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齡女官 第二卷 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四十七章

作者 ︰ 西西尋夢人

說不吃驚是假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可是戰事進行了這麼久,他們現在才得到這個消息,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很失敗。

「現在是誰負責斥候?」李承乾問。不怪他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是陳將軍負責。

陳將軍面色難看,「是蕭山。」

狄懷英認識這個蕭山,第一次來邊城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人面帶奸相,十分不喜歡這個人。好在當時也沒有過多的接觸,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陳將軍一臉為難的說出這個名字,難道說,這次戰事,也有他的一份?

李承乾听到蕭山的名字,面色也是不好看,「怎麼會是他?將軍怎麼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現在桶下這麼大個簍子,他人呢?」

陳將軍面帶愧色,「我也不知道,已經幾天沒有見著人了。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我還以為他又出去打探敵情了呢。」

哼李承乾冷笑,「怕是畏罪潛逃了吧。懷英,你看呢?」他抬頭看向狄懷英的方向,征求她的意見。

狄懷英沒有將自己的妝換回來,依舊是黑黑的小胖子形象,與李元芳他們站在一起,形象十分的怪異。陳將軍先前是火氣大,被氣糊涂了,沒有注意到,後來又被吉利王子失蹤的消息給嚇了一跳,完全忽略掉這幾人的存在。現在听到李承乾的話,而且喊的是狄懷英的名字,大吃一驚,瞪著雙眼看著這個小胖子,不可置信道,「你是狄懷英?」

這也太彪悍了吧。

這還是不是個女人,竟然自毀形象到這種程度。不過,不得不對她說佩服二字。

狄懷英笑道,「陳將軍,正是我。」隨即又正色道,「陳將軍,現在我和大皇子殿下已經查到,是有人故意將吉利王子擄走再栽贓嫁禍給我們。先不說突闕人自身的內亂,光是說我們這里。將軍也知道吧,我們大唐有人與突闕人勾結,意圖謀反。」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的目光看了一下李承乾,陳將軍也自然知道這件事的,也看了看他。李承乾面色如水平靜,一點也看不出不高興,狄懷英才又繼續說道,「雖然事情已經敗露並且將一干人等收押治罪,可是,也難免其漏網之魚。按理說著吉利王子失蹤是件大事,可是戰事進行了這麼久,我們現在才得到消息,這不得不說是斥候的失職。這蕭山,我並不信任他,也不能排除他勾結他人故意隱瞞事實真相,讓戰爭爆發。只是他是將軍的手下,如果我們要拿辦他,需要你的同意。」

她的這一想法也正是他們的想法。這件事實在是太巧了,如果說晚些知道不足為怪,可是這一晚就整整晚了近兩個月,如果不是狄懷英臨時起意去地牢,這件事只怕是還要被蒙在鼓里。

陳將軍面色難看。這蕭山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也是他的親信。如今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也難辭其咎。不過,現在最為關鍵的是,要將這蕭山找出來。只有找到他,究竟是他真的失誤還是勾結他人,才弄得明白。

「陳將軍,蕭山最後出現的地方在哪里?」李承乾問。他來到邊城這麼久,自然是知道戰事的殘酷,想要早日解決這戰爭,還國家一個太平。

陳將軍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從讓他負責斥候之後,我就很少看到他了。最後一次見到他,應該是半個月前吧,匯報完敵情之後,便走了,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現象。」

這可如何是好。現在兵荒馬亂的時候,要找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得到命令可以隨時消失的人,怎麼找的到。

忽然,狄懷英眼前一亮,想起一種可能性,急忙問陳將軍,「敢問將軍,如果要出關,是不是必須要你的同意才行?」

陳將軍點頭,「當然,現在這種時候,誰也不能輕易的進出,免得混入奸細。莫非……你的意思是,這蕭山,已經出關了。不可能,我雖然讓他負責斥候,可是那些斥候一直都在關外,並不入關,而他也只是負責聯絡。我們的聯絡並不需要人與人之間見面的。而且他也沒要得到我的允許,怎麼可能出的去。」

狄懷英反問道,「不知將軍你的令牌是否還在?」

李承乾也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他。

陳將軍背後激起一層冷汗,反射性的模上腰間,可是,什麼都沒要模到。

令牌不見了。將軍令牌,見令牌如見將軍,如果將這令牌拿到手,出關豈不是輕巧的很。

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這種說法都是猜測,沒要實際的證據。狄懷英提議,去關口問問,有沒有人拿著將軍令牌出關的。

