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小娘子 第十九章 喜得龍鳳胎

作者 ︰ 蒔蘿

兩年半後。

每年十月十五盂蘭盆節這二天,護國寺都會舉辦報答父母恩,及超度祖先亡靈等等的祈福普渡法會,同時接受各方大德認捐廟方所設的普渡供桌,也歡迎百姓們自己帶著供品前來參加,法會結束就會將供桌上那些糧食發給貧窮百姓。

每一年的法會都十分盛大,一大早,護國寺不管是寺廟內或是外頭的廣場,全擠滿了一來參加法會的信眾,熱鬧非凡。

祈福普渡法會從早上一直舉行到未時結束,緊接著要發放普渡的供品,等著領供品的人潮早已是大排長龍,從廟里排到廟外,綿延了好幾公里,不少人攜家帶眷。

因為隊伍太長,不少人插隊,還引發了打架事件,會排隊等著領供品的人大部分是生活比較困苦的人家,或者是無家可歸的乞丐,一被插隊,很有可能就此領不到供品,一家兩天的口糧就沒了,因此對于插隊的人,他們是不會客氣的。

今年跟往年一樣,忠孝候府、威勇候府跟驃騎將軍府認捐了三百桌的普渡供桌,另外又捐贈三千斤的大米。

發放供品需要很多的人力,蘇琬熙領著弟弟前來忙發放。

「來,給你,小心拿。」蘇琬照舀了斗大米到一名婦人的褡連里。

「大娘,包子別掉了。」蘇辰曦拿著一個包子,跟著一起放進去。

這時,不遠處又傳來打架大罵聲,護國寺負責維護秩序的武僧們匆匆趕去。

不一會兒,一名武僧領著一個撐著拐杖、全身是傷的乞丐過來,「縣主,這名乞丐一身傷老實排隊,還被人推出隊伍,你可否先將他的份發給他,小僧帶他去療傷。」

「沒問題。」蘇琬熙看這名乞丐一身狼狽,身上口袋沒有一個是完整的,拿過放在身後裝米的布袋,背著排隊的人群多舀了些大米,還多塞了兩顆菜包給他。

「好了。」蘇琬熙將布袋拿給這名一臉髒兮兮的乞丐時,頓時愣怔,「吳杰?」

「蘇二姑娘!」記憶中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被喊出,連吳杰自己都愣住了,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名被稱為縣主的美少婦。

蘇晚希,他前世的妻子。這一世他雖然重生卻與她無緣,她已經嫁給大名鼎鼎的戰神秋顥遠。

這一世的秋顥遠比前世更加有出息,全因為有她在身邊,他悔,他惱,卻怎麼也回不到過去。

前世的自己怎麼那麼喪心病狂、狼心狗肺,把對他最好的女人活活逼死,這一世重生又不知道珍惜機會,白糟蹋了,緣分從此與她交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才將她的姻緣牽給了別的男人……

「你回來了?」蘇琬熙算了下時間,不到三年時間,吳杰怎麼能從采石場回來?

她沒料到這一世還會見到他,以為他會就此死在采石場……

吳本尷尬的低下頭,「是的。」

「縣主,你們能否稍後再聊?小僧先帶這位施主下去療傷。」武僧問道。

「您快帶他去吧,我沒有什麼可以跟這位吳施主談的。」她趕緊拿起木斗替排隊的人舀米,卻也留了心眼瞥了跟著師父離去的吳杰一眼,之後招來秋顥遠派給她的一名護衛,小聲交代,「你去查一下,吳杰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還有我大伯一家是不是也回來了?」

是的。」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那名奉命去調查的護衛回來了。

蘇琬熙將手上的木斗交給冬子,自己跟著那名護衛到後方特地布置過、專給發放供品的人員休息喝茶的地方。

「如何?」她為自己倒了杯茶水。

「夫人,吳杰是兩個月前回到京城的,會提前半年從采石場回來,是因為采石場發生了坍塌意外,不少人被砸死,他運氣算好,只斷了一條腿,您的大伯父就沒這麼好運,當場被大石砸死。您的堂姊蘇晚晴也跟著一起回來了,不過……」護衛想到自己另外調查到的那些事情,有些尷尬,不知如何啟齒。

