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十七章瓦片

作者 ︰ 黎貓兒

「小林,你猜你說什麼了?」邢朵不無厭煩地又重復一遍,見科林還是沒反應,撿起手邊一書脊就扔了過去。

至此,科林總算從書頁中拔出腦袋,望著講著無聊故事的邢朵一眼,麻木地回了一句︰「滾。」

听到如此答復的邢朵,頓時語塞,等了好久,才瑟瑟抖著嘴回道︰「你狠。」

結果,四段故事講到第一個還未完結就被科林更冷的回答扼殺在邢朵的肚子里,吃了三段冷笑話的肚子,不一時便鬧起別扭來,一是餓,二是冷,因為冷,所以更餓。

餓了的邢朵有時候就像一只聒噪的小貓,粘著主人,一聲聲直把沉迷書中的科林惹得手直癢癢,不是真癢,是想打人。

雖想打人,但科林不可能去打邢朵,不是什麼憐香惜玉地經典戲碼,著實是由于……老借口,科林有潔癖,潔癖能養人,亦能害人,而且是一害一個準兒,見著想教訓的人你都得憋著,否則你就等著手髒腳髒哪都髒吧。

想到腳髒,邢朵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小林,你不是有潔癖嗎,為什麼這些天我都沒見你洗腳?」邢朵問的特純真,科林卻被問的存針了,只要邢朵那小嘴兒再敢張開一下,保準著科林那存了滿口袋的針針無虛發。

科林沒有回答,因為無需回答,洗腳這種事情都是趕在邢朵睡著的時候進行,因為他除了有潔癖,還很在意被別人看身體,特別是腳。

嗯……咋說呢,科林就好比中國古時候那些個名門閨秀大黃花閨女,小腳啥的都是給親親老公大人看的,其他的人,你連舌忝腳趾頭的份都沒有。

邢朵雖然知道科林有潔癖,但並不知道他還有這一癖好,因此也就想當然認為科林沒洗腳,說實話,邢朵這小半月下來,也……沒洗過腳的說,嘔——

倆沒洗腳的一男一女坐在車里,一個看書,一個數腳趾頭,邢朵無聊地想撞牆,因此就找科林那軟豆腐繼續撞。

「小林,咱什麼時候能到俄亞呀?」

「小林,現在到哪了,出軒朝了嗎?。」

「小林……」

在一個一個沒有營養的問題過後,邢朵終于想到了一個注滿精華的一個問題,一時邢朵興奮地還想撞牆,因此抓了科林那軟豆腐過來問道︰

「小林,听說你們俄亞有豐胸秘藥?」

呃……O__O」…你不覺得這個問題不適合問作為男屬性的科林咩~

科林听到這個問題後,先是維持了一秒的麻木臉,接著臉就開始暈染似的變黑,他知道邢朵語言直白易懂,但也僅限于易懂行列,為什麼現在他覺得和邢朵交流起來是如此地艱難。

邢朵瞪著一雙大眼楮,不無期待地等著科林的回答。這是從昆南回到軒朝金州城的一路上,凌玄銘為了迷惑自己而提出的一個誘惑,雖然當時覺得此話從凌玄銘口中說出有些別扭,但是此時從邢朵自己口中說出,听者科林更別扭。

別扭的科林接收到邢朵那含著期盼的眼神,含糊地點頭示意這個傳言是真的。

真的?正處于傷病中的邢朵瞬間來了精神,直從自己所躺的被褥上坐起來,向著科林那個方向挪了挪才停下,保持著牛眼圓睜地姿態,邢朵央求到︰

「到了俄亞,你幫我弄些來好不好?」還是期待和盼望,科林有些受不了邢朵灼灼的眼神,因此也就只好別開,垂頭繼續看手中的書卷。

過了許久,直到了邢朵已經對科林給出答案無望的時候,科林才幽幽說道︰

「即使有了那秘藥,即使你得償所願,可是你已經無法再與你的那些男人們在一起,又有什麼用呢?」這一問,科林不無打消邢朵積極性的意圖。

邢朵不由一怔,但並不是因為科林那種消極思想而怔,而是因為︰「我豐胸又不是為了他們,只是滿足自己的欣賞欲而已。」何況,誰說我這輩子都不能和那些男人在一起了?

