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月滿樓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開業典禮

作者 ︰ 淡煙微波

在城中傳得紛紛揚揚的三千煩惱絲洗頭店,終于開張了。听說還有一場什麼開業典禮。這下子愛熱鬧的湮城百姓紛紛朝著這洗頭店趕來。一時間,竟將這幾里長的街,堵了個水泄不通。比起太子成親都熱鬧三分。

雪雁在店門口搭了一個台子,用紅毯鋪了。尚綠說要跳在荼蘼夢內一曲得舞王的那支竹舞。雪雁便應景地在店門口叫人砍了些細竹點綴著,倒也別有風雅。請了幾個琴師在店門口彈著琴。喜慶的音樂是不能少的。門匾還是用紅布蒙著。店門口用一長條的紅布繡球條拉了。幾個眉清目秀的店員穿了雪雁自己設計的工作服面帶微笑地站在台子兩邊。

一幅四米高的廣告畫從店鋪的屋頂一直掛到地面。不過此刻也正用紅布蒙著。尚綠早了一個時辰就已經到了。雪雁有些擔心尚綠的身子吃不消,所以一直沒有把尚綠要跳舞的消息透露出去。怕到時如果尚綠身子不行就撤了以免失信。

今天尚綠穿了一件輕柔的淡綠色薄紗裙,內里只穿了一抹翠綠的刺繡抹胸與一條同色喇叭錦緞繡竹長褲。在輕薄的薄紗籠罩下,隱隱透出雪白的玉肩,與凝脂般的項脖。手指上套了自制的竹節套指。上有零星幾片竹葉。一頭長發高高盤著一圓柱狀,上面盤繞著碧玉制成的竹節頭飾。

雪雁見尚綠臉色有些發白。右手腕的傷口上也用綠色的紗巾綁住打了一個大蝴蝶節。有點擔心她撐不住,便道︰「尚綠姑娘,若是不行,也不可強上。反正我也沒有把消息放出去。」

但尚綠只是淡淡地道︰「無妨。」雪雁雖是擔心,便也不說什麼了。

離吉時尚還有些時候,店內各人都在忙著做最後的準備。

只听得一聲,二皇子到!

洪瑞兆不請自到了。

洪瑞兆興沖沖地趕入店內。一眼見到尚綠的這身打扮不由皺起了眉頭︰「你!不要命了嗎!」

尚綠輕聲地說︰「只是區區竹舞。尚綠還沒這麼沒出息。」

洪瑞兆回頭瞧了雪雁一眼,又轉過頭來道︰「區區是吧。好,你現在就把竹舞中雨露滋潤,竹子拔高那一段跳了,能完成,你就上吧。

尚綠頓了頓,低頭行禮︰「尚綠遵命。」

只見尚綠一個起身身子便開始象陀螺般地轉動起來,速度快得看不到人面,只見到了一抹翠綠,突然這抹翠綠刷地竄了上去。又在快到屋頂是緩緩落下。

好一個精彩的輕功與舞蹈藝術的結合。雪雁拍手叫好。原來,那天的鼓舞並不是尚綠的壓箱底的好舞呀。這支竹舞果然名不虛傳。窺一斑而見全豹。只見到這一段已可知整支舞是多麼精彩了。邊上圍觀的店員也都瞪大了眼。

這時尚綠已落下,卻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雪雁只道這個是舞蹈的一部分動作。卻見洪瑞兆一個起身,抱起地上尚綠,對身邊的小廝說,「快!請大夫,從後門出。」

這才知道,尚綠是暈了過去。

洪瑞兆正想匆匆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對著雪雁說︰「任何事,不能光看表面。今兒個的事,你該仔細想想。」

雪雁回味著洪瑞兆的話。心里卻也波瀾了起來。這尚綠的身體明顯是吃不消這舞蹈的。她自己定然是知曉的。但是她卻選了這麼高難度的一個舞蹈,擺明了想在舞台上昏倒。那麼她又是為了什麼呢?昏倒後,自己的這個開業典禮大自然是亂成一團。但是畢竟,這于她也沒什麼好處。難道是她想引起洪瑞兆的憐香惜玉之情?

