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七十九章補身體

作者 ︰ 黎貓兒

她見過小孩子哭,但她沒見過像小金這麼會哭的。白天時,因著小玉哭了兩場,邢朵想當然的認為小金要比小玉听話得多,做哥哥的嘛,要不怎麼讓妹妹信服呢。可這晚她就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小金哭到最後,連氣都喘不勻了,最後還是孔溪過來將小金抱走,才讓邢朵和小玉獲得一片寧靜的天空。

等孔溪將小金抱走後,邢朵看著嬰兒床里的小玉出神,這麼小的孩子就如此魅惑人,估計將來又是一禍害,不如……咳咳,邢朵當然不會像某某劇里那女皇把自個兒閨女掐死,關鍵是沒那種環境的驅使呀,呃,有也不會

望著出神的邢朵,小玉卻像很開心一樣,白天的時候只見了她哭,此時見她笑的樣子,無由就讓邢朵看到亓官蜜蜜那像極妖精的笑容,一時心思重重。

「你笑個P,再笑娘親就把你塞回肚子里去。」不想在因著那笑容而心思沉重,邢朵不惜威脅一個小孩子,而且還是一啥也不懂的女乃娃。

因為听不懂,所以小玉看到邢朵擺出那副橫眉毛立眼楮的更加開心,咯咯得笑個不停,還伸著蓮藕一般的小手臂向邢朵要抱抱。

這樣子著實可愛,一時邢朵雖然面上還是橫眉豎目,但心底已經是喜歡的不得了,伸手抱起小玉,本想將其收入懷中好好愛憐一般,可沒想到,那小妮子一入了娘親的懷抱,又如白天一般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小玉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這脾性不由就讓邢朵想起了科林,這還真是誰帶出的孩子像誰。

講故事?小玉听不懂,繼續哭;唱搖籃曲?小玉根本不想听,哭的比適才更厲害了。邢朵無法,對著虛空開始嚎︰

「小林——」

未幾,科林就趿拉著獸皮鞋從另外一個房間沖了進來,抱起小玉,二話不說就開始又哄又逗,直把小玉哄睡了他才空出眼楮來看邢朵,卻是質問︰

「怎麼又給弄哭了?」

邢朵抑郁,兩眼無光地也不知再看哪里︰「我這個娘親是做得一無是處了。」哀默大于心死呀——

科林自知自己的話重了,又想起自己失憶時邢朵對自己所做的種種,虧欠的同時,又有絲絲難為情在身體內蔓延,最後竟在臉頰處暈開兩抹紅紋。

「對不起……」將小玉放回嬰兒床,科林垂著頭,雖然是道歉,卻怎麼也不敢回看自己虧欠著的人。

沒想到科林會向自己道歉,驚訝之余,自然明白他是為了什麼,遂即道︰

「你若是覺得對不起,你就把小玉帶走吧。」今晚邢朵是明白了,這倆孩子雖然是自己生的,但人家明顯不是沖著她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死財神覺得自己身邊男人太多,命他那倆部下來搶她的男人來了。

「這……」科林覺得這麼做不妥,剛想反駁,就見邢朵擺手道︰

「這些天她都是在你那里睡的吧,估模她在我這也睡不踏實。」沒想到這倆孩子容貌沒一個像自己的,倒是這擇床的毛病……呃,話說邢朵根本就沒擇床的毛病,是個地方她都能安然,看來這擇床的毛病也不像她。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于自個兒生的孩子和自己一點也不親,邢朵現在就忍受著這樣的痛苦,而且還是雙份的,誰讓她一下子就生了倆呢。

小金偶爾還可以離開孔溪在邢朵這里呆一呆,小玉就是基本上科林不在就會哭的那種,所以,邢朵也就省卻了帶孩子哄孩子,除了喂女乃,基本上一天之內沒多少時間能和孩子們單獨相處的。

邢朵蘇醒的第二天,因為身體還虛弱,所以就在草屋里靜養,因為她不喜歡屋里的憋悶,孔溪就在屋外草地上支了個草棚子,又用新伐的樹木做了張木榻,邢朵躺在那里,就可以看到在不遠處捉魚抓野味的孔溪和科林。

不知為什麼,邢朵覺得自從昨日自己醒來的那一刻,孔溪就不敢與自己直視,或者說,不敢直視太久,不僅是孔溪,從科林那里,邢朵也得到了相同的待遇,難道是自己昏睡的時日,自己變丑了,或者是……生孩子體型變化太大?