「怎麼?調查到什麼不能說的,還是不好意思說的?」

「夫人,也不是不能說,就是跟著吳杰一起回到京城的蘇晚晴,她上個月死了。」

「死了?她在采石場那種不是人待的地方都沒死,怎麼才回京一個月就死了?」听到這消息,她覺得好不可思議。

「蘇晚晴跟著吳杰回京後,沒有居住的地方,跟著做起了乞丐婆,每天餐風露宿,久了受不了跟吳杰一起乞過的日子,加上在采石場晚上是……所以重操舊業,到下街當起妓女賺皮肉錢。沒多久她就傍上一名富翁,沒想到對方的妻子是只母老虎,帶人打上門,蘇晚晴跳河逃走,卻不幸淹死。」

听到蘇晚晴是淹死的,蘇琬熙頓時有一種「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感覺。

「對了,夫人,屬下還順便打听了李氏。」

「這一個時辰你打听到不少消息啊,說,李氏怎麼了?」自從李氏被休,她就沒有再打探過李氏的任何消息。

「李氏被休後,回到娘家,但娘家大嫂跟大哥根本不願意收留,因此她被小兒子接走,住到她陪嫁的小院,由小兒子照顧。不過蘇家大房的兩個兒子因為被蘇哲昌叛國走私案牽連,遭到充軍,這段期間沒有人照顧李氏,她攀上了一名賣貨郎,結果被騙了,連最後可以棲身的那座小院都被盜賣。李氏無家可歸,流落到破廟,被一群乞丐凌辱,死時身上沒有一件衣物,直接被丟到亂葬崗。」

听完護衛查到的消息,一時間蘇瑚熙真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

「夫人,不知您還有事吩咐小的去辦嗎?」

她回神,搖搖頭,「沒有,你先下去吧,我坐在這里休息一下。」

蘇琬熙撐著一邊粉頰,遙望湛藍的天空嘆了口氣。

隨著這對母女的死,蘇晚希與她們之間恩怨應該算是一筆勾銷,想來蘇晚希也能瞑目了……

思及此,她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起身要回去繼續發放普渡供品時,已經上好藥的吳杰朝她走了過來。

「找我?」她問道。

「是的,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吳杰一臉愧疚的說道。

「道歉?」

「當年我想娶你為妻,于是故意接近蘇楮,與她合謀,沒想到卻陰錯陽差娶了她,我為了報仇,故意拉著你大伯父走私,導致你們必須捐出家產救家中長輩。」吳杰低著頭不敢看她。

「想不到你還會認錯。」這個吳杰也不是無藥可救啊。

他吃力的坐到一旁的石椅上,自嘲的扯了下嘴角,「經過采百場近三年地獄般的痛苦生活,我還不知自己錯在何處,執迷不悟,所以老天爺懲罰我成了瘸子,當我成了瘸子,才開始反省,卻發現一切都太遲了……」

重活一世,他執著的想讓蘇晚希回到自己身邊,卻用了錯的方法,再加上原本的軌道早已經偏離,蘇晚希不再是前世那個蘇晚希,因此才會有後面這些苦難與報應。

「我欠你一條命,這條命我會還給你的。」

她靜靜的听他說完,看著他生無可戀的表情,明顯是想要自我了結。

可吳杰是欠蘇晚希一條命,而不是她蘇琬熙!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欠的並不是我,我不是她,那個可憐無辜的女人已經不在,你這輩子再怎麼還,那個可憐的女人都回不來了,與其這樣,倒不如好好活看,算是為自己贖罪,也為她積功德,免得她無緣無故背上你一條命的債。」蘇琬熙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被她這番話震撼住的吳杰。

他看看她逐漸消失在眼前的背影,不停反復咀嚼著她所說的那句話。

那個可憐的女人已經不在,她也不是她……

吳杰頓時恍然大悟,抱著頭痛哭一番決定出家,為自己所犯下的過錯賠罪。

因為蘇琬熙獻上的那本《行腳手札》,大夏無須耗費太大的人力物力找尋礦脈,這幾年間陸續開采了不少,書上記載的兩座金山也已開挖,讓國庫大大豐盈了不少。

不過隨著金山開始開采,引起了一些無惡不作的山賊、盜匪的覬覦,剛開采其中一座金山時,朝廷並未對外宣布,因此派去駐守的官兵較少,發現此事的山賊盜匪便成群結隊地前去搶劫。

