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二十一章長濕地

作者 ︰ 黎貓兒

忍不住,邢朵就又斜眼偷瞧了一下科林此時的表情,唉,除了眼楮,臉部依然麻木,邢朵甚是懷疑科林這張臉是不是也同他前些時候的易容物一樣是假的。

「小林,其實你應該多笑一笑,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嘛。」嗯,確實挺俗,忒俗了,邢朵說完就開始唾棄自己,這被人咬了十七八遍的饃饃自己還敢搬來用,真是有辱她新世紀神馬都好的青年形象。

對于邢朵一口一個小林的叫著,科林很有意見,但他已經充分認識到邢朵的頑固不化,比他見過的許多老不死的可要固執地多,也難怪某人沒著事就鑽牛角尖,這都是頑固釀成的惡果。

到得長渠城中心,科林並未讓護衛們停駐休息,說實話,邢朵很累,都快被馬車顛飛了,無奈,科林不是東方晨,亦不是霍宇堂和凌玄銘,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憐惜邢朵,就邢朵那小命兒,在他眼里恐怕連蜘蛛螞蟻都不如,呃……為嘛子都是分解者,邢朵討厭分解者,更討厭昆蟲,比喻個小貓小狗小獅子啥的就不行?

可惜,科林頭腦中並沒有把邢朵聯想成小貓小狗什麼的,因著邢朵整天無所事事扒著窗戶看窗外景色,科林覺得她距離蜘蛛的距離更近一些,所以遵循就近原則,把她比喻成蜘蛛。

邢蜘蛛每天除了扒窗戶,就是如前一樣扒著科林的那些個陳年舊書,除了佛經道經金剛經之外,邢朵還意外地發現了一本畫滿人體果圖的書,後來仔細看書皮才知道,那是講醫學脈絡的。

那個……為嘛子邢朵經脈啥的沒看見,就光看果圖了捏?

果圖很好看,因為邢朵對著它們更能增進睡眠質量,主要就是扒著它們邢蜘蛛流了整整一上午口水,就算不累也月兌水了,最後終于體力不支迷失在大片的果男圖中。

因著看果男圖一事,那個,明明就是在看脈絡解析圖,反正就是經過看圖一事,邢朵的思緒緩緩流過記憶的深處,也就是她第一次接觸藥學的時候,也就是她和東方晨真正開始接觸的時候,也就是……邢朵也不知也就是什麼,她只是憶起了曾經問過東方晨那沒胸沒XX的人體模特是男是女,東方晨當時沒有給她一個滿意答案,現在這個答案邢朵找到了。

答案就是,這些個人體圖是男人,因為沒有XX,所以是個太監,一幫受組成的醫藥講解,原來出現同性戀最多的不是服裝OR設計界,應該是醫學界才對,這是邢朵流了一上午口水之後總結出的偉大結論,當她把這一結論捧給科林時,科林繼續貓馬車角落里吐血去鳥。

馬車和衛隊在長渠絲毫沒有停頓……呃,這句話上面貌似出現過一次,為嘛子要糾結于沒有在長渠停頓這一事件上,哦,原來是科林除了沒有體諒邢朵的小身板之外,其實對她還是不錯的,因為在離開長渠的前一刻,費爾斯那和他主子一個模子刻出的麻木臉從馬車棉簾處鑽了進來,手里還拎了個食盒。

原木制的食盒,很明顯就不是為著科林準備的,因為科林通常吃的都很清淡,白水咸菜是他的最愛,邢朵很是費解科林這一習慣,你說好好一皇帝胚子,非得和人家和尚尼姑加牛鼻子老道學習吃素,知不知道單單吃素是一件很危害身體健康的一件事,偶爾也要吃一些肉的,沒肉怎麼可以活?狼女們最清楚這一點,捫心自問,沒肉是不是活不了?

嘿嘿嘿,其實邢朵很想告訴科林,吃素吃多了那里是會不舉的……嘿嘿嘿,此處為某朵虛構,吃素究竟會不會導致不舉還有待科學研究,不過初步認定是假的,要不歷史上怎麼出現那麼多yin僧啊花和尚啥的……那個,這是哪本歷史書上教的?

