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九章喪葬

作者 ︰ 黎貓兒

邢朵卻也不在意,此時她的心神已完全被科林所告訴她的一切所轉移。

周晟啟為她辦喪葬,多方勢力卻要阻攔……邢朵不知道,那多方勢力都有誰,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道科林究竟是真的沒有查出多方勢力都有誰,還是只想隱瞞她。

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邢朵都認了,科林煩自己都來不及呢,能告訴自己這些個事情已經是對她的大赦,因此……唉,知足者常樂啊——

話題轉回,邢朵雖然不知道那多方勢力是誰,但大致可猜出其中幾個一定存在的勢力,無疑就是她那幾個曖昧向嘛。

你看,人家霍宇堂都答應嫁給她邢朵了,那肯定是不願意見到自家夫人入了別人的墓葬是不是?再者凌紫離和凌玄銘,他們都把霍宇堂看成自家的乘龍快婿了,特別是那個和霍宇堂穿一條褲子睡一個睡袋里滾來滾去的凌玄銘,他不力挺霍宇堂,估計霍宇堂肯定會讓凌玄銘在床上找不到他的小菊花;其次,其次……邢朵猶豫了一番,還是把孔溪加入了里面,他和自己……非親非故,雖平時有那麼一點小小曖昧,但……但是他是自己師傅嘛,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這個做父親的都不知道自己女兒何時成了周晟啟那死冰山的妃子,那他肯定不會饒恕周冰山的不告之罪,所以……再再者,還應有亓官蜜蜜吧,他……

想到亓官蜜蜜,邢朵不由得傷心更甚。那天從玉龍山脈之上返還皇宮後,就接連遭遇了種種變故,根本沒有時間去探听亓官蜜蜜究竟有沒有從昏迷中醒來,如若,他醒來後,倏忽知道自己去世的消息,他會不會……

她不敢想,更不願想,她不想看到亓官蜜蜜為了自己而傷心,更不願亓官蜜蜜為了自己的死而對他自己造成傷害,他……

馬車外的雪似乎又大了些,成片成片像棉被中被扯出的棉絮一樣,粘連而落,你牽著我我牽著你,誰也不離開誰,即使結冰,也要結成一塊冰,就算春天到了,化作了一池春水,彼此也要相依相偎彼此相扣。

模上左腕上的那只玉質盤龍,曾經听說那是上古的靈玉,有著無法言喻的靈氣,既是有靈氣,那能不能就這麼隔空告訴將它贈予自己的那個人,告訴他此時自己的現狀……

很多時候,邢朵都覺得她的想法太過樂觀,什麼事情都可以被她想象得神乎其神,然而世間,哪有那麼多奇跡可言?

只是,邢朵不知道,這次,真的有奇跡。

馬車在原地听停了一天一夜,棉絮一般的大雪真的就停了下來,然而滿眼的雪白還是使得在前方開道的侍衛感到困難,然而,不能再浪費時間,雖然科林說過周晟啟此時正在金州城內大辦喪事,但誰能保證他沒有派兵追捕逃月兌的科林?

眾所周知,作為皇帝,必須事事分明,絕不可有分身乏術之表象,很有可能他在城中大辦喪葬,只是為了迷惑在逃的科林,而暗地里,已經派足了兵甲追擊捕獲,這就是作為皇帝的心機,同時也是作為皇帝的悲哀。

他,不可以有感情,這麼說或許太絕對,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不可以被敵人發現他有感情。

然,科林說,他說周晟啟對她邢朵有感情,邢朵自感心甜的同時卻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懼怕,懼怕什麼,憑靠著她那除了頭發什麼都不長的腦袋,還真是想不出來,起碼是暫時想不出。

馬車又如前幾天般在樹林里行駛起來,壓過殘雪,留下一道深諳車轍,但很快就被後方的侍衛掩埋,掩埋痕跡的侍衛已經是輕車熟路,但邢朵卻為之擔心。

如果真的掩埋到一絲痕跡也沒有,那周晟啟真的追出來卻找不到自己這方,那……猛然想到那被前方開道而向著樹木兩旁堆砌的雪牆,邢朵痴痴笑了起來,這科林簡直是在欲蓋彌彰,這麼荒野的一片樹林,怎麼可能有人進入掃雪?是個長眼楮的都能看出來。

直到某一天,邢朵才知道,原來那個一直沒長眼楮的人就是自己,因為除了掩蓋車轍之外,還有負責將道路兩旁雪牆重新覆蓋的那幫輕車熟路,**,科林這準備工作做的也忒足。

就這一路走邢朵一路郁悶,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等周晟啟OR霍宇堂OR凌玄銘OR孔溪OR亓官蜜蜜OR……呃,還真不知道再OR誰了,看來自己認識的男人還是太少了,要是面前這麻木臉也……

不不不——邢朵腦袋搖得像旋轉木馬,如果再裝倆寶馬會更像。

誰都可以就這麻木臉不成,他那毒人,把她這小身板一次一次的折騰差點就香消玉殞在某個暗黑無人殺豬夜,自己腦殘了才會想起勾搭他,而且,她邢朵只喜美男,科林算美男?

