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一百零一章施救

作者 ︰ 黎貓兒

奸笑,又是奸笑,這小破孩子才多大就開始這麼笑,他也不怕笑抽過去。邢朵真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腦袋里哪根弦搭錯了,要不他怎麼動不動就露出那麼傻掰的笑容。

邢朵開始覺得小小啟這奸笑就像某些個先天智力缺陷的胎兒露出的傻笑是一個原理,估計這孩子腦袋也不咋好使,雖然看上去很靈光。

「我在和阿姨說話。」小小啟回答的聲音足可以讓侯在外面的所有宮女听到,何止是那老的快要沒牙的長宮女。

你女乃娘的again,邢朵怒瞪那說謊話連眼楮也不眨一下的小屁孩,那個,貌似小屁孩說的是比真金還真的真話。

門外忽然寂靜了下來,長宮女似乎被小小啟的回答震撼了般,一時連其他宮女的竊竊私語也被小小啟的話鋒所斬殺。

不知過了多久,長宮女才想起要應承她們小主的話。

「……太子殿下,您真會說笑,看情形朵小姐今晚是回不來了,」長宮女說著,語氣中不無炫耀的口氣,「估計此時朵小姐正陪在聖上的身邊呢。」要是有尾巴,估模長宮女能把尾巴聳到天頂去。

挑挑眉,小家伙又奸笑了,而且這笑中還帶上了嗤之以鼻,自然,這嗤之以鼻是對著邢朵的,如若此時邢朵懷中沒有這個重癥患者,她保證拎著小小啟毫不遲疑地就往牆面上掄。

殿外漸漸平靜下來,宮女們似乎是想當然地認為他們的小主人又在做莫名其妙的事情,因為她們也曾听說小太子無聊會自言自語地習慣,所以也就不是太在意地轉回各自的崗位。

听到門外漸逝的不安,邢朵的一顆心總算是從高懸的冰峰降到她可以維持的高度。收回目光怒視小小啟,死小孩

「竟然敢害我,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某人低聲威脅,她似乎忘了此時自己的處境,只要她口中那個不耐煩的人喚進她的一個足球隊,那她今天晚上就會被徹底黃牌罰出軒朝這個大賽場,估計連帶球逃跑的資格也得被取消。

小小啟倆眼一翻,贈給邢朵一大大的白眼,然後口吻超霸道地威脅到︰

「告訴我他究竟是誰,否則……」那陰測測地小模樣,和周晟啟簡直是一張皮克隆出來的。

學著小小啟的樣子邢朵也是倆眼一翻,但翻到一半就不翻了,因為,她看見小小啟正邁著小方步向寢殿外的方向行去。

「小東西……我告訴你就是了……」竟然輸給一個牙還沒長齊的小破孩子,這說出去何止是丟人,人都懶得丟了,不活了

小東西眉開眼笑地湊回來,見眉不見眼,倆眉毛輕微抖動了一下,然後就靜靜地等著邢朵給出他想要的回答。

「是,他就是刺殺你父皇的刺客。」瞪著小小啟,只要這小破孩子有什麼不軌的行為,邢朵立馬就從窗戶竄進屋里把他倒過來掄到牆上去。

就不愛幼怎麼地

本來以為小小啟听到是刺殺他皇爹爹的刺客,小小啟會立馬繃直了他那倆跟小蠶蛹一樣的眉毛,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還在那傻掰掰地見眉不見眼,難道他沒听明白邢朵說什麼?

「他可刺殺了你父皇。」邢朵不無夸張且詫異地再次開口解釋道。

靠那傻小孩竟然還笑,而且還似滿意地點點頭,不會他不是周晟啟親生的吧,要不怎麼听到殺父仇人還這表情捏。呃,這話似乎嚴重了一點,應該是傷父仇人。

小小啟一傻笑起來就沒完沒了,現在邢朵已經基本對他那標志性的奸笑產生了抵抗力,而且潛意識里已將這奸笑與傻笑畫上了等號。既然這傻小孩一笑起來就沒完,自己也不能等在這里白白凍著。

將大開的窗扇又向兩邊掰了掰,以為這樣就可以增大窗戶的面積,其實也只是心理效應作祟。等到把窗扇固定好,邢朵估量了半天才把胸前的亓官蜜蜜向著窗戶的方向推,雖然窗戶離地面並不是很高,但她畢竟是女人,所以即使只是將亓官蜜蜜扶到窗子邊就已經花去不少力氣,更不用說還要把那麼大一只妖精塞窗戶里邊去。

「要不要我幫忙?」小小啟在窗戶里面那頭看熱鬧,而且還要多虛假有多虛假地問邢朵是否需要他幫助。

邢朵倒是真的想讓那小孩幫著自己,可是她腦袋還沒被擠得一點腦子都沒有,她還是知道什麼人可以用什麼人不可以用,就算小小啟真的可靠,就他那沒牙的年齡……邢朵忽然明白,她又一次被這小破孩子給耍了,自己竟然有一瞬真地想要寄期待于小小啟。

