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喜 卿本佳人 奈何為男 100當真痴兒

作者 ︰ 小十七

在平城逗留了兩個月,所有事情都已經處理妥當,新的生意也開始運作起來,可是無雙卻整天都在唉聲嘆氣著,比如說現在肖望舒本來好心帶她出來出來賞紅葉的,她倒好一個坐在那湖邊嘆了一下午的氣,時不時的還用自己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去瞅肖望舒。

「好了好了,小狗,我投降了還不行麼?」肖望舒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實在是受不了無雙這麼一副神情了,就像可憐兮兮的小狗被主人拋棄了一般,這兩個月來她嘆氣不累,他也听累了。

「真的?」無雙聞言琉璃般的眸子瞬間便亮了起來,清麗的面龐上帶著明媚的笑容,「不能反悔哦。」

「是,不反悔不反悔。」肖望舒好笑的伸出手模了模無雙的頭頂。算了,能看到她這樣的笑容答應她讓紫月去見臨安又何妨。

「望舒,你這是把我當小狗了麼?」無雙很是不滿的將肖望舒放在自己頭頂上的那只大手拿開,雖然以前肖望舒也很喜歡模她的頭發,但是不帶這麼模的。

「呀,你才發現?」肖望舒眼角含笑,卻裝作很詫異的樣子的說道。氣的無雙張牙舞爪的就向著肖望舒的身上撲去,還大叫著「我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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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肖望舒那個混蛋,居然敢把外人帶到我這里來」碧霞谷的山腳下世人所敬仰的藥聖臨安現在正在氣頭上,手里還緊緊地抓著肖望舒傳來的信,好看的臉漲得通紅,似乎有些不甘心,臨安還跺著腳跳了跳,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平靜一點一般。

「小安子,什麼事這麼吵?」臨安身後的房門被推開,走出一個拿著酒壺的白發老頭,雖然瘦小,一雙眼楮卻是亮的如同黑曜石般。

「師傅,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身體不好就把酒給我戒了,你怎麼不听話」臨安這邊還在氣頭上,一轉身看見自己的師傅正拿著酒壺喝得起勁,那怒氣又提升了幾個檔次,「一個老的,一個小的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家伙。」

那老頭正是臨安和肖望舒的師傅林穆,傳說中那個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天才大夫,可是十年前卻已經失去了蹤影,大家都只當他是離世了,卻不想他現在居然還活得好好的。

「不要這麼小氣嘛。」林穆撇了撇嘴道,說完又是灌了一口酒,「你還沒告訴我什麼事情讓你氣成這樣呢,小安子。」

「哼,還能是什麼。你的好徒弟竟然要帶外人帶這里來,這不是壞了規矩麼?」臨安沒好氣的說道,說完便將那張紙向著兩丈開外的林穆扔去。說來也奇怪,明明輕飄飄毫無重量的紙可是卻穩穩地被拋了過去,而且還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林穆的手上。

林穆展信讀了起來,看到最後竟然眼角彎彎的笑了起來,模了模自己下巴上那並不存在的胡子,然後又喝了兩口酒這才道,「哈哈,小舒子這是要帶媳婦回來啊,真不知道小舒子的媳婦會是個什麼樣的。對了,小安子,你見過沒?」

臨安沒好氣的看了林穆一眼,見林穆一副真的很好奇的模樣,臨安忽然有些惡作劇的道,「見過,她長得高大無比,臉黑的跟煤球似的,腰像水桶一樣粗,一頓要喝十壇酒,說話像打雷一樣,據說睡覺還要磨牙。」

臨安的話音剛落,林穆的臉已經黑了一半,一副傻透了模樣喃喃道,「我一直知曉依照小舒子的性子以後找的媳婦定是與眾不同,卻不曾想居然……居然找了個這麼……與眾不同的。」

「是呀,是呀,就是這麼與眾不同,為了你老人家著想,咱們還是不讓他們來吧?。」臨安忽然出聲提議道。

臨安剛說完,忽然覺得一股冷意向著自己襲來,憑借著自己的身法臨安趕緊身影一動換了個方向站著,「喂,老頭子,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亂撒毒藥,要是我避閃不及可怎麼辦」

「小安子你拿小舒子媳婦開玩笑的話語,我會好好轉達給小舒子的,哈哈,不曉得那小子會不會沖冠一怒為紅顏啊。」林穆怎麼不知道臨安剛才那些話是騙他的,不過是樂意陪著臨安一起裝罷了。臨安在外人面前總是冷冰冰的,而且寡言冷淡,不過他這性子一遇到林穆這個老妖怪和肖望舒那個月復黑王總是要爆發。

