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田園 正文 【225】公然回國

作者 ︰ 月籠西沙

余下的那人向著老者消失地方向望了一眼並沒去追,田朵就站在那人的對面與其對峙著,敵不動她不動,在約莫著老者帶著那小女孩已逃遠了的空當,她聲音粗噶道,「打,還是不打?」

只听那人冷哼一聲,出手一劍擊向她的心口,田朵腳尖輕輕一點身子一旋就繞到了那人的身後,抽出腰中軟劍,一劍將其擊了個對穿,那人也是個慣殺人的狠手,就算明白此時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臨死前也要拉上一個墊背地,只見他反手一劍就要插向田朵的丹田所在,可兩人的實力懸殊相差太大,在他反手的瞬間,他那快如閃電般的反刺動作在田朵的眼里還沒做完就若放慢電影般在她的瞳孔里一一演示,因此在他翻轉劍尖的剎那間,田朵早已抽出了插在他背後的軟劍。

理所當然地,那人的反刺動作失敗,可他已用了畢生的精力用力一刺,在最後一刺失敗後,因用力過大,也因力與反作用力的關系,令其傷口噴出如泉般的血水,緊接著只听噗通一聲,那高大的身軀栽倒在地,身子在地上微微抽搐了幾下,最終靜止不動。

田朵冷眼望了那幾具尸體一眼,掏出火石打著火,一把火扔在那荒草間任其燒了起來。

隨之,用腰間所掛的牛角壺中的穗園古井水將軟劍清洗干淨,重新纏在腰間,幾個縱躍間就下了將軍山。

待回到客棧,外面已傳來三更天的梆子聲,在用靈識掃查過周圍無人窺探時,田朵進穗園洗了個熱水澡,隨意吃了點飯,就從穗園出來,躺在客棧的床上休息。

第二天。當田朵一覺醒來時,外面已是一片銀白的世界,還未出門。就听外面的文人騷客連連感嘆,大雪封了將軍山。要不然此時正是上山看雪景吟詩作對地大好時光,並連連直道可惜。♀

田朵梳洗整齊後,推開一扇窗戶,迎面撲來一陣強烈卻干淨清新的冷空氣,使原本有些迷糊地田朵在剎那間就清醒了過來。

無言地望了會那能沒入人小腿肚的厚厚積雪,關上窗,下樓到底層的大堂去吃飯。

耳听旁邊的文人騷客議論著京城的新鮮事。只听一人娓娓道來。

听說沒,昨兒遼越國太子進獻了一對四不像,那動物的頭似馬而非馬,角似鹿而非鹿。身似驢而非驢,蹄子似牛而非牛,當真是個四不像,當那遼越國人將這一對四不像牽上大殿敬獻給聖上時,滿朝文武竟一時無人能叫出那是一對什麼東西。很是令遼越國的隨使冷嘲熱諷說號稱地大物博的泱泱天/朝大國卻連這對動物的名字都叫不出,這「博」字當真叫的妙哉快哉。

遼越國的隨史有一人開了頭,馬上就人接道,「既然泱泱天/朝連他們遼越三歲小娃兒都不如,那就別提這對動物的功用了。」隨即喚來一個剛斷女乃的小娃兒來。並對那小娃兒道,「完顏胡哈達,不如你來給天/朝聖上解釋下這到底是對什麼東西,又有什麼樣的功用。」說完就夸張地張口哈哈大笑。

喂,這是在嘲笑聖上及滿朝文武連個剛斷女乃的三歲小娃兒都不如,那遼越國隨史打地不僅僅是聖上及滿朝文武地臉,而是打在咱們這些飽讀聖賢書的整個天順文人騷客的臉,試問天下最為廣聞博記的是誰,是咱們這些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飽學之士,不是那些整天喊打喊殺大字都不識幾個的粗野匹夫們。

那人正情緒高昂義憤填膺地大聲討伐,就听他旁邊的同伴輕扯他的衣角,「崔兄請慎言,你忘了?」隨之指指頭頂,「那位也曾是馬上裹尸殺出來的天下,你若再如此口無遮攔,莫要說你認識我。」說著作勢要離開那張桌子。

那姓崔的文人自知失言,又拉不下面子認錯,只好拉著另一人的衣衫,「王兄,別走!」說著自掌了一嘴,「崔某以後定當注意,還有,難道你不想听下文,接下來出場的可是你心目中的神女兼才女,本來我亦曾認為女子不管如何折騰都是小道而已,如今看來,此女子當真是我們文人騷客的傲骨。」

那姓王的文人听了復又坐下,「自是想听,還請崔兄繼續講下文。」

那姓崔的文人正要繼續,突地又問道,「王兄,我講到那里了?」

那姓王的就說講到三歲小娃兒完顏什麼達地。

姓崔的文人興奮地雙擊一掌,「對,對,就是那剛斷女乃的三歲小女圭女圭兒完顏胡哈達,就在那小娃兒完顏胡哈達開口說出那對四不像的名字時,跟隨劉院史進來一位女御醫,哦,也就是你心目中整天帶著白色幕籬的白衣神女,月兌口而出說那對四不像的真名叫馴鹿,也叫角鹿,是一種非常珍惜的哺乳綱動物,幼年馴鹿的腳程每個時辰接近二百里,擅長拉雪橇,在冬季是遼越人很好的代步出行工具。」