最後一句邢朵憋在心里並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知道,有些話只能放在心里想,說出來,很有可能這一輩子都實現不了。

「欣賞欲?」科林本是低垂的視線重又落在邢朵身上,似是打量地將邢朵從上看到下,大有把邢朵看穿的姿態。

邢朵不自在地動了動依然有些撕痛的身體,似解釋一般的幫科林釋疑︰

「欣賞欲,也就是審美觀,我做這些不是為了取悅哪個男人,而是為了符合我的審美觀。」女人就是這樣,完美不是為了某個男人的眼光,而僅僅是為了和另一個女人的攀比之心。

「哼——」科林一聲冷笑,把邢朵凍個實誠,只听冷凍機科林冷笑之後道︰「審美觀?你還有審美觀?」說罷又拿著那倆琥珀眸子將邢朵從頭打量到腳。

**,損人也不帶這樣的。

「怎麼滴,我審美觀有什麼缺憾嗎,總比你要強多了」對著科林大吼,終于能舉的雙手撿起身邊的一本廢書就朝著科林面門飛去,如前一樣,被科林輕松躲過。

見自己一擊不中,邢朵更是怒火焚身,也不去看躲過一劫的科林是何等表情,轉身向著靠近自己的車窗生氣去了。

說是生氣,其實邢朵是為了欣賞風景。

時已經離開軒朝首府金州很遠,茫茫一片的,盡是荒草,因為是冬天,草多是呈現一種枯黃中浸點綠的顏色,配著絨絨雪被,是一番難得一見的北國風光。有詩雲北國冰封萬里雪飄,其實那話也不盡然吧,如若是邢朵此時眼前這茫茫無際的大草甸,那冰封又能算得上什麼,更不用說恢弘的白雪飄落,只這一望無際的草原風光,便可掩去雪的恢弘冰的冷質,滿眼的,只能想象來年這草的勃勃生機。

「小林,這里是不是也有放牧的人,也有大得可以住下十個人的帳篷,如果我迷路了,也可以進到帳篷里隨便吃喝,只要不亂拿東西,就不會遭到放牧人的呵斥,而是優待……」向著曾經從別人那里听來的經歷,邢朵很是向往草原上的生活。

「隨便吃喝?」科林又是一聲冷笑,「除了吃喝你還能想到什麼?」

本來心情因著這滿眼的枯草而有所轉變,沒想到科林一句話就把邢朵的好心情當他那白絲手帕,揉成團地往風雪里送。

白了科林一眼,邢朵幽怨道︰「除了吃喝,我還能想到怎麼打你更有效。」語罷,書枕頭被子齊發,那厚重的書冊雖沒打到科林,可那被邢朵枕過的枕頭卻毫無偏差地打在了科林的胸前。

科林如同被澆了滿頭的涼水,雙眉緊皺,凝目看著打在自己胸前就沒有滾落而是窩在他懷中的那只丹紅繡花軟枕,心中一陣翻騰,同時胃里也是一陣翻騰,同時翻騰,卻完全是兩種感覺,但是,兩種感覺都不好,任何一種感受都不是科林此時所樂見的。

邢朵看著被枕頭砸中而怔愣的科林,傻笑了兩聲便又將視線掠過科林回到車窗外遙無邊際的茫茫草原之上,淨耳傾听,不時還可從不知是何方傳來牧羊獵犬的聲息,只是太過遙遠,仿佛是從另外一個時空傳出,顯得不是那麼真實,然而,邢朵卻堅信著那聲音的真實性,因為她向往著那聲音,那是自由,是自由的聲音。

「冬天根本就沒有放牧人,即使有,也是群居在草原的另一方。」科林著費爾斯上車把窩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枕頭處理掉,之後才空出時間來打消邢朵憧憬自由的妄想。

邢朵對此理也不理,她知道,只要自己想到,就絕對會想方設法的去得到。

又過了幾日,馬車已經行到了軒朝與俄亞的交界處,這是科林逃出軒朝結束他作為質子生涯的最後一道關卡,因此所有人都顯得小心翼翼。

本來充當護衛的金牌禁衛們化妝成車隊低等小廝,幾千人分散開來,各行各路,費爾斯是車隊里的總管,而科林自然就是車隊的主人,那麼邢朵呢?邢朵很訝異自己的身份,因為,她是潔癖狂科林他老婆。

科林化妝成一年近花甲的白須老頭,那邢朵自然就是個小老太婆,邢朵實在是不滿意科林的安排,無奈有一句話說的不是特給力嘛,叫什麼來著,哦,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挨瓦片兒砸……是這麼說的嗎?記不清了,反正邢朵就是那個被砸的,而且面片似的瓦片不留余地的砸,直把邢朵砸得再也直不起身,那瓦片雨才告一段落。

自然,這瓦片是被虛擬出來的,邢朵不是被砸得從床上爬不起來,而是被科林點穴點得不能動,因為科林怕邢朵自己一個照顧不到又行逃跑之事,雖然到了此處她跑不跑都無什麼實質性大礙,但她逃跑對自己終究是個麻煩,所以不讓她動,應該算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不久之後的一件事,便驗證了科林此時的選擇是何等的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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