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七十八章找氣氛

作者 ︰ 黎貓兒

「如果無聊,你可以去找太妃們打打麻將。」

邢朵剛在她那位兒坐穩,就听周晟啟若無其事的開口,可從他明顯緊握杯壁的手腕上,可見他對此已經想了良久,只是邢朵是半個盲人,人家啥動作根本不關心,她更關心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就例如……

「和太妃糖怎麼打麻將,那麻將上不還得全搓上糖漿?」

抖眉,抖手,茶湯都抖出來了,周晟啟該怎麼辦,他能怎麼辦,他什麼也辦不了。

「太妃是先皇的妃子。」抖眉,抖手,茶湯繼續被抖得滿桌都是。

「喔……其實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她才要那麼說,因為,她真的很無聊,一點夜生活也沒有,成天著幻想啥的也根本就解決不了饑渴。

咳——澄清,不是解決不了饑渴,而是越想越饑渴,澄清完畢。

抖眉,抖手,周晟啟手中的茶杯里就只剩下幾片小茶葉在那里饑渴著。

「嗯……」邢朵猶豫著要開口。

「說吧,你想怎麼樣?」看人周晟啟,邢朵還沒說呢就知道邢朵想要說什麼。

「嗯……我想要倆人來和我一起住。」

「誰?」只要不是霍宇堂誰都成。

「周晟炎和黑鳳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邢朵那笑得,甭提多傻,就差吐倆泡泡。

「不行」這女人,弄個宮殿名字那麼招搖也就算了,還想真的要自己幫她承辦那不齒的勾當。

「為什麼不行?」聲音悶悶,從適才自己的觀察來猜,他應該是只要不是霍宇堂就行的。

某人真會猜。

為什麼?如果周晟啟此時要是解釋出為什麼,那麼他也就不再是周晟啟。一語不發的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走向殿門外。

誒?一句話不說就想跑?邢朵追了過去,想要有所挽回,卻發現周晟啟只是到了門口,接著又轉了回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他一回來,邢朵就感覺空氣被重金屬給輻射,連呼吸都不敢。

可周晟啟還是不理邢朵,自顧坐在房間里僅有的一張辦公桌案旁,手無目的地翻看桌上的墨跡,一張張白宣上墨字飛揚,一看就知道不是邢朵寫的。邢朵慢慢踱了過去,看著周晟啟手中筆法剛勁的書法,由衷感嘆起來。

「這字真好,就是一個字也不認識。」

周晟啟繼續抖眉,抖手,一張白宣差點讓他給抖裂。

「想學嗎?我可以教你。」邊說周晟啟便扯過桌邊一張還沒有臨寫過的宣紙,另一只手向掛著一排各號毛筆的筆架伸去。

邢朵沒有答應,亦沒有否決,而是淡淡看著白宣上的白紙黑字,靜靜出神。

「這字是你寫的。」回味了半天,邢朵怎麼听周晟啟的話怎麼覺得這桌上的墨寶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是,想學嗎?。」周晟啟倒是沒有掩飾,而且回答的還很順暢。

「你什麼時候寫的?」

每一張白紙黑字上,都只有兩個字,雖然邢朵不認得,可也隱隱覺得它們似曾相識,每一筆畫,都如同蝶的羽翼,在白色的天空里,任意飛舞輕動,最終構畫出于世獨立的雄渾。

「每日子時。」就是你每天睡著的時候。

周晟啟後半句沒有說,他也不想說,有些東西,還是朦朦朧朧的好,若強要把那層紗膜抽離,反而失去了應有的真諦。

「子時……子鼠……你屬耗子的呀……」不知為什麼,邢朵總是能把一些沒用的事情牽扯到里邊,而且,周晟啟還不反對,跟著她一起發瘋︰

「是,我的屬相為子鼠。」

「喔,那你比我大。」

為啥米,為啥米,為啥米邢朵和周晟啟在一起,倆人的對話就會歸于這麼蒼白無味的地步,是因為兩人久未重逢不知道說什麼了嗎?是因為共同語言都被時間那台冷凍機給凍死了嗎?還是因為……不因為什麼……只是他們都有些無法克制心中的念望,因為克制,所以平淡,因為平淡,所以無趣。

邢朵垂著頭,不是她忘了,而是記得太真切,所以無時無刻不再感受著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就如剛剛,無論周晟啟走到哪里,她都不自覺得會尾隨,是因為害怕麼?若是真的害怕,她又為何不選擇遠離?即使怕被要挾,也不至于做到亦步亦趨。

周晟啟呢?他也在克制著自己,從來,他都是想要掠奪與佔有,例如岑長倩,例如皇位,例如……還有好些個例如,可是在面對邢朵的時候,心卻不知道為什麼不願去掠奪,雖然禁制她也是一種奪取,可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他只是不想看著她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歡笑。

空氣被邢朵的一句話所凝固,同時也因為她的一句話,屋內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靜,有宮人們魚貫而入,手上層層疊疊,是邢朵曾在亓官蜜蜜那里見過的折子,只是那時見到的多為改裝過的青色緞面,而此時見到的,可就真真是明黃綾面奏折,而且,越是尊貴的人呈上的折子,越是裝點的奢侈豪華,就比如最後那個「沒下邊」呈上的奏折,只一本,卻被裝在一個大盒子里,那盒子,說不出的貴氣,什麼叫買櫝還珠,如果那買櫝的人今天見到這裝奏折的盒子,他保準的不記世人教誨,繼續買櫝不買珠。

「你這是要干嘛?」邢朵螞蚱眼直瞪著擺奏折的太監,怎麼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

「不干嘛,批奏章。」

這也叫不干嘛?

「為什麼不到你自己的宮殿里去批?」

女乃女乃的,你願意批去你老婆岑長倩那里P去,跑我這來賣什麼拽。

「那里氣氛不對。」

你看這答得,還氣氛不對……邢朵氣喘加氣短。

「呃……批奏章還得看氣氛?」俺農民進城頭一回听說。

周晟啟不說話,拿眼看了邢朵一會兒,抽出一張折子筆點朱砂開始批閱。

「喂,你怎麼不回答我。」怒,只有在他這里才經常體會什麼叫被無視的感覺。

「我剛找對了氣氛。」周晟啟說。

呃,他什麼意思?他看某人那會兒就是找氣氛?是該這麼理解吧。

周晟啟在邢朵的攻受大殿里批了一個下午的奏章還不夠,直到了晚上,吃過飯,他還是不想走,邢朵干瞪著他,無論說什麼,都逃月兌不掉被忽視的慘劇,也就只好那麼干巴巴地看著他手動。

紅色的筆痕飛來飛去,最後邢朵看什麼都是綠的,該死的互補效應。

「你是不是該走了,我要睡覺。」邢朵郁郁說道。

「你睡覺與我走不走沒有關系。」周晟啟對答如流。

「你在這我睡不著。」

「我長得就那麼可怖,竟嚇得你無法入睡?」

「那……那倒不是,你很好看。」邢朵評價人呢,就只會說好看,要想得到其他更加豐富多彩的評價,除非你是獸,而且還是只禽獸。

接著,周晟啟笑容滿面地重歸他那堆折子,邢朵氣憤,吼道︰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剛剛找到更好的氣氛。」周晟啟回答得風輕雲淡。

邢朵甩身走人,月兌衣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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