皇帝大怒,派秋顥遠前去把所有佔地為王的山寨都給剿滅,他用了大概一年的時間,把十幾座山寨都給滅了,從此百姓經過那些山頭都不再害怕。

沒了盜匪,加上這幾年官道修整得十分平整,大夏原本不上不下的經濟整個繁榮活絡了起來。

而另外一座金山的問題就不像剿匪那般輕松了,它很不巧的位在南方與昌夷國的邊境上,位置的主權認定有些模糊。

以前沒有發現金礦,那模糊地帶兩國國軍自然不會管,但如今那里發現了金礦後,昌夷國國君派使書來抗議,表示那座金山位在昌夷國的境內,要大夏士兵馬上退出。

他這大夏皇帝若不清楚自己國家的領士到哪里,這皇帝就白當了,他根本不理會昌夷國使節的抗議威脅,反而派大軍駐扎,同時大量開采,把昌夷國的國君氣得立派大軍前來搶奪金山。

因此秋顥遠剿匪一結束,皇帝又馬上派他到南方打保衛戰,這一仗打了將近半年,一鼓作氣直接打到昌夷國境內,點了他們三座城池,拓展大夏的領士,拒絕和談,讓昌夷國的國軍不敢再說金礦是自己的。

秋顥遠強悍的作風和氣勢頗得聖心,皇帝龍心大悅,在昌夷國繳交降書當天,直接封他為二品大將軍,統領十萬大軍。

夫榮妻貴的蘇琬熙沾了秋顥遠的光,官職為四品,已經是品級最高的獸醫了。

丈夫打仗,她這妻子沒有什麼事情,看到最近京城里的貴女們流行養起貓狗等一些可愛的小動物當寵物,靈機一動,生出了一個新鮮的想法。

她自各地撿回不少生病的流浪貓狗替它們治療,對它們進行簡單的訓練,然後從那些受傷退役的軍人或是家屬中,選一些心靈手巧又精明的,訓練他們為動物美容,或者是成為動物訓練員,練手的對象就是那些撿回來的貓狗。

眾人帶著這些流浪動物到街上亮相,並開放領養,人們看到這些可愛有型又訓練有素的貓狗,都沒有人相信它們曾經是流浪貓狗,因此不少人爭相上門領養。

等一切都上手後,名氣也差不多都傳出去了,蘇琬熙便在京城里開了一家動物美容醫院與寵物訓練學校,除了幫寵物看病外,兼做寵物美容。

寵物美容的生意爆紅,每天店門一開,便看到一堆人提著寵物箱排隊,等著為自家小姐夫人們的寵物做美容的丫鬟,到後來蘇琬熙決定采取預約制,預約都排到年底了還是應接不暇。

這盛況可是超乎了她當初的頊期,很快又在京域里開了另外一家專做寵物美容的店,卻還是無法紆解預約人潮。

寵物訓練學校也是,每天總是有不少人帶著自己的寵物前來報名訓練,這讓蘇琬熙賺得盆滿缽滿。

這天,秋顥遠率著大軍歸來,蘇琬熙卻沒有時間到城門上迎接他,因為馬場里一匹汗血寶馬難產。

這匹汗血寶馬的情況比無痕當時的情況還危急,她在馬廄里照顧那匹汗血寶馬一夜,一直到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幫助汗血寶馬將小馬生下。

才剛檢查完母馬和小馬,皇宮里又派人來,說太後最寶貝的貓咪雪球不知道吃了什麼,竟然吐血,也不讓她換衣服了,匆匆忙忙的拉著她就往皇宮里跑。

她替雪球檢查後緊急開刀,替它取被吞下的一截斷掉簪子。還好實時取,再慢一個時辰,恐怕它就得肚破腸流而死。

等到她回到驃騎將軍府時,已經天黑了,整整近十一個時辰沒有休息,她覺得自己都要虛月兌了,步伐都是虛浮的。

去年在她的作主下,冬子嫁給了府中管事的兒子,看到她進門,連忙向前扶著她跨過門檻。

「夫人,您回來了。昨夭您一整夜沒有睡,又趕到皇宮去累了吧。奴婢已經讓人燒好熱水,就等著您回來,好好泡個熱水澡消除疲勞。」冬子心疼的看看幾乎虛月兌的蘇琬,「奴婢還熬了燕窩粥,一會兒您沐浴完可以吃。」

