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月滿樓 正文 第一一五章男男女女

作者 ︰ 淡煙微波

隱隱地,從院子的另一頭轉來了日式的絲竹聲。

「咚~咚~咚~」節奏慢而悠揚。巴特爾長臂繞了雪雁的縴腰,兩人便又風一般地卷向了絲竹聲傳來之處。

殿閣內燭火冉冉躍動,絲竹聲悠揚起伏。

雪雁與巴特爾兩人此時正立于閣後窗邊的假山石邊。巴特爾悄然地在窗紙處用手指捅了一眼,往殿閣內望去。

殿內一片暖意,在盈盈的燭火燈籠光的掩影下,松下雲子穿了一身淡黃色的絲質斜襟長袍,黑發散散地披在肩頭坐靠在地塌的繡墩上,微閉了雙眼,仰著脖子嘴角邊噙了一絲滿足的笑意,悠然自得地沉醉在絲竹樂聲中。涂著鮮紅豆蔻的秀腳風情萬種地微露在絲袍外。

一雙縴手撫上了雲子的白女敕的秀腳,撩著絲袍往腿間移去,「恩」雲子的似非常滿足于這撫模,喉間輕輕地哼了一聲。似得了鼓勵,那縴手徑直伸入了雲子的胸前。絲袍斜斜地滑向一邊,露出了雪白的玉肩,與半邊飽滿的雪峰。

雲子是個女人一個白衣的身影俯身過來,遮住了雪雁與巴特爾的目光。

白衣繡服黑發輕挽,這也是個女人白衣女子正親吻著雲子,頭漸漸地往雲子的身下移去。雲子的陶醉的面容又一次展現在雪雁與巴特爾的眼前。

雪雁極力想要看清這白衣女子是誰,不知不覺將巴特爾擠在了一邊。

屋內已是滿室*光。白衣女子翻身跨騎在了雲子身上。雲子媚笑了一聲,微睜了眼輕輕拉開了白衣女子的上衣,光潔如玉的美背細腰頓時展現在雪雁眼前。

突然白衣女子發出急促的呼吸,猛地推倒了雲子。一手舉起雲子的一條玉腿,一手拉開的白袍,身子猛地往前一挺,雲子竟**了聲出來。

雪雁身子猛地一驚從窗洞處跌坐了下來,室內 哧 哧聲與雲子的**聲不斷地傳出。

「這白衣背影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正要起身卻發現手下的異樣。

由于跌坐下來,雪雁的手撐著地面,一只手上壓了條硬邦邦的東西,是什麼東西?

再一轉眼,卻見巴特爾靠坐在假山的陰暗處,而雪雁的手正壓著他的跨下。

如閃電般地,雪雁猛地縮回了手。該死又一次踫了他的橡皮棒。身上的血液已齊齊地涌向雙頰。幸虧又是黑夜。

巴特爾此時也是尷尬萬分︰「該死的島國女人」一邊看著活色生香的曖昧表演,一邊摟著心儀的女人,身上不知不覺就起了反應。卻被又被雪雁撞破。

兩人都默默地低頭,突然巴特爾將雪雁猛地攬向了假山後。

緊接著,隨著「   」三聲,剛才雪雁與巴特爾背靠的假山石上赫然釘了三枚細如繡花針的銀針,在此刻已暗淡下來的天日中閃著幽暗的銀光。室內的絲竹聲也嘎然而止。

巴特爾帶著雪雁騰空躍起往來路掠去。卻只見屋內飛出一個白影,一瞬間竟如鬼影般地挪到了兩人跟前。

隨著一聲嬌叱︰「重影分身術」霎那間,四周竟圍上了無數個白影子。雪雁心下暗暗吃驚,這分身術難道是忍者之術?

「什麼鬼功夫」巴特爾低吼一聲,將雪雁往身上一背,正待突圍,卻听見室內轉來一聲清亮喝聲︰「如煙,對待貴賓不得無禮。」披了雪裘的雲子自室內緩緩步出「皇後與卡坦太子大駕光臨,是雲子的榮幸。」

隨著一聲「收術」四周的白影齊齊消失,獨留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兩人的跟前,而眼前的人正是如煙。如煙面色如常。清冷地站立著並不言語。

雪雁從巴特爾的背上滑下,疑惑地望向站在一方的清雅月兌俗的如煙,心中誹月復︰「難道他是男人?」尷尬地笑對著如煙與雲子道︰「我正與卡坦太子商議事情,听聞得這邊絲竹悠揚,一時興起,未經稟報,便前來欣賞還望太子多多海涵。」

雲子彎了月牙眼道︰「即是皇後喜絲竹之音,不如入室欣賞」

雪雁與巴特爾被引入室內的榻席上坐下。室內的青獸暖爐內升著裊裊的檀香。暖香撲鼻。雲子雙手一拍,絲竹之音重又響起。

如煙垂首坐在下座處,瞼目收頷,並不抬眼。

雲子又拍了拍手,幾個穿著和服的女僕進殿,一個手中捧了一套精美的茶具,一個手中捧了一只小炭爐與小銅壺。其它幾個的托盤中均是布巾,竹勺子,竹簽等物。

雲子莞爾一笑道︰「兩位相請不如偶遇,既然來了就嘗嘗島國的茶湯。」雪雁這時已基本肯定,這島國的風俗習慣應該與現世的日本國相似了。

于是微笑著點頭道︰「島國風俗別具一格,雪雁正有一事要煩太子。」雲子顯然沒有預料雪雁會如此說,面上一愣道︰「皇後但憑吩咐。」

雪雁眼輕掃了一眼一邊沉靜恭敬的如煙道︰「我看如夫人剛才所使的幻影術實為玄妙,可見島國人才輩出,不知太子可否在洪兆皇的生日宴會上準備一個節目,讓洪武的百官們也見識一番島國的異樣風情。」

