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八十九章美人計

作者 ︰ 黎貓兒

周晟啟本來那天和自己生氣就搬了出去,當然,一個皇帝被人給打了,這個人還能逍遙自在地活著,還真是不易,所以,用生氣來形容似乎牽強了點,總之是那天邢朵把周晟啟從宮殿里一巴掌給甩跑了,然後就是一連好幾天的離家出走玩失蹤,呃,為嘛子要用離家出走這個詞?還玩失蹤?人家是皇帝好不好。

周晟啟消失了好幾天,其實邢朵心中也覺得奇怪,就算是以她的樂天思想,她也絕不認為周晟啟挨了自己一巴掌會放過自己,不把自己吊城門上也得懸梁夾板地放倉庫里陪兩天老鼠,可是一切就似沒發生一樣,靜悄悄的,心中雖有不安,可是白天過于疲勞的生活,到也淡化了此事。

如果不是小小啟的出現,恐怕周晟啟不會出現了吧,小小啟……邢朵突然有點想那破孩子了,特別是想他流鼻涕的模樣,真是無聊的惡趣呀。

進入殿內,卻沒看到周晟啟那大版本的小小啟流鼻涕,連他個鬼影都沒瞄見。邢朵用她自以為目力極強的倆燈泡掃視了殿內一圈,終于在那僅有一簾之隔的寢殿看到周晟啟黑袍的影像。

走進,寢殿已升起暖黃色的燭蠟,在黑袍上灑下一層柔和的光芒,因此也就弱化了周晟啟身上慣有的帝王之氣。

就這麼一會兒,桌案上已經擺上了幾本錦面奏折,可見,周晟啟今早出現以及再次賴在攻受大殿里不走是早有預謀,只是邢朵那半邊腦袋根本就沒有思考能力,僅憑著事態發展。

邢朵找了個小板凳在離周晟啟桌案不遠處坐定,無他,只是想監視周晟啟那座還沒有禁欲的冰山。

「朵兒。」

沉寂了許久,周晟啟幽幽開口。風從窗縫里吹進,發出嗚嗚的響聲,好似誰的哭聲,風過留痕,暖黃的燭火輕輕搖曳,邢朵一時竟沒有听見周晟啟的呼喚。

周晟啟輕皺了下軒朗濃眉︰「朵兒,如果面對一個屢教不改的人,你會怎麼做?」

冰山的聲音不無憂郁,邢朵一時無法領會他的意思,隨口說道︰

「罰,罰到他改為止。」

「可是……罰也不管用呢?」

憂郁中又添了煩悶,周晟啟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解的事情才會問這麼問邢朵,邢朵也覺察出一絲與往昔不同的異樣,因此試探著問︰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邢朵保證,其實她一點也不關心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即使是又變了一個天,與她邢朵又有何干,自己還不是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該見不著某某某還是見不著某某某。

「沒有。」

冰山的下眼眶從適才看過那份奏章開始就是紅的,雖然語氣淡淡,但邢朵已從他所了解的周晟啟那里知曉,他現在的氣場就是生人勿近,否則他干出什麼禽獸事兒來後果就只由某生人自己負責。

稍停後,周晟啟重又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是你,對待罰也不管用的人怎麼辦?」

「剁了他」

面對那些不听話的同學,邢朵絕對不會手軟,她可沒有那種諄諄善誘為人師德的高尚品格。

某座冰山狀似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重又跟個幽靈似的幽幽點頭道︰

「好,我明天就下旨殺了周晟騫。」

「好這才對嘛」邢朵根本沒听清周晟啟下得是個什麼旨意,也不管是烏龜還是螃蟹一窩地就給扔到了鍋里,扔完了才回過味兒來,一聲大吼「你說什嗎?。」震碎了足球隊們剛送上來的盛放烏龜啊螃蟹啊的器皿。

「殺了周晟騫。」看周晟啟那冰山臉,冷凍得好像根本就沒有表情,說殺人就跟說咱們吃飯是一個感覺。

「不能殺。」邢朵也冷下臉來,可是她也不想想,她那臉能裝冰山嘛,裝個熱水器還湊合,一點都沒有人家皇帝的冰美人臉好看。

「你可知什麼叫皇命。」

「不知道。」我到知道什麼是皇明,皇明太陽能熱水器嘛,正好裝到臉上來。

冰山下眼眶又紅了,紅得快滴血了。

「看來朕對你太過縱容,連最基本的東西你都沒有掌握。」冰山咬碎一口冰牙,毫無疑問地下一刻就開始吐冰雹,「本來朕還想留著周晟騫一條性命,看來現在是沒必要了,」冰雹吐到這周晟啟頓了頓,隨後接口︰「還有凌府,以現在看來也沒有保留的必要。」