雪雁想著,腦子有點亂。便一個人走到帳房呆呆地坐著。直到萌廣元進來叫雪雁出去剪彩,雪雁這才頂著個昏昏沉沉的腦袋出了門。

隨著管家玄榮的一聲「吉時到!」雪雁,楊庭芳,萌廣元手中的金剪子同時絞下門口的繡球紅帶。三個繡球被三位女店員捧著站在了一邊。接著在管家的一聲「開光」聲中。雪雁與楊庭芳拉下了三千煩惱絲的門匾上的紅布,玄雨與萌廣元拉下了廣告畫上的紅布。隨著紅布的緩緩落下,人群中爆出一陣驚呼。微風吹著白帛,那尚綠的青絲仿佛飄動了起來似的。而那白帛的落款處正寫了洪瑞兆三字。這小小一家洗頭店,集了二位王爺的墨寶于一身。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做完這一切,管家又朗聲對著人群道︰「今天是三千煩惱絲開張的第一天,一切費用均打八折。凡今天在本店洗頭的客官,均有機會抽獎得一張終身八折卡。共抽取十位。現在開始排隊。明天早上,本店門口按排隊得的編號抽獎。」一時間人群中不少人都站出來到店門口來排隊,歪歪扭扭的隊伍一下子排得見不到尾。

雪雁見開業典禮如此成功不由也被這喜悅沖淡了剛剛的憂思。

在三千煩惱絲開張後,生意是好得不得了,再加上雪雁後來推出的紫衣香油推拿。一時客流不息。

現在,一些青樓里的頭牌,紅人都成了三千煩惱絲里的常客。在古代呆久了。雪雁發現自己對青樓女子一點也不討厭,反而覺得她們有情有義,有才有藝。比其它女人更率真,更有能力一些。

宮里的洗頭宮也已建好。這洪武皇听說了楊雪雁的女子入仕說後,立馬一個聖旨賜楊雪雁為掌管洗頭宮的女官。楊雪雁便成了這洪武朝里的第一個女官。

楊雪雁在洗頭宮里騰了一個房間出來,在房門上掛了個刻著洗頭官辦公室的木牌子。

說起來洗頭宮女官空閑得很。除了安排好洗頭宮里的工作人員。基本上沒什麼事。妃子,皇子倒見了不少。

雪雁整日里也只是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些這個時空的一些雜記。了解到大厥仍至西域各國與洪武與間還沒有開通商業。只是有些零散的大厥人或是西域人難得來洪武一次帶些大厥的羊毛,馬匹過來,又馱一批物資回國。還沒有成大氣候。這物資中,其中以鹽,絲綢,茶葉為重頭。這個發現讓雪雁興奮異常。這樣豈不可以在洪武與大厥等西部國家之間開通一個商道,大展拳腳了嗎。這樣想著,便更想親自去大厥看上一看。

有時,萌廣元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王府看雪雁,帶著雪雁上屋頂吹風。萌廣元鮮有逾越的動作。二人之間也就宛若朋友一樣聊聊天。也會偶而攬雪雁入懷。但是雪雁卻總感到萌廣元似乎在隱忍些什麼。越來越覺得,與萌廣元在一起,很舒坦,很平和。雪雁傷心時,他會陪她傷心。她開心時他陪她開心。但是每每在轉身離開時,卻是落寞一身。

偶而想起在祥瑞宮中與洪瑞兆的那個纏綿的意外之吻。雪雁也會撫一下自己的紅唇。

自從自己進宮做女官後也沒見洪瑞兆來過洗頭宮洗頭。听其它皇子說,他們二哥最近好象不在宮內。

以前見到洪瑞兆,總是氣結地跟他吵鬧。鬧著他來煩她。可現在他不來煩。心里又好象隱隱地少了些什麼東西。

只有每天去稻香園陪著皇太後在田里勞作,親自下廚做幾個家鄉菜的時候,雪雁才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這樣卻讓雪雁也更加懷念起現代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來這里也半年多了,可是好象一點要回去的跡象與線索都沒有。

說到那可愛的皇太後女乃女乃。因為雪雁的這個洗頭宮,居然踏出了稻香園。經常跑到雪雁這里洗洗頭,洗洗澡。玩得不亦樂乎。有一天居然還主動向雪雁提出,要嘗試一下雪雁一直夸的紫衣草精油按摩。把個在邊上洗頭的皇後,嚇得張大了嘴,大氣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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