桐撲向了鈺昊,潔白的牙齒咬向他的脖子。乳白的脖子下是青色的經脈,發著惑人的光,咬上之後流出的血液也是美麗的。劍插在了桐的身上,心髒的位置,一劍斃命,永遠的讓他閉上了眼楮,跟隨趙百而去。兩具身體,同時倒下,卻都不是鈺昊。而恍惚中的鈺昊此時終于醒來,卻更加陷入了恍惚。「怎麼……會是你?……政嚴……」

衛國東宮與政嚴對桌而坐,鈺昊少有的局促起來。恨他的,怨他的,在看到他脖子上的傷的時候,竟都變成了不知所措。從趙國回到衛國的一個月路程里,政嚴都在休養,甚至有一段時間情況極其不妙。如果不是他為自己擋下,以自己當時那迷亂的狀態,真不知會如何。所以,他答應了政嚴現在的邀請,而對此,趙立竟然沒有反對。手要放在哪里,眼楮該望在哪里,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眼神看他,似乎都成了難題。「鈺昊,你就沒有什麼要對鈺昊說的嗎?」。和煦的風吹過鈺昊耳畔,燭光籠住住了政嚴的全身,襯得他眉宇間星星點點的憂思若隱若現。「別來無恙?」良久,鈺昊終于輕聲道。政嚴輕蹙眉峰,握上鈺昊放在桌上的手,卻被其抽回,「鈺昊,你怨鈺昊嗎?鈺昊說這是不得已,這都不是鈺昊的本意,你也一定不會信了。「被政嚴的目光刺痛了視線,鈺昊把眼眸移開,不再看他。「鈺昊沒有機會了嗎?」。端起杯中酒,政嚴走到他面前,「鈺昊……」仰頭飲下半杯,把酒遞到鈺昊唇邊,「你會原諒鈺昊的,對嗎?」。

伸手把酒杯推開,鈺昊依舊不看他。見此,政嚴倒是笑了,「看來,你也不會相信鈺昊了。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將剩下的酒一口飲下,他笑的更深。他這一笑,這屋子里也似乎暖和起來,空氣中也帶著初春的清新和濕潤,「鈺昊,你知道嗎?這被子里放的,是解藥,這屋中撒的,有另外一種藥,名字叫‘**’你一定听過,卻不知道它不僅飲下有用,放在屋子里讓它的氣味飄散開來,也一樣有效……」**?仿佛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不信的看著政嚴,鈺昊幾乎要跌坐在地上,軟倒的身子卻被他準確的接住,平放在早已準備好的床上。「怎麼樣?鈺昊的‘**’不錯吧?就連大內的‘情真意切’也未必比得上」「這……就是……你給鈺昊的見面禮嗎?」。你說你病了,要鈺昊偷偷跑出來看你;你說你想鈺昊,想見鈺昊,和鈺昊一起過落楓之祭;原來是這樣——一杯加了*藥的酒……呵~~~~桐,你對鈺昊真好……」澄清的聲音慢慢的出現了一絲裂痕,哀傷再也無法掩飾。這,就是你愛的人嗎?伴隨著男人不成聲的慘叫,男孩吐出了口中血肉模糊的東西。血的味道迅速在屋內彌漫,男孩勾起暗紅的嘴角,並沒有擦去唇角的血跡,挽起的笑容詭魅又妖異。你們……上了他……一起……給鈺昊上死他……」自始至終,那雙美麗的眼楮都沒有閉上,固執的望著那個一直立在牆角的人……多年後,男孩還是忘不了那個夜晚,那飄落一地的楓葉。白淨的手指解開了發帶,腰帶,衣服的結扣……無瑕的身子沒有絲毫掩飾的出現在觀者的眼前。回眸淺笑,政嚴偏頭征詢皇後和大皇子政竽的意見,「怎麼樣,滿意看到的嗎?」。惡毒的重重擰著粉色的胸口,月皇後獰笑著,「滿意,滿意極了。這個目中無人的鈺昊今日到底落到了鈺昊的手中,鈺昊到要看看他還能傲到哪里去?只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尤物,也難怪皇兒會被他迷住。」「母後,鈺昊可以吃了嗎?」。政竽憨頭憨腦的問著,不斷的用手搽著滴下的口水。惱怒的看他一眼,月皇後並不答話,又看向政嚴,「除了這件事做到了,太子也會支持竽兒回趙國登基吧。」政嚴一笑,「皇後放心,趙百一死,剩下的姐妹兄弟中有子嗣的本來就不多,您是趙國的長公主,又有他們的支持,大哥一定能順利登基。當然,皇後也一定會在今後支持兩國的聯盟吧。」「這你放心,鈺昊不會食言的……竽兒,你做什麼。」月皇後本應自信的話被政竽打斷,他不斷的拉扯著他的衣袖。「你……」看看政嚴,再看看自己的兒子,月皇後只有沒辦法的搖頭,「好了,好了,可以吃了,可以吃了。」沒等話說完,政竽就撲了上去,卻是真正的咬起來,沒一會,鈺昊的的身上已盡是血痕,卻因為用藥的分量過大,居然連聲音都發不出。冷眼看了良久,政嚴上前把政竽扯開,轉頭對錯愕的月皇後施禮,「鈺昊只是想對他說幾句話。」「鈺昊,你知道嗎?鈺昊是怎樣看你的。你很丑,很髒,每次和你在一起後,鈺昊都要拼命的清理身體才能不被你弄髒。鈺昊從來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也永遠不會愛你。」說完,他不再停留,走出東宮,沒有回頭。留下漫長的夜,和空心的人。

衛國上將軍府「主人,你為什麼不攔著鈺昊,不讓他去呢?現在夜都這樣深了,主人你就不擔心麼?」「雪兒,鈺昊要你查的事,你辦得如何了?」「……一切都如惠妃所言。」「看來那個老女人沒有騙他們,既然這都是真的,那政嚴就不會讓鈺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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