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賜良緣 第二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酒醉

作者 ︰ oo雪

「我讓你閉嘴」張彥遠的眼楮里帶著熊熊的火焰,就像想要將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東西都燃燒殆盡一樣,見這樣都不能阻止炎天雪的話,直接將她壓倒了木榻之上,雙手緊緊捂著她的嘴。

這個方法果然讓炎天雪只能發出一點辨不出說什麼的「唔唔」聲,可她卻不死心,狠命地咬上張彥遠的手,可是即使自己的嘴巴已經嘗到了腥甜的味道,對方就是不肯放手,張彥遠像是下定決心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對自己的雙手被咬傷毫無反應。

見到對方眼楮漸漸變成了瘋狂的紅色,一副快要殺人的表情。炎天雪這才覺得害怕起來,理智的張彥遠會听英若的話,會看在以前兩人朋友的情分上不傷她。可是失去了摯愛的男子會做出什麼來誰也不知道,炎天雪的目的只是為了逼得他失了方寸,或許自己還有機會逃走。可是顯然她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陷入瘋狂時的張彥遠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再鬧下去對自己也沒有好處,于是松開了張彥遠的手,也停止了叫嚷,就這麼直直地躺在榻上看著對方依舊瘋狂的眸子。而自己的嘴巴已經明顯因為對方的強壓火辣辣的痛。其實這麼做雖然對張彥遠過于殘忍,但讓他接受英若已死的事實對他或是她都是最好的。這樣張彥遠不用一方面將自己當成英若,另一方面卻又糾結于自己是害死英若的凶手之一。那種愛恨交錯的情感對于痴情的人來說才是作為折磨的。這樣可能真的有一日就被逼瘋了。

否則何以短短這段時間來他會變得如此憔悴,好像他的生命力在英若死去的那一刻也跟著被抽離,如今的他若是再不找到什麼活下去的目的就可能真的會隨英若而去了。

炎天雪有時候在想,英若將自己交給張彥遠會不會也是因為知道如果她一死,張彥遠就沒了活下去的意義,說不定也會隨她而去,所以她選擇了這樣的結局,雖然殘酷,可是至少這個愛她的男子還可能會有別的結局。只是若真是這樣,炎天雪就實在佩服英若了,對喜歡自己的男子都能做到這種地步,也不知道如此殘酷的慈悲究竟是對是錯。

張彥遠見炎天雪不再反抗,快要瞪出來的眼楮終于漸漸恢復了正常的顏色,接著緩緩松開了手,站起身︰「你不用以此來找辦法離開,這些話對我沒有任何意義,最後也只能逼著我殺了你。」說著就走出屋子,大力地關上了房門。落鎖。

炎天雪緩緩坐起身,看著張彥遠走出去。

本以為這件事情真的就這樣結束了,但當天夜里張彥遠醉了。就這麼跌跌撞撞地闖進炎天雪的屋子里。這是炎天雪第二次見到這個精明冷酷的男子喝醉,第一次是英若突然失蹤,而自己恰好又被張良留在彭城,那是第一次他在她的面前失態,如今因為同一個女子,看來他又要第二次在她的面前失態了。

炎天雪看著一走進屋就跌坐到門邊的張彥遠苦笑。她的話沒有任何意義嗎?看來未必。如今他這個樣子,難道她還逃不了?說著就想往外走。不要說她沒良心,這個時候見人醉了也不管,她可沒那麼多善心,錯過了機會,對方可不會管她是不是放棄了逃跑的機會留下來照顧他,更加不會領情。

一腳伸出門,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張彥遠,對方垂著頭好像已經睡著了。對炎天雪的動作沒有一點反應。見他這樣,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炎天雪回頭沖坐在一邊的阿索招招手,阿索直接跳到她的肩膀上,接著炎天雪試著運氣,還好張彥遠雖然是殺手,這方面卻格外的光明磊落,並沒有給她下藥。就在另一只腳將要跨出門檻的那一刻,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抱住。

「呀」原本以為對方已經沒有意識了,結果突然被擒住也就算了,真正讓她驚訝的是張彥遠居然抱著她的腰,一股酒氣迎面而來,炎天雪卻僵直站在門口,一動都不敢動。為什麼不掙扎?她這叫做以靜制動。

「若兒。」耳邊傳來男子痛苦的低喃。

炎天雪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這人喝醉了必定會把自己錯當成英若的,可是面對一個發酒瘋沒有意識的男子,她還真有點害怕了。上次喝醉好歹還是有意識的,這次估計只能用爛醉來形容了。

