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案錄 第四卷 古董之迷 第二十七章 本卷結局

作者 ︰ 雲兮依依

審訊室里,不管陳男如何軟硬兼施的審問,汪圓圓一直重復著一樣的回答︰車子當天是借給了好友嚴素素;那把土耳其彎刀的確曾經是屬于她的,所以有她的指紋一點都不奇怪,但是大約半個月前,已經被好友嚴素素拿去;那雙在凶案現場留下腳印的鞋子,並不是她的,她從來沒見過,更不知道為何會在她的住所出現……張宇豪的死,她完全不知情。

陳男已經不止一次語重心長的告訴她,事實擺在眼前,所有證據都證明是她殺死了張宇豪,坦白交待才是上策,一味的死不承認也是沒用的。

但是不管他怎麼說,汪圓圓始終不曾松口,而陪審的那名年輕的女警終于忍無可忍,很不屑的說︰「虧你那位朋友還一個勁為你說好話,你倒好,什麼都往她身上推你這叫朋友嗎?」。

她指的當然就是嚴素素,因為去捉汪圓圓的時候她也在場,她有親眼看到嚴素素如何對這一事實不敢置信的樣子,拼命想為汪圓圓「開月兌」……而審問中,汪圓圓將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的朋友身上,讓這名還年輕的刑警隊員很是氣憤。

汪圓圓只有苦笑,她再次說︰「我只是在呈述事實,請你們相信我。」

這句話,她今天也已經說了無數次,可是,在那麼多證據面前,她的話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陳男也有點意外,原以為在證據面前,汪圓圓會坦白交待,承認自己的罪行,這案子就能很輕松的破了。可是,他沒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還帶著幾分清純的女孩子,卻如此強硬,拒不認罪,更沒有交待任何和案子有關的東西。

那麼這說明什麼?

她真的是無辜的?

還是心存僥幸的在做最後的頑抗?

就在審問陷入僵局的時候,陳男接到了子風的電話。

子風在那邊直截了當的說︰「陳警官,我想和您談談,有關案子的事,很重要。」

陳男眯起眼楮看了始終鎮定的汪圓圓一眼,站起來,走到審訊室外面,才說︰「可以,我在警隊等你。」

汪圓圓始終並沒有很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已經猜到這多少和伊子風有些關系,只是,到現在他還不是很確定,子風倒底在這案子里起著什麼樣的作用。雖然有之前類似于挑戰的約定,不過陳男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不是那種局泥于勝負、爭強好勝的毛頭小子,汪圓圓的頑抗也讓他心里有一絲疑惑,而伊子風,看來就是專門來解答這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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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風很快趕來,陳男將他帶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問︰「伊大偵探有什麼發現?請直接說吧。」

子風並沒多說什麼廢話,而是直接播放了一段錄音,那正是他自己和程閱的對話,有這段對話,根本不用他去多說,陳男會明白,任何人都會明白。

果然,在很安靜、很認真的听完之後,陳男微眯著雙眼,仔細的打量著子風,沉吟的問︰「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知道的這麼清楚?」

從對話中不難听出,子風不僅知道誰是主謀,而且連具體到誰動手殺的張宇豪,誰開車丟的尸體,等等一些重要的細節也都了若指掌,就像……就像親自看到過事件發生經過一樣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這很不正常。

子風真誠的說︰「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查出案子的真相。」

「真相……你也早就知道,是不是?」

「可以這麼說,但是,我沒有證據,所以……我必須找到足夠的證據,才能請你幫忙。」

子風收起錄音器,從懷里掏出一張紙片遞過去,說︰「我已經說服這孩子做污點證人,出來指認案子的主謀,他也寫下了相關嫌疑犯經常活動的地點……下面的事,就看陳警官的了。」

陳男拿起那張紙條,仔細的看著,其實也是在趁機理一理頭緒,變化來得太快……從這段錄音來看,汪圓圓的確不是凶手,而是被人有預謀的陷害,而真正的凶手則是這張紙條上的這些人……嚴素素、楊興、喜娃、楊小志……他一邊看著,一邊問︰「你所說的這個孩子,是什麼人?」