臨安瞪了林穆一眼,突然雙手抱胸冷冷的開口道,「哦,是麼?既然這樣,今天的晚飯你就別吃了,讓你的乖徒弟給你煮去」要知道自從拜師以後,林穆的伙食就一直是臨安負責的了,肖望舒雖然有些一手好廚藝,但是那娃比誰都精,讓他做一頓飯實在太難了。

「小安子,我錯了。」

「你能不能有點骨氣?」臨安被林穆那模樣弄得頓時哭笑不得。

「哦,那好吧,小安子你給我默寫醫書去」林穆聞言,忙干咳了一聲,然後裝成一副很是老練和嚴肅的樣子道。

臨安說︰「……」

「小安子,你……你也該找個好媳婦了,都二十八歲的人了,也該想開了吧。」林穆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仿佛與剛才那個和臨安鬧得小老頭完全是兩個人一般,這個樣子的林穆像是一個歷經滄桑,睿智卻又無奈的老者。

「師傅,有些事情不是說想要放下便能放下的。」臨安微微閉上了眼楮,緩緩地舒出一口氣,過了很久才慢慢重新睜開眼楮。林穆見狀只是搖了搖頭,然後負手走回了房中。臨安只隱隱約約的听到了他的一聲輕嘆,「當真痴兒。」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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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淨水庵里,無雙正和紫月說著尹天昊的事情。「所以說,我並不清楚尹天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只是望舒讓我帶一句話給你,如果你真的想要見到尹天耀,請抱著一種最壞的打算。」

紫月的眉眼里籠著一種謎樣的光彩,她淡淡一笑道,「好,什麼時候去見他?」

「我明日午時過來接你,你把要帶的東西收拾好,明日我們啟程。」無雙囑咐紫月道。紫月應下便離開了,無雙這才嘆了一口氣,輕聲道,「紫月,你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愛著他的呢?」

明明知道有可能是很壞的結果,明明知道會是一場傷心的見面,那麼……為何還要如此執著的去見他呢?不,甚至不露出一點傷心和難過的表情,這樣的平靜的就接受了,紫月,你究竟是怎麼愛著他的呢?無雙不懂也不明白。

無雙走出淨水庵,肖望舒正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等著她,見她出來忙迎了上去道,見無雙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肖望舒有些無奈的伸出手抵在了無雙的眉心,「青青,年紀輕輕的皺什麼眉,她答應了?」

「嗯。」無雙點了點頭應道,然後一手扯了扯肖望舒的袖子道,「望舒,我餓了。」

「青青,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嘴上如此說著,肖望舒卻是嘴角輕揚的牽著無雙的手向著酒樓走去了。

說起來這兩個月來無雙還干了一件大事,就是把尹天耀的那位悠夫人弄出來好好的玩了玩。本來不過是想要確定一些事情,卻不想無雙從那個唐曉悠口中知道了一些連紫月都不知道的事情。

唐曉悠說,紫月之所以孩子會掉是因為尹天耀讓她做的。他不想讓她懷上尹天昊的孩子,所以他們出演了這場戲。後來在大夫問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的時候,也是尹天耀故意說,「紫月說過,先保住她,孩子什麼的以後還會有的。」所以,尹天昊才誤會的。

無雙已經記不清那個唐曉悠還說了些什麼,只是看著那張本算美艷的臉竟覺得扭曲丑陋無比,這樣的人,竟是這樣的人,為什麼紫月還能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她三次讓紫月的人生發生了那樣大的變化,第一次是因為她而讓紫月進入了尹家成了一個滿手血腥的殺手。第二次也是因為她,讓紫月被尹天耀重傷然後逼她嫁給了尹天昊。第三次還是因為她,害的紫月失去了月復中的胎兒

這樣的女人啊,真讓人生厭。

無雙也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的憤怒驀地爆發,紫月可以不計較,她是沒有什麼資格計較。唯一能為紫月做的也只有幫她找到她的夫君了。

「望舒,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所以你也一定一定要好好對我。」無雙一想到紫月和尹天昊就想嘆口氣,不知怎麼的,開口就說出了這句話來。

肖望舒淡淡一笑,應下了。而酒樓里似有歌伶在輕輕地唱著,「夜風輕輕吹散燭煙,飛花亂愁腸,共執手的人情已成傷,舊時桃花映紅的臉,今日淚偷藏,獨坐窗台對鏡容顏滄桑。人扶醉,月依牆,事難忘誰敢痴狂,一個人獨自思量……」

這個時候的無雙並不知道她和肖望舒之間因為紫月的事情弄得差一點生離死別,如果知道的話,此時的無雙一定不會選擇幫助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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