把亓官蜜蜜的身體搭上突出的窗台上面,窗台的位置位于亓官蜜蜜的小半身,托著他的兩條腿,邢朵費力地想就此把亓官蜜蜜頭向里的塞進房間內,塞了半天直到滿頭香汗淋灕,亓官蜜蜜也只是腳離開了地面,而窗台上,因為他胸前的傷口被扯拉,血更加洶涌地流出來,不覺額頭上的汗意更重,也不知是因消耗體力過大還是見了那止不住的血流驚嚇的。

在屋內的小包子臉皺了皺,皺出一朵小梅花。

「如果你求我幫忙我可以幫你。」小梅花擰了幾個來回,更加的鮮艷傲雪凌霜。

邢朵哪有功夫和屋內那個頑皮孩子瞎扯,只是在自己少的可憐的力氣里抽出了一絲勉強應付了句「好,我求你幫我。」

只覺手上一空,亓官蜜蜜的兩腿骨已完全月兌離開自己的推托,抬頭一瞧,邢朵呆了。

她就說,小小啟絕對不是個孩子,雖然他有著小孩子的外表,但無論是他的思維還是體力,都不是一個小孩子的皮囊所能圈攬的。

軟趴趴的人妖蜜被小小啟那詭異孩子輕輕一帶便趴在了寢殿的木質地板上,邢朵看著窗台上那道刺目血痕良久也無法從驚愕中回神,直到一陣陣寒風變得凜冽,沾了血的手被凍僵,她才想起自己再這麼站下去很有可能被人發現,因此急急扒著窗欞,也爬進了寢殿。

進入寢殿,身後的窗戶立即被小小啟關上,鼻子還直吸溜吸溜抽著不知道是真有還是假有的鼻涕,轉頭,邢朵繼續以看怪獸的眼神掃射面前這只小怪獸。

小眼楮又翻了翻,邢朵這是不到一炷香之內第二次遭人白眼,而且還是一沒斷女乃的小女圭女圭的白眼,她心里這個憋屈呀,怎麼辦?能怎麼辦?等有機會找他皇爹爹討回來就是。

「如果你再不進行施救,他就死了。」女乃棒似的小指頭指向躺在地板上充當死尸的亓官蜜蜜,小小啟和他皇爹爹一樣說話跟吐冰雹,一點溫度都沒有,沒人情味的可以凍死倆太監,為什麼是太監呢?這個……暫時沒考慮。

說實話,小小啟說出這話對邢朵還是有很大作用的,要不她一時間還真就無法從震驚中走出來。想起自己身上還肩負救人的重任,邢朵也不顧凍僵的手有沒有緩和下來,急急俯身去查探亓官蜜蜜的傷勢。

「你應該先把他放到床上去。」某只小怪獸無比鎮定的建議邢朵。

「……」托著軟趴趴的亓官蜜蜜創出一條血路,蜿蜒血痕直向著寢殿中央的床鋪延伸而去。

邢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亓官蜜蜜這只被鎖了妖骨的妖精托到床上,沒有時間去顧及身後因拖拽而留下的暗紅血線,急忙重新做起檢查傷口的動作。

身前被浸滿血水的紅袍被揭開,那里已是黑紅一片,陣陣血腥之氣燻得人作嘔。邢朵同樣是胃里翻騰了一陣,但也只是那一陣,便克制著用濕毛巾去處理被黏稠血液抹花了的前胸。

白皙漸顯,一道兩寸長的傷口赫然呈現在眼前,傷口並不大,但很深,似是劍痕,可是觀其形狀卻不是,周晟啟的武器,邢朵並沒有見過,只能猜測,是與劍相類似的兵家利器。

血仍從傷處的豁口往外涌,邢朵好懷疑,再這麼流下去,本來鮮活的一只妖精是不是會變成被吸了血的干尸,不覺,心里麻麻的,那是恐怖地感覺。

濕毛巾被血染成了嫣紅的顏色,一只嶄新的濕毛巾又被放到手里,然後是一個霜白的小瓷瓶,最後是繃帶……側頭看了那正襟凝神的女乃女圭女圭一眼……老天真造孽,為啥子人家周晟啟就能生出這聰明听話跟怪物一樣的孩子?

直至亓官蜜蜜的傷口被處理好,邢朵才癱軟地靠向了床頭的柱子,但還沒等她舒出一口氣,就听身旁那小怪物嘆氣跟車 轆撒氣似的一聲。

「呃……他是你殺父仇人……」是傷父仇人邢朵此時尤為無語,不是為別的,就是為小小啟適才救治亓官蜜蜜那積極的狗腿相。

小小啟倆玻璃球在眼眶里一翻,好吧,邢朵承認,這小屁孩子就沒正眼瞧過她。只听小小啟說︰

「不用你提醒,我當然知道他傷了我皇爹爹,正因為這樣,我才救他。」

這……這小屁孩子說什麼?邢朵扯了扯耳朵,然後繼續裝小毛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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