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二十九章出嫁

作者 ︰ 黎貓兒

一堆完美的器官放到一起,應該算是完美的,但邢朵對著那雙縴細彎眉,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你是……」對著那雙熟悉的琉璃眼,邢朵有些不確定地問向按著自己手的美人,更準確的說,是美男,因為他一看就是個男的。

呃……好差強的判斷詞。

美男笑笑,一笑嘴邊還有倆酒窩,他的鼻子很挺,不是一般的挺,有些異國的特色,就像是這宮中那些跑來跑去的小太監,有著俄亞獨道的特色。

笑著的美男放開按著邢朵的手,順勢拿開邢朵要往自己身上套的外衣,卻向著身後招了招手,之後才道︰

「我是費爾斯。」

「費爾斯」邢朵驚道︰「你怎麼可能是費爾斯,費爾斯明明……你帶了人皮面具?」開始還有些驚疑,此時卻已了然,邢朵難得的聰明了一回。

費爾斯又笑了笑,招牌式的露出兩個酒窩︰「你很聰明。」說著贊賞邢朵的話,可他的手已如毒蠍一樣扣住邢朵的雙腕,同時另一只手瞬間發出一指,啪啪啪點了邢朵好幾個穴位。

被點了穴的邢朵沒有感覺怎麼不適,更沒有想象中的無法動彈,如是說最大的變化,就是自己現在好像是個木偶一樣,如果不是費爾斯點完穴道後抬起她的頭,恐怕她這一輩子也無法將那顆重如千斤的頭抬起來。

我……

邢朵想要質問,然卻倏然听不到自己任何的聲音,一個音也沒有,天,又被點了啞穴,丫的,知不知道老娘最恨被別人點啞穴

邢朵用口型向著費爾斯大吼,可費爾斯除了笑,就是將邢朵對著他的頭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結果邢朵對著一根床柱無聲大吼了能有半柱香的時間才因為累了才有所休停。

休停的時間,費爾斯招來跟他一起進來的那個太監,太監手中托著一個大木盤,木盤之上是紅得耀眼繡著盤絲鳳紋的鳳袍。

鳳袍?拿鳳袍做什麼?邢朵還來不及思考將要發生什麼,費爾斯已經接過太監手中的托盤,撿起那件足有斤余的鳳袍,鋪展開就向邢朵的身上套。

邢朵一看,終于急了,急向床里退去,可是此時她才知道,她是真的要靠別人才能動,身體就像是變成了軟泥一般,別人給捏成什麼形狀就是什麼形狀。

「本來是想喂你些控制心智的藥的,可惜你百毒不侵,我也只能想出這麼個法子,雖然你保有神智,但行動上卻只能任人安排。」

面對著費爾斯的解釋,邢朵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恐懼,無聲問道︰

「你要做什麼?」

只見邢朵這一問還在半空飄啊飄,費爾斯那標志性帶著酒窩的迷人笑靨又出來了,他伸手撫開邢朵額頭剛剛因為穿衣服而弄得凌亂的發絲,然後坐于邢朵身邊,將那鳳袍在邢朵身上整理服帖,再將前襟之上足有幾十粒的盤扣耐心扣起。

「哥哥今天就要登基了。」費爾斯一邊不乏耐心地為邢朵系扣子,另一邊還有一撇沒一撇地在那里瞎扯。

邢朵瞪了一眼為自己系扣子系得不亦樂乎地費爾斯,然後別開目光,因為無法順利側頭,眼角余光並不能月兌去費爾斯那鬼影子。

只听鬼影子費爾斯仍系著扣子,接著適才的話頭道︰

「哥哥在軒朝為質已有十多年時間,這麼多年,哥哥從未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過,」說到這,費爾斯意有所指地看看似是閉目養神實則伸長了耳朵听音的邢朵,頓了一頓才道︰「雖然哥哥並不喜歡你,但我覺得既然有那麼多的男人喜歡你,你必然有讓人喜歡的地方,而且,據我的調查,你也有很多非于常人的才智,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但我想……哥哥其實並不同意娶你為後的……」

什麼邢朵驚然睜大一雙牛眼,無聲吼到,科林居然要娶自己當皇後?不不不一定是自己听錯了,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費爾斯一定是來騙自己的,他一定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例如想奪他老哥的皇位,或是……

邢朵的小心思還沒有完全發揮淋灕效應,就听被適才邢朵如此大反應打斷的費爾斯繼續說道︰

「但我勸哥哥,娶了你有很多好處,例如你會心甘情願為俄亞貢獻出力量,又例如挑起與軒朝的戰爭,」看到邢朵露出疑惑地表情,費爾斯又露出他迷人的笑︰「或許你不懂,哥哥已經恨透了軒朝,恨透了軒朝的皇帝,恨透了周氏皇族,只有挑起兩國的戰亂,哥哥才能報的了這十幾年被人欺壓的仇恨。」說到欺壓之時,邢朵很明顯地從費爾斯口吻中听到狠厲和冷寒。