說完,用手肘撞了下那姓王的文人,「喂,王兄,听說當日此神女未帶幕籬,相貌也僅稱靈秀,皮膚倒是白皙細膩,據說吹彈可破,雖說一白遮三丑,但終歸是人不如其名,你呀,怕是要失望嘍,不過據說,遼越國的和親公主耶律明珠倒真是人如其名美艷不可方物。」

就在這時,突听外面有人叫嚷,「快看,快看,那是什麼東西,竟能在厚厚地雪地上飛跑如履平地,就連汗血寶馬遇到如今的大雪也是行路艱難。」

隨著外面越來越多的叫嚷聲,大堂里本都支著耳朵听那崔王兩個文人閑聊的眾人,頓時呼啦一聲齊齊涌向門外那不甚寬闊的小道上,因為大家都意識到外面那些人叫嚷的奇怪東西很可能就是遼越國太子進獻給聖上的珍惜馴鹿。

田朵兩世為人也僅見過馴鹿的圖片,近距離地還真沒看見過馴鹿,因而在別人向外走的時候,她也跟著人流走了出去,因著她的個子比男子偏矮一些,人又瘦,在東擠西挪後很輕松地就進了大道的內層,果然,遠遠地就看見如那姓崔的文人所描述,當真頭似馬而非馬,角似鹿而非鹿,雖說與聖誕老爺爺拉雪橇的麋鹿都稱為四不像,但二者又有不同,麋鹿頭像馬,角像鹿,蹄似牛,尾像驢。

遠遠地看見一頭戴巾幗地靈動女子手握金鞭揮舞著馴鹿直向前沖,先前看著那距離還老遠,一眨眼的功夫,那拉著雪橇的馴鹿就跑到了跟前,人們在近距離更是將那四不像的馴鹿看了個清楚明白,就在大家在驚嘆當真是世界大而又奇妙的空當,有個小孩子突地就跳到了雪道中央,雙腿一岔開,雙手一伸,作勢要將那馴鹿抱在懷里好好撫模一番,而此刻那馴鹿恰好拐過彎來,兩旁的人們大都在看馴鹿,一時沒人注意那孩子的異常,等大家發現時,那馴鹿已沖到眼前,那馴鹿的腳再踏下去,定會將那小孩子碾成肉餅。

只听有人大喊一聲,「四郎,快閃開!」

田朵此時離那孩子最近,听到有人喊,腦子未做反應,身子已迅疾地向前一撲,旋即將孩子往懷中一摟在地上連打了數個滾,方顯顯將孩子救了起來。

此時,那馴鹿已竄過眾人視線老遠,大家見孩子被人救下也僅僅望了他們一大一小兩眼,就緊追著向前跑去觀望那奇特的馴鹿,唯有孩子的父母心驚膽戰地將那孩子摟在懷里,連聲安慰那孩子莫怕,說什麼都過去了,可得來那孩子很是奇特地一句,他本來就不害怕,為什麼娘親卻是如此顫抖個不停,到底是他在害怕還是娘親在害怕,氣得那孩子的母親狠狠擰了那小娃兒一記耳朵,說他以後若再如此調皮不听說,直接就扔他到深山老林里被狼吃,那孩子才稍稍有些害怕地握住那婦人的胳膊。

那婦人狠狠瞪了眼調皮的兒子,趕忙過來向田朵道謝。

田朵含笑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完了,揉了下那小娃兒的腦袋,笑說一句小家伙蠻可愛地。

被那小孩如此一攪合,田朵也沒了看熱鬧的興趣,轉身就往客棧內走去,卻沒注意到在她身後不遠處有兩個貴公子盯著她的背影良久。

只听一身著紅衣的妖嬈男子道,「真不上去看看,萬一真是呢?」

只見那一身黑衣頭戴黑色絨帽兩條線絨球垂掛在胸前的俊朗男子冷哼一聲打馬向前,「辦好你自己的事,別的事少管!」

那身著紅衣的妖嬈男子再次望向那縴瘦背影消失的方向,可是人家很想念那竹筒婆的竹筒飯地,不過既然主子有令,還是將那個狂風招碟的死女人帶走為妙,女人嘛,只有物盡其用才算有價值。

隨即打馬追山前面那個一身黑衣的狷狂男子。

田朵回客棧稍作休息了下,就退了客棧的房,在西城貧民區隨意找了家干淨的客棧住了進去。

第二天找了個小乞丐去給劉飛揚送信,約他酉時到東來順會面,之後,田朵就在京城內四處閑逛,順便買些喜歡的小玩意回去。

看看天色差不多,她就動身向東來順而去,沒想到田朵到的時候,劉飛揚早等在哪里,看她又是一身青布藍衫的儒生打扮,那臉就是一黑,「沒事,你來此地作甚,難不成你曉得他頂著個遼越國太子的身份公然回國,我就不敢動他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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