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賜良緣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毒

作者 ︰ oo雪

「可是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出現,也沒有告訴我?」張彥遠既然在自己的身邊保護,卻又為什麼一直不肯路面?結果自己擺了這麼個大烏龍,現在想來,居然有些臉紅。果然是電視劇看多了,想象力也跟著豐富許多。

「實在抱歉,我本不知道……炎姑娘誤會了,影衛出現,炎姑娘又被英布帶走,我根本無從接近,只能一路尾隨賴了漢營,今日才混入漢營,居然被你發現了,」最後一句張彥遠看向張良,眼里充滿敵意,又繼續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若兒在哪?」

「走了。」張良隨口答道,將還有些虛月兌的炎天雪扶到席上坐下。

只听劍出鞘的聲音,就見張彥遠拔出劍指向張良低聲喝道︰「是你趕走了她?」

「她本就不該出現在我面前。」張良卻明顯並不緊張對方手里的劍,半扶著炎天雪的背支撐著她,方才緩緩抬眼看向張彥遠,語氣甚為冷淡。

「你可知這十年來她為你付出了多少」

「不論她付出多少,都不該牽扯無辜之人。」張良的聲音不大,卻是難得的嚴厲,走到張彥遠面前,衣袍微動,卻帶著一股不往日不同的氣勢,似乎是真的動怒了,竟逼得張彥遠後退了一小步。

張彥遠反應過來的時候更加激動,似乎因為自己居然會被這樣的氣勢壓下去而惱火,揮著劍就向張良刺去,卻在一瞬間感覺到一陣風撲面而來,右手一麻,待看過去就已經空空如也,難以置信地又看向張良,對方已經將原本的那把劍穩穩地拿在了手上。

「只要你接受她……」張彥遠眼里頓時失了光彩,變為一片黑暗,知道自己就算再如何努力也始終比不上眼前的男子,心也漸漸變得沉重,好像快要被淹沒一般,卻還是在堅持為英若爭辯。即使自己不可以,能讓若兒得償所願也是好的。

「不可能」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毋庸置疑的語氣,讓听得人只覺得心灰意冷。隨後張良感覺到身後的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似乎帶著一點乞求的以為,嘆了口氣道,「你走吧,既然擔心就自己去尋她,當日她曾說過會回九江,找到她之後你們就離開吧,不要再出現了。」

听到了英若的去處,張彥遠毫不遲疑地起身就往外走。

「天雪的事,多謝。」在臨出門之際,張良道。張彥遠卻只一心念著快些去九江找英若,也不知听到還是沒有听到,一步未停地消失在帳外。

炎天雪在兩人對話之際已經從接連的事情中緩了過來,卻感覺到了那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于是伸手拉了拉張良的衣角,張彥遠其實算不得壞人,只是因為英若所以願意做任何事罷了。何況他又幫了自己一次,炎天雪也不想他們兩人打起來。

不過張彥遠這一走,自己越發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天哪,她這麼久究竟糾結個什麼勁?根本就是自尋煩惱嘛如今是不好意思抬頭看張良了,卻又在听到張良替她道謝之時,心里劃過一股暖流,那男子是為了她而道謝呢。可是如今帳里只剩他們兩人,自己剛剛還又哭又鬧的,現在該說些什麼呢?

卻又听張良吩咐外面的人打水來。

「良,良良,謝謝。」其實除了道謝,她還有很多事想問個明白,哪知一向愛說話的自己,見到張良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又或許是剛才的事情讓她的反應也變得遲鈍了,目前腦子里還是一片歡騰,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張良伸手接過士兵打進來的水,又讓他退了出去︰「擦擦臉吧。」

炎天雪用水擦了擦臉,感覺最初那個溫潤如玉的良良又回來了,張彥遠當初說的話她還沒有忘記,她也很想弄清楚究竟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良良當初所做的逼她離開的事都是為了她好,都是怕她的身份被劉邦識破,是不是他真的動了心,所以才會選擇逃避?

「天雪,如今這里是是非之地,你還是離開吧。」

「不要你又要送我離開嗎?。」炎天雪一著急,差點打翻了水盆,緊張地抓住張良的衣袖,以前所有的所有她都可以不計較,但是事到如今,良良難道還要送她走?她想要的不過是快快樂樂地呆在這男子的身邊,即使有危險又有什麼關系?