「哦~」雲子挑了挑月牙眉眼,頗有興趣地俯過身來道︰「以幻術表演節目?我倒是沒想到過。幻術一直是我們島國人的保身之術,從沒用來表演過。請皇後賜教。」

雪雁點了點頭,心中了然,這個世界居然還沒有魔術這麼一說。看剛才如煙的這分身術的本事可與現代的魔術大師大衛*科波菲爾相媲美了。

巴特爾斜斜地靠著錦墩望著興奮得兩眼冒光的雪雁,他知道,她準又有新花樣出爐了。便只默默地听著。

雪雁回憶著以前在電視里看到的大衛的魔術道︰「比如將會幻術者綁上手腳,關入箱子,然後埋入地下。過些時候,再挖出箱子,可里面的人已經逃月兌。這就是幻術表演。」

「妙,妙」雲子擊打著幾案,又轉頭向如煙道︰「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如煙恭敬地俯首。

喝過幾個茶待泡出來的茶湯,雪雁稱與巴特爾有要事相商便告辭了雲子出了島國使館。

屋內的如煙突然變了男聲道︰「公主,你為何要放這兩人走?」

雲子懶洋洋地雙手舉起案幾前畫有竹葉的茶碗轉動著道︰「我突然對這個洪兆皇的生日宴會很感興趣。」

如煙的清雅的臉上萌生一絲嫉意道︰「公主是對洪兆皇感興趣了罷,公主可別忘記了此行前來的目的。」

雲子笑意彎彎的眉眼顯出一絲冷意,輕輕地掃一眼如煙道︰「本公主行事,你也想干涉?」

「幻煙不敢」如煙的雙手交疊在膝上,身子幾乎貼向地面,誠惶誠恐地道。

雪雁與巴特爾出了島國使館。因為經歷了剛剛的尷尬場面,雪雁也無心再與巴特爾單獨相見,便借口天黑,讓他明日一早入王府一敘便匆匆告辭。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房總管便前來接雪雁入宮。說是大厥太子來到洪武。雪雁想起今日本來約了巴特爾前來。便在門口的侍衛處留了一封信,囑咐巴特爾改日再來。這才細細地打扮了一番隨著房總管入宮去。

轎子剛入御花園,便停了下來。雪雁撥開轎窗簾往外望去,只見小肚微凸的香妃正扶著皇太後順著小徑往轎子走來。

香妃豎著俏眼問跪在一邊的房總管道︰「轎內何人?」、

房總管應道︰「回皇太後與香妃娘娘,轎內是皇後。」香妃頓時閉了嘴,兩眼望向了皇太後。

皇太後冷冷地看了眼轎子道︰「怎麼著,見到哀家也不知道行禮了。」

雪雁本想著能避就避過去了,望著香妃那大肚子,還真是一種煎熬。听到皇太後如此說,便從轎子里出來。跪拜在皇太後身前道︰「雪雁見過太後。」

太後仰著頭,眼神俯視著地下的人兒,臉色微微一變道︰「你現在只是封了個號,還沒正式大婚,我听說,你經常在祥瑞內殿撩拔皇上。咱們洪武可是不能有一個浪蕩皇後。身為皇後得以身為範。母儀天下。」

雪雁的臉頓時霎白,作為未來的婆婆,太後這番話說得已是非常難听。雪雁低著頭,噙著眼里的一汪淚,強忍著氣結,用幾近哽咽的聲音低聲道︰「雪雁謹遵太後教誨。」

房總管在一邊插進來解圍道︰「太後,今日大厥太子前來,皇上正等著呢。」

太後這才沉著聲道︰「去吧。」雪雁起身眼光偶而瞥過香妃的臉,見到香妃的眼角流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得意。

雪雁咬著唇,心潮起伏,這種眼神應該是宮里的妃子們最常見的表情吧。坐在轎中,似丟了魂似的思緒游蕩。

審瑪與尚綠已大婚,尚綠又是以洪兆皇的義妹的身份嫁入大厥,所以此次來洪武也算是回娘家一趟。

洪瑞兆沒有在金鑾殿上接見他們,而是把會面的地點放在了紫陽殿。更顯了一分親近。

讓雪雁驚喜的是,不僅見到了審瑪與尚綠,居然連扶雲與萌英也來了。

審瑪借兵給洪瑞兆,才使得洪瑞兆得勝登上皇位,自然對洪武有恩。而尚綠又本是洪瑞兆的部下。扶雲與萌英又是從楊候戶府出去的。一時間,這個會面倒不象是皇上與皇後接見,更象是一場朋友的會面。

「兆…皇上」雪雁還真不習慣叫洪瑞兆皇上,但在大厥太子面前怎麼得也不能直呼其名「雪雁有一請求」

「什麼請求?」洪瑞兆興味十足的望著雪雁。自從與雪雁相識以來,還沒見她開口求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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