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案錄 第四卷 古董之迷 第十二章 愛恨交織

作者 ︰ 雲兮依依

病房里異常安靜,張宇豪的「故事」已經講完了,汪圓圓似乎無法反應過來,呆呆的沉默著。

良久之後,她才囁囁著問︰「你說……這一切都是……都是素素做的?」

張宇豪肯定的點頭,說︰「是,就是她。圓圓,對不起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她糾纏不清……她其實在你面前一直在偽裝,她根本就沒把你當朋友。」

「那你呢?」

汪圓圓直直的盯著面前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的眼楮,因為據說那里面是張宇豪的靈魂……她的嗓音很干澀,淒迷的問︰「你又把我當做什麼?」

張宇豪遲疑片刻,解釋說︰「圓圓……你知道我的,其實我最愛的人還是你,這一點從來都沒有改變,那些女人只不過是逢場作戲」

「好一個逢場作戲你不是說你都改了,再也不踫別的女人了?她在我面前偽裝,你不是一樣?」

汪圓圓站起來,抹干了眼角的淚珠,深深吸口氣,說︰「你和她背著我做那些事的時候,沒想過會有今天吧?惡人自有惡人磨果然不錯。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們去互相咬吧……」

她開始後退,神情變得冷漠,說︰「咬得越狠越好,不管你是死是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也不要為你掉一滴淚」

「圓圓」

張宇豪試圖起來拉她,這一用力,牽動全身的傷口劇痛,特別是腦袋……然後他再次昏了過來。

子風和沈博對望一眼,沈博忙去檢查一唯的身體,子風則拉住了準備狠心離開的汪圓圓,說︰「請稍等一下。」

汪圓圓背對著他站住了,但是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子風在心里嘆氣,他並不十分了解此時這個女孩子心里是什麼樣的感受,但他知道那一定非常痛苦而且復雜的。可是,他卻不能讓她真的就這麼離開,因為這件事已經將她牽扯進來,不是她想旁觀就可以的。

知道她不會服氣跑掉,他便放開她的胳膊,真誠的說︰「汪小姐,我知道這件事你會很傷心,可必須讓你知道,因為現在你已經不是局外人……嚴素素她也許曾經是你的朋友,但是現在,她是做好了一切準備,讓你去做這個替罪羊。」

汪圓圓沒有說話。

子風接著說︰「我相信你也不是個軟弱的女孩子,希望你能堅強些,先將感情的事放一邊,想辦法讓警方了解事情真相,還你自己清白,好嗎?」。

他看不到汪圓圓的表情,但從她多次深呼吸的動作可以看出她也在嘗試著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

終于,汪圓圓低聲問︰「請問,伊偵探,你們為什麼要管這件事?這個人……已經死了……」

子風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依然昏迷的一唯,苦笑著說︰「我也不是多偉大,可是,你也看到了,他現在在我朋友的身體里,這件事情不解決,他無法安心的走……再說,他既然無巧不巧的正好撞到我們,也算是種緣份吧。汪小姐,你願意配合我們幫警方盡快把這案子破了嗎?」。

汪圓圓終于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瞼,問︰「需要我做什麼,您就說吧。你們現在也是在幫我,我懂的。如果我可以做的,一定盡力。」

子風正準備說話,病房門被推開了,林醫生進來,看了新來的汪圓圓一眼,略帶責備的說︰「是來探望病人的嗎?請不要讓病人情緒太過激動,這樣對她不好,她現在還太脆弱,隨時都有可能昏迷。」

因為知道一唯又昏過去了,才趕過來,再看到汪圓圓一副哭過的樣子,所以林醫生顯然誤會了。只是這誤會誰也不願解釋,汪圓圓低頭內疚的說︰「對不起,是我不好。醫生,麻煩您一定要……救救她」