呃……就他倆那承受能力,忍者當不上,但小小抗雷擊能力還是有的,就算自己從天鵝變蛤蟆,他們也用不著連看自己一眼也不敢。

那是為了什麼?就此,邢朵心中種下了一個結,這個結直到晚飯時才終于解開。

飯桌上,孔溪為邢朵布菜,這是孔溪和邢朵一起吃飯的習慣,很難改正的一個習慣,邢朵也就順其發展下去。

這廂孔溪只顧邢朵能吃好,那廂科林悶頭只顧自己能吃飽,末了,吃飽了的科林抬頭想要先行回房,卻因為吃得太快,嘴角粘了一枚菜葉。

以往科林失去記憶時,邢朵習慣著幫科林料理飲食起居,一時竟忘了科林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很是自然的伸出手去想要將他嘴角的綠色抹去,卻在伸出一半時頓住。

科林自是發現了邢朵向他伸出的手,立時將頭向後靠了靠,也就是因為他這一躲閃,邢朵才憶起科林已經恢復了記憶,一時兩人都有些尷尬。

「你……」

邢朵想要打破這種令人呼吸困難的尷尬,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倒是一旁的孔溪看出兩人之間的沉默,直白地指出科林嘴角的殘留物。

伸手抹去嘴角的菜葉,科林只清冷的說了聲「謝謝」,便離了飯桌向他和孔溪共同居住的房間走去。

眨眼之間,飯桌上就剩下了邢朵和孔溪,吃著孔溪夾到自己碗里的菜,一時邢朵也吃不出什麼味道。

「邢兒?」似有些猶豫,但孔溪最終還是開口引起邢朵的注意。

「嗯?」應答了一聲,邢朵回看向孔溪,卻發現孔溪在她回看時目光明滅了一下,瞬即躲閃開去,忍不住心中疑惑,遂問道︰「溪,為什麼你這兩日看我的目光總是躲躲閃閃的?」難道是做啥虧心事了?不過這荒郊野外的他能做啥虧心事,難道難道他和科林已經、已經……呃,想多了。

本來是孔溪想問邢朵問題,沒想到讓邢朵得了先機,失了機會的孔溪也不惱,但臉頰卻因為邢朵的問題而揚起緋紅。

「我……我……」孔溪卻又開起他的拉面鋪,連喘息都成為甚是困難的事情。

「難道是我變丑了?」邢朵撫上自己的臉,雖然她不認為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女人想得最多的,往往除了愛情,就是自己這張臉。

「不不」孔溪像是怕邢朵誤會什麼,急忙截道︰「邢兒……是你太美了,就是因為你的美,我……我……我才會……」下面的話,基本上可以被忽略,因為連和他挨著最近的邢朵都沒听清他說的是什麼。

「太……美?」邢朵記得昨日孔溪也說過類似的話,只不過自己就那一個鼻子倆眼楮,再怎麼美也就那樣,還能比過九天仙女去?

那個,似乎昨日孔溪就是用九天仙女來評價自己的。

孔溪放了手中碗筷,抬手撫上邢朵的發絲,發絲輕軟,亦如昨日可見,它們已經不再是棕黃色,而是順滑真如九天流瀑一般,銀白的光澤,好似被打上了星光,即使在這不怎麼明亮的草屋里,也掩不去它們的光輝。

額心如血的紅蓮,滿頭如瀑如星光披掛的發絲,這不是九天的仙女又是什麼?

話說妖精也這樣話說完鳥。

從昨日開始,孔溪就多次流連在自己的發絲之間,邢朵終于從中發現了些許異樣。因為對于古代發飾的不精,所以從孔溪清醒後,發髻之類都是交由孔溪打理的,這幻境之中又沒有鏡子,再加上邢朵的粗心大意,所以從昨天開始,她就一直沒怎麼注意過與她都相處了兩年的頭發。

難道,是它們出了問題?

邢朵斜眼去看額前滑落下來的發絲,她這頭發平日里就因為缺乏營養顏色很是淺淡,從邢朵這個方向看,和透明也沒什麼區別。看不清,邢朵干脆把整整一頭的發絲放了下來,卻驚異的發現,那已經到了腿彎處的發絲在這夜色之中,竟呈現出如天空星光一樣耀眼的銀白。

銀白?邢朵第一反應不是這顏色有多美,而是自己終歸還是有了營養不良的征兆。

「溪,流瀑下面的深潭有水草嗎?。」邢朵決定,是時候補補自己這失調的小身體了,連黑色素都分泌不出來,雖然黑眼圈啥的再與自己無緣,可要是想畫個煙燻妝啥的不是麻煩了咩。

呃……話說找水草與補身體有毛關系?

當然有那麼一點毛關系,不過孔溪不明白邢朵為何要這樣問,所以狐疑道︰

「有……不過,你找水草做什麼?」

邢朵郁郁︰「補身體呀,你看看我這頭發都白了。」

「水、水草能補身體?」

在孔溪眼里,有著銀白色頭發的邢朵無疑是這個世界的仙子,可在邢朵眼里,這就是一妖精,一不健康的寫照。

听孔溪這麼問,邢朵也不敢下定論了,她只能猜測道︰

「應該能吧。」

不管能不能,只要是邢朵想吃的,第二天都會出現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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