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十五章易容

作者 ︰ 黎貓兒

但那手帕貼在那里著實不好受,除卻呼吸不暢不說,那手帕上可沾染的都是雪水,而且沾染的雪水還不少,成著流地往她那柔女敕的小脖子里鑽,冷是一點,還髒呀,自己可是剛剛數落完雪的骯髒論。

科林對之邢朵的掙扎與惱怒視如未見,平復了一下因為邢朵的話而不舒服的胃髒後,他才重回到邢朵的身邊,卻是點了邢朵的啞穴,之後才把黏貼在邢朵口唇處的手帕揭下來。

揭下的同時順勢在邢朵的臉上胡抹了一把,似是洗臉,但明眼人都知道,這無異于是對邢朵的報復,邢朵就納悶了,她到底是什麼地方招惹科林了,為啥這麻木臉非得把自己往死里對待捏。

將邢朵的臉擦干淨後,科林就兀自在一旁等待邢朵那濕滑的臉自然風干,因為不能說話,所以邢朵就那麼瞪著倆玻璃球看科林,見他等自己的臉干後似是從身後取出一個匣子,那匣子四四方方,按邢朵的理解就是一梳妝盒。

梳妝盒?納悶著的邢朵更加納悶了,而且心中悶訥得還有些喘不過氣來,這都是不能說話導致的。

科林打開梳妝盒,從里面拿出一支……眉筆?是的,眉筆,邢朵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些日子,因此對于女人用到的一些東西她也是熟悉的,因此,見到這只不像眉筆的眉筆,她也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只不過,科林拿著一支眉筆要做什麼?

科林拿著眉筆的手頓了頓,然後又從那梳妝盒里拿出一支小刷子,看那毛刷的色澤,應該用材不菲,小刷子後又是一些其它的化妝用品,都是女人用的,他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說……他要化妝?

任憑邢朵看過一些男明星化妝,但是那也是男明星不是?這科林……好好一大好青年你說你化什麼妝吧,雖然說你長得確實有點礙于視听,但也不用這麼禍害你那女敕女敕的小皮膚呀,其實仔細看科林這張麻木臉,看久了還是……有那麼一點美感在里邊吧。

說服了半天,邢朵也沒能說服自己接受科林化妝的事實,也就不去說服,干脆表達出自己的意見。

但邢朵剛想開口,卻見舉著那把小軟刷卻不是向著他自己而去,而是向著邢朵這邊而來,邢朵一驚,下意識向旁邊躲靠,卻無奈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你要干嘛?」邢朵用口型無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雖然她是個女人,雖然她是個愛美的女人,但由于她也是個對自己樣貌灰常地有自信的女人,所以,她不化妝,堅決不化妝,打死也不化妝,除非……打不死。

打不死的邢朵最終只好接受這一屈辱對待,忍受著科林在她的臉上點點畫畫了半天。

在這一過程中,邢朵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似乎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強那廝見到自己都得稱自己一生不死祖女乃女乃,簡直就一九命貓妖呀,無論是被大卡車撞還是遭受到霍宇堂毒打還是被柳圈圈在腦門上刻血花或是被那黑衣人挖心掏肝……咳咳,貌似還沒到得掏肝那麼嚴重……咳咳完了……

既然不死,不死的結局就是被科林**,呃……繼續咳咳……不是**,是誘化妝,科林對著邢朵的臉忙活半天,邢朵沒看到自己那張笑臉被揮豪成什麼模樣,卻見科林輕皺起了他的跟臉一樣的麻木眉毛。

皺了半天眉的科林終于還是將眉目舒展開,然後繼續拿著他的小刷子刷刷刷,直刷的邢朵鼻癢,一個不察,一個無聲的噴嚏就已經毫無阻滯的噴出。

「不許打噴嚏。」科林麻木的眉瞬間又皺了起來,拿著刷子的手一用力,就把邢朵那滑女敕女敕的小臉當牆皮來刮。

**,要是我能控制噴嚏,此時保證一百個噴嚏噴死你。

邢朵心中怒罵,面上一個白眼甩了過去,也不管科林有沒有領會,又一個噴嚏已經從鼻腔噴薄而出。

科林皺著的眉頭此間就沒有舒展過,看著邢朵的臉掂量了半天,才拿過適才那條糊住邢朵口唇的手帕,也不管邢朵有沒有心理準備,帶著雪水的帕子就抹到了她的臉上。

本能地將眼楮閉起,皺著鼻子忍受科林在自己臉上一陣蹂躪,科林似是不滿意自己的作品般將邢朵臉上的妝容全數擦去,等著邢朵的臉面再一次自然風干後,又一次拿起那把質量上乘的小刷子對著邢朵的臉刷刷刷。