說著說著,邢朵身上的鳳袍已經被費爾斯一雙「巧手」完全穿好,接著費爾斯將邢朵從床上抱下來,放到梳妝台之前,「巧手」又開始上下開動,當然,不是開動吃飯,而是幫邢朵化妝。

邢朵驚訝,沒想到費爾斯還有這一功能,早先怎麼沒看出來呢?媽**,要是早看出來非得讓他吃進去二斤胭脂算,噎不死他也嗆死他。

費爾斯畫的很細致,從眉線描摹一直到雙唇的潤色,都是一絲不苟,等他將邢朵的妝容整理妥當,似是欣賞自己妙手一樣將邢朵的臉仔細打量了一番,末了還嘖嘖稱贊道︰

「果然是一美人,難怪會有那麼多飛蛾前僕後繼奔赴火場。」

對著鏡子,听到這應該是贊譽但怎麼听怎麼像罵自己紅顏禍水的話,邢朵不能說話,也只有無聲的繼續用口型對費爾斯破口大罵,你哥哥的,老娘這小火苗沒燒到你你嘰歪個什麼勁兒,小心老娘yu火難熄把你這死蛾子也滅了。

費爾斯一時凝著邢朵上了妝容的臉分不開目光,邊用手背側滑下邢朵的臉頰,一邊還若有所失地繼續說道︰

「若不是為了哥哥,我倒是想先納了你。」說罷,側滑的手突然上移插入邢朵的頭發,只一挑,滿頭青絲如從九天而落,堪堪帶下一地的星光。

你個老色魔,原來連自己嫂嫂也惦記,要是被科林知道你這齷齪的小想法,那有潔癖的不知道會不會把你那顆骯髒的小心肝挖出來當肉醬來剁。

將邢朵的頭發放下來,覺察出邢朵正用她那雙小眼楮向自己甩白眼,費爾斯只是笑笑,似是看出邢朵的想法,如是釋疑一般地解釋起來。

「你不用用那麼怨懟的目光看著我,也不用挑起我和皇兄的嫌隙,如果我真的想要你,就算是你已經成了我皇兄的人,皇兄也會毫不吝嗇的將你贈予給我。」說著費爾斯驕傲而笑,對之邢朵適才所持有的一絲深陷也無,仿佛從未發現邢朵的美好一般。

「不過我不會要你,」听到這麼說的邢朵,她第一想法就是接下來費爾斯會重復那句經典台詞,就是「我嫌你髒」,然而可是但是不然,費爾斯沒有那麼說,只是深嘆了一口氣,才如釋重負地重新開口︰「哥哥受了那麼多苦,你或許不知道,其實本應該受質的人是我,而非哥哥,可是……」費爾斯終于語滯,神情中很是悲戚,然而邢朵無暇這些,因為她徹底被費爾斯這一會兒哥哥一會兒皇兄的搞懵了,不就一個稱謂嘛,用得著跟套個變色龍馬甲似的一會兒一變嗎。

其實,只要邢朵細細品味那哥哥和皇兄的語言背景,既可探知,費爾斯之所以會時常的用哥哥取代皇兄,內心深處便是想以一種平常人家的兄弟情誼來衡量他們兄弟的感情,然,皇宮就是皇宮,皇宮里的禮儀也是最為敗家最為苦逼的,你不叫皇兄?好,明天就把你黃胸嘍。

說話間,費爾斯已經為邢朵挽了一個很異域風格的發髻,邢朵記得,除了亓官蜜蜜之外,貌似還沒有一個男人為自己梳過頭發吧。為什麼要用吧?那是因為她男人太多,除了亓官蜜蜜那次記憶深刻之外其余人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了。

一時處于短暫失憶的邢朵看著費爾斯給她梳完了頭發又往她那不大的小腦袋瓜上插金子,哦,是金釵。邢朵除了看凌紫離那金燦燦的當家夫人插過這麼多簪子外,當然,凌紫離插的簪子也不是一般的簪子,和邢朵此時一樣,那可是金子做的簪子,除此之外,她還真沒看過有哪個女人像邢朵現在這樣瘋狂過,那腦袋上插的,不知道以為誰家攻爺發怒了,得著小受那廝哪都插。

呃……人家邢朵是女銀,當小受貌似這輩子拔可能哩。

即使是皇後如岑長倩,每次她和邢朵見面都是一副小清新模樣,不覺間,邢朵倒是有些想念岑長倩了,雖沒有什麼深厚的姐妹情誼,但不有一句話說的好嘛,叫君子相交淡如水,人家朵某人和岑長倩就是淡如水的倆君子。

其實,容黎某人說句公道話,邢朵她……假君子真小人也說公道話的時間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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