邢朵倆燈泡開始掃視啃書啃得正歡暢的科林,除了一雙眼楮還算靈動外,邢朵就再也找不到他臉上有任何亮點,不但找不到亮點,而且越看那張麻木不仁的臉,邢朵越想一飛刀過去刮破它的麻木與不仁,因為在她看來,那無異于太過鎮定的表現。

科林的一張臉的確麻木,而且還很普通,普通到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種,邢朵就奇了怪了,你說他好說逮說也是個皇子是不是,而且這次回去很有可能榮升為皇上,就他這相貌,就他這氣質,你說究竟是他老爹水平不行還是他老娘長得太挫?

估計……都沾點兒。

那個,適才是在考慮這個來著嗎?

邢朵回想了一下,睜大了眼楮,本來是想自己的出路的,怎麼想著想著就完全轉了向了呢?這駕車技巧也忒差了吧。

收回了心神,邢朵繼續想擺在她面前的兩條路,一條是等著別人來救自己,不過從現在這情形看是不成了,而另一條路,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逃跑,不過……怎麼看怎麼不如第一條路靠譜。

想了半天,邢朵便把兩條路全全否定,一時之間悲哀的發現,她現在仍然還是一只囚在籠中的鳥兒,而且還是一只翅膀被折斷的鳥兒,想飛都飛不起來,因為想要飛翔的那顆心因為種種已經不知道飛是何意義。

「科林,你覺得自由很重要麼?」無聊至極的邢朵,問的問題同樣無聊。

既然這麼無聊,科林自是沒理她,繼續啃他的書。

(☉_☉)?嗯?不鳥我?你也太看不起老娘了,老娘可是最耐得住寂寞的人,即使自己在荒無人煙的山林里過仨月,同樣歡月兌跳躍,就是精神啥的可能出點問題。

既然不被別人鳥,那只好自己鳥自己,只听邢朵鳥自己道︰

「我覺得自由對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對于某些人,可能覺得給他一片屬于他自己的領地,他可以在他的領地上為所欲為,那就叫自由,也有人覺得自由不是為所欲為,而是無論有沒有一個可以駐足的領地,也無論有沒有足夠的金錢供他去揮霍,只要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覺得有價值的事情,這才是自由……」

科林將埋在書中的腦袋挖出來,看著兀自望著車頂發呆的而又喋喋不休的邢朵,一時也跟著出了神。

「自己想做的和為所欲為有何不同?」科林問。

邢朵的長篇大論突然被人打斷,也不惱怒,雙目一直盯著頭頂上的車篷,灰色絨毛包裹著的馬車內壁,看上去很是華貴,卻是關著人的牢籠。

「我也不知道。」邢朵答,她知道科林一定不會滿意自己這麼回答,因此過了不久又補充道︰「所以我才會問你,你覺得哪種才算是自由。」

「自由……」科林輕嘆著這句話,表情從麻木第一次陷入無往的悲戚之中,他似是喃喃地低語道︰「我根本沒有自由,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

听到那哀戚之聲,邢朵從兀自抬首中轉回神來,去看科林,真的就從科林的臉上看出那同聲音無比匹配的傷痛。

是啊,自己這種小失自由算得了什麼,科林他……雖然具體底細邢朵不知道,但從自己對于質子的了解,人身自由對于他們只能是奢望,想要擁得自由更是無稽之笑談,更何況,這個質子馬上就要榮臨皇位,皇位是什麼?那是世間最大的牢籠,也是最為尊貴的一個牢籠,但牢籠終歸是牢籠,無論怎麼精美奢華,人都無法在其間享受到自由。

天自己在做什麼?

邢朵在發現自己的悲天憫人後很是自我鄙視了一番,自己他**還是一個讓人關鳥來養的鳥人,自己有什麼立場去同情別人,有這等功夫,還不如想一想怎麼逃跑來得實在,但是……

思考逃跑的方法實在是太難,還真不如悲天憫人來的簡單,所以,邢朵決定繼續悲天憫科林,同時再用她那倆燈泡眼幫著科林的麻木臉慰問一遍,同時的同時再在心中慰問一下他那爹不行媽太挫的雙親,那個,現在應該稱他們為先考皮。

那個的那個,考皮是神馬意思,你個不認識字的大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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