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八十四章獨守空房

作者 ︰ 黎貓兒

周晟啟走了,邢朵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吼聲有那麼大的威力,竟然把唐唐軒朝皇帝周晟啟給嚇跑了。

待他一離開,邢朵一坐在近身的椅子上。娘啊,嚇死了,倆小腿兒抖得跟篩糠面兒似的,幸好穿的是裙子,要是褲子……估計今天的氣勢不但嚇不跑周晟啟,恐怕自個兒小命都得給抖丟了。

再看這一桌子美饌珍饈,也再提不上什麼興致,站起身想把等在外面那群宮女叫進來收拾了,結果還沒站直,一個足球隊的宮女就主動進來報到。

「朵小姐,您……」老宮女垂著頭不敢看邢朵,更不敢打量此時屋里是個什麼情形,但又抑制不住擔心,「您沒事吧?。」

老宮女心里也捏著一把汗,剛才皇上走的時候,本來所有人都以為發生的是好事,結果皇上從身邊走過的那一刻,就全全被周晟啟身上散發的煞氣給掩殺了,特別是皇帝臉上那紅得耀目的五指印,簡直是嚇死了她們這些要官沒官要品沒品的低等宮女,就連老太後都沒有打過皇上的,她竟然……本來是想投個好主子過安穩生活的,可是觀之今天的景象,恐怕是沒希望了。

邢朵繼續把還沒站直的身體抻直了,輕聲說了句「我沒事」便向臥房走去,她太累了,不僅是因為白天抱了一天孩子,呃,是巨弓,還因為適才的驟變,也不能全然說成是驟變,自己早就有了面對這一天的準備,周晟啟的心,她豈能不知道,只是知道也只能裝作不知,需要自己保護的人,太多太多,凌府,孔溪,霍宇堂,還有一個周晟騫,雖然覺得八竿子打不到,可是……今天的事情,不知道要惹來多少禍端。

閉上眼,邢朵決心不去想,本來就無牽無掛的自己,本應就這麼無牽無掛的活著,緣何把一些不必要的牽掛強扯進來?睡了……

靜夜流水,彷如夜之啟幕之時並未發生那件驚天動地,江南的氣候,注定了不會有太嚴寒的冬天,但也因此,冷雨一場場,澆涼了些許人的心。

攻受大殿的安靜,夜幕的安靜,反襯的許多地方的吵嚷聲變得刺耳。

第二天清晨,孔溪還是來了,周晟啟還是被他的威脅所脅迫,不得不同意他來繼續教授邢朵,邢朵見到他,本來一掃昨天的不快,可是當听到孔溪給她帶了的消息時,連同昨天的事情,一起像黑雲一樣壓得自己喘不過起來。

「丫的周晟啟竟然罷了金燦燦的官?」轟,邢朵眼前一花,險些栽倒。周晟啟他祖母的這座冰山做事夠絕,連周晟騫叛亂他都沒有連坐貶了凌紫離,就因為昨天自己賞了他一燒餅,今天就把她「母親」給當鍋貼甩出了朝綱,女乃女乃的,他夠狠。

孔溪連忙伸手,想要捂住邢朵的嘴,可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訥訥道︰

「宮里耳目眾多,不可以再亂說話。」

邢朵咬緊下唇,皺眉忍了一會兒,才將心中的怒氣消了一小半。見她眉頭舒展了些,孔溪才又安慰地說道︰

「左相只是暫時被剝奪了權利,依然享有從前的俸祿,而且若你想見她,她也可以來看你,待遇和以往一樣,宮門禁衛不會阻攔。」

凌紫離俸祿待遇什麼的當然和邢朵沒關系,所以她也就不甚關心,只不過哼哼兩聲算是知曉了。然孔溪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

「凌紫離被罷黜是遲早的事,只不過趕巧和你……和你的事踫到了一起,所以,你不要因為此而有任何介懷。」

「你……什麼意思。」听他說的,好像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和周晟啟親親然後干架了一樣,呃,難道他真知道?回想起某些事情,孔溪確實是表現了不同于別人的無所不知。「你、你難道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拔會吧,周晟啟和他那咩好?把自己挨燒餅的事也告訴他啦?

不不不周晟啟他腦袋被蚊子叮了才會把自己那糗事告訴別人,那孔溪是……怎麼知道的?

剛問完孔溪,孔溪就羞澀地低下了頭。羞澀的?靠,又犯病了,偉大的孔大美人牌拉面鋪。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周晟啟告訴你的?」邢朵試探著問,用鼻子加手指頭想都知道不可能,可是邢朵就喜歡和孔大美人裝無知。

「他、他當然……當然不會告訴我,我、我、我……」我完了之後就徹底沒聲了,好吧,孔大美人那嘴,跟蓋了壓力瓶蓋子一般,想要撬開除非把瓶子里的氣壓全放出去,怎麼放?你說怎麼放?

估計一時半會兒的吧,這氣壓,還得憋著。

「……算了,我知道你不能說,開始練箭吧。」雖這麼說,邢朵心中的好奇並沒有減少一絲一毫,反而更加的想要探明,可是,她知道,秘密終究是秘密著才有趣,放在了明面上,就不再有什麼意思可言。

練箭,說得容易,或許換做那個劍,能容易些?不,應該是換做另一個賤。

呃,就當上面那些是廢氣,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

邢朵一天下來,沒什麼改變,還是老樣子,抱著個巨弓跟抱孩子一樣站那里一動不動,孔溪覺著這也不是辦法,雖然想勸邢朵放棄,但看到她堅定的眼神,還是放棄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情況依舊沒有什麼大的改觀,雖然邢朵已能握穩一人來高的長弓,可是射出那只箭卻比要把弓拿穩還要艱難。

用以固定翎羽箭的手指已經磨出一層厚厚的老繭,雖然沒有曾經模過的霍宇堂的手掌的老繭厚重,可也沒了自己當初的細膩。

距離狩獵大會,已經不到半個月……

天色漸晚,從那日起,周晟啟就再也沒來過,那小心眼的,還真被打到記仇了。

邢朵揉著自己都有些麻木的手指,看了看天色,估計今天晚上,又是她一個人獨守空房。毛她剛剛說什麼邢朵猛地一愣,獨守空房,自己竟然會想到那麼爛一詞兒,獨守空房你個頭

一個人是有些孤獨,邢朵承認,她很誠實的承認,不是有些孤獨,是特別孤獨,雖然白天有孔溪陪著,可是時間大部分都是在練習騎射,根本就沒有時間談情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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