「若兒,不要走不要走」

接著炎天雪感覺到自己的左肩漸漸變得濕潤起來,深深嘆了口氣。算了吧,被對方八爪魚一樣的抱住自己,要逃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只能勉強轉過身,對上那一雙迷蒙的眼楮,只能勉強應付一句︰「我不走。」

張彥遠也是受害者,自己也是受害者,就當她今日同情心泛濫好了,演演戲而已,配合配合也就過去了。等他睡著自己再找機會逃走也不遲。

「真的?」那麼明顯的愉悅是張彥遠從來不曾擺在臉上的,除了對著英若和像英若的炎天雪以外,他從來都是冷漠的。從來不會露出開心或是難過的樣子,如今的他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了。前一刻還像個走失的孩子一樣抱著自己靜靜哭泣,下一秒又像是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開心地笑起來,這還是那個喜怒不形于色的殺手嗎?

炎天雪無奈地點頭︰「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間去睡好不好?」如今自己也把他當做小孩來對待了,哄人的技術雖然不高明,但總還是會一點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張彥遠雙手一緊,顯然緊張起來,黑眸里透著緊張。

「沒事,我不走。」

好不容易讓張彥遠放下心來,炎天雪也終于得到了第一次走出小屋的機會,但因為天色太晚,其實她什麼都看不到,只有滿天繁星和遠處幾棵搖曳的大樹。所以她也只不過是從一個屋子走到另一個而已。當然,這個時候想要奪門而出已經是不可能了,對方的手死死地拉住她的手臂,就怕她會放開,這麼半是被迫地將張彥遠扶回自己的房間里。

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相比于炎天雪的房間,張彥遠的簡單的就像沒住人一樣,干干淨淨就一張軟榻和幾案。幾案上還擺著幾個空酒瓶,顯然就是他剛才的戰績了。

將張彥遠扶到軟榻上躺下,炎天雪想著現在總沒有她的事了吧?轉身打算開溜,卻又被拽了回去,對方說什麼都不肯松手,可憐她也只能一陪到底,直接在榻邊盤腿坐下。耗著吧,反正張彥遠睡著了,總會松手的。

其實她是很無奈的,明明白天這麼說是想找到能逃跑的機會,如今卻反而給自己惹了這麼多的麻煩,果然是自作聰明啊

第二日張彥遠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身邊已經睡著的炎天雪。

炎天雪那個後悔啊說什麼耗著,自己居然先睡著了,醒來後自己已經回到原來的屋子里,外面也已經是日上三竿。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多謝這件事,總之這一次她再想往門外湊的時候張彥遠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立刻出現,直接把她堵回去。她便大著膽子走到院子里,只是知道散步已經算是被默認了,但更遠的地方是不可能被允許的。

閑暇時炎天雪也會想想長安的事,張彥遠雖然不讓她離開,但也並沒有不告訴她外面發生的事情。若夢是沒事了,听說陳平和劉邦被困于白登山七天七夜,但最終也是靠陳平的計謀得以月兌險,總算她做的事情都沒有白費。可是關于張良的事情張彥遠就顯得格外吝嗇,任何一點都不肯透露。

炎天雪一直在想,張良真的就會把英若當成是她嗎?不知道為什麼,從內心里她還是希望張良能認出她來的,可是畢竟兩人長得一模一樣,若在平日還能從神情看出不同,如今對方連眼楮都不會再睜開了,哪里還提得上什麼神態?

就這麼,炎天雪過起了半軟禁的生活,張彥遠偶爾會出門,在這之前炎天雪就會發現自己被人點了穴,雖然不至于動彈不得,但走幾步就會大喘氣,不過她要是乖乖呆著也沒有需要運動的時候,每次張彥遠一走就會有個農婦過來照顧她的生活。

憑借著超強的親和力炎天雪很快就和那婦人熟悉起來。

原來對方以為她和張彥遠是一對夫妻,還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關于這一點炎天雪是懶得去糾正了,畢竟兩人的關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楚的。要誤會她說什麼也沒用,況且這樣反而更方便她打听事情。

再來就是她如今身處的地方了,一個從來不曾听說過的偏僻小村子,幾乎已經算是與世隔絕,他們除了知道現在是劉家的天下以外對于其余事情一概不知。因此就算炎天雪想要問什麼也沒有結果。

估計張彥遠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這麼放心留炎天雪與那婦人住在一起。

不是沒有嘗試過在這個時候逃跑的,不過村里連一匹馬都沒有,唯一能代步的就是有一頭牛,當然,人家是要下田耕地的,因此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的雙腳而已,何況她又用不了輕功。

最終的結果是自己在外迷路了三日,第四日奄奄一息之時就被張彥遠找到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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