林醫生不忍的嘆口氣,說︰「沒事,不用擔心,這孩子很堅強,傷勢會很快好起來的,只是最近這段時間還是讓她靜養比較好,不要刺激她,也不要吵著她。」

他一邊說一邊去看一唯,其實剛才沈博已經大致檢查了一下,他的檢查和醫生的檢查不一樣,醫生檢查得是傷口,而他檢查的是醫生看不見的靈魂。

再次恢復記憶之後的沈博,很痛苦的發現,自己又和靈魂更近了一步。

意思就是,他能更加清晰、清楚的感覺得到它們的活動軌跡,以及現在的狀態。

一唯一直是處于沉睡中,她的靈魂並沒有受損;張宇豪也並沒有有意的壓制她,或者這家伙根本就還不懂這些。所以,暫時的一唯應該是安全的。

但是林醫生這邊所看到的就不一樣,他微微皺眉,說︰「傷口又裂開了……你們就不能不讓她亂動嗎?」。

「對不起」

這是子風說的,他的確覺得很對不起一唯,讓她一直這麼沉睡著,真的沒事嗎?

他感覺不到什麼靈魂,所以,也沒有沈博那麼肯定。

林醫生再次叮囑說︰「不要讓她亂動……這樣對傷口不好,剛剛粘連起來,一動就裂開了,怎麼能愈合?」

「是,剛才不小心……」

「好了,也不用解釋,你們既然是她的朋友,又肯在這照顧她,當然是為她好,這我知道,只不過……凡事都小心一點,她現在異常的脆弱。」

林醫生見一唯也並沒大礙,又再三叮囑,才離開了。

子風看了沈博一眼,說︰「我帶汪小姐出去談吧,這里……還是拜托你了。」

沈博點點頭,沒說什麼。

子風便和汪圓圓一起出去了,汪圓圓剛才也很理性的表示願意配合,那麼剩下的就看她有沒有這份演技了。

要在一個幾乎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面前偽裝自己,並不是很容易的事。何況,這個人還和她有著那麼刻骨的愛恨情仇……此時,汪圓圓心里對嚴素素應該是有恨的吧?在她心里曾經認為很美好的友誼,瞬間就崩坍了,只剩下一堆丑陋的偽裝,並且還順便埋葬了她的愛情。

「需要我做什麼?」

「需要你做的就是,在嚴素素面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當她是朋友,並且盡可能找機會接近她。你可以嗎?」。

子風看著汪圓圓,眼神里是沒有掩飾的擔憂。

汪圓圓遲疑片刻,緩緩點頭,說︰「我可以。」

子風進一步說︰「不要太勉強,因為一旦你在她面前露出破綻的話,你會有危險她能那麼對張宇豪,難保她不對你下手。」

汪圓圓咬咬牙,說︰「我可以。伊偵探,也請你不要小看了我。我並不是好欺負,只不過……只不過……以前以為她是朋友。」

子風微笑著點頭,說︰「嗯,汪小姐,現在我們急需要找到的是他們殺害張宇豪的證據,以及第一現場。你當然不能直接問,要想辦法去套這些線索。還記得她在你這拿走的那把刀嗎?我很懷疑就是殺死張宇豪的凶器。」

汪圓圓驚訝的說︰「你是說……她找我要刀的目的,其實就是用來嫁禍我?」

子風說︰「現在不敢說當時她就有這種想法,至少她很有可能借用這樣東西。」

「我知道了。」

汪圓圓點點頭。

子風接著說︰「幫她的人里面,一個叫楊哥的,你有沒有見過?」

汪圓圓搖頭,說︰「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認識這些人。知道她有**男友的習慣,但那是她的私生活,以前還說說她,她自有她的一套理論,而且她也知道我不喜歡,所以,從來也不帶那些男人來見我的。她還說,等找到真命天子,就帶來給我看……」

說到這,她的神情再次暗淡下來。

曾經在一起那些開心的情景,和現在這殘酷的現實形成強烈的對比,她不能不暗然神傷。

子風故意忽略她的感情變化,繼續說︰「那其中還有一個叫喜娃,一個叫悅兒還是玉兒的孩子,只有十幾歲,應該是未成年人,有沒听她提過?」

「閱兒?」

汪圓圓有點意外,說︰「你確定是閱兒嗎?他也跟這件事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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