張良拍了拍炎天雪的頭搖頭嘆息。

「良良,我喜歡你」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這話就突然沖出口了,以前的事就算良良不承認也沒有關系,這是她第二次告白,卻是在匆忙之下怕被張良送走之時說出口的。可如今她也不知道怎樣才能留在張良身邊,之前是她以為自己配不上他了,現在誤會解開,她的執著還在,不會忘記。

「天雪……」他無奈。

「不要說我是什麼孩子,我早就不是了」好歹她也來了這里兩年了,古代不是提倡早婚早育麼?按十七歲的年齡算起來,好多女子早就是別人的媽媽了。

「天雪,知道我的真實年紀嗎?。」

炎天雪疑惑地看了一眼張良,上下打量著。以往還真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如今在她看來應該是二十五歲上下吧,也還沒有大她十歲呢,人家現代都還有黃昏戀什麼的,何況良良一點都不老︰「二十……五?」

「約莫已過了而立之年。」

什麼?炎天雪難以置信地看著張良,怎麼可能?

「十年前我曾中過一種毒,雖然命是保住了,可至此容顏不老,像個怪物一樣。」張良負手轉身,背對著炎天雪說道,卻能听到他話里自嘲的意味。

「毒?」炎天雪想起了當初在九江王府里听到英布和手下說的話,如今知道英布所謂的關心都是做給她看的,可是關于中毒的事情,他們似乎沒有騙她,記得當初曾听說過張良是吃了某種藥,可是她還是不明白,這又有什麼關系呢?

「別這麼說,很多人想方設法讓自己容顏不老還不行呢」盡量讓氣氛顯得輕松一些。

「可我的心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我一心只希望輔佐陛下統一天下,其他事,我不會想也不可能想,何況我又如同怪物一樣的活著,所以天雪,你又何苦再執著下去?」張良的聲音突然變得滄桑起來,因為背對著,炎天雪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是感覺那個身影越發的孤單而遙遠了。

「可是我喜歡……」

「多說無益。」張良打斷了她的話,走到門口吩咐侍衛帶炎天雪去陳府的馬車處,自己就離開了,絲毫沒有猶豫。由得炎天雪在後面怔怔看著。在她看來,容顏不老根本就不是問題,是好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又怎麼會認為良良是怪物?所以最大的問題還是他本身,他說他的心已死,這才是最重要的。可就算死了,難道就不可能活過來?只要人一日還在,就還有希望的吧?

回到陳府後,炎天雪並沒有打算听張良的話離開這里,兩個人相處的感覺只有他們才最清楚,張良的心究竟如何,炎天雪總覺得自己還是能察覺到一點的,所以哪能這麼快就放棄呢?有些執念不放棄也未必就沒有結果啊。

只是這次之後,她就真的再也沒有見過張良,兩人雖住在一城,可就真的有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覺。軍營炎天雪是幾乎不去的,不論遇到誰都不見得不會惹出新的麻煩,只是大街她照樣會逛,想著好歹良良每日總會出城趕往軍營的吧?所以她就專挑靠近張府的大街逛,結果對方的出沒時間卻詭異的很,炎天雪不論什麼時候去,人沒見到不說,連馬車的車輪印都沒留下一個。

幾次之後也就沒再跑得那麼勤快了,其實住在陳府確實也比以前平靜許多,不會有那麼大的悲喜,每日與陳平斗幾句嘴,心情似乎也漸漸平復了,好多時候炎天雪都在想也許不考慮以後也不考慮和張良的關系,就這麼平靜的生活也不錯。

只是每當夜深人靜,或是睡不著或是從夢里驚醒,總是有孤獨的感覺襲來,不論數幾百只羊那種感覺都難以消除。陳府里除了陳平,所有人都與炎天雪不大熟悉,似乎也不願親近的模樣,似乎真的就只剩自己孤單一人了。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炎天雪一個人笨拙地爬上屋頂坐下,誰也沒有驚動,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明月,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甚至連她的影子都能找出來。柔和而淡然,就好像那個男子給人的感覺一樣。思緒又飄向很遠,想起了那夜月下吹笛的張良,當時的自己就真的看呆了,只覺得他宛若神仙一般高不可攀,可偏偏自己就是執著的要去追尋那一份淡漠,不論如何都想要看看那淡漠之後究竟會是怎樣的心,結果落得如今再不相見的下場。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放棄去找張良,只是臨到頭又怕了,當初就是她的執著逼得良良不得不在她面前演戲,不得不傷她徹底,如今,難道她還要再去尋更多的傷害麼?想到這里,炎天雪長嘆了口氣。

攤開右手看著自己的手掌的紋路,難道自己的感情線就真的這麼不順麼?

「這大半夜的,炎姑娘在屋頂,莫非是想試試梁上君子的感覺?」下面傳來戲謔的聲音,不輕不重,正是yin*姑娘,勾搭新婦最適合的語調。當然,這一切都是炎天雪認為的,陳平那風流公子才不需要去勾引誰,只要往人堆里一站,大把大把的女子就已經芳心暗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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