「冬子,你有交代下人喂那幾只生病的小動物吃藥嗎?」她不放心的問道。

冬子忍不住念她,「夫人,您都累成這樣了,還記得那些被您撿回來的動物們。」

「它們要不是生病,我也不會帶回來,既然帶回來了,自然要負起責任。」

「放心吧,夫人,奴婢已經交代小西小南兩人照顧所有生病的動物了,這兩個孩子做得不錯,對動物們也好,夫人可以留下來裁培。」

「那就好,訓練好了就送他們兩個到江南,幫梅子一起撐起那邊的寵物美容院。」性子較為跳月兌的梅子,在寵物美容跟訓練上很有天分,她教著新人時,梅子也在一旁學著,很快就成為所有學習的人之中學得最好的,堅接著又跟著她開了兩家寵物美容院,很有經驗,于是她上個月把梅子派到江南去開設新分店,分店由梅子全權負責。

「夫人,您談的怎麼全是動物們,都不關心一下將軍。將軍可是今天班師回朝,您沒看到那夾道歡迎的盛況,鞭炮聲此起彼落,听得感覺耳朵幾乎要聾了。」冬子忍不住為秋顥遠抱不平。

「你們還不是已經去幫我歡迎他凱旋了嗎?而且他正在皇宮里參加皇帝辦的慶功宴,我怎麼關心?」

「夫人,您也對將軍用心一點,您都不怕軍被別的狐狸精搶走嗎?」

「怎麼可能!」秋顥遠對她的感情有多濃,她還會不清楚嗎?若能搶得走,早就被搶走了。

「怎麼不可能?奴婢今天听到好多貴女在討論著將軍,說就等著三年一到。」

「三年?」她眯著眸看著冬子。

「夫人,您忘了啊,您嫁給將軍已經快要三年了,三年無出方可納妾這一條您忘了啊?」他們家夫人不焦急,她都替夫人焦急啊!

她了翻白眼,說出了三個會讓冬子吐血的字,「是忘了。」

「夫人,這麼大的事情,您怎麼可以這麼不在意,那些貴女們同是虎視眈眈地等著三年一到,就要派遣媒人來說親,想要進門當姨娘啊!」冬子听了的確差點氣得嘔血,連忙提醒她。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成親兩年多,跟你家將軍聚少離多,你讓我怎麼生?我要是會懷孕,那才是大事!」她瞪了冬子一眼,「我看皇帝得先賜我一條白綾。」

皇上有多寵愛顥遠,她不是不清楚,皇上跟公公兩人是自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當年公公能夠抱得婆婆這個美人歸,皇上還幫了不少忙,所以皇上特別疼愛秋顥遠,把他當成自己的主個兒子疼愛,她要是敢給秋顥遠戴綠帽,皇上不凌遲死她才有鬼。

冬子這才想到這一點,「說的也是,可是這樣怎麼都是夫人您委屈啊。」

「不用擔心,只要公公婆婆不說話便沒事。」成親之前秋顥遠就已經跟公婆說了,他要待她十八歲後才會考慮生子,在這之前別跟他提孩子的事情。

秋顥遠一向自有主見,不會輕易讓人左右,公婆很清楚他的性子,也只能同意這事在她十八歲之前不催他們。

「二姑娘,您得趁將軍這次回京,跟將軍好好的計劃一下生孩子的事情,不可以再拖了,否則會被人笑的,說你們就是生不出孩子,所以才養一堆畜生當自己的孩子。」冬子小聲地勸著,她會這麼擔心,實在是因為听到了太多流言。

蘇琬熙一听,恐瞪著冬子,「誰說的?要我說,說這些話的人才是畜生!」

「夫人,您別生氣,只要您跟將軍兩人好好努力,這傳言自然就破了。」冬子連忙安撫。

「成了,這事將軍自有主張,不用擔心。」蘇琬熙擺手,一腳踏過門坎進到自己的屋子,待看到床榻,她毫不遲疑地整個人以大字形攤在床榻上,用力的喘口氣,「呼,好累。」

「夫人,您撐著點,先去泡澡,熱水里頭已經放了可以消除疲勞的藥草包,很快就不累了。」冬子扶她起身,「愈躺愈累,先去泡澡吧。」

「嗯,好,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她擺擺手自己走向浴間。

蘇琬熙沐浴時不讓人服侍,這是多年來的習慣,冬子見她進了浴間後,便開始布置晚膳。

就在她將最後一道小菜擺放好時,掩上的房門被拉了開來,一名男子闊步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煙霧彌漫的浴間里,蘇琬熙簡單的清洗後,整個人泡進了散發著淡淡香草氣息、蕩漾著金色水波的浴桶里。