陳將軍立即派人去問,那人過了一會兒回道,「在半個月前,的確有人拿著將軍令牌出關。不過那個人穿戴的很嚴實,帶著韋帽,看不出是誰。」

這下,蕭山是奸細的可能性又大了幾分。

狄懷英見這人似乎還有話說,便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那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在守關口的將士哪里打听到,用這將軍令牌過關的,不只是一人。在戰事爆發之前,每年也有人用這將軍令牌運送東西過關。」

此言一出,陳將軍的臉色就更難看了。「說清楚。」他雖然趨炎附勢,可是從來不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因為這些事情一旦沾上,就根本洗不掉。現在大皇子再此,就算他如今已經不是太子,可是皇子的身份也一樣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也是為何他一直待李承乾十分客氣的原因。

那人看了看陳將軍的臉色,又看看李承乾和狄懷英,鼓起勇氣說道,「其實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要問,恰好今日值日的人,有一個是我的同鄉,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熟稔的很,不免就多聊了幾句。听到我打听用令牌出關的事情,他便與我多說了一些話,順帶提到,說每年總有那麼幾次,他們會遇到拿著令牌通關的鏢局押送貨物出去。他們最開始還會檢查一二,後來次數多了,見令牌就放人了。」

竟然有這種事情。

「那個鏢局叫什麼名字?」

「能得到將軍關照的鏢局,他當然記得很清楚,是大運鏢局。只是最近一兩年,大運鏢局雖然也常常出關,卻不是最初那幾人護鏢了。」

狄懷英忙問,「那護鏢的人長什麼樣子?他還記得嗎?算了,算了,你去將你那同鄉找來,我們要親自問他。」這人看了一眼陳將軍,見他點頭,推下去叫人去了。

李承乾見狄懷英如此激動,心中不解,「懷英,此時的確很蹊蹺,可是你為何……」

狄懷英深吸一口氣道,「大皇子殿下,有件事你可能听說過,就是大運鏢局的血案。」

這件血案的他的確知道,就連陳將軍也听說過一二。

「這件案子不是被你親自破了嗎?」。李承乾不解,「難道還有什麼疑惑的地方?」

狄懷英深吸氣,將心中的不安呼出,才慢慢的說道,「當時是找到了殺害大運鏢局鏢師包括寧總鏢頭在內的五人的凶手,沐子藍,可是,這里面卻有一個很大的懸疑在里面。記得那次,大運鏢局是替一個富商運送一批陶瓷和絲織品出關,可是回來就遭到了暗殺。雖然蘇氏父女承認自己派人殺人滅口,可是,問題就在這里了,據我所知,大運鏢局自從寧總鏢頭去世之後,他的女兒寧默沒有打理鏢局的心思,全部委托給了她的大師兄。也正是因為如此,大運鏢局再也沒有接過遠鏢,更別說出關的了。那麼,是誰給大運鏢局將軍令牌,後來又是誰假冒大運鏢局?」

這個人,是蕭山嗎?

這是一個沉重的問題。能輕易的將令牌拿出來,再輕易的放回去而不讓人知曉,除了親近之人,別無他想。不管這人是誰,陳將軍身邊有奸細這一點是毫無疑問了。

一時間,因為沉重,大家都沉默了。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普通士兵服飾的小伙子跑了進來,其喘吁吁的跪下對他們行禮。

李承乾心中沉重,揮手讓他起來,並然他將有關令牌一事詳細的說清楚。

士兵恭敬的站起來,原原本本的敘述起來。其實跟先前那人說的差不多,只是要詳細一點,比如他還提到一點,在兩個多月前,這大運鏢局曾經從關外運了一批貨物進來,也用到了將軍令牌。

陳將軍氣得臉色鐵青,拳頭捏的緊緊的,靜靜的听著這個士兵的敘說。

狄懷英瞟了他一眼,了解他內心的憤怒,卻並不會去同情他。這是他自己太過相信別人,如果說偷令牌的人有錯,那麼,他也有錯。

值得讓人注意的是,兩個多月前,大運鏢局竟然從關外運了貨物進來。可是據狄懷英所知道的消息,大運鏢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休整,並沒有接單。為了肯定自己的想法,她問了李元芳,也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那麼,幾人對視一眼,這失蹤的吉利王子極有可能是通過這種渠道進關,然後藏在大唐的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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