子風緩慢而清晰的說︰「他叫程閱,東升集團董事長最小的兒子,今年17歲,本來就讀本市某高中,因為家里準備送他出國上學,已經停課……」

陳男微微皺眉,再次問︰「他父母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對吧?」

子風說︰「暫時還不知道,而且,錄音里你也听到了,他很害怕自己的父親知道這件事……」

陳男遲疑的問︰「那麼,你確定他願意站出來做污點證人?」

子風很肯定的點頭,說︰「是。」

程閱的確答應了子風的要求,當然這除了子風一再的游說之外,這段錄音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因為這段錄音已經可以做為證據,而且是對他程閱很不利的證據。事已至此,既然反正已經逃不月兌,還不如配合警方早點將姓楊的那伙人抓拿歸案。

子風也對他強調,做污點證人可以盡可能爭取從輕判決,他本身並沒有殺人,也不是指使殺人的主謀,在這些人中罪行是相對較輕的,所以,如果他肯配合,很有可能爭取緩刑,也就是不用馬上服刑。

除了程閱之外,子風還惦記著另一個本案重要的人,那就是喜娃。

他希望能盡可能的為這兩個誤入歧途的孩子爭取一些利益,他們還太年輕,雖然家境截然不同,但相同的是都沒有獲得來自長者正確的引導,而是受到別有用心者的yin*,所以,這一次錯誤,極可能改變他們的一生,特別是喜娃因為他的罪名太重

子風到現在都還有點不能理解,為什麼殺人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會這麼輕松他哪來那麼大的勇氣,將那把鋒利的彎刀刺進別人胸膛?他又是否清楚自己將為此付出的代價?

想到這里,子風不由得嘆氣,主動對陳男說︰「楊興和嚴素素就交給你了,喜娃那里,我想跟你的同事一起去,可以嗎?」。

陳男站起來,說︰「沒問題,感謝你的合作我們會馬上行動。」

他說著人已經走了出去,自然在吩咐其他警員一起出動捉拿嫌疑犯的同時,也沒忘記到審訊室去放人。

汪圓圓听說自己可以走了,很是驚喜,第一反應是︰「伊偵探來了?」

陳男苦笑,這女孩子果然是在指望伊子風來救她,他指了指門口,子風已經跟了來,汪圓圓忙激動的說︰「伊偵探,謝謝謝謝你終于找到證據了嗎?真相可以水落石出了嗎?」。

子風微笑著點點頭。

汪圓圓這才大大的舒了口氣,轉而又歉意的說︰「抱歉,我根本沒能幫上忙我以為很容易,哪知道……雖然跟她在一起,卻根本就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

子風再次笑笑,說︰「沒關系,可能她太擅于偽裝了,對了……汪小姐,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

「我還有事要去處理,可不可以麻煩汪小姐現在……馬上……去醫院看望一下我的朋友?」

子風沒有明說,雖然陳男已經出去了,但還有那個女警在,他不方便說讓汪圓圓去見張宇豪最後一面,並且告訴張宇豪案子已經結束,他可以安心的去了……

不過汪圓圓也並不笨,听他這麼說就知道了他的意思,稍稍遲疑了一下,忙點頭說︰「好,我馬上就去,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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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興、楊小志和嚴素素很快被抓獲,因為他們都沒料到事情會這麼快敗露。特別是嚴素素,她明明親眼看到警察將汪圓圓以嫌疑犯的身份抓走,怎麼會這麼快就來抓她?