她整個人浸泡在溫度適中的熱水里,感覺所有毛孔瞬間張開,舒服得讓她忍不住低吟了聲,「唔,好舒服啊,疲憊感都消失了!」

這浴桶很大,足以容納三個人,整個人趴在里頭沒有問題。

她在浴桶里泡了一會兒後,便趴在桶邊哼著歌,一雙修長滑膩的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水,烏青長發披散在她雪白的背上,曲線隨著晃蕩的水波若隱若現,美得太不真實。

秋顥遠進到浴間看到的就是她這令人浮想聯翩的撩人媚態,全身躁動了起來。

他無聲無息地月兌下衣物,踏進浴桶,性感誘人的嗓音同時在她耳邊響起,「小壞蛋,竟沒有去接為夫進城。」

沒料到他會在這時候回來,蘇琬先是嚇了一跳,旋即想到,府中戒備森嚴,她的屋子有哪個男人敢隨便進入?能進入的只能是他,便放心了。

她旋身與他相對,抬手主動獻上自己的吻,「回來了,怎麼這麼快,宴會結束了?皇上竟然肯放你回來。」

秋顥遠低頭享受著她主動的熱情,「我沒有去慶功宴,向皇上稟告完所有事情後就回來了。」

他一進府下人便主動告知他,她昨晚到馬場為母馬接生,而後被太後派人接走,直到剛剛才回府。雖然明知她有不能去迎接他的原因,他心底還是有些失落,不過她的主動與熱情瞬間填補了他心里那點小小缺憾。

「你也不怕皇上怪罪。」

他忍不住猛烈的吸一口氣,卻也十分滿意這個只差一步便親密無間的姿勢,寵溺的啃嚙了下她的紅唇,「小妖精!」

「不喜歡?」

「愛死了。」他扣著她的後腦激情的吻著她。

「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有什麼要事,讓你顧不得出席慶功宴。」她推開他,擔心他這主將沒出慶功宴,會被人彈劾,惹皇上不高興被怪罪。

「自然是有比出席慶功宴更重要大事。」

「是什麼?」

「生孩子的大事……」沐浴桶里的水花再度激蕩了起來……

春暖花開的季節,空氣里彌漫著桃花香,艷麗桃花開滿園。

夕陽時分,蘇琬熙挺著大肚子在一大片灼灼的花林里漫步。

這些桃樹是他們成親那一年種的,秋顥遠知道她喜歡桃花,也不知道從哪里移來的,將整個將軍府種滿桃樹,尤其是後院,簡直是一片花海,每到春天,給人威嚴剛硬感覺的將軍府就成了粉紅一片。

「夫人,您慢些,注意腳下。」陪著她到桃花林散步的冬子小心提醒著她。

「放心吧,我很注意的。」

「夫人,雖然日子還沒到,可是御醫說了是雙生子,預產期會提早,加上這兩天陣痛的頻繁,應該快生了,您怎麼不在屋里好好休息。」冬子擔憂的道。

「你也知道我快要生了,坐月子期間,這片桃花林就凋謝了,當然得趕緊趁著桃花盛開時再過來看一次,而且孕婦要多走動,到時才好生。」蘇琬熙有些喘息的說著。

自從秋顥遠班師回朝後,皇上便命他同時接掌管理禁衛軍,因此這一年多來他一直留在京城里,加上她十八歲了,他便不再特意避開某些日子,努力夜夜耕耘,于有好消息傳來,她懷孕了。

她這一胎可是公公婆婆的第一個嫡孫,可把所有人樂壞了。由于肚子大得有些快,經過御醫診斷,她懷的還是雙胞胎,瞬間成為眾人特意保護的對象,不管何時,她身旁定有兩個丫鬟隨侍一旁,就怕她發生什麼意外。

盼啊盼,等啊等的,好不容易她終于盼到肚里的這兩個小家伙要出生了,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哀模著圓如西瓜的肚子。