邢朵神情一凜,周晟啟,這是要斷了她所有的後路啊,這次回來總算是對凌府有了一些歸屬感,而且凌紫離對她的態度也不似從前那般僵硬,特別是凌玄銘,她真的是把凌玄銘當做是自己的哥哥,還是通著血的親哥哥。

「你想怎麼樣?」終于覺察出事態的嚴重性,邢朵不得不收起與周晟啟對峙的心,即使是自己再大的虧,她也要保住凌府,那里,已不再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那里,已經有了她的牽掛。

「軒朝律法你應該懂得……」周晟啟故意放慢語調,結尾還拖了好長一段才說道︰「是不是?」

雖在反問,可是邢朵知道,這無異于要挾。

「你是說……誅連九族?」是猜測亦是肯定,軒朝律法,邢朵再明白不過。

周晟啟只勾起唇角,卻不說話,他的眼中,像是已被眼瞼的血紅灼得快要滴出淚來,閃爍著,雖如綻放的煙火,可是因著那是煙火,只余片刻的燦爛便歸于死寂,邢朵看了,突然恐懼起來。

「好」如果桌案就在邢朵跟前,她保證來個拍案而起,沒運勢她也要有氣勢不是?就算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最好到時候天上打幾個雷才好。

這邊轟轟烈烈,那邊周晟啟卻有些傻眼了。

「好什麼……」

某人那不經大腦考慮的一個簡潔的「好」字,反倒弄得周晟啟一愣,隨即,他的下眼眶就開始流血,貌似某NP劇情改驚悚小片片了。

「你不是說殺了我嗎?。」邢朵問,大眼楮瞪得真是讓人懷疑倆眼皮里是不是支了個隱形木棍。

「我何時說要殺你?」周晟啟反問。

「不是要誅連九族嘛。」邢朵回答的理所當然,好像將要死的人不是她。

周晟啟哼笑一聲︰「你也太抬高你自己了。」下眼眶的血漸止,而且還有回流的趨勢。

「媽**,你說啥?」誰抬高誰?

「朵兒,不許說髒話」這女人出去一趟之後性子比以前還野,不知道這以後可要怎麼養活。

「唔……」某人語言一滯,隨即恢復之前痞性︰「你剛才說誰抬高誰?」邢朵掏了掏耳朵,把剛掏干淨的耳朵湊到周晟啟近前。

面對邢朵質問,周晟啟依然不做回答,反倒問道︰「你真的那麼想與皇家攀親?」

呃……黃家?

「我不認識黃家人呀,怎麼攀親。」某人眨巴著倆大眼楮,明顯的不懂裝不懂,呃,貌似這不是裝出來的。

血液重新恢復通暢,周晟啟那血液循環不暢的下眼眶總算變得粉女敕通透,似乎已不是那麼憤怒,伸出手,把為了听清自己說話而與自己離得極盡的邢朵一把拉進自己的懷里。

渾身抖了一下,邢朵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因為抖雞皮又瘦了好幾圈,她真的好想嚎啕大哭,她可憐的小胸脯呀,啥時候能挺立起來捏。

雖然想掙扎,但此時是個好機會,啥機會?難道這你都不知道咩,當然是施行美人計的最好機會,此時不色誘更待何時?

咳咳——未成年者嚴禁看此文。

為了保凌府,為了保她的太子姐夫,為了……好像自己並沒有那麼大義,什麼義不容辭大義凜然大義滅親義薄雲天等等等等,在自己小命兒面前都他**是浮雲,有如過眼雲煙。

本來想要掙扎的身體瞬時僵硬了一下,然後便放軟了在周晟啟的懷里,開始實施美人計。

「那個咳咳……」

那個咳咳?這算是美人計?

「嗯……你能不能……」邢朵垂頭,坐在周晟啟的腿上,可依舊比他矮了一小截,因此也就保持著低目的姿勢,這樣倒少了幾分緊張,多了一點不被查探的自信。

周晟啟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來,邪邪的,已經看出邢朵的意圖。

「能什麼?」周晟啟邪笑著問,當然,他的笑只保有在臉上,而此時低垂著頭目的邢朵根本無法從他的口氣中知曉他的笑意。

听了周晟啟的詢問,邢朵開始揉衣角,揉的自然不是她自己的,就她那鐵毛,損耗東西肯定是別人的,所以,她揉的是周晟啟的衣角,而且還是狠狠的揉,很有一種不揉壞了不罷休的架勢。

雖然是裝出來的扭捏樣子,但也要裝得像,從表情到動作,從動作到心里……呃,心里?嗯,心里,其實邢朵此時心中確實是有著一點點緊張的,畢竟,這事是有關生命的大事。

蹂躪了半天衣角,邢朵終于還是開口道︰「剛剛那件事……還有沒有轉圜的余地……」剛剛的那件事,指的自然是殺周晟騫滅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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