最初她還在極力偽裝自己的無辜,但是,當她听說程閱和喜娃都已經招供,而且他們的供詞一致表明,張宇豪是她約去的,車子是她借的,刀是她帶去的,包括張宇豪的財產情況都是她提供的,而嫁禍汪圓圓的事情更是與她月兌不了干系,那雙在現場留有腳印的鞋子,也是她趁機放到汪圓圓家的……眼見自己就要成為主謀,嚴素素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轉變,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但說這些都是楊興的意思,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策劃的。

陳男也很快查出這楊興根本就是個慣犯,他經常采用這種手段,哄騙未成年人替他做案,而自己則一直藏在幕後。就算是案發了,那些受他指使的人,也大多會替他認下來,因為替他做事的大多是還不太懂事的少年,而他也會給出一些自己從來沒有實現過的承諾……

這一次楊興本以為喜娃也會像以前那些替罪羊一樣,不會供他出來,但他沒想到,在子風的一翻開導下,喜娃和程閱一樣,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

不僅如此,現在連嚴素素也翻臉不認人,竭力將所有責任推到他身上。

當然,楊興也不是吃素的,他和嚴素素互掐起來,在誰是主謀這個問題上,誰也不願意讓步。楊興堅持自己只不過是嚴素素的打手,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謀劃的;而嚴素素則稱自己只不過是不小心告訴楊興,自己剛好認識張宇豪這樣的富公子,而張宇豪又有這樣一筆不為別人所知的錢財……至于殺人劫財的事,都是楊興的指使,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楊興教唆的。

那個看起來瘦弱又安靜的楊小志,並不在他們互掐的行列,因為他不管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是那麼不起眼,只是楊興的一個跟班而已……但是在程閱看來,這個人遠比楊興可怕,因為他正是在這個人看似不經意的影響下,才被拖下水。

咬人的狗通常都不叫,默默無聞,只有被咬過的人才知道它的厲害。

最後會如何判決,這就不是子風能決定的了,而他和陳男也達成了共識,盡可能的為兩個少年人爭取從寬從輕處理,但是,他們也必須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程閱倒是不怎麼讓人擔心,而喜娃……要付出的代價恐怕會很巨大。

在說服喜娃將他帶回警隊的路上,子風也曾問他為什麼會殺人。

他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楊興他們的教唆下,當時頭腦一熱,就不管不顧了,事後其實也很害怕,每次想起那個場面,都嚇出一身冷汗這幾夜根本就無法睡得安穩,這也是他願意坦白交待的一個重要原因。

他知道自己錯了,可是,恐怕無法估計這個錯誤在他這一生中會是多麼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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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親自將喜娃交給陳男之後,子風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病床上是安靜的沉睡著的一唯,而一旁是淚流滿面的汪圓圓……子風小心翼翼的將詢問的目光看向沈博。

沈博微微搖頭,說︰「已經走了。」

張宇豪的冤魂走了?

可是一唯……為什麼看起來像是昏迷?

沈博知道他的疑惑,解釋說︰「剛才為了讓他醒過來,所以讓一唯睡著了,她一會醒來就沒事了。」

子風這才松了口氣,看著傷心的汪圓圓,緩緩走過去,剛想說幾句安慰的話,汪圓圓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站起來,面對著他感激的說︰「伊偵探,真的非常感謝你讓他走得安心,也讓我免受不白之冤。謝謝」

子風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輕聲說︰「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想,你還需要面對很多問題,堅強一些。」

汪圓圓用力點頭,說︰「我會的,我沒事。」

她再次對子風表示感謝,然後告辭了。

在這里守了一唯幾天的沈博,也表示要回去了,他恢復記憶之後還沒有回過家,只給家里打電話說和一唯他們在一起,過兩天回去,而現在……他該回去了,也該去面對那些,他必須面對的事情

臨走的時候子風想像以前一樣拍拍他的肩膀,但是沈博閃開了。看著沈博離去的背影,子風不得不擔心︰恢復了記憶的沈博,能撐下去嗎?

病房里轍底安靜了,只剩下子風和一唯。

子風坐在病床前,握著一唯的手,靜靜的等待著她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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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卷的結局有點倉促,最近狀態不太好,這本書是否完本也在考慮中,再次感謝所有的支持如果不完本,會盡快開新卷,當然期待繼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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