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九十三章柔軟的心湖

作者 ︰ 黎貓兒

頭腦中就只剩下了一張模糊臉孔,那臉孔在虛無的腦海里游蕩,最終與記憶的弦音對接,亓官蜜蜜那張妖冶的臉猛然形成,竟驚得邢朵輕闔的雙目倏地睜開,可是喉中卻已泄露她的心聲︰

「蜜蜜……」

是啊,有他在,自己不至于這樣痛苦吧,他一定會想辦法為自己止痛,模糊神智也好,痛並快樂著也好,她從沒有如現在這般希望他的出現。

邢朵說過,她是烏鴉嘴,但烏鴉嘴不僅僅是個貶義詞,它還有一個更大更好更誘人的特點,那就是︰說什麼來什麼。

「朵朵,你終于想起我了~~」很委屈的撒嬌聲,可是這已足夠讓邢朵確定,確定聲音的主人。

無法確信的目光微微閃動,邢朵竟一時不敢去看發出這個聲音的人。寢殿一旁的窗欞如被風吹過一般翕動了一下,邢朵只覺一陣冷風裹挾而來,接著自己就倒入了那片風雪之中,外面,竟然下雪了……

點點雪光如銀般從天空揮落,不大,依然是不久前曾見過的雪粒子,這里,真的很難看到如羽毛般飄月兌的雪瓣。

亓官蜜蜜從邢朵的身後緊緊抱住神情還處于怔愣的她,緊緊的,緊到邢朵以為就那麼失去了呼吸。覆著自己的身體很冷,似乎是在外面的風雪中奔馳了好久才會擁有如此冰冷的體溫,然而他的呼吸很溫暖,吐在自己脖頸耳後間,是久違的溫存。

「朵朵,我好想你~~」發絲輕輕蹭著邢朵在外的脖子,那如錦緞一般的發依然有些寒涼,可是卻很舒服。「朵朵,我這麼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不知為何,邢朵很震驚,她無法確定這震驚從何而來,是因為她那張可以申請國家級遺產的扁扁嘴了嗎?很有可能。

一問不成,亓官蜜蜜語氣里更加哀傷,忍不住又添一問︰

「朵朵,有沒有想我~~」

想了麼?似乎……真的想了,而起,還不止一次,可是,能這麼說嗎?想了?還是沒想?不覺間,邢朵已經沉默了許久。

「朵朵~~」亓官蜜蜜哀怨道︰「不管你有沒有想我,可是我想你了,你要負責」

負責?別的神馬重要信息邢朵可真的是做到了左耳進右耳出,或者說根本就直接把左耳朵安個大門,可是最後一個詞她卻听到了。

「負什麼責?」記得自己沒對他怎麼樣吧,看他那小樣,好像自己把他衣服剝了那啥米那啥米了呢。

人妖蜜繼續裝哀怨,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委婉,非得學人家閨門怨女的殘廢相。

「朵朵不告而別,都害得人家得了相思病,你模模,人家都瘦了~~」亓官蜜蜜一只手毫不松懈地將邢朵圈制在他的懷里,另一只抓住邢朵放在身側的手去模他自己的臉,邢朵雖想掙月兌,可是听著他那真真帶了幾分哭腔的語調,還是沒有忍心駁了他的意。

直到此時,邢朵也沒有真正看清亓官蜜蜜,屋內黑暗是一點,他從背後禁錮著自己又是另一點,當自己的手觸模到他的臉,更準確的說,是觸模到他有些咯手的臉,邢朵竟不自覺的一顫,他……真的瘦了,不是在說謊開玩笑。

空氣中慢慢彌散起獨屬于亓官蜜蜜的味道,雖然月兌不去青樓ji院的輕浮氣息,但那陣陣透入心骨的靡香還是將莫名的心安帶給了邢朵。

兩人就那麼保持著相擁的姿勢呆了足足一個時辰,當然,相擁並不準確,因為只有亓官蜜蜜一個人出力完成摟抱的工作。

「蜜蜜?」不想打破這難得的心安,可是,一波一波的抽痛卻不得不讓她說點什麼,她真的好怕一不留神就被抽痛給抽抽了,到時候咋和亓官這只人妖說明自己此時的困境呢?

不過,就亓官老妖那妖術,自己這點子隱情他應該不難猜到吧。

放下握著邢朵的手,轉而滑到邢朵的月復部︰「都說了在家乖乖等我回來,是不是很痛?」輕柔的,一股暖流隨著他的按撫傳入身體,這感覺並不陌生,人妖蜜又開始大展他驚人的內力了。

說到內力……孔溪貌似說過自己學輕功的捷徑就是……

邢朵撫上為自己暖身的手,不無憐愛的撫模,弄得亓官蜜蜜一個分心差點把她那肚子當面團揉。

「朵朵,是不是等不及啦?」

「呃……」從亓官蜜蜜嘴里吐出來的,永遠是比象牙還要珍貴還要稀有還要……人長得妖孽也就算了,為啥米說出的話也那妖孽捏。

雖然邢朵知道亓官蜜蜜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可是她卻意外地點點頭,弄得亓官蜜蜜竟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時失了心神,幫著按摩小月復的手也跟著停了下來。