費爾斯把碩大一食盒放到邢朵身邊,然後便下了馬車,邢朵有時候覺得費爾斯並不像科林的僕從,因為他每次進入馬車,都不經科林通傳,而且往往進入時也不見得有多恭敬,倒是有幾分曖昧在里邊,就比如很久之前邢朵被黑衣蒙面那鳥把小心肝當箭靶子插那次,費爾斯也是不經通傳便進了馬車,然後背著邢朵和科林好一陣嘀咕,而且還沒事向著彼此的耳朵里噴熱氣,看著就知道在謀劃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例如賣肉肉啥的。

那個,回歸正題。

邢朵打開費爾斯呈上來的碩大食盒,一眼便見清湯中一圓滾滾蟹粉和一朵傲然健美小菊花,黃黃的花瓣,煞是好看,邢朵看著就有食欲,止不住就咽了一口口水,然後特虛假地抬起頭,一邊吸溜著口水一邊問科林︰

「你吃不?」科林連頭都懶得抬,就憑他這些個日日夜夜與邢朵的同居生活,呃,是同車生活,他已經完全確認邢朵就是一虛情假意的代名詞。

看科林啃書跟長毛犬啃骨頭似的不松口,邢朵只好樂得自己獨享美食,唉,吃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將這亓官那老妖精他家的蟹粉獅子頭吃夠,看來亓官那美人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哩。

邢朵邊妄想著亓官小美人光著身子扎著小圍裙給周晟啟那臭冰山做飯飯,一邊把食盒里的飯飯扒個精光,唔,是吃個精光,扒衣服扒習慣了也不是啥好事。

扒完飯的邢朵又開始扒窗戶,已經出了長渠,馬車越加往北行駛,雖然有些冷,但經由那天演戲結束,科林那件厚重加名貴外加值不少銀子的鶴氅就落到了邢朵手里,所以披著鶴氅的邢朵很是有一種暴發戶的情懷,沒事就扯著那鶴氅的下擺拖到科林眼皮底下炫耀一圈,每每此刻,科林都止不住眉抖手抖哪都抖,當時突發奇想的好心,是他這一生之中最大的敗筆。

敗不敗筆邢朵不在乎,她所在乎的,就是她現在不像先前那麼冷了,即使是身處越加靠北的北疆,也因為身上的厚重加名貴而感到幾分心暖。

就這麼,馬車又行駛了三天,三天之後,車隊進入長濕地,邢朵本以為科林好歹是個準皇帝,人民們見到還不得鞭炮鑼鼓齊分享呀,可惜,如此熱鬧的場景沒出現,邢朵也只好按奈下一顆打算趁亂逃跑的小心髒,乖乖跟科林進內城。

長濕地有內外城之分,其實從前在軒朝和昆南的時已經注意到此點,只是因為俄亞的內外城太過分化才引起邢朵的注意。

剛入長濕地之時,馬車行進的是外城,只覺這外城肅殺蕭條而已,其余建築風格與長渠無異,但進了內城,邢朵終于知道為啥子那些個見官就放炮的百姓們見了自家準皇帝連P都沒放一個的原因了。

進入內城,同是冬日的肅殺,卻因為鋪天蓋地的白色靈幡而顯出十二萬分的詭異與靈異。

自從馬車進了內城,便接二連三地有官員來向科林來報到,報到就報到吧,正好邢朵想要探一探此時俄亞的虛實,沒準兒哪天自己偷跑回軒朝還能帶回點通天秘密也說不定,到那時,周晟啟那死冰山還不得禮賢下士一下?做做樣子總該會有的吧……周晟啟他母後的,為啥子這時候會想起周晟啟那只欠受的,把自己害成現在這模樣的就有他一份。

收了收心神,邢朵仔細听接二連三來向科林報到的官員,听過之後邢朵臉都氣紫了,科林他父皇的,這幫子官員竟然說鳥語,唧唧歪歪半天邢朵愣是一句話也沒听懂。

這沒文化固然可怕,但當今這世道,要是不會一兩門外語更可怕。

覺出學習外語重要性的邢朵真就認真起來,邊打量著一個個官員的面部表情,邊看著那些個唇紅齒白的官員們嘴巴一動一動的在那里說鳥語。

經過觀察,邢朵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就是這俄亞宮廷之中,所有人的眼楮都是和科林同一顏色,琥珀色,對著那一雙雙美麗純淨如琥珀色琉璃的眸子,邢朵覺得自己又穿越了,而且還是異國穿越,面前盡是大鼻子的外國人。

終于送走了最後一個前來拜見的俄亞官員,科林重在馬車上他那固定的位置坐好,因為時不時就有人來請見,因此馬車在長濕地內城行的十分緩慢,直行了一個時辰才到得俄亞皇宮。

馬車在皇宮門口停下,一時車廂內兩人都很寂靜,連同外面,也是一片死寂,邢朵因著這過分的安靜而有些如坐針氈,動了動,便問科林︰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其實適才見著那鋪天蓋地如雪被一樣的靈幡白綾,邢朵就可以猜出一二。

猜出什麼?俄亞老皇帝死翹翹了唄。

邢朵偷眼打量了一下科林此時的表情,臉上是他特有的麻木,而眼中呢,即使是面容可以騙人,但眼中流露的感情絕對是無法說謊的。

然而,邢朵卻在科林眼中找不出一絲悲傷的痕跡,甭說是悲傷,即使是該有的些微波瀾也是沒有的,更不見其它雜余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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