你母親的化妝魔,人家皇上啥的都是有個殺人癖什麼的,可這科林不一樣,邢朵心中咒罵,你個化妝癖化妝魔,詛咒你以後自個兒化妝時畫一大花臉。

雖然不滿科林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但邢朵也只能忍氣吞聲,不忍不吞不行啊,關鍵是不忍也得忍不吞也得吞,誰讓自己的該不忍該不吞的穴位全被那死麻木臉封住了呢。

又等了一會兒,才見科林滿意地收了小刷子,其實他也不想對著邢朵這張臉畫來畫去,適才本想一次成型,但礙于邢朵對那種易容材料過敏,只好中途擦去重來。

是的,科林在為邢朵易容,若是不易容,他怕更前方的路上有更多的危險等著他們,雖然那個人不知道她究竟活著與否,但一定會派人回來查探,若是被他知道邢朵又一次堅挺地活了過來……恐怕連自己的安危也會被牽連。

科林心中大嘆,本來是想借著邢朵這顆保命草安全回俄亞,沒想到最後倒變成自己成了她的保命草。世事還真是難料,自己那天被費爾斯帶回時。本以為她此次受了那麼重的傷已回天乏力,但卻沒想到,自己只是無心給她吃了一粒保心丸,她就那麼硬生生從死亡線上奪回了生命,或許是真的不該死吧,也或許……一般命賤的人都不容易死。

邢朵不知道科林心中所想,她所能看到的,除了在自己臉上作惡的那支毛刷,就是科林時時刻刻都不變的麻木臉,因此,從那張麻木得已經看不出其他表情的臉上,邢朵根本無法猜想出科林此時的心思。

毛刷用罷,科林改用一綿軟的棉絮為邢朵做最後一層的定妝,定妝結束,科林又檢查了一遍才似滿意地松了一口氣,然後慢條斯理地收起他的又是刷子又是筆的,轉身好一會兒才又轉回頭來。

邢朵卻驚訝于轉回頭的科林,因為……因為……只這不到一刻的時間,科林既已經改變了容貌,變作一年近古稀的老者,頭發雖不花白,但那滿臉的褶子和下巴上的神仙胡,無處不在表露著此人的身份和年紀。

邢朵一邊驚訝于科林的容貌一邊暗嘆科林這變裝的好手藝,想到變裝,邢朵就想起了自己的臉,難道說……他適才也是在為自己變裝?不過,他為他自己變裝用了不到一刻鐘,而為她邢朵足足用去了半個時辰都不止,這差距也忒大了吧,難道自己的臉就那麼難搞定?

確實是很難搞定,特別是邢朵額心的那朵紅蓮,最是費了科林的一番思索,因為平常所用的易容品都只是遮擋瑕疵或是做褶做皺的,填充凹陷的卻實屬少有,因此,科林在為邢朵易容時最費時的便是這填充一項,當然,這一點邢朵也是不知道的,她此時除了看科林發呆,就只有沒事抽搭一下鼻子,看來這一易容物邢朵也有些輕微過敏現象。

易容結束科林卻不給邢朵解開穴道,邢朵只好干躺在那里三個時辰,連說話都不能,直到三個時辰穴道自動解開時,邢朵才感到身體一陣麻癢傳來,那是穴道解開的前兆,不過,誰他**能告訴邢朵,為嘛子那啥米那啥米也一塊兒跟著麻癢了呢?

所謂全麻,就是只全身都麻,當然,那啥米那啥米也不可能免過,因此……*※¥#@¥……(括弧,此處敏感詞匯省略自考,考慮不出來的就此跳過,括弧完了。

邢朵強行翻了個身,無奈卻牽動了心口處的刀傷,只好停下一切動作等待刀傷處的痛楚消逝。

「不能動就不要逞能。」正在邢朵緩釋痛感之時,身後幽幽傳來科林那老不死麻木加冷清的聲音,一听這聲音,邢朵渾身的疼痛本就沒有消失,此時越加的不舒服起來。

「我能動不能動**屁事。」咦?竟然啞穴也解了。

能夠說話使得本來心情抑郁的邢朵瞬間舒緩了不少,連同對科林的怨懟也少卻了幾分,只罵了一句便就此收口,接著翻身。其實她完全可以安安靜靜地躺在馬車上,但由于口渴,又由于那科林死潔癖狂肯定是不可能為自己端茶倒水的,只好任由著傷痛席卷全身,為自己斟了杯茶。

茶壺就在手邊,白瓷圓潤,茶杯亦是同色系的白瓷,倒是挺搭配。右手執起茶壺,茶壺小巧,因此執起來並不費事,所以斟茶這一過程倒沒有為邢朵再添什麼新傷痛。清黃的茶水從白瓷壺嘴緩緩流出,茶流入杯,聲音單調,卻有著響徹馬車的孤響,引起了正埋首著的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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