嘴角淺勾起一絲笑容,邢朵道︰「我是等不及了,不如……」某人可是吊足了胃口呢,就看美人魚上不上鉤了。

「你願意浴血奮戰?」某妖那興奮的,倆邪魅的眼楮差點就扯到兩鬢發里去,幸好邢朵及時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否則還真不知道他那倆細條眼能不能收回原來的大小,這要是眼部細胞失活嘍,那他……呃,想多了。

「當然不是,」邢朵打開亓官蜜蜜過于興奮而差點把自己那小腰掐斷的手,續說道︰「我只是听人家說有內力就可以練輕功,你可不可以傳給我點?」邢朵那一副貪得無厭的嘴臉,直接在亓官蜜蜜的臉上反應出來仨大字︰不可以

邢朵惱然︰「為什麼?」

「你沒有內功底子,強加給你過強的內力會讓你的身體因為承受不了重壓而爆裂,就像……」亓官蜜蜜沒有往下再說,因為接下去的言語太過血腥殘忍。

即使沒有得到更加直接的解釋,但邢朵也可想象出將會出現什麼,無非就是像氣球裝不下過多的空氣最後爆炸,呃,無非?那可是爆炸好不好,自己的身體爆炸?女乃女乃個爪兒,孔溪咋就想出這瞎招兒捏。

正當邢朵把孔溪那小身板子翻個兒的剝的時候,亓官蜜蜜突然危險地眯起那雙差點因為細胞失活而無法從鬢發間收回的眼楮,語氣同樣危險地讓邢朵直想刨地學某某鼠遁逃。

「你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我好意來找你,你卻是僭越我的功力?」

「我只是想想,又沒有……」

「若是我說可以,你是不是就欣然接受我的內力了?」危險漫天灑下,彷如一張大網,根本就不給邢朵找借口的機會。

邢朵本想肯定地大點其頭,可感受到了那股危險的味道,她還是選擇了把脖子縮了縮,直把一沒領的褻衣當高領毛衫穿,和某綠毛也差不離哩。

其實邢朵適才也只是說說而已,霸佔亓官蜜蜜的內力,即使她真的想那只真正的綠毛也不干吶,何況,傾其所有傳授自己內力那可是個絕對傷身的活,比縱欲過度成天著那啥米那啥米還傷身。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我說的正合你心吶~~」

妖孽模式重新啟動,邢朵急忙搖頭,搖著搖著頭就昏了。

「有沒有好些?」

亓官蜜蜜禁制邢朵的那只手也空了出來,按揉著邢朵額頭,幫她抵擋目眩的困擾。心倏忽覆了層雪,暖暖的雪,將融的雪,雪水柔柔,就如同此時按揉在額頭的那只手,雖不見粗獷,可是自有一番奪魄的瑰麗。

身體放軟在身後那曾經再熟悉不過的懷抱,雖然于他,自己什麼都沒有給予過,可是就是熟悉,真正的熟悉,沒有一點陌生摻雜進里面。

「好多了……」放軟的不僅是身體,還有語氣,此時更應算上那顆軟做春水的心湖。

額頭小月復同時被賦予關懷的按揉,邢朵一時間竟覺得自己還在夢中沒有醒過來,本來因為享受而閉起的眼楮緩緩張開,張開而後瞪大,一眨不眨一瞬不瞬地看著前方,前方當然是一片黑暗,即使是床周圍的簾帳在這夜色中也顯得那麼不清晰,只能漸變地看出一些灰突突的輪廓,然那樣已經足夠,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景色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夢。

「蜜蜜?」

「嗯?」

「你說,我是不是睡著了還沒醒?」雖然已經確定,但還是不信任地想要問清楚想明白。

頭頂一聲輕笑,不見回答,倒是反問︰「你覺得是夢它就是夢,你覺得不是它就不是。」

睜大的眼楮眨了眨,邢朵語無瀾濤︰「蜜蜜,你知不知道,你變了。」

「嗯?」亓官蜜蜜現出不解,輕問︰「怎麼說?」

「你說呢?」女乃女乃的敢跟我玩兒啞謎,你也不看看老子是干什麼的,玩兒死你

誒,還是不要玩兒死的好,否則御師沒了,自己這攻受大殿還怎麼建立?不行

「你變得虛偽了。」為了自己偉大的事業,邢朵還是委屈著把謎底揭曉。

「是……麼?」听了謎語的真相,亓官蜜蜜不但沒有一絲清明,反倒更糊涂了,狐疑之色溢于言表,真不容易呀,原來他還有狐狸這一模式吶。

某人堅定點頭,並不作解釋。

「怎麼說?」某妖同樣的問題在一盞茶之內已經問了第二遍。

邢朵傻笑了半天才回答︰「不知道。」

某妖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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