忽地,一陣春風輕撫過,繽紛的桃花枝枒上下晃動,粉紅花瓣紛紛落下,隨著春風飛舞,飄落在她的發上、她的肩上,灑落一地。

她伸手接住無聲無息輕盈飄落的桃花瓣,眼前的美景讓她沉醉,忍不住低呼,「好美!就像是下了一場粉紅色的花瓣雨!」

秋顥遠來到後院的桃花林,看到的就是與一片紅粉花瓣融為一體的清雅身影。

她伸長的手被一只溫暖大掌握住,擔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怎麼不等我回來,再陪你過來散步。」

「顥遠,你不是在軍營練兵嗎?」

「我進宮向皇上請了假才回來的。」她生產在即,又是雙生子,風險不小,他怎能放心繼續待在軍營,今天一早便進宮向皇帝請假,回家陪她生產。

冬子見秋顥遠來了,便和另處一名丫鬟退到林子外,將美景留給這對恩愛的夫妻。

秋顥遠扶著蘇琬熙在桃花林里漫步,片刻後,她神色一變,腳步一頓,猛力抓住他的手,「顥遠,我……好像……」話未說完,她便看到腳下已經濕成一片,「羊水破了。」

「快去通知穩婆,夫人要生了,快去請御醫!」他大驚,對著林子外大喊,手忙腳亂地抱起妻子往早已經備好的產室跑去,「晚希,忍忍,我馬上抱你回去……」

即使產前已經做了不少有助于生產的運動,但第一胎總是比較慢,足足折騰了蘇琬熙還有在外頭焦急等待的家人們一夜。

黎明時分,太陽微露柔光,經過漫長的等待,一記宏亮的聲音劃破清晨的天空。

隨著這記響亮的哭聲傳出,眾人提在嗓子眼的心總算能夠重重的放下。

「哇——」

「生了,生了!」威勇候夫婦驚喜的喊了出來。

「是男是女?穩婆怎麼還沒有出來通報!」秋夫人更是喜極而泣,焦急的說著。

「親家母,不急,還有一個不是嗎?我們只听到一道哭聲。」花氏趕緊安撫焦急地想知道是孫子還是孫女的秋夫人。

「親家母你不知道,顥遠這不省心的,非得等晚希長大,我盼這個孫子已經盼好幾年了,那些跟他同年的男兒,孩子都已經可上學堂了……幸好現在我也有孫子了,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都行,只要是我的孫子輩就好。」秋夫人只覺得這哭聲是全世界最好听的聲音。

遲遲沒有听到另外一道哭聲,秋顥遠開始感到有些不安,手心布滿冷汗,「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听到另外的哭聲?」

「顥遠,你別急,不是每一對雙生子都會接著出生,有的甚至會間隔一個時辰,耐心點。」秋夫人安慰著他。

這時候,在里頭忙的婆子一臉喜氣,帶著笑容出來報喜了,「將軍、侯爺、夫人,恭喜你們,將軍府有後了,是個健康漂亮的小鮑子。」

一直坐在太師椅上不作聲、一臉嚴肅的秋朝恩,听到後僵硬的表情瞬間瓦解,久違的笑容浮上已有著風霜的臉龐,迭聲喊道,「好,好,好!賞,我秋家有後了,賞,兩府的下人全都賞一個月月俸,服侍將軍夫人的下人們賞兩個月。」

緊接著,另一道較微脆弱細小的哭聲總算哭了出來,「哇,哇……」

隨著這哭聲傳出,眾人們的心可以真正放下了,已經有了個帶把的,這個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只要平安就好。

馬上有一名婆子跑出,「恭喜將軍、侯爺、夫人,將軍夫人一口氣給你們生了一個好字,恭喜恭喜!」

好字,那就是說蘇琬熙這一胎生的是龍鳳胎,眾人笑得合不攏嘴。

龍鳳胎可是很難得的,大夏把龍鳳胎視為吉兆,是莫大的福氣,這可把所有人給樂壞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開始有鳥禽盤旋聚集,不一會兒便有數百只不同種類的鳥兒齊聚在驃騎將軍府上空,像是百鳥朝鳳,發出的鳥叫聲像是在吟唱著慶祝喜事的曲子。

此異象驚動了一向深居簡出的國師,他激動興奮地大叫道,「祥瑞之兆,祥瑞之兆,天佑我大夏!」

兩天後,東宮太子奉皇命親自送來信物,替嫡子與出生才三天的小女娃